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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转身上车,驾着车驶向了后山。
雪琦和麻雀连忙跟了上去,一路上不时出现的无头尸身,让她们从起初的不停呕吐,到只是胸口憋闷,等看见山洞内的那两具无头尸身时,仅是心惊肉跳而已。
“把这些全部都搬上车。”唐紫真吩咐道,拉着雪琦开始搬箱子。
“这……都是什么啊?老大?”麻雀一边抬着箱子,一边问道,没敢打开箱子看。
箱子被放在马车上后,唐紫真笑了笑,“这……”说着,她打开了箱盖,“是我们的未来。”
雪琦和麻雀被箱子中满满的金银珠宝照花了眼睛,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财宝。
“别愣着了,快搬。”唐紫真合上箱子,推了两人一把,拉着她们向山洞内走去。
“老大,这些都是我们的?”麻雀还处在震惊中。
“老大,为什么不多带几个姐妹来帮忙?”雪琦恢复的较快,这么多箱子,就她们三个,不知道搬到什么时候。
唐紫真没有回头,却还是开口解释,“我们不用全部搬走。”
“啊?为什么?”麻雀奇怪道,既然来搬了,为什么不全搬走?
“老大自有老大的道理,麻雀,别问了。”雪琦责备道,暗自里扯了扯麻雀。
唐紫真没有漏看她们的小动作,好笑道,“不是不能说,马贼在此地抢夺了这么久,没有点家底怎么可能,如今马贼既然已灭,官府又怎么会放过这些财宝,自然会派人来找。更何况,我还给她们送了个现成的活口。”
“不送不就成了。”麻雀还是没有想明白。
“不送的话,官府就会盯上老大了。”雪琦好像有点明白了,可是,老大一夜之间,灭了这百十号的马贼,居然已经深思远虑地留下活口,留下后路。
“那……”麻雀一脸的困惑,还是没有想清楚。
唐紫真看着她那个傻乎乎的样子,笑道,“麻雀,你想想,就那女人那个熊样,一用刑马上就会招供,要是官府来了,什么都没有找到,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我。自然要给官府留些,不能让她们白跑一趟。”
“那要是官府发现不对,不是还是要来找老大?”麻雀终于绕过这个弯了。
“那就让她们发现不了,反正东西拉回去,也不会找那个马贼来点数不是。”唐紫真把山洞中的 箱子打开了看看,指了指其中两箱道,“这两箱也搬走。”
麻雀和雪琦一搬,这么轻?打开来一看,都是些画卷,另一箱都是些瓶瓶罐罐。要这些干什么?还不如抬钱箱呢。
似乎看出她俩的疑惑,唐紫真笑笑,合上箱盖道,“这些搞不好一幅画就是一箱钱了。快点搬吧,时间不多了。”
三人合力搬了近一半的箱子,码满了三辆车,麻雀用绳子一辆辆的绑好,唐紫真带着雪琦返回了山洞。
雪琦帮着唐紫真将剩下的箱子重新摆放后,再看着唐紫真手脚利落而娴熟的遮掩原先的痕迹,将这山洞布置的如同没有人来过一般。
之后一路上,唐紫真将树枝绑在车后,掩盖马车走过的痕迹。
这次是雪琦走在前面,唐紫真走在最后面,走的却不是回城的路。
马车一路驶向城外的树林深处,直到一个已经荒废的小屋才停了下来。
“这就是你找的地方?”唐紫真下车后,打量了一下这个快倒了的小茅屋。
“我们以前在这里住过。”雪琦笑笑,带着唐紫真来到屋中。
这小屋小的一眼就看全了,唐紫真看向雪琦,这些日子,她也知道,雪琦之所以能成了她们的老大,也不是没有道理,她聪明,而且心细,还有着大姐姐的风范。
她们都是善良的人,所以才会成为这个乱世里最底层的人,为了生活而挣扎着。
这小屋怎么看也不是个藏宝的好地方,可是,雪琦绝不会如此粗心大意,此中定有玄机。
雪琦有些欣慰的笑了,能得到她的信任怕是不容易吧,她是那么谨慎又细心的人,走一步已然能预料到之后的十步、二十步……
