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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站住,皇上是不是也想贴张皇榜通缉我了……”
月洞门口转出一个人来。长身玉立。儒雅闲适。正是岳漓函。
没有理会楚青衣地调谑。他沉静地抬眼去看楚青衣:“朕有几幅画想要与你一同参详参详……”看到楚青衣眉头一扬。有些不以为然。他又道:“那画是宛然亲手画地……”
楚青衣定了片刻。眉头微蹙。好一会才足尖一点。蜻蜓点水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他地身边:“走罢!”虽然不想与他合作。不过看看画儿也不算是合作罢。看完了就走便是。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楚青衣翩若惊鸿般飘然而至。面色沉凝。眉头微蹙。他不觉心中一震。脱口问道:“怎样?”
夜探言家。他并没有去。他毕竟是北霄上官家地人。若是漏了行踪。这般潜入南岳言家。难免惹来两朝争议。何况。楚青衣只是去打探消息。以她地轻功。断然不会生什么意外。
只是……自己虽然明知她绝不会有事。毕竟还是心中难安。只是在言家附近逡巡徘徊。想着她若有事。自己也好随时接应。
楚青衣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伸手扯了他。二人并肩穿房越脊。很快便到了他们所住地客栈。楚青衣伸手拎起桌上青花福寿团字茶壶。倒了杯茶水仰头喝了。
然后伸手入怀,取出几张折叠在一起的纸张丢给上官凭,自己在桌边坐下。
上官凭有些疑惑的接了纸张打开一看,不由皱了皱眉。
楚青衣看了他一眼,将夜探言家之事略略的说了,提及岳漓函,不由大皱其眉。
“这些画是宛然亲手画的,岳漓函在叶家的书房中现了,便令人收了起来。根据言家二少爷的说法是宛然患有臆疾,时而会形容恍惚,举止失常……”
上官凭低头细细的看着手中地几幅画作,双眉紧锁,唇也抿得紧紧的:“臆疾?”
“是叶飘零……”楚青衣苦笑,她已细细地想了,却也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用的会是什么方法?”上官凭问道。
“我依稀记得有种,名唤重生……这种法子可以将人脑海中地一些记忆隐藏起来,若无契机,再难想起……但是这种方法必须要被施术之人愿意忘却,否则便很难强行加诸于人,而且对于心中非常看重的人,也不易完全忘却……”
上官凭神色古怪地翻看着,然后微带了一丝酸意道:“这些画上似乎都是你……”想不到南皇北帝争夺了好一阵子,她心中最为记挂看重的却是楚青衣。
楚青衣自动忽略了他有些酸意地口气,只是嘿嘿笑道:“岳漓函听我说了重生之法后,就变了面色,脸上很有些难看,我也懒得理他,拿了东西就走了。”
上官凭伸手拈出一张画像:“这是谁?”画中女子面目平凡而陌生,他确信不曾见过。“是宛然现在的样貌……”楚青衣瞄了一眼,答道。
上官凭注视着这张画像,慢慢道:“绘这张画的人是言家的三少爷么?”
这画的笔锋笔力与叶飘零的那张通缉图颇有几分类似。
画上是个容颜极为普通地女子,却偏偏生了一双澄清如水的眼眸,神情有些微微的恍惚,似乎有些失神。却更觉整个人清爽干净地不通事务一般。她微微的偏着头,静静的看着你,几绺丝轻轻的飘在颊畔。脖颈修长如玉,神态宛静动人。
楚青衣耸耸肩,她对言家三少爷毫无兴趣:“我没问……”
“叶飘零会不会再为宛然换一副容貌?”
