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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妆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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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嚎着,一根纤细的白玉指头戳了戳他。是南烛。南烛忽闪着眼睛,光华流转,眉眼弯弯。鲁冰花看得一怔。却听南烛坏坏地道:“事情没那么糟糕。想吃肉不?”
“想!”
“附耳过来。如此这般,你快去找杜若吧!”南烛满脸淘气。
“小南南,你确定这样能行?”鲁冰花道。
“你不信?”南烛一笑。灶火照亮南烛的小脸,温暖而俏皮。
鲁冰花没来由地心里一跳,道:“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我亲兄弟。”鲁冰花大步流星地走出厨帐。走了好远,才捂着胸,纳闷道:“怪了,我的小心脏怎么跳那么快啊?”
鲁冰花先去找了杜若,杜若这家伙想了想,先把雪花片糖藏起来才放心地跟着鲁冰花走。鲁冰花看不下去了:“算你狠,亏你是个读书人!”
杜若拍拍手道:“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抢,你们俩连洪河的主意都敢打,沐王都敢顶,算计我不是轻而易举。我又不会功夫,还是小心点好。”
“就一包破糖,至于嘛!嘿,我说你这么多心眼你怎么不去当宰相啊!”鲁冰花道。
“你当公公我就当宰相。”杜若道。抬脚出帐。
“嘿我去!你不跟我耍嘴皮子会死啊,不行,你先给我把话说清楚,人家可不当太监,人家可是堂堂七尺男儿!你别走!”鲁冰花追着杜若跑了出去。
按照南烛的交待,鲁冰花第二批邀请的是秦家护卫亲军的小头目们。这些人好找,就在厨帐不远。但是鲁冰花的到访却让这些小头目小队长们一阵紧张。
“他,邀请我们?”赵队长有些心虚。
三十几人没有一个没下注的。自打南烛挨打后,这帮人是又佩服又后悔,心里还免不了有些心虚。南岩风这人有本事,是条汉子。却不知道会不会记仇。他们担心南岩风会找上门来,却没想到才过一天鲁冰花就上门来邀。
“赵大哥,这这不是戏里唱的鸿门宴吧?”一个人问。
众小头目面面相觑。
鲁冰花笑而不答还笑得阴险。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如今众人对厨帐里两人的印象都大大“改观”,从开始的轻视变为现在的不敢小觑。南岩风他们佩服,鲁冰花也不是个好惹的角。他们现在是悔青了肠子,只恨当初看轻了这两人。还不知道这两人究竟要干嘛。
“总不是不敢吧。”鲁冰花适时跑出一句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这一句话就激得这帮子小头目差点跳起来。在善于“挑拨离间”的鲁冰花面前,这帮热血汉子的功力还是太弱了些。
“去!——大家一起去!”赵大哥下定决心拍着大腿站起来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做错事就得认。走!”
说走就走,但以赵大哥为首,所有的人都不自觉地找了件趁手的兵器。看着不像是去道歉,更像是去打群架。
他们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很惹人注目。
问:“干啥去?”
答:“道歉去!”
路人:“大哥您真逗。”
才到厨帐前,就闻见一股异香。众人再次止步。赵大哥吸了一口气,猛地掀开厨帐门帘,只见一个人缓缓转身,笑道:“时间差不多了。”
那眉宇间的神态,竟让众人有些晃神。
这,还到底要不要打架?
将军帐里,沐王正在案头奋笔疾书。
想来也真可笑,他堂堂沐王,周边五国谁不敬让三分,却拿一个阉人的猫无可奈何。阉党啊阉党,何时才能除去这些吸血鬼。他不愿帮宝来公公养猫,只不过想以此换得白及性命。白及这人性格太过直接暴躁。若不是他恣意胡来,堂堂沐王岂会会一只猫着急。秦子敬说南岩风会养猫,也不知道那神仙一般的人儿搞不搞得定。
想到那个古灵精怪一身青衣的南岩风,沐王一笑,多久没见过他这样的傻瓜了呢。“南岩风。”沐王轻声道。
一个黑红袍子的亲兵进来禀告:“报王爷,南岩风那家伙弄出事了!”
