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貌本就出挑,遭遇更是离奇,有很多双眼睛在偷偷地打量着她,使她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摆出来供人观赏的动物,极不舒服。
皇太君拉着她的手,不时问问她平时爱做些什么,爱吃些什么,她一一照实回答了。看这位太君慈眉善目的,想着宫里找这么老大一座靠山很是有用,至少得了他的宠,打听消息也方便些,她便打起精神,小心地应对着皇太君,时不时说些前世网上的经典用语,讲几个小笑话,逗得皇太君直乐,连平日最爱听的曲子也没听进去。
“呵呵呵,六丫头你哪里来的这些段子,莫不是你编出来逗我老人家的吧?”皇太君听得开怀不已。
“其实啊,这都是民间听来的,我养病的日子,去过南边,南人心思比较细腻,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有时候深思起来,还挺有趣,皇太君居深宫,是听不到这些民间俗语,若是您喜欢,孙女得闲就来说给您听。”凤墨涵笑道。
“好好好,说了就是,以前我怎么就不知道咱们家有你这么个机灵的丫头呢,都怪你皇姨娘和你娘,知道我老人家闷,也不管不顾,把你藏了这么些年。”
“皇太君您可别怪我娘,要不是娘疼我,一直藏着我养病,我也不会好得这么快,何况不因养病去南边儿走了几趟,也听不来这些段子,逗您老乐啊。”
皇太君瞟了一眼静亲王,连连点头:“是啊,你是孝顺孩子,你娘也是,有你们这些孩子,老太君欣慰了。”
“涵儿如此聪明的人儿,我看你皇姨娘家的老六是配不上你,你皇姨娘是乱点鸳鸯谱,有没有看中的男子,你说,老太君给你作主。”
话终于说到正题上了,还连称呼都改了,凤墨涵笑了笑,说道:“不是六皇子配不上我,只怕是墨涵粗鄙,配不上六皇子,皇太君若真的想为墨涵作主,那就许了我多玩几年,等我想成亲时再同皇太君说,如何?”
“你已成年了,早该成亲了,为何还要拖?”皇太君不解地问道,“你哥哥也是,老大不小了,还不许人家,干脆今日就给你们兄妹俩挑两门好亲事。”
这还了得,自己的浑水都还没弄清,又把哥哥拉下水了!凤墨涵急忙制止,她撒娇地拉住了皇太君:“皇太君,且听我说,在南边时,曾听到有个男子这样说,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骗子,不管是漂亮还是不漂亮的男人都会被骗,不同的是幸运的男人找到了一个大骗子,骗了他一辈子,不幸的男人找到了一个小骗子,骗了他一阵子。孙女既不想当大骗子,也不想当小骗子,所以请皇太君饶了我吧。哥哥更是了,日久见人心,太君若是觉得哪家姑娘好,可以先让哥哥看看,若是观察下来真的好了,再指婚也不迟,您也不希望将孙儿送给个骗子吧?”
这段话是前世里见过的,她将男女一颠倒,借用来劝说皇太君打消指婚的念头,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你这孩子,这骗来骗去的,我看是老太君被你给骗了,”皇太君细细思量了一下这番话,说道,“好吧,这事暂且先不急,你若是成了亲,忙着陪你的夫郎去了,也就没空来陪老太君闲磕牙了。”
“皇太君您真英明!”凤墨涵奉承道。
“再说几个笑话来听听。”
“遵皇太君旨!”
凤墨涵又拣了几个好笑的,慢慢道来,把个皇太君乐得都找不着北了。
一边儿荣慕枫却在发着愣,他是在品味凤墨涵刚才说的那几句话,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骗子!他细细揣摩着这一句,眼神恍惚起来,显得迷离而又忧伤。所有的人都被凤墨涵的笑话所吸引,没有人注意到荣慕枫的表情,凤墨涵却与他面对面,看了个正着,见到那眸中的迷茫与伤心,她的心竟也跟着抽痛了一下。
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对荣慕枫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因为那双眼睛,他和红卿都有着与教官相似的眼睛!正因为这想似的眼,让她对眼的主人也相应地有了好感。
他为什么那么忧伤?若是来的是金安,他还会这样吗?凤墨涵忍不住想到。
这里的笑声惊动了月皇,她扬起了声音问道:“君父,何事惹您如此开怀?”
