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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她那样愚昧的人怎么能理解您的宽大仁慈呢,她这叫以己心度人,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就以为全天下都是什么样的人。她哪里知道我娘有多好,我娘会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这一点不需要任何人承认,因为我已经认定了。”拍老娘马屁的同时,给自家亲亲小媳妇铺个路先,晏修棠跟着沈观潮几年,早已经学得鬼精鬼精。
永嘉大长公主把手里的鱼食全撒到池子里,从亭子中走出来,看着如今比自己还高的儿子,伸手理理他的衣襟,笑道:“你就紧着给你媳妇儿铺路吧,我是你娘,还能不知道你。你大可不必这么着,你成婚前就给我搬走,自个儿和你那媳妇过去,你娘我才不稀罕什么好婆婆恶婆婆的名声,我呀,只要自个儿舒坦。”
晏修棠:“娘,你不要我了。”
永嘉大长公主见儿子这一副被丢弃的小猫儿样,不由得笑出声:“去,熊孩子,房子我给你选在顾汝中家给选的宅子边上,地方不算多大,也就三亩多点,你们小夫妻住还是够的。等再过几年,你的爵位下来,宫里会给你办下赦造府邸来,到时候你们自个儿想怎么拾掇就怎么拾掇。不是娘不要你,而是娘也做过人媳妇,就是公主给人做媳妇还要受委屈呢,我当年受过的屈,如今不想叫你媳妇也受一遭。我自己的脾气我知道,说话从不留口,你爹都常被我气个半死,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也就这么一个媳妇,可不能气坏你们。”
晏修棠,泪眼汪汪看他妈:“娘,我就知道,你才是世上最好的妈。”
“滚蛋,一边玩儿去。”
待交待了话,永嘉大长公主就叫晏修棠赶紧走,晏修棠倒是三蹦两蹦就不见了人影,只留下永嘉大长公主在园子里看着独子的背影出神。
许久之后,永嘉大长公主才将视线移向满园花草,且笑且含泪:“就这么个熊孩子,谁嫁都够倒霉的,我再不体谅着点怎么行……”
“归云,快点拿帖子来,未来亲家母招儿都来了,我不接怎么行,不成叫人轻看了去,岂不枉负凶名。”
归云:公主,您从来没枉负过,您放心吧。
#其实我不想嫁舅舅的#
#长公主,求讨教,怎么才能又肆意又快乐又霸气地成为一个女大王#
#软萌固然粉可爱,霸气才是真英杰#(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五五章 杀敌八百,自损三千
正月十九,白园乔迁宴。
沈端言头一回把长安城的王侯公卿家女眷们看得这么全面,亏有时芳菲和萧雯镇场,女眷们谈的话题都十分温和,且也十分融洽。没出现沈端言想象中的狗血画面,这让她既有点安心,又隐隐约约有点失望。
人真是古怪而矛盾的生物呐!
堂前叫宴后,女眷们遂一道进花厅用饭,暖壁烧得热乎乎,不时有女客好奇,烧这么暖和,会不会烧一冬天能烧掉一座园子。
“哪用得着,这里的内外墙都是特地做的,烧上几把草都能把热气全闷住。”沈端言是没想到居然还会有这么接地气的话题,一开这个腔,女眷们这开始说起园子里的设施来。
四通八达的下水道,明亮的地砖(由穿越党倾情贡献),还有挑高的大玻璃窗,处处通透极了。尤其是那地砖,当年财神王弄出来的,结果人家自己都没用上,也没人知道那东西该用在哪儿,结果居然是铺地上。
“记得那时我见过一眼,分明是白亮白亮的,看着就不很结实,那会儿我还想这东西用在哪儿,用哪儿都容易碎吧。现在的颜色倒不同了,显得很沉稳,不过再怎么也还是那样容易碎吧?”
