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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好像要从胸腔里挣脱出来。他的头慢慢地低了下去,轻轻地贴在了她薄薄的、带着些冰凉的唇上。凤墨涵唇角弯起,伸手勾住了他的颈子,她喜欢他的主动。她的吻技青涩的少年郎,如果不是喜欢她到了极致,又怎会如此!
她依靠着背后的竹子,与他吻得忘乎所以,很久很久才分开,步青澜眷恋地搂着她,气息不匀,她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听风吹过竹林,竹叶微微作响。
“我念首诗给你听,”凤墨涵说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是诗经里的诗,步青澜听得明白,她是在表明心迹,送玉给他,示意了“永以为好”的决心。他感动地搂紧了她:“如果……我是说如果,皇上真的要将我许给别人,你怎么办呢?”
凤墨涵抬起了头,眼中满是自信:“如果是你愿意,那我无话可说,若是你不愿意,纵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要将你抢回来!”
“那么,你也记住我一句话,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若是有一天你听到我亲口说出不喜欢你,一定不要相信,你相信我今天的话就好!”步青澜说道。
凤墨涵说道:“真的是这样吗?那将来你无法摆脱我了,即便你后悔了,我也只当你今天的话是真,后面的话都是假的。”
“我永不后悔,小寅,此生得你这位知己,青澜愿已足,只盼与你相守一生,再不分离。”步青澜郑重承诺。
二人在竹林中山盟海誓,却不知竹林旁边,一墙之隔,言语被人尽数听悉。林青儿带着个小厮从翠竹苑过,见到步青澜进了院,就一直留心着这边的动静,他在院墙的一头听着这边的动静,在心头揣摩着,臆想着,无比兴奋。没想到凤墨涵竟然与七皇子勾搭成奸,这下有得热闹了!
他一脸兴奋地给小厮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退了开来。
“去把正君请来,看看这院里的无耻勾当。”他藏在假山后,吩咐小厮。小厮点了点头,迈步离开,才走出两步就被一把剑架在了脖子上。
林青儿惊呼一声,抬眼对上了凤楚辛俊美而又冷若冰霜的面容。
“你……你要干什么?”
“若是你敢把刚才听到的一切说出去……”他眯了眯眼,“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是很自傲这张脸吗?制造个意外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这张脸如果毁了,啧啧,是有点可惜。”
“你敢!”林青儿嘴硬道。
“只要谁敢伤害涵儿,你看我敢不敢?林青儿,我劝你安份点的好,说吧,发个誓,发誓不会将这一切说出去。”他用剑在林青儿的脸上比划了几下,剑尖的寒气令林青儿吓破了胆。
“我发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凤楚辛笑了笑,手一伸,将林青儿佩在耳上的饰物取了去。
“你拿我的东西做什么,快些还来。”
“我不大能相信你,留个信物做纪念,如果你敢食言,很快你也会听到静亲王府世女的夫郎与人□的消息。”
“凤楚辛你好卑鄙!”林青儿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道,“别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得了什么好处,凤墨涵根本不会感激你,你以为你那点心思能瞒过了别人?你是她的哥哥,你永远也得不到她!若是让她知道了,你连哥哥也做不成!”
“啪”地一下,林青儿脸上狠狠地挨了一掌,五个红红的指印显在脸上。
“涵儿是我妹妹,你再敢乱说,我现在就一掌毙了你!”他的脸色苍白,十指止不住地颤抖,目光泛着红光,看起来甚为可怖。林青儿不敢再说话,他觉得凤楚辛这个样子像是疯了,如果真的继续说下去,没准他真的会杀了他!