“皇儿啊,涵儿实在是为父的开心果,我看不如让她到宫里住些日子,陪陪为父,为父在宫里许久不曾听闻这些新鲜事,也不曾如此开心过了。”
“君父,涵儿是女子,住到宫里不方便,若是你想见她,唤她到宫里便是,静亲王府到宫里也不远。”
“这传旨一来一回的多麻烦。”皇太君皱眉说道。
“那儿臣赐墨涵一块令牌,让她随时可出入宫中,叫她每日都来给君父请安,可好?”皇帝明是问皇太君,却眼带笑意看着凤墨涵。
“那敢情好啊!”皇太君说道,“涵儿,你可愿每日进宫陪陪你皇祖父?”
凤墨涵心头格登一下,从称呼看,这关系又拉近了不少。
“皇太君愿意听孙女的笑话,那是莫大的荣幸,孙女岂有不从之理。”她笑道。
令牌啊令牌,以后出入宫中就方便了,找沈轻飞了用不着爬墙头了!
皇帝招了招手,身旁的贴身侍卫便呈上了一块令牌,凤墨涵高举着双手从皇帝手中接过,三呼万岁,磕头谢恩。月皇落在她身上的眼光与以前所见不同,虽然仍旧严肃,却没有了那种冷然阴森的感觉。
“凤墨涵,你既然辞了六处的差事,暂时哪儿都不用去,陪皇太君就是你的任务,可别惹皇太君生气,知道吗?”
“是,微臣知晓,谢皇上隆恩!”她低头说道。眼光落在令牌上,那层金色晃得她眼花。是真金啊!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比奥运会的金牌还要实在,她盘算着若是有一天这令牌失去了效用,也可以敲碎了当钱用。
皇上与皇太君说起话来,恩准凤墨涵过父母那边去,想到以后的一段日子要天天陪着个老男人闲话家常,她觉得没意思透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十分地郁闷。
“恭喜六郡主,皇太君看来甚是喜爱六郡主,以后有你陪着,皇太君可就不会说闷了。”
听到这温柔而熟悉的语调,凤墨涵心中的郁闷化解不少。
她朝着荣慕枫微微一笑:“就怕听得多了,皇太君嫌我啰嗦。”忽然想到荣慕枫是皇太君留在身边住的,心头不禁一跳,那岂不是说,未来的日子会天天看见他?
“郡主妙语连珠,字字珠玑,慕枫得益良多。”荣慕枫浅笑道。
凤墨涵看着他清俊的眉眼,洋溢着丝丝温暖,一丝难过也没有,不禁有些愕然,也许刚才是一时的情绪流露,正如伤春悲秋,感怀时事而已。
“公子何时回来的,身体可好些子?”凤墨涵问道。
荣慕枫的眼黑得深不见底,凤墨涵情不自禁地被那双眼吸引,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
“郡主走了没几天我就回来了,多亏了郡主的方子,没再咳嗽了。”他说,神情优雅,俊美怡然。
回到父亲身边坐下,凤墨涵尤自觉得脸上似乎在烧着,伸手摸了摸,触手冰凉,却只是她的心理作用。
齐思洛对女儿的表现极为满意,握了她的手微笑着,这些年来,静亲王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笑容,一时之间不觉看呆了。
她把令牌拿给凤楚辛看,凤楚辛也不伸手来接,淡淡说了一句:“挺好!”就错过身与别人讲话去了,凤墨涵停了半晌,缓缓缩回了手,将令牌收好,哥哥不高兴,难道是因为他的亲娘并没有关注他?心中有些失落,接下来的时间,凤墨涵也不再言语,有人搭讪,也只是笑一笑,大家只道她与皇太君说得多,累了,也没放在心上。
宫中丝竹悦耳,彩灯霓裳,一派欢声笑语,凤墨涵的视线从一张张脸孔扫过,那些笑容的背后,真实的脸究竟是怎样,谁也看不透!兄兄弟弟,姊姊妹妹,正如现在这样,一派祥和安宁吗?
