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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录像当做证据是可以的。”司法官回答道。
“那么请看”
芙罗赛碧亚将凤凰从肩膀上抱下来,纤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背毛,凤凰张开嘴,从口中吐出一团淡金色的火球。火球盘旋着扩大成为长方形的,柔和的光幕。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没有看过魔法录像。
录像只有短短几十秒,开头的情节是春燕张发了疯一样用手中的鞭子抽打着塞穆尔和路斯菲尔。之后,一个比塞穆尔矮一点,身高比路斯菲尔略微高一些的黑影蹑手蹑脚地来到春燕张身后站定,从背后的剑鞘中取出锋利的剑,用剑挥出一道金色的光刃,光刃撕裂了地面。并且在一瞬间将春燕张剖为了两半。
画面上看不到路斯菲尔和塞穆尔施展了任何魔法。
“大家都看到了吧?”芙罗赛碧亚指着录像说:“凶手另有其人。我们不能说塞穆尔和路斯菲尔制造了魔法幻影,因为魔法幻影的身高同制造者的高度是相等的。而凶手的身高,与路斯菲尔和塞穆尔的身高根本不一致。”
“那么凶手到底是谁呢?”一个陪审团的成员询问道。
“抱歉,我不知道。”芙罗赛碧亚漠然回答道:“我是证人,不是侦探。我只负责证明被告无罪,但是不负责指控到底谁有罪。”
约瑟的身体不安地移动了一下,卡玫尔紧张地注视着法庭中发生的一切,约伯不太高兴地皱着眉。
“毫无疑问赫伯亚的宪兵部要展开全面调查,排除两名被告的嫌疑。”塔维尔轻轻地点着头,说。
铁证如山,几乎是无法辩驳的了。
“还轮不到你来决定宪兵部来做什么!光之贤者大人!难道你要干涉我们宪兵的工作吗?”一名来自宪兵部的陪审团成员紫涨着脸,对着塔维尔大声咆哮。
塔维尔神态温和地回答着:“当然不是。在证据面前,如果各位坚持被告有罪的指控的话,有罪的反倒是各位了。司法官大人,您看到了吗?”
“我觉得他看不到。”路斯菲尔冷笑道:“金子可以让他的眼睛亮起来,从而偏向这一边或者偏向那一边我们没给他上眼药嘛。”
“正如我们意识到的那样。“塞穆尔说:“法律已经失去作用了,法庭的全部作用,就是把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说成是我们做过的事情,并且强迫我们承认这些事情。之后要让我们服从法律的裁决,赫伯亚的屈打成招的技术比什么技术都要成熟。”
他们反倒不太紧张,站在第二玄身旁的加娜和加利亚倒是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芙罗赛碧亚玩味地以充满魅惑的红色眼睛环视着在场所有人。嘉烈看着自己的脚尖,他本来以为第二次开庭时间会长一点,事实上,如果按照相对论的观点来看,还真是足够长的。尽管从第二次开庭铃声响起到现在,也只有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
所有问题应该解释得更加充分一些。塔维尔平静地看看约伯,约伯的手紧握成拳,站在他身旁的卡玫尔低下头,目光漂移不定,给人有种他精心酝酿的计划被挫败的感觉。陪审团的全体成员正在小声讨论着什么。
芙罗赛碧亚递给了嘉烈一个请放心的眼色:如果他们维持原判的话,他们就从法庭里打出去,寻求魔界的保护。而嘉烈知道这种明显是破釜沉舟的决定意味着什么:即使有充分的证据,然而在对方的狡辩,万全准备和金钱权势的攻击之下,证据依然是不堪一击的。
司法官用手中的锤子敲击了一下石桌,很快,有两个强壮的奴隶抬着两只厚重的青铜水缸来到了礼堂中。