避过了众人回到屋里,还好凤金安不在,小厮拿了冰来给林青儿敷脸,凤楚辛那一掌打得很重,半边脸都肿起来了,事情不敢说,到时候凤金安回来问起,他还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想到凤楚辛的威胁,还有凤墨涵对步青澜说的那些话,他不禁觉得委屈,拒绝了凤墨涵嫁了凤金安,还以为以后的日子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凤金安根本就是个窝囊废,怕这怕那的,还不如凤墨涵有担当。想着想着,加上脸上火辣辣地痛,愈加伤心,忍不住哭了起来。
同僚再会
凤墨涵从宫中回来,已近午时。明日就是新年了,皇太君的病也好了个七七八八,逮着她说了好一会子话,又用过了午膳才脱身出来。
老黄在宫外驾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等着她,侯她上了车,一扬马鞭向着来路而去。她坐在车里,回忆着刚才与皇太君的一番谈话,微微叹了一口气。
那老人家想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今日竟然问起了她的终身大事,想着皇上不答应,若是皇太君这里能过得了关,没准也行,不曾想她一提七皇子,那边就给否决了。
“我看你呀,是越看越喜欢,这宫里的孩子没一个配得上你的,你且等着,定为你挑个好的。”皇太君的话是这么说的。
见他一幅搪塞的样子,凤墨涵聪明地闭口,不再提起。心下却是有些疑惑,一个步青澜,为何皇上与皇太君都揪着不放?她家的小青难道真的好得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
正自想得出神,马车停了下来。
“老黄,无故怎么将车停了?”她问道。
“回郡主,前面是二公主家的车,咱们先让一让。”老黄说道。
凤墨涵抬眼,那边正巧也听到了声音,一张俊美无双的容颜露了出来,冲她笑道:“六妹妹,刚从宫里出来么,可不巧了,没赶上和妹妹说话。”
“二公主!”凤墨涵抱手施礼,浅笑回应,“早知公主进宫,墨涵便多等一会子了,真是不巧。”
“要不要……再进去叙叙?”
“下次吧,下次到公主府上叨扰,明日就过年了,还得回府准备些年货。”
“那就不打扰六妹妹了,告辞。”
凤墨涵笑着正要放下车帘,又被二公主叫住:“对了,上次送妹妹的梅花,可还有用?”
“有用有用,等来年天热,定做些好东西请二公主尝尝。那日到公主府致谢,也没遇上公主,不知墨涵送的回礼,公主可喜欢?”她送的回礼也不贵重,是从拓州带回来的干果。
“多谢六妹妹了,几位姐妹听说就我这里有,蹭了来,几下就吃光了,小十三还说了,让你下次再出去,多带点回来。”
凤墨涵俏皮地一笑:“这次天不好,带的东西也少,下回有机会去,定然多带些来,一定记得多带些给十三公主。”
“那我先去了,有空到我府上来玩。”
“一定一定。”
凤墨涵目送着二公主的马车走远,吩咐老黄继续前行。这个二公主面容和善,客气而又亲切,比其他几位公主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可是不知怎么地,她总觉得两人间隔得很远,就算她对着她亲切微笑时,也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门挡在两人前面,令她的笑容显得很不真实。自打在梅林见过红卿,已有许久不曾见过他了,凤墨涵忽然起了个念头,让老黄打转马头,向着六部而去。
自打她回了京,虽然升任了六部副院,却一直忙于其他事务,从未回来看过。再见六部同僚,大家都似乎拘束了许多。
“怎么?我再回来,就不欢迎了?以前的热情原来是装出来的啊!”她微笑着说。
“见过六郡主!”众人惊讶了一下,齐齐跪倒在地。
“哪来的这么多礼,”凤墨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少啰嗦,快告诉我,萧锦程和张彦之那两个家伙在哪里?我找她俩出去喝酒。”
见她说话轻松,大家这才放松了情绪。路小七呼了一口气,说道:“她们还以为郡主是来巡查的呢,我就说嘛,郡主再升多大的官儿,也还和以前一样,她们不信。”
“官什么官,不过挂个虚名而已,”凤墨涵笑道,“你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吓着了你们。”
院子里一时又热闹了起来,掷骰子的继续掷骰子,打瞌睡的继续打瞌睡,聊天的继续聊天。路小七小跑着拐了出去,不一会儿萧锦程和张彦之就跟在她后面打着哈欠出来了。
张彦之哈哈笑着冲过来,使劲拍了拍凤墨涵的肩膀:“墨涵,就知道你没忘了咱们,怎么圣旨下了这么久,也不见你到任,忙什么去了?”