今日除了不在家的,所有的公主与皇子基本都到齐了,还有一个二公主听说是病了,也没有在场。凤墨涵看到了太女凤元初,那是个温柔而美丽的女子,眼神有些忧郁,笑起来脸上却有两上小酒窝,很是可爱,凤墨涵和她说话时,她扑闪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目光羞涩如孩童。
凤墨涵想,原来这就是童家所效忠的太女,原本她还以为是个强势的女子,没想到和想像中完全相反,月皇的女儿中,这算是看起来最柔弱的一个,没想到却恰恰被封为太女,将来这月国的万里江山,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凤墨涵扫了一眼月皇其他的女儿,似乎个个比凤元初有气势。见她四下乱看,齐思洛以为她是在看六皇子,悄声说道:“涵儿,六皇子和其父,并不在场。”
凤墨涵愣了一下,她倒没想过这两人,经父亲一提,还真想见见这位与自己一同都是排行第六的皇子呢。皇太君说亲事不作数,也不知是不是玩笑话,圣旨已下,皇帝若要收回,那可不是闹笑话?她想不通这场婚事会如何收场,不过这个难题就交给月皇去解决吧,现在与她无关。
出人意料的结果
每日入宫陪伴皇太君,成了凤墨涵的例行公事。皇太君提过,如果她想要出仕,可以给她几个官位让她挑选,那都是些有实权的位置,凤墨涵却拒绝了。
“多谢太君,不过孙女从小不涉政事,只怕做得不好,反为皇家蒙羞,不如呆在家中,也可以时常来陪太君,反正娘有的是银子,也不在乎养我这个闲人。”她说。
皇太君听了便笑她懒散,又把她当初成年礼时在宗庙对宁王说的话拿出来取笑一番。说这话的时候太女凤元初也在座,笑容绽放在脸上,纯洁而天真,那笑容太过真诚,反倒显得不真实,在凤墨涵眼中,那是一种欺骗世人的温雅,华而不实,她对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太女,自然地有着疏离。
每一次来,荣慕枫也都在侧,他很少笑,眼神一贯地清冷通透,像是能穿过人的衣衫,看到别人的内心深处。太女的眼神只有在看到他时才会流露出真实,那是发自内心的柔情,这样的柔情出现在太女脸上,第一次见到时差点令凤墨涵咬了舌头。
她心下暗自嘀咕,童家是太女党,荣慕枫却被指给了凤金安,看太女这样子,对荣慕枫却又真还必须流露,金安未必能抱得美人归,反正这凤家姐夺弟夫的事,又不是没有上演过,也不知道那皇帝是如何想的,似乎总是配错了鸳鸯。
“皇上是个冷静的人,她所走的棋,每一步都自有深意,你可别小瞧了她,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做得稳那个位置?”
父亲的话回响在耳边,凤墨涵凛神思索着,皇帝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真意?离间太女与童氏一族?太女是她指定的接班人啊,她为何要这样做?她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上位者的心思总是很多,猜不透。她更感兴趣的是荣慕枫自己喜欢的是谁,看着那双眼,她微微愣神。
“墨涵妹妹!”凤元初唤了她两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对面的荣慕枫错开了视线,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凤墨涵想到了一个词,楚楚动人,用这样的词来形容男人,不由得自己先恶寒了一下。
“太女有何见教?”她反应也算快,带了微笑看向凤元初。
“墨涵妹妹想些什么呢?这么入神?”凤元初笑道。
听她这声妹妹叫出口,凤墨涵还真有些不习惯。
“乐班所奏之曲让我想到了小时候,那时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动弹不得,怕我烦闷,哥哥就搬了琴去,守着我奏琴给我听,往往就是一整天,歇下来时,他的手上尽是血泡,所奏的曲子就是这一曲,听了能让人心境平和。”
凤墨涵回应道,她说的也是实话,想到凤楚辛对她的好,心下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