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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高篇 第十四章 压抑
“我被我父亲强尖过……”
快要脱下我裘裤的手停了下来。
无丝毫犹豫的离开我身。
他慢慢的帮我把衣物穿戴好。
“…………后来被继母也……
我颤抖着声音，无声低泣。
在他的面前我是那么的脏。
他把我搂紧，制止了我的话语，无声安慰。
“过去了～～～”
“也许我不能人道……”
他看了我一眼，把我抱起，进了亭子。
放下亭子四周的纱帐，挡了风雪的侵袭。
“黑公子可以帮你。”
我摇头，眼眶通红，泪珠并没有洒出。
把我放在了凳子上，坐于我身旁，从背后紧紧的搂着我。
他的头搁在了我的肩膀上。
“陈霸先，我的父亲。也是我妹妹绮云的父亲。你知道绮云是怎么来的吗？”
他的话语带笑，可眼神森冷。
我配合的摇头，忆起青梅那段时间绮云的一句话。
“绮云是我父亲的母亲萧国昭云公主的女儿…………也是我父亲的女儿…………”
“我亲眼看着我那美丽高雅的祖母被父亲压在身下屈辱的……”
他停了下来，一滴泪珠滑了下来。
他的头埋的深深的。
“在父亲没有叛变前，我的家庭是那么的美满。高贵温柔的祖母，深情专注的祖父。英挺霸气的父亲，美丽高洁的母亲……”
回忆的温柔，暖了我的心。
闭上眼睛侧耳倾听。
“那一天～～～那一天世界都变了～～～侯景这个贼子背叛了萧国，昏庸的萧王怪罪于祖父，斩杀了祖父。那天～～刑场上我们陈氏铺天盖地的求饶声，悲泣声～～～～”
“尽管如此，萧王没有饶了祖父，进而想赶尽杀绝。父亲带了我们逃了出来。”
“父亲不甘被冤，起义抗击。萧王押下了天真的回去探情求和的祖母，作为人质。父亲三翻想救祖母，可奈何祖母过于天真不肯跟随…………”
“在救助时，被萧王撞破，萧王起了龌龊的念头……”
他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震得我耳膜难受。
“哈哈哈～～～你知道我当初有多小吗？哈哈哈～～～～我才不过几岁的小孩～～～～志得意满的跟随父亲营救，撞破后就被藏在了床地下…………那天悲凉的声音比起刑场上……哈哈哈……”
“后来疯了的祖母与坚强的父亲被部下救了出，而后把吓傻的我抱了回来。”
他推了开去，没有再抱着我，靠在了柱子上。
两眼无神，满是凄凉。
“没几个月，祖母怀上了绮云。疯了的祖母没有知觉，父亲痛苦万分。他想杀了胎儿，可疯狂的祖母不让。她直道是自己的孙儿。绮云出生后世道更加乱，父亲没有隐藏这些。绮云刚满周岁，祖母就郁郁而终，在临终前，她清醒了。她直道是自己萧氏族的错，要还了陈家的孽，不用顾及自己。”
他扬起了温柔。
“祖母唤过我，她叮嘱我照顾自己的妹妹。”
他哀叹着，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绮云一直愧疚～～一直不安～～～～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毁了父亲～～～他并不知道父亲是因为觉得自己愧对她才会那么疏远她……”
“哥哥！”
绮云的声音猛然插入。
听得入神的我，站了起来。
子华惊讶，担忧的看着绮云。
“哥哥～～～～”
绮云扑进了子华的怀里，大声的哭泣着。
这等场面让人难受。
纱帐外的叹息声传了进来。
我退了出去。
子华拉住了我，摇头。
帐外传来了声响。
“子华公子～～～～令妹没救了～～～～～”
悠扬的声音说着残酷的话语。
我惊讶的睁大双目，察觉地上的一淌新血。
过于激动的心被恐惧占据。
子华沉着脸，一把掐上了黑墨的脖子。
“说，到底怎么回事。”
子华抱着晕眩的绮云。
“汤药里被人下了毒～～”
黑墨无所谓的闭上眼，空洞的表情让人感到死亡的气息。