沐王微微一愣。真是想事来事。
沐王放下毛笔,沉吟一下,扬眉道:“他把猫杀了?”
南岩风若是把猫杀了,白及非跟他拜把子不可。只是可怜南岩风鲁冰花那俩“涂着雪花膏的屁股”,免不了本王又得送他们一顿板子。沐王心里道。
沐王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安好心地希望南岩风惹出点事来。真不知是不是被阉党气过了头。
“没,没杀猫。王爷,南岩风那家伙没杀猫,只不过带着人把猫粮吃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秦家军那边闹翻天了!”红黑披风的亲兵语调里挺高兴。看样子,被太监们弄得心里憋屈的不止沐王一人。
沐王站起身,取下兵器架上的黑色大氅,大步流星走出军帐。只见月色如水,星隐天边。秦家护卫营所在处篝火跳跃。引得未睡的新兵蛋子们一个个伸脖子张望。
“这个南岩风,又整什么幺蛾子。”沐王道。带着人直往护卫营走。半路遇见秦子敬。两人多年的相识,沐王招手,秦子敬却行了个礼,然后规规矩矩地跟在沐王身后。沐王自嘲地一笑:“你终究还是免不了那些俗套。”
“为人臣子,有些规矩是不能免的。”
“你爹教的吧。我倒是更喜欢那个不听爹爹话的你。”
“南若谷倒是不守规矩,端得风流洒脱,结果却是人头落地。”秦子敬轻声道。
沐王冷冷一笑,道:“南若谷这一死,寒了多少士子们的心。只可惜他那样的人物,我却未曾得见。话说回来,南若谷卷入红书案,你爹爹不也是功臣之一吗?你倒是一直听话得紧。”
沐王的言语中有刺。
秦子敬道:“尔慕,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沐王不答此话,只负手向月而立:“子敬,我们还是都长大了。从我被送上战场那天起你就该明白,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立场,各自有各自的难处。不论今后如何,都好生保重就是。你陪我那三年,我很感激。看在那三年的情分上,我多说一句。你爹的算盘太大,你却偏生是个重情的人。若想平安,要么就干脆如你父亲一般无情无义,要么就离开你父亲。”
“王爷莫非是在教我不孝?”秦子敬道。
两人一时无言。
夜风送寒,沐王的身影有些孤单。
秦子敬想上前一步又止住脚步。有些人注定是越走越远。
沐王回头道:“对了,你似乎很了解南岩风,不知这南岩风是什么来头。据我所知,整个维郡,详细记载水文的书恐怕只有一本郡志。我朝不是成国,我朝重科举轻实用,极少有通水文懂风俗的学子。这个南岩风却似乎熟读风土人情又不通世理一般,实在奇怪。”
“沐王莫非疑心南岩风是成国的奸细?”秦子敬一语道破。
沐王不否认。
“王爷过虑了……他就是南若谷的二弟。”秦子敬道,“你记得小时候偷看我的信吧,他就是信里那个多病的神仙公子。”秦子敬道,双拳紧握。他又一次说了谎。
“原来就是他。真是有趣。那时我还要你捎过一个玉紫菀,望他早日康复好跟我下棋。”沐王笑。
世间的事竟是这么巧。
“你爹爹也忒狠了点。斩草除根,干净利落。”沐王话锋突然一转。
一时之间,秦子敬竟然不知如何驳回这句话。他发现沐王比以前看问题更加透彻。看来沐王说得没错,他们都已经在各自的路上了。
“走吧。”沐王道。语气说不出的轻松。脚步稳健如山。很显然,弄清楚了南岩风的出身,他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
相比之下,秦子敬的脚步迷茫得多。
背风处,厨帐前,已经密密匝匝地围着一圈人。
沐王跟秦子敬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帮子大老爷们在激情洋溢地洗澡!每人就一条湿布,就着几个皮囊装的水,却洗得特别起劲。有些人一洗就在身上抹出一条白道道。有人洗澡,有人打水,有人撒药粉,还有人兴奋地在催“快点快点!”