“哪儿能,要摔随手一摔就会碎,可在地面铺好后,就不容易坏了。釉也是专作的,极厚。”这话题还没说完,就有人说起玻璃窗来,沈端言为今天这么接地气的话题觉得有点像回到八十年代的中国,来了一群没见过瓷砖玻璃窗的亲戚。
吃过饭,下午暖厅里还有戏班子来唱戏,咿咿呀呀的。沈端言至今无法欣赏。所以到最后,沈端言折折腾腾地弄了个话剧,就是个小短剧。客串的正是白园的丫头。几个丫头反串恶霸,一个丫头演女主。一个丫头反串救美的英雄。
嗯,这个小短剧还有神转折,恶霸最后是女主花钱请来帮忙的,为的就是叫英雄来救她,她好以身相许。
某女客:“这确定不是在说最近那件事?”
“哪件事?”
“怎么你也还不知道,这顾夫人也不常出门,按说也不应该知道才是,排这出也得费点时间吧。要说这事还是昨天生出来的,要排也排不得这么迅速。看来,顾夫人很有先见之明呐。”
“诶,到底什么事!”
“不就是某位知名不具的大人,前几日救了个美,那美感激得要以身相许,偏那大人家中有悍妻,别说要不要的事了,二话不说就将那美给赶出门去。结果细细一查,你们猜怎么着……”
“你卖什么关子。赶紧说呀,这么有趣的事,怎么我们才知道。”
“就是像今儿演的一模一样!”
“这……这到底是哪家呀。怎么你还知名不具上了?”
“不对,应该问那美到底是什么人弄出来的,居然拿这么恶心的手段来恶心人,真该杀。”
“也就是悄悄跟你们说说,别到处说去啊。”说罢,压低声,神神秘秘地道:“当事的是长嘉大长公主驸马,被救的那个呀,那可就有趣儿极了。是长嘉大长公主与驸马未来亲家弄出来的。”
“这怎么一回事……”问话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众人再看台上,觉得这出戏更加精彩了。
小红在一边默默当自己不存在一样。欢欢乐乐磕瓜子听八卦,嗯。很好玩的。阿初默默给他家越来越像山大王的姐姐剥瓜子,阿初自己不喜欢吃瓜子,偏他姐爱得不行,阿初每次端着瓜子,唯能想到的就是给他姐剥一把瓜子仁然后塞给他姐,再叫他姐爱得不行地夸夸他。
八卦继续中:“事儿是这样的,长嘉大长公主的独子晏修棠不是在三十宫宴上由陛下金口玉言御赐良缘么,十六那天开印,圣旨就颁下来了。且说那小晏公子人品样貌能耐一点不差,搁谁家都得是个看重的好女婿人选,你们猜怎么着……小晏公子未来岳母时夫人不乐意了。不乐意就想着拆散了呗,偏手段太难看,轻易就被戳穿。”
“长嘉大长公主很气吧,依着脾气,这门亲怎么也不会要了吧。”
“长嘉大长公主何等智慧,岂会中计,这第二计就是这个,长嘉大长公主只放出一句话来,亲家母到底是个继母,代表不了原配嫡出的人品德行。想当年时沈氏,多么品行出众的一个时夫人,到亲家母这继时夫人这里,就全丢了形儿,所以说娶媳讨妇还是看本人人品德行,其他的都是虚的。”八卦党们口沫横飞,以至于沈端言都不时看过来,挠心挠肺的想要过来听八卦。
沈端言打眼多看几眼,小红就笑眯眯地指指她自己,凭她的记事能力,待会儿可以一字不拉,连神态带语气完全演绎出现场氛围来。
阿初:姐,吃瓜子。
小红:我弟弟真好,乖乖哒。
这时候,众人忽看向在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某位女眷,那是继室时夫人的闺女的未来大嫂,因这几天订下亲来,如今这位已经得算是时夫人的亲家嫂了。只见这位亲家嫂面色未变,笑意却有些僵掉,众女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打个哈哈就把这沉默得过分的氛围给翻过篇去。
偏有不知眼色,不晓得说话的,在一片“哈哈呵呵”“你衣裳真好,哪买的”“你首饰真漂亮,哪打的”中,跑出一句“那娶时家二姑娘的人家,可真够倒霉的。原配嫡出有人品德行,那照长嘉大长公主的意思不就是说,继室所出就没人品德行么。”