他们将水缸放下,就对着司法官和陪审团成员鞠了躬,匆匆走出去了。
一只水缸上的花纹以剑为主,一只水缸上的花纹是橄榄枝。
青铜水缸是赫伯亚的法庭道具之一:二十四个陪审员,分别有二十四颗鹅卵石。如果陪审员认为被告有罪,就将鹅卵石投进花纹为剑的水缸,认为被告无罪,就将鹅卵石投进花纹为橄榄枝的水缸。
“法律是公正的,请相信正义女神的天平。”司法官仿佛是向着所有人宣布:“现在我宣布,同意撤销被告有罪指控的人,请将自己手中的石子投进绘有橄榄枝的和平之缸,不同意撤销指控的人,请将石子投进审判之缸。”
“难道不是马桶吗?”路斯菲尔满怀恶意地嘀咕着。
陪审团的成员们站起来,依次将手中的鹅卵石投向他们认定的某个青铜水缸。
嘉烈密切地注视着投进绘有橄榄枝的水缸的石子:一个,两个,三个,十三个。
他的心放了下来,看向绘有长剑的审判之缸。那个水缸中有十一个石子,真的是好险。他心想。当然,如果塞穆尔和路斯菲尔没有靠山的话,石子就会都跑到审判之缸里。
“我宣布撤销对两名被告的一切指控。”司法官看着水缸中的石子,宣布道。
“太好了,我们赢了。”塔维尔转过头,小声对嘉烈说。
第133章 阴谋7()
阴谋7
陪审团成员依次离开礼堂,最后一个离去的是司法官。约瑟垂头丧气地走到卡玫尔跟前,后者根本没有理睬他。约伯心有不甘地站了起来,满脸厌恶地看着卡玫尔,仿佛在说:败类!
之后,他昂首挺胸地走出了礼堂,丝毫没有将自己刚才的失败放在眼里,卡玫尔也垂着头跟了出去,他们看不清他的神情是如何的。嘉烈一直摒着气,他感觉自己刚才要紧张得跳起来了。塞穆尔和路斯菲尔跑到了嘉烈面前,一人给了他一拳。
“谢天谢地!”塞穆尔喜气洋洋地说:“多亏你找来了塔维尔和芙罗,救了我们的命。”
“还是谢谢芙罗赛碧亚吧,没有她的证据,我们就都完了。”嘉烈环视礼堂,可是却找不到芙罗赛碧亚的影子:她到底去哪里了?嘉烈心里嘀咕着。
加利亚和加娜也不顾私自结社的禁令,在第二玄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他们险些就赢了。”加利亚忧虑地说。
“是啊,不知道我们的幸运还能维持多久。”嘉烈苦笑道。
“不过真的是太赞了。”路斯菲尔说:“他们不能判定我们有罪没有证据。不过我们不能高估赫伯亚城居民的良心,陪审团的这些败类更是良心丧尽,法律在他们看来只是整人的工具。最终胜负的关键还是在于每个家族的势力,如果芙罗赛碧亚不是什么罗弗寇家族的大小姐的话,我们的案子就输定了,尽管我们拥有确凿的证据。”
“好了,好了,无论如何,案件胜利就是好事。”塔维尔叹了口气,警告道:“别将赫伯亚的居民的良心的问题说出去,因为屁股上有屎的猴子最忌讳别人谈论它的屎。”
“唔,真不像是你这个光之贤者说出来的话。”路斯菲尔说。
“彼此彼此。”塔维尔说着,扶住了有些虚弱的路斯菲尔。
加娜和气地打着圆场:“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还能做什么?”路斯菲尔无奈地说:“约伯可不会放过我们,至少我们要被记一次大过。虽然说他不敢轻易开除我们。”
“那就等着他记大过吧。”塞穆尔满不在乎地笑道:“反正校监先生给我们的所谓免罪牌也足够多了。”
尽管塞穆尔昨天被人打出来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还是笑得很开心。
嘉烈扶着路斯菲尔,加娜也扶住了塞穆尔。众人向着礼堂的出口走去。在走出礼堂的时候,路斯菲尔看了看明澈的天空,释然地吐了口气:
“事实上我真想谢谢那个凶手他终于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赞成。”塞穆尔说。
“同意。”加娜急忙附和。