“不可能，我试过了……”
“第一碗并没有～～”
黑墨睁开眼，探究的看着我的表情。
“你怎么那么清楚？”
子华口气沉重。
“呼～～～主子～～～你别走那么快～～～～老管家我跟不上那……”
上气接不上下气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瞪了眼他。
他左右的看了看，再看了看子华怀里的绮云。
“哎呀！那不是前刻去看的公主吗？”
我们三双刺目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他。
“…………难道主子要我去查毒，就是为了这个公主？”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
子华放下了手，软绵无力的抱紧绮云。
“绮云，你前刻还在叫唤哥哥的，在哥哥怀里哭的，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看着子华无神的眼睛。
我伸了手探到了绮云的鼻下。
毫无气息。
我悲上心头。
“黑墨，有办法吗？”
本是淡漠的人突然闪起了光，眼里有着愤怒，不解。
他摇头，歪了脑袋不明白我为什么悲伤。
我摇头，用力的把绮云抱了下。
轻轻抱起绮云的身躯转入绮云阁。
说我不喜欢绮云那是假的。
多么美丽的人儿，多么可爱俏皮的性格。
安放于床榻，盖好被子，转向跟着的子华。
我悲伤的叹气。
“汤药是柳儿送的。”
子华旋风般的卷了出去。
站立在一旁的黑墨淡淡开口。
“……毒是飘散在空中的。”
“我站在梅下多时…………隐约察觉…………”
我吃惊的看着他。
王司马？
黑墨飘近了我，给我吃惊的口喂了丹药。
“你也吸了不少，咽下它。”
我点头，咽了下去，双眉紧皱，不明白王司马为何如此。
眼看黑墨又要飘走。
“黑墨。”
他停了下，回头看我。
“不要如此唤我～～”
我抱上了他，借以缓解烦躁的情绪。
在身旁的老头惊呆的看着。
“唤你小黑可好？”
他默默的点头，没有挣扎我的怀抱。
我把头埋了下去。
他淡然执起我的手，按在了我的脉门上。
“阴盛阳衰……”
“曾经纵欲……”
他点了点头。
“我都听到了……”
身旁的老头喃喃自语。
“原来主子还会偷听～～”
一个无影拳揍了下，老头委屈的蹲在了墙角画圈圈，嘴里还喃喃。
“主子竟然揍我了！？真的？假的？”
眼看那白色无影拳又要飞去，我嬉笑的拦了下。
“心情好些了～～”
我叹息。
“过几日来我竹轩……”
飘走的身影顿了下，扯上还在画圈圈的老头。
“…………帮你调养。”
我点头，抛了个飞吻给他。
看着他踉跄的身影，暴笑出声。
回头见着躺在床上的躯体，悲凉袭来。
坐在床沿，擦拭了绮云嘴角的血丝，看着她下身嫣红的血迹。
我滴下了青梅泪。
青梅竹马戏，怎奈人事非。
一阵巨大的声响让我回头。
只见子华拖着柳儿仍到了床前。
可怜的看了眼柳儿，本想开口的话语在瞄见子华身后的王司马停了下来。
“柳儿～～”
“是，公子～～”
柳儿颤抖着声音，不明所以。
“躺床上的人儿可认识？”
冷淡的声音，让人凉得彻底。
“是绮云公主～～”
柳儿哀求的看着我。
本想求情，可子华的眼让我开不了口。
“柳儿，也许到了地下你会过得舒坦些。”
至少不用做傀儡。
淡然的掩饰了心情，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王司马。
柳儿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
了然的表情，认命的最后看我一眼，咬下舌头。
“柳儿～～”
我惊讶的抱着他。
“子高～～～谢谢你最后的相信……”
断了鼻息，哭声惊天。
这世上的第一个朋友没了。
我愧疚的哭着。
愧疚的看着自己不相信的话语所造成的一切。
子华恼怒，不发一语的步了出去，徒留收尸的人。
绮云的葬礼很隆重。