凤墨涵笑道:“不说公事,今儿专程来,是好久不曾与两位姐姐出去喝酒了,我作东,走!”
萧锦程笑容可掬:“正愁着没钱买酒呢,有你这个大财主作东,何乐而不为,那就走吧。”
凤墨涵掏了一个大元宝丢给了路小七,让她负责招呼留下来坚守岗位的众家姐妹,在一片欢呼声中,三人出了六部的大门。
“哟,看来还真是专程来请咱二人的啊,你看马车都准备好了!”萧锦程笑道。
“那当然,墨涵什么时候骗过咱们。”张彦之也不客气,带头跳上了马车。
蓝莲带着一帮子哥儿迎了出来,想是因着过节的关系,哥儿们一个个打扮得娇艳异常,即便无十分的容颜,看起来也楚楚动人。
“啊哟,几位大人许久不曾来了呢,哥儿们都想得紧了。”蓝莲一声招呼,沉依、暮烟等几个老相识便围了上来,拖着人进了炭火烧得旺旺的楼上雅间,蓝莲亲自招呼,态度很是殷勤。
“大人好久没来捧红卿的场了,我家红卿可是记着大人呢,我这就去叫他过来。”蓝莲看着凤墨涵,笑语晏晏。
他腰身一扭,走了出去,张彦之哈哈一笑:“还是寒默大人有面子,蓝莲不用吩咐,直接就去叫红卿了,咱们来了可不止一回两回了,这头牌的面儿啊,是压根没见着过。”
暮烟抿嘴一笑:“张大人不知,寒默大人可是对红卿迷得很呢,有一段日子可是天天来,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也行,都不要咱们陪。”
“暮烟这是捻醋了?不要紧,寒默不理你,不是还有我么?”张彦之将暮烟搂到怀中,凑到脸上香了一下。
凤墨涵任凭他们拿她打趣,只是笑。大家都认为她迷红卿,不知道红卿自己是不是这样以为的呢?想到了面纱下的那张脸,她暗忖着,蓝莲想必是知道的吧,他们怎么就如此大胆,敢对外将红卿形容得倾国倾城,其实假若一个不小心,那一层面纱很容易就会给人揭了开来。
门帘儿一响,红卿头束银色缎带,身着暗黄江南绸棉袍,外披火红狐裘,抬脚走了进来,一双盈盈的眼看向凤墨涵,弯身拜了一拜,说道:“许久不见大人前来,莫不是忘记了红卿?”
凤墨涵有些讶然,以前来时,他并不曾给过她好脸色,大半时间倒不曾与她相见,便是见了,也只是弹奏那么一曲便拂袖而去,这会子见了倒像是两人间有多大交情似的。
“紫沁,古员外点着叫你呢,这里交给红卿就是了。”蓝莲说了一声,紫沁依依不舍地从凤墨涵身边起身,把位置腾给了红卿。
红卿一改往日清冷的作风,满场欢声笑语不说,还挟了菜喂到凤墨涵嘴里,与其他人喊起拳来,输了就把酒递到凤墨涵嘴边,让她替他喝下,行事颇有几分泼辣,与之前相比,倒像是变了个人。
她不禁纳闷,红卿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莫不是那脸是最近才破的相?想当初乐郡主被他迷得连静亲王的话都不听了,不可能为着那样一张脸,从江萧颖等人身上,她也看不出那个姐姐是只重内在不重外貌的人,接近红卿,其实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搞清楚乐郡主到底是为了什么死的,真是为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