沐王尚好,只觉得好笑;秦子敬的脸却是一下青了。
这算是个什么事?大半夜一群男人成群结队围着厨帐搓澡?南岩风呢?
这不算怪的,怪的是夜空中还飘着一股子猪肉大骨汤的香味。洗澡声跟喝汤声响起一片儿。
“果然够热闹啊。”沐王道。
他带兵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精彩的洗澡喝汤图。
难怪四面八方的营帐前都是人在看热闹。亏得这些人毫不顾忌地在众人视线里洗得不亦乐乎。
“南岩风给他们下了什么药?”沐王眉毛轻扬,问身边人。

☆、15

“南岩风给他们下了什么药?”沐王眉毛轻扬,问身边人。
“回王爷的话。是南岩风说要跟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小的看见赵首领带着护卫队的人马操着家伙浩浩荡荡地去‘道歉’的。可不知怎么地,小的们再次巡逻时就看见所有人都脱光了在洗澡。还可劲地说南岩风鲁冰花大度。”身边人答。
“这化干戈为玉帛的方式可真够别致的。”沐王道。
周围有人忍不住笑。
“哎哟喂!快洗,快洗,洗完有肉吃!这位大兄弟,洗得干干净净地去南岩风那边领汤!”不远处,鲁冰花挥着手帕窜来窜去地招呼。场面莫名就有了种身处青楼澡堂子的旖旎之感,怎么说都怪异。
“好嘞鲁姑娘!”有人应着。
“讨厌,死人!”鲁冰花翻了个眼。
沐王嘴角一扬。却见秦子敬青着一张脸气汹汹地朝厨帐里冲。“走,跟上,咱们也去领碗汤去。”沐王轻声道。
“你在干嘛!”秦子敬冲进了厨帐。
只看见水汽氤氲。南烛站在水汽里,却像是踏在云里。她在盛汤,花猫舒适地趴在被子上。
“秦大人。”南烛说,“来碗汤?”
秦子敬怒从心里起,一把打开了她的汤。南烛手腕吃痛,碗掉在地上。秦子敬见状又有些自悔。
“你这是在做什么!”秦子敬收了手,语气却仍咄咄逼人。
南烛清浅一笑,道:“有肉同吃有汤同喝,跟以后要同生共死的兄弟们亲近一点,也省得秦大人再为我们内讧操心,有错吗?”
“那你要他们洗澡干吗?亲近——你,你还要不要脸!”秦子敬怒。手指再次戳到南烛的脸上。南烛微微一愣,笑着把秦子敬的手指挪开。秦子敬看见她这种笑容就有气。
沐王带着人不声不响地来到厨帐里。
“秦大人可是为了这锅‘猫粮’心疼?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爱兵如子这几个字可曾明白?”南烛不急不慢地问。手底下还不忘盛汤。
“爱兵如子跟洗澡有什么关系,你个贱……”秦子敬自觉失言,又发觉沐王进了帐篷,硬生生把话给收了回去。可惜他收得太晚,他分明看见南烛的眼睛看着自己一滞。这未说完的一句话,仍像一把刀子□□南烛心口。
秦子敬看见南烛的眼神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再抬头,却是无比冷漠。秦子敬心中大痛。
“爱兵如子。大人。”南烛愈发冰冷,“我们来到这,就是把命交给了你。我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不知道有朝一日是否能再次踏回脚下的土地,甚至不知道睡着后还看不看得见天明。你这种‘贵人’如何懂得我们这些‘贱人’的心思。我们在死前连床像样的褥子都没睡过,连个澡都没洗过,没人关心过我们身上的皮疹疙瘩,肚子里没有半点油水,每天都活在痛苦里。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士兵因为不方便洗澡或者没人洗澡而患上皮疹活活死去?你知不知道每次募兵,因为疾病跟环境死去的士兵多达一半?对于你们,死去的不过是弱者,你们可以毫不怜惜地说一声“大浪淘沙”;可对于我们这些贱人,每一个人都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每一条命后面都有家人在等他回家!这样的我们是否会真心把命交给你。如果一个人只是把自己的士兵当成一个棋子,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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