在外抗挣的陈王也回来参加了。
苍老的神色掩藏了霸气，可遮掩不住盖天的愤怒。
柳儿的葬礼萧条，只有我一人在打理。
柳儿本没有葬礼，陈王本想把他碎尸。
碍于子华的求情，我对子华的哀求。
记得我求情的时候子华冷漠的神情。
记得我当时的话语。
“柳儿只是傀儡。”
悄声，不想让站于外的人听到。
子华反映冷淡，冷冷的看了眼我，走过我身边。
“在看到你执意要娶绮云而司马没有以我为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冷淡的话，让我冰凉彻底。
我清楚的看到一个帝王站在我面前。
而他，已经不是单纯的陈子华了。
他是陈茜，世祖文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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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高篇 第十六章 建康
欲望刚歇，就闻一声嬉笑。
“子高～～～”
我猛抬头看向未遮掩的门，敛入眼帘的赫然是那王司马。
小黑张着空洞的眼睛瞧了王司马一眼，背过身子用薄被遮掩。
我看了小黑一眼，动作迅速的起身着衣。
穿戴好坐于茶桌上，替自己倒了杯茶水。
对门口嬉笑的人，视而不见。
王司马不甘被忽视，跑到我跟前。
“呵呵～～～我可是要告诉王上哦～～～”
惯用的扇子轻抵着嘴唇。
我当没听到，径自喝着茶水。
四周很安静，只听小黑起身着衣的刷刷声。
王司马径自坐了下来。
嬉笑的眼神停留在了小黑身上。
警觉再不理会王司马，说不定他会惹出什么来。
重手放下杯子，引回王司马的注意。
“王大人，无事不蹬三宝殿那！今日到访有何要事？”
王司马望着我，淡笑不语。
小黑已着好衣物，张着双空洞的眼睛轻飘飘的飘了出去。
见小黑飘走，王司马沉下脸，对着我低语。
“今日之事我王司马全当没见过，以后行事小心…………”
“王大人此话差矣。我与黑墨并无见不得人之事。两情相悦，不怕外人言。”
我坦荡的言语激到王司马。
只见本是阴沉的脸一下扬起了嬉笑。
“哦！韩子高是君子言？那王上那边在下不知怎么说好～～～”
故意拖着尾音，扇子大开遮了偷笑的嘴巴，可掩不住那双贼眼。
我有点恼了。
对于子华，我永远也理不清是什么。
可我知道，今日的事情我是绝对不想让他知道。
我静下气，沉默的看了王司马几眼，缓慢开口。
“怎的王大人跟着王上出生入死气恼王上不多给个一官半职，想让子高提提？……”
我停了下，拿起茶杯吹着杯里的茶叶，眼睛转悠。
放下茶杯，看向王司马。
“可子高认为此乃朝廷之事，子高多言必是不好……且，子高还不到那个分量。”
扬起假笑，双眼没有错过王司马的每个表情。
可他从头至尾就那一百零一号表情——嬉笑。
“哎哟～～～子高徒弟啊～～～～你怎么这样想为师～～～”
并不热的天气，拿着个大扇子，你想扇什么啊！
你跟我假，那我也跟你假到底。
“呵呵～～～子高怎配当王大人的徒弟呢！子高只是一介草民…………”
王司马嬉笑挂不住了，扇子一合，啪的一声拍在了茶几上。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沉下脸。
“…………你在王上旁待着不才长时间也学了不少东西那～～～～王上要你去京都建康。”
说完头也不回的跺出房间。
我静静的坐着，脑子一片空白。
“建康～～～”
一抹白影飘了进来，站于我跟前。
“去吗？”
空洞的双目直直的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人。
酸涩的味道在心里泛开。
我搂着他，头晃了下。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