“重生只能在一个人身上用一次……”楚青衣想了一会,答道:“我想叶飘零若是再给宛然更换容貌,必然要寻一个能够交代过去的理由,这个理由只怕不易找。”
上官凭点一点头:“岳漓函可知道此事!”若是知道。只怕还有是非。
“我怎会告诉他重生的诀窍,我只对他说叶飘零善于改容换貌,可以将街头地乞丐也弄成绝色美人,比如他宫里那个,或前儿还是满脸流脓。今儿已经万千宠爱于一身了……”楚青衣想着岳漓函听了自己这话后,骤然变青的面色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上官凭摇头,有些宠溺的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团,有种说不出地熟悉感。她服了药后,又睡了一觉,醒来已不再感觉头晕目眩了。叶飘零依旧笑吟吟的,眸中除了温柔似乎还多了些什么。
“这是炭球……”他笑如清风徐来,眸中隐隐的含了几分促狭。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东西:“是有些像黑炭……”
正仰着短短的脖子以期待的眼光殷殷注视她的雪球一听这话,脑袋顿时耷拉下来。闷闷的掉头向叶飘零龇了下牙,郁郁的蜷起了身子。
叶飘零被它生动地表情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叶宛瑜笑着伸手抚摸着它蜷起的背脊。极为怜惜,忽然歪了头看叶飘零:“它若是白地。一定更可爱……”
莲儿捧了茶进来,猛然听了这话。当场扑的一声笑了起来。
一辆深黑色地精致马车在道上疾奔,拉车的是二匹毛色纯青地马儿。一色的长身细颈,青色地鬃毛飘飘,神骏非凡。车中,叶宛瑜怀里抱着雪球,昏昏沉沉的打着盹,不知不觉的便靠在了叶飘零肩上。叶飘零揽了她肩,让她斜斜的半躺下来,好睡的更舒服些。
他的肖像已贴满了南岳的大街小巷,所以他也只能窝在马车中。单个的盘查他并不害怕,他的移魂之术早已修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以轻易的扭曲少部分人眼中自己的形象,便是指鹿为马也不为难事。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稍有不到之处,被哪个不识相的明眼人忽然叫了出来,难免惹来麻烦。至于易容,他扬了下眉,他从不为自己易容。
易容于他,只是一种游戏手段,他不屑用在自己身上。
怀里的人轻轻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她没醒,依然安静的睡着。
这是一张极其平凡的面容,平凡到自己懒得去看第二眼。当初将她弄成这样也是存心而为的,美色惑人心,自己……毕竟也只是个凡人,难免慕色而恋少艾。
不由的抬手轻轻触摸着那张面容,细腻而柔滑,他眷恋的轻抚,淡淡的笑了起来。
宁宛然……他想着清凉山上那个清艳绝俗却又带着轻烟薄雾般浅愁的女子,如今你忘记了一切,甚至连楚青衣你也在有意无意的忘却……
既然你那么不愿想起,那就都忘记了罢,做一个平凡的叶宛瑜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叶宛瑜……叶家喜乐开怀的宛然……
我为你取这个名字原本就含了这个意思,没有想到岳漓函竟因了这个名字便找上门来了。他无声的笑起来:平淡之中虽然自有真趣,却终究失于无趣,人生总得有些波澜才好。
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下至尊斗,岂非更为有趣。
第四卷 第三十二章 跳崖记
泡书吧 更新时间:2009…8…27 22:00:49 本章字数:3397
灵岩山,位于南岳西南边境与中虞的交界地段。(》风景是极秀丽的,号称有三十六峰,这三十六峰或陡峭、或灵秀、或雄浑,各有特色。这其中最为秀丽的莫过于第十八峰栖凰峰。
栖凰峰上多梧桐与青松、翠竹,风景秀美,梧桐树干高大笔直而挺秀,松竹又是四季长青之物。凤非梧桐而不栖,非竹实而不食。传说千年前,便曾有一对凤凰栖于此峰,而这也正是栖凰峰峰名的来由。此刻已是冬日,梧桐虽不复满眼绿叶如茵,却也自见雄浑。无数青松翠竹参杂其中,亭亭如盖,竹影摇曳倒也为栖凰峰很增加了些风致。
叶飘零指着光秃秃的树干笑道:“可惜已入冬了,否则这梧桐倒是很可以值得一看。”
叶宛瑜点了点头,这一路之上,二人时时相伴,相处日渐自然。
她话虽仍不甚多,面上笑容却是日益增多,神情也益安然闲雅。
叶飘零笑吟吟的牵了叶宛瑜的手,在山间漫步而行,雪球从叶宛瑜的怀里窜了出去,在树枝上轻快灵活的跳跃着,活似一只松鼠,只是太黑了些。
“我早年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他随手指点着,宽大的白色衣袖划出闲适的曲线。
林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越的鸟鸣,一只翠羽红喙的鸟儿倏然飞出了松林,轻盈的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闲闲的立在了叶飘零的肩上,黑色地眼儿转了一圈,好奇的看了叶宛瑜一眼,便径自拿了头去亲热的蹭了蹭叶飘零地面颊。
叶宛瑜有些讶异的注视着那只鸟的亲昵动作:“它是你养的么?”
