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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玫尔觉得这不是一件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仅仅是有几个穷极无聊的男生,撰写了一本性描写过度的而已。喔,还有春燕张被倒吊起来‘晒鲍鱼’的内容。实际上他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几乎要狂笑出声了。春燕张应该同约伯有点亲戚关系,如果仔细算起来,卡玫尔应该叫她一声阿姨。但是她的确是不太得人心的,因此,会招致学生的仇恨,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不能放着不管。因此卡玫尔又叫醒了他刚刚结识的亲信凯斯特,以及约瑟扎特瓜,并且将权柄授给他们,不过,多心的他只对他们说允许适当搜查,并没有说允许到什么程度,也没有给他们搜查学生宿舍的许可信函。但马克多尼安重新精神抖擞起来,他又重新绘声绘色地将他发现这本罪恶之书的过程阐述了一遍。他非常虔诚地注视着凯斯特和约瑟,他觉得这两个人一定也是道德的信徒。却没有料到自己所托非人,凯斯特想要以此为契机打倒情敌塞穆尔――尽管塞穆尔一个字也没有说,但他已经在潜意识中将他贴上了情敌的标签了。而约瑟,完全是走过场的。
三个人带上了学生会的几个忠心的成员,和几个同样忠心的干部。凯斯特就迫不及待地,将他们引到了塞穆尔的门前,如果塞穆尔也看了那本书的话,他会受到惩罚,如果塞穆尔没有看那本书,他也会做个巧妙的安排。因为凯斯特自认为自己握有权力,而且掌握了舆论。苦心应付暴风雨的塞穆尔并没有想到凯斯特打算给他制造他应付不了的麻烦。
他听到了横蛮的敲门声,便立刻翻身下床,打开门,微笑着问:“先生们,深夜过来,有什么事情啊?”
凯斯特相当无理地将魔杖迎向他们,一道强光从魔杖顶端冲出,他们的柜子上的铜锁应声而落。这让体质虚弱,又刚刚被惊醒的伊索吓了一跳,他缩在了被子里,不敢出声。约瑟则是简略地解释着:“搜查。”
所有人一拥而入,翻箱倒柜起来。
所有的东西都被翻出来了:嘉烈的书和笔记本,以及桃红外套和牛仔裤,都被翻出来,剪开,扔在地上。塞穆尔过冬用的魔法袍也被剪开扔在地上,看看是否有什么夹带。每一本书都卷曲起来,搜查者们用拇指的指甲按着书页,逐页翻卷过去,看看是不是夹杂着纸片――伊索写的诗被翻出来,扔在地上。诺尔的剑术教程书也被找出来了,那是本厚重的精装书,它被凯斯特的利刃划开书皮,查看折页之中是否夹着什么。他们的动作非常熟练:就像屠城老手划开孕妇的肚子,把婴儿挑出来挂在枪尖上玩一样。不过,他们一无所获。
“你们搜查什么?”嘉烈镇定地询问着约瑟。
他事先已经放了一只眼球精灵在天花板上,有个学生想用一根长长的树枝将它打下来,看看其中有什么夹带,但是他没有打中。
“违禁物品。”约瑟说:“烟草,未在允许范围内的课外书籍,以及电器。”
“宠物算违禁物品吗?”嘉烈问。
“很多人使用召唤兽,宠物和武器不算在违禁物品之列。”约瑟回答。
嘉烈轻轻舒了口气,说:“谢谢。”
“我说凯斯特,你还不如把我的袜子扒下来,看看有什么夹带。”诺尔看到凯斯特在他为数不多的行李之内翻找着,语带讥讽地说。
“行。”塞穆尔附和道:“说得好,诺尔,我的衣服也该脱了。”
他脱下部队配发的便服睡衣,只穿着一件纯黑的背心。故意在凯斯特面前晃来晃去,炫耀着他那漂亮的,紧实的肌肉和柔顺的头发,不时扶着眼镜,显示他除了身体好之外,还是个具有文化的大读书人。凯斯特气得都快要从眼睛中蹦出火星来,他的表情从丑陋变成狰狞可怕了。他的眼珠三转两转,立刻从衣袋中拿出那本被多人抄写并且传颂的,那本要命的违禁的读物,嘿嘿地笑了起来:“塞穆尔,少爷,达克家族的少爷,这是什么?”