嘉烈却笑不出来:他要面对的事情还有很多呢。春燕张算死了,可是谁知道校方会不会派遣一个更加变态的纪律指导员来?萨格的事情呢?还有他们的社团的事情呢?田径队还要重建吗?此外,他们还要面对期末考试。
“你在想什么?”塔维尔突然问。
嘉烈立刻吓了一跳,搪塞道:“我什么都没有想。”
塔维尔便不再说话,而嘉烈立刻将心思放在芙罗赛碧亚提供的证据上去了:毫无疑问,是一个剑术高手杀了春燕张。这个剑术高手或者年龄不大,或者个子不高,但是实力相当可怕,因为塞穆尔和路斯菲尔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他们走到了女像柱附近,而学生会副会长伊波就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和索尔小声谈着话,当伊波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的时候,就回过头来。
“你们反败为胜了呀?“伊波和气地招呼道。
“是啊,是啊。”路斯菲尔嘲弄道:“难道我们反败为胜的时候,哑巴才会开口吗?”
路斯菲尔是在针砭伊波的不善言谈,而伊波也故作不知地笑了笑,继续说:“恭喜你们了,希望你们每一次都会像这样幸运。”
“我希望不会摊上这么多的事情。”塞穆尔看了一眼嘉烈,说:“否则最善于逃脱的人在强权的罗网之下也是没有办法。”
“是啊,是啊,有些人可不会纵容依仗家族势力脱罪的人。”伊波话中有话地说,稍后,他转过头,对索尔说:“老师,有个问题我要请教您。”
伊波和索尔飞快地一起离开了。路斯菲尔转过头,小声对嘉烈说:“这个家伙真可疑,你不觉得他的体型和芙罗赛碧亚的凤凰拍摄到的凶手的体型很像吗?”
“还有呢?”嘉烈问。
“剑术。”路斯菲尔小声说:“他可是剑术最好的人,也只有他才能有足够的力气和速度将春燕张劈成两半。”
“停止谈论这件事情吧,各位,我们现在不是什么侦探。”塔维尔仿佛是不想要他们谈这些事情,他此刻显得很不自在,毕竟伊波也是他心爱的徒弟。
“先回宿舍睡一下,还是先吃饭?”嘉烈询问昨天晚上被挨过一顿痛揍的塞穆尔和路斯菲尔。塞穆尔立刻回答道:“我没胃口,我还是先睡一下好了。”
“我去吃饭,不过我倒担心他们往食堂的饭里下毒。”路斯菲尔讥刺道。
“哎呀,哎呀。”塞穆尔笑着说:“有阿烈这个毒物专家在,你还担心下毒吗?”
“那就这么定了。”嘉烈说:“我和路斯菲尔去吃饭,塞穆尔一个人休息嗯,加娜你呢?”
他是好意地提醒她:虽然纪律指导员不存在了,但是纪律还在。加娜却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说:“你这家伙,总是让我们想起不愉快的事情来,纪律指导员死了,想必在新任的纪律指导员就位之前,学校一定是纪律废弛,任何管束都无法约束住大家。”
嘉烈并不觉得她的猜测有什么不对。
就这样,加娜,塔维尔将塞穆尔送回宿舍,第二玄和加利亚分头走开,嘉烈和路斯菲尔来到了食堂。食堂依旧很热闹,不知道有多少人翘掉了塔维尔和索尔的课程来旁听审判结果,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补上没吃的份儿,尽管食堂的食物依旧粗糙,可是谁也没有在乎这些。可以说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快的节日的气氛之中。
嘉烈扶着路斯菲尔,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在桌旁坐下了,莫西亚也像一头野猪那样,端着大盘的水果色拉和大块的黑面包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