叶飘零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它叫翠儿……”
那鸟听了翠儿二字。便又欢快的鸣叫了一声,振翅飞起,绕着叶宛瑜缓慢地转了一圈。展示着它优雅的仪态,翠色的羽毛在阳光下闪动着金属般的光泽。
“你现在该说它毛色美丽了。它在等你夸它……”叶飘零哈哈大笑起来。
她忍不住笑起来。伸出手来。翠儿便翩然地停在了她地手臂上。松树上响起一声激烈愤慨地叫声。雪球闪电般地窜了过来。抬了爪子就去抓翠儿。黑豆眼中透出深深地敌意。
叶宛瑜吃了一惊。还不及反应。已见翠儿迅快地展翅飞起避过了雪球地爪子。在空中轻轻一折。长长地红喙已毫不留情地啄向了雪球。两个小东西竟一来一去地斗了起来。
叶飘零耸耸肩。携了面上微有些担心地叶宛瑜径直前行:“不用管它们!”
叶宛瑜有些担心地回看了一眼。见那两个小东西一上一下。你来我往。兔起鹘落。也只是斗了个势均力敌。一时难分胜负。
“翠儿是我很久以前养地。颇有些灵性。你那小炭球也是个有灵性地。它见翠儿与你亲近。难免有些吃味。所以闹了起来……”
叶宛瑜微微地侧了头:“炭球是我以前养的么?”我都不记得了。脑海中忽然又蹦出了那个青衣人来,这些日子很少刻意地去想他。他的影像反愈加地清晰了些。
叶飘零扬眉一笑,没有答话。它若还是雪球。你多少便会印象深刻些,如今变了炭球。所以你会略觉陌生,不过,我还不愿你那么快就都想起来,所以还是让它继续做炭球罢。
二人沿着山路一直走去,折过一条小径,径自走到悬崖边上。山风吹动着衣襟,有些寒意,叶宛瑜低头看去,脚下云雾飘渺,竟是深不见底的一座悬崖。
“若是如今后面有想要我们性命的追兵,你可敢陪我跳了下去?”他转头看她,神情幽微,笑容却是优哉游哉的,充满了调谑的意味。
她偏着头,看着脚下的悬崖,云雾翻翻滚滚,看得人有些眼晕也有些心寒。
“听说跳崖死不了人……”她答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觉得跳下去死不了么?”他笑。
“听说死不了……”她蹙眉,从前总见人跳崖,却总也死不了,山崖下不是有世外桃源、武功秘笈便定有一条深潭或是一条支流,落在崖下,若非神功大成,傲啸天下便自能随着急流入江,其后必定重见天日,继而再创辉煌,不过今日轮到自己,其实还是觉得有些胆寒。
她忽然怔了一下,有些疑惑的想着,自己曾见过很多次别人跳崖么?
他朗朗的笑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百闻不如一见,千见不如一试……”
她闻言又是一惊,还不及反应,已觉腰上一紧,已被人结结实实的揽住了,凛冽山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她愕然的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