“你拿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要问我这是什么?”塞穆尔反问道。
“我拿出来的东西?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拿出来的了?是第一只眼睛,还是第四只眼睛呢?”凯斯特以凶狠且谨慎的表情,小声取笑着他的眼镜,稍后站起来,对着约瑟大吼大叫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他们藏起来的东西!噢,别看这些魔界来的少爷们人模人样,穿着宽袍,洒着香水,头上戴着月桂叶和常春藤,实际上也是一帮污秽不堪的东西。看看吧,亲爱的塞穆尔先生竟然私藏违禁书籍,我们要将这个少爷的劣迹写到校园的公告栏上去,通报,批评,将这个污染学风学气的家伙赶出校园!”
“滚到你的老娘那里去吧!”塞穆尔的蓝眼睛中迸发出了愤怒的火花,他显出了可怕的脸色,向着凯斯特逼近一步,显然,他即将违反学校中关于私斗的规定。但他还是保留着些许理智,用说不出的憎恶心情叫道:“你这个无耻的东西,难道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栽赃陷害别人的吗?谁看见我藏了你手中的东西了?”
“我们亲眼见!”凯斯特所带来的搜查者们,那些可敬的学生会的成员在塞穆尔诘问凯斯特之后,异口同声地喊叫起来,像是表演一幕唱念俱佳的歌剧:“我们亲眼见!”
第27章 □□风波7()
风波7
塞穆尔恶狠狠地攥紧了拳头,他决定了,他要揍凯斯特一顿,即使是马上要被赶出学校,他也要揍他。他要将他送到魔界尸香沼泽去抓青蛙。他能听到自己血管中血液流动的声音,就像很有节奏的秒表响动一样。诺尔默默地将剑取了出来,将伊索护在身后,显然,他对这些半夜敲门的败类相当没有好感,他不害怕自己会受到的惩罚。而嘉烈将眼球精灵从天花板上取了下来:必要的时候,这个东西可以当做证据,不过,如果凯斯特一心想要赶他们出去的话,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他不得不考虑自己目前能够动用的力量:加娜温婷帮不上他们,路斯菲尔只能是一时嘴快――不过至少有奈落暗黑神殿的光环笼罩着他。芙罗赛碧亚神出鬼没,不过好在她是罗弗寇家族的千金小姐,必要时候她可以说说话。而他在学校中结交的人,都是未必可信的。
当两种力量在黑暗之中活跃,剑拔弩张的时候。宿舍的门口响起了卡玫尔温和谨慎的声音:“怎么?为什么检查一个男生宿舍就用了那么长时间?”
卡玫尔并不是故意隐藏在暗中等待时机的,他也是偶然之中的出场。因为凯斯特和约瑟两人过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回来,而他们又没有连续不停地在宿舍之中走动。他认为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不能总是延误时间。因此他就重新穿好衣服:白色的羊绒丘尼卡,绑带凉鞋,将玫瑰红色的外套披在肩上,并且用一枚金质扣子系住。将自己打扮得整齐之后,他叫起了鲁利姆和另外几个手下人,后者一边打哈欠,一边怯生生地问:“半夜就要出去?”