众女客:妹妹,你有眼色没眼色。
小红:连我都知道这话不应该说,这位阿姨,你真是太没眼色了。
到底是自家宴会,小红决定替她妈出面结束这个话题,叫丫头端来一盘新鲜果子。她接了端过去:“姨,吃梨,甜脆甜脆的。可好吃了。”
于是众女客终于找到了最适合转移话题的话题:“哎哟,顾大姑娘真乖。这笑模样,可真叫人喜欢。”
“可不是,端端就是个生得好的,她闺女可更是看着好,这眉眼脸庞,再过几年,还不得满长安少年都眼热啊。”女客们不约而同地开始夸小红,夸主人家女儿什么的。实在太安全了太不容易生尴尬了有木有。
好不容易宴会散去,众女客们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暗暗生期待,不知道明天又会传出什么样的八卦来。侍郎这个官职虽不大,却也不算多小,正好适合拿来看看热闹,听听八卦,打发打发无聊的闲暇时光。
时夫人的女儿结的那门亲是姚侍郎府上,姚侍郎是个不多出挑的,才能样貌都尚可。做到侍郎大抵也就到头了。不过姚侍郎的两个儿子还是不错的,在中等人家是极有前程的两个孩子,大的读书极好。又是个通人情世故的伶俐人,小的读书虽不如长兄,却比他兄长更精通时务,明年开恩科下场,一个进士是走不脱的。
说起来,时夫人的女儿得嫁姚侍郎次子,是门极好的姻缘,这位怎么将来也少不得一部之臣,比他爹要强得多。
姚夫人的长媳妇一回府。就把在白园的见闻都复述给姚夫人,姚夫人之所以不去参加这宴会。则是因去的都是沈端言同龄的人,姚夫人便派长媳去。结果这一趟回来的见闻。真是令人愤怒不堪:“这门亲我总与你父亲说结不得,门当户对的人家,结亲结亲,结的是亲家。时家长房倒是好好的,可咱们要结亲的这房,虽说也是嫡出,可跟长房哪里比得。是个继室且就不说,偏还是爱耍手段,又手段不行的,长嘉大长公主这话说将出来,那继室还有什么脸面。当妈的都这么个德行,闺女又能好得到哪儿去,也别怪我说话偏颇,实是上梁歪下梁还能长正的,少之又少。”
“母亲,如今都已经订亲,若冒然而动,对小叔子的前程怕也有所耽误,这会儿要想的是,怎么把这事先圆回去。”姚家长媳觉得,不管亲退不退,先把事儿圆回来是正经的。事儿圆回来了,再谈退亲不退亲,也显得姚家厚道,至于到时候时家得什么名儿,那就不关姚家什么事儿了。
“圆?这事没法圆。长嘉大长公主……长嘉大长公主你们是没见识过她当年的手段,不要去触她的霉头,这门亲却也不好退。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把我那在庄子上养病的‘次子’叫回来,所幸还没过三书六礼,口头上媒书上都只说姚府次子。只怕大长公主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你们那‘弟弟’别人可能忘掉,大长公主是怎么也不会忘的。”姚夫人说罢气得差点晕过去,也好她还有个“次子”,否则今天这事怎么过去。
姚家长媳妇犹豫着道:“这……那不是庶出么。”
“一生出来就在我名下,在族谱上也是记着的,谁能说不是我次子,谁能说不是嫡出。”这是被逼得没法做厚道人,被逼得只能把这不想提起的“次子”再提起来。
沈端言接到长嘉大长公主府上来的信笺时,刚听完小红的复述,听罢再看信笺:“嗯,小红,这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在生活中的真实演绎。”
“意思是不要有害人的念头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