雪琦走到屋角,趴开稻草,再将地上的土砖一块块地挪开,露出了一块木板,她将木板移开后,一个黑色的洞显露出来。
麻雀已经点燃了火把,递到了雪琦的手中,雪琦跳进洞里,唐紫真走到洞口,就着雪琦手中的火把打量了一下,这洞比上面的小屋大上许多,居然还有张床。
“这是我们避难用的。”麻雀憨笑着说道。
避难?唐紫真默然不语,只是点点头,却没有再细问了,带着麻雀出门开始卸下箱子。
等一切都安置妥当后,马车上只留下了一个箱子,三人再次回到了之前藏匿板车的地方,藏好了两辆板车后,天色已然大亮,三人坐在马车上,赶着那辆放着箱子的马车向着万安城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唉!米啥好说的……继续去码文……
第9话 情动
“恩人,你们回来了。”唐紫真三人将马车赶到院子门口就碰见了买药回来的扶柳。
“不要叫我恩人了,我叫唐紫真。”唐紫真从马上跳下来,有些无奈地又重复的说着同样的话。
扶柳低头沉默了一下,猛然跪倒在唐紫真面前,道:“小姐大恩,扶柳无以回报,扶柳愿为奴为婢,终生侍奉小姐。”
唐紫真连忙上前拉起了扶柳,方才初听见他的前两句,生怕他说什么以身相许,好在,只是为奴为婢,不过他这么主动一跪,也摆明了他情愿为奴为婢也不愿以身相侍,大庭广众地就昭示了身份,倒也是个聪明的男人。
“扶柳,不用为奴为婢,若是想要留下便留下。”唐紫真松开了扶着他的手,退开一步说道。
“扶柳多谢小姐收留。”扶柳俯身,盈盈一礼。
“蝶起怎么样了?”雪琦和麻雀已经卸下了箱子,抬进屋内,唐紫真带着扶柳跟在后面,边走边问道。
“公子一直昏迷着,昨夜扶柳喂公子喝药时,公子曾醒来,可是还不认得人。”扶柳跟在唐紫真身后,与她错开半步,恭敬地回答。
“恩人,你回来了,快去看看公子吧,公子醒了,不过有些不对劲。”君怡自房中出来,看见唐紫真,连忙道。
唐紫真闻言,几步就自雪琦和麻雀身边先行步入屋内,直奔内室。
小小一张床,居然硬是让蝶起给缩出近一半的空间,他努力地抬着包扎着绷带的手臂,想要将自己缩起来,声音虚弱而无力,“不要……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他的眼睛睁开了,那是一双唐紫真见过最美丽的眼,此刻却毫无神采,只是茫然地睁着,眼中有些慌乱和不屈。
“蝶起。”唐紫真轻唤了他一句,在床边慢慢蹲下,却没有伸手去碰他,只是对上他那漆黑一片,没有焦点的眼,再次唤道,“蝶起。”
一直努力地挣扎移动的蝶起听到这个声音停止了动作,似乎是在回想什么,可只是片刻,又继续地向后缩着,声音中糅合些许的恐惧,“走开……走开……”
“蝶起,我说过,只要你能活下来,我就救你出来,记得吗?”唐紫真耐心地继续轻柔地说着,却似乎带着一股渗透人心的坚定。
蝶起再次停了下来,漆黑一片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我……要报……仇……要……活着……”
蝶起努力地对上方才声音的来源,眼中渐渐有了焦距,却似乎依旧模糊不清,他有些茫然地寻找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渐渐记起了这声音,他努力地伸出手,提高了声音,暗哑道,“救我……救我……”
唐紫真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他伤痕累累透着凉意的手,声音依旧轻柔,“蝶起,没事了,已经没事了。”边说,边轻轻地扶着蝶起的肩头,慢慢地让他躺好。
“你……救了我?”蝶起努力地抬头,眼中似乎有了焦点,顺着手上的温暖,找到了记忆中的声音的主人,是她吗?这个看来俊俏斯文的女人。
唐紫真闻声侧头,对上的是一双怎样美丽的眼,他的眼似乎会说话一般,期许盈盈地望着他。
“是,蝶起还记得自己的心愿吗?”唐紫真用双手抱住自己手中冰冷的他,温柔地女低音在这小小的室内流淌,轻易地安抚了蝶起心中的恐惧。