“冷空气对我们的头脑有好处,何况我要看看凯斯特为什么还不回来。”卡玫尔显然不容别人表示不同的意见。其他人匆匆地洗了脸,就跟着卡玫尔走出了宿舍,此刻万籁俱静。宿舍中的灯都关闭了,每个窗子都是漆黑的。只剩下被凯斯特检查的宿舍―――也就是塞穆尔的宿舍。因此卡玫尔很快判断出,检查书籍的队伍在塞穆尔那里停下了。
“又是这群人。”鲁利姆不太高兴地皱着眉头:“卡玫尔,我听说,塞穆尔的女友,也就是女子组第一名的加娜温婷将纪律指导员的手冻住了。”
“那没有什么妨碍。”卡玫尔说:“校方不会为这件事情就将她赶出学校。在训练场上,各种意外情况都是会发生的”
他耸了耸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是有意偏袒加娜温婷,因为他知道,即使是在部族之中郁郁不得志的公主也算是公主,春燕张虽然和他是亲戚,但是春燕张的权力仅仅局限在学校之内,而水精灵王的任何公主,将来可能是精灵界大祭司的有力人选。只要没有到根本利益冲突的地步,便得饶人时且饶人。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在大祭司的人选上,他并不看好凯斯特。除非凯斯特能够收敛一点。他也知道,凯斯特是在利用他的权力狐假虎威,这样,让他更加蔑视他了。
“凯斯特会死在加娜手下也未可知呢。”卡玫尔喃喃地说。幸好没有人听见,听见的人,也装作没有听见。就这样,他们来到了塞穆尔的宿舍之前。
当他询问为什么要用这么长时间之后,凯斯特顿时像是通过电流的青蛙一样跳了起来,他兴奋地喘着气,跑到卡玫尔身边,他脖子上的一些因为魔法失误导致的小红疮因为志得意满的缘故,愈发红得发亮。
事实上卡玫尔看到被剪破的被单,枕头,从枕头中飞出的鹅毛和羊毛,被扔在地上的书,以及同样被扔在地上的洗漱用品,以及敞开的柜子。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他并不打算凯斯特的谄媚,而凯斯特却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主人的丧家犬一样,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会长,我向您汇报一个情况。”他将拙劣的手抄本举起来,对着卡玫尔说:“我们果然搜查到了,塞穆尔隐藏了这个东西。”
“你在哪里搜查到的?”塞穆尔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以炽烈的心情和冰凉的语调镇静地询问道。
“我在塞穆尔的床垫下搜查到的。”凯斯特信口雌黄。
“我不用床垫。”塞穆尔拍拍只垫了一层布的床板,木头和铁的声音直接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中。
“你将书藏在床单布的下面。”凯斯特斩钉截铁地说。
“藏在床单布的下面的话,塞穆尔的床单挺薄呀,普通人一眼就能看出床单下有什么东西,若是担心枕头下也有夹带的话,掀开枕头就知道了。何必将所有人的书本拆毁,扔在地上?衣服剪破,扔在地上呢?”路斯菲尔悠然自得,并且带有几分嘲弄的话在门外响起了:“我想,凯斯特,这只能证明你的愚蠢。啊,我看错了,你们连他们的枕头都剪破,扔在地上了。这更能证明你的愚蠢了。”
黑暗神殿见习神官身穿紫边灰袍,抱着自己的肩膀出现在了塞穆尔的宿舍门口,他以装疯卖傻的语言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嘉烈走了过去,他倒是想要将眼球精灵交给他,因为他并不信任卡玫尔等人,但数秒钟之后他又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安静地等待着卡玫尔等人下一步的诘难。
出人意料的是,卡玫尔用干脆低沉的声音诘问着凯斯特:“我让你检查他们是否有违反校规的东西,但是你在做什么?你毁坏他们的财物,惊扰了他们的睡眠。凯斯特,你毁坏的东西之中还有军品。知道故意毁坏军用品的代价是什么吗?如果别人有心,以藐视军队的理由,对你提出跨界诉讼,可是可能的。”
“我们不打算提出诉讼。”嘉烈突然说:“不过,请您耐心看完一段录像。”
路斯菲尔便起哄道:“他妈的,时间不短了。我可受够了不挨冻就要受累不受累就要挨冻的生活了。快放录像吧,我们都在等着呢。呵,这些男生们都在做什么呀,一个个睡得麻木不仁,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