蝶起怔怔地努力凝视着眼前的女人,这如曙光般划破他的黑暗的声音,他不会忘记,那个在他绝望时,给了他希望的声音。
“还记得这个吗?”唐紫真伸手自腰间摸出了那对金镶玉的蝴蝶耳环,托在手中,呈现给在蝶起的眼前。
看到这对耳环的一瞬间,蝶起的泪毫无预警地瞬间滑落,手指微动,唐紫真翻手,将耳环放进了蝶起的手中。
蝶起侧过头,垂眼看着身侧手中的两点翠绿,泪流不止。
脸颊上的温热让蝶起回神,知道是她,她在替他拭泪,她肌肤上的温度,似乎在一点点地渗透进他无力的心间。
“恩人,公子的药煎好了。”君怡轻轻地走进内室,声音也轻轻地,像是生怕惊吓到她们。
这声音自然不会惊吓到唐紫真,却吓到了蝶起,他的身躯瞬间僵硬,还微微地发抖。
察觉到他的变化,唐紫真轻握住他握着耳环的手,低声对君怡说,“放下吧,谢谢君怡。”
君怡只是默默地放下药,静静地退了出去,直到她的气息完全消失在这内室里后,蝶起才慢慢地慢慢地放松下来。
“蝶起,我们吃药好吗?”唐紫真问道,不敢贸然去碰触他。
蝶起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身体微抬了下,就被唐紫真托起,靠在了她的身前。
唐紫真端着药,轻轻吹着,然后贴住了蝶起的唇边,一点点地喂着,蝶起吞咽的甚是辛苦,她也耐心地等他咽下,一点点地喂着。
“很苦吧。”唐紫真喂完一碗,看见身前人轻皱的眉,他的眉浓而黑,眉形很优美,正是那远山如黛。
“不会。”蝶起虚弱地摇摇头。
唐紫真转身端来了第二碗,蝶起什么也没有说,低头就着碗边小口地喝着。
依他目前的状况,就算是苦,也只能这么一口口地慢慢喝,唐紫真自然知道,可是这个受尽苦难,受尽羞辱的男人,此刻的平静却让她有了丝敬佩之心。
直到蝶起喝完第三碗药,唐紫真递上了一杯水,让他漱漱口,去去嘴里的苦味。
等唐紫真将杯子放回一旁的矮凳上,若有若无的声音自她怀里传出,“姐姐,蝶起要如何才能替你报仇?”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叹息般,却似乎同时叹出了他心中最强烈的仇恨,最亲切的渴望,最深沉的怀念,唐紫真从来都不知道,仅仅一声叹息能包含这么多的情感,能叹进人心深处。
“蝶起,”唐紫真的声音同样很轻柔,却总是透着一种能令人信服的坚定,让人不由自主地集中精神,认真地听,蝶起也不例外,飘忽的神智因她的这声呼唤而清晰,“蝶起,听清楚,你的仇已报,马贼已灭,不用再总是记挂在心,要安心养伤。”
“灭了?”半响,蝶起似乎才听懂了唐紫真的话,轻声道,声音有些迷茫,有些飘忽,却充满了不可置信。
“是的,马贼几乎全部剿灭,唯一的一个活口如今在万安城城守府衙的大牢中。”唐紫真这次说的更加细致。
唐紫真感觉到怀里的人抖了一下,她只是这么默默地任他靠着,耐心地等他慢慢消化她的那些话,良久,蝶起轻轻地呢喃着,“灭了,全部,姐姐,听见了吗?”
蝶起的最后一句话带着哭音,他的双肩微颤,垂着头,被子上渐渐地晕开了朵朵泪花。
唐紫真一手托着他的腰,让他侧靠在她的怀里,头埋进了她的肩窝,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她的另一只手轻抚过蝶起的乌黑长发,一遍又一遍,直到蝶起哭着,昏睡在了唐紫真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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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蝶起,唐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