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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她还活着。信中阿丑告诉了她一个惊天大秘密,并劝她离开组织,信中所说的事,寅简直不敢相信,阿丑从来没有骗过她,而且她说,有证据在手中,只要寅愿意,会让她看到,但是却不能给老K知道。如果阿丑说的是事实,那么寅也无法继续忠诚地为组织服务,她动摇了,这时老K交待下了这次任务,她原本准备完成任务后就去找阿丑,如果阿丑说的是事实,就脱离组织,与她一道离开,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人意料,她是脱离组织了,却也永远不能再和阿丑见面。
信她没有给老K看,看信的时候,她也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脑中波动。阿丑那么信任她,寅不能出卖她,阿丑在信中提到了她有能力脱离组织的追踪,让她们都成为自由人,寅不知道她有什么奇遇,竟然能够获得自由。摆脱人其实对于她们来说,并不困难,难的是摆脱“晶”的控制,很早前她们的脑内就被植入了“晶”,有这个东西在,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组织找到。寅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对于她来说,这种生活虽然累一些,但是很刺激,她没有想过要脱离,只是如果老K如阿丑说的,不是她们的恩人,相反是仇人的话,给他卖命就不值得了。
对于子的死,寅虽然难过,但也无法,是子自己犯错在先,老K也是按规定处死她。她爱上了敌人,不仅没有窃取到老K所需要的情报,反倒把十二时的秘密透露给了敌人,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魔力,竟然让子到死都不后悔,寅曾经骂她傻,现在看来,傻的是自己。她和阿丑都看透了老K,知道老K是在利用她们,而且开始着手调查内情,寅却从来没有想过老K会害她们,正如阿丑说的,她实在是过于单纯了些。
重生之后,她想了又想,对最后一次任务所出的状况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次次被恶梦魇住,不断地重复着当天的情形,她才忽然发现了一个破绽。山腹深处光线很暗,确信里面没人的时候,她曾打开过荧光,她拦在了辰的前头说:“辰,我经验比你多,我下去,你在上面守着,如果有什么意外,你不要管我,尽快离开。”当时辰用手摸了一摸鼻子,还和她争执了一小场。十二时姐妹情深,谁想过会有人背叛,许久之后寅才记起辰的那个动作,杀人前摸摸鼻子,那是辰的习惯,她竟给忽略了!
寅终于明白了,所谓的任务不过是个阴谋,老K本来就是要她死,原因有二:一就是阿丑说的这个秘密是真的,而同时组织知道了秘密已经泄露。按阿丑所说,她们几个之所以成为孤儿,是组织一手造成的,就是因为挑中了她们几个资质奇佳的女孩作为“晶”的接收者,才制造了一个又一个悲剧,害死她们的父母亲人,当她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再让老K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养大她们,让她们甘心情愿地为组织卖命。二就是老K不知道阿丑的秘密,但对寅起了疑心,“宁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一向是老K的准则,能力再强,如果不信,他就不会用,宁肯舍弃!同时,他还可以用寅的死引阿丑出来。谁都知道寅和阿丑情同姐妹,有人甚至说过她们俩活脱脱就是一对双胞胎,阿丑为她挡过枪,她为阿丑中过剑。阿丑既然背叛了组织,而又让组织探查不到,只有一个办法,让寅死,她死了,阿丑一定会出现在葬礼上。但是寅的死又不能露出破绽是组织害的,所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失手被敌人所害,这是最好的计划。老K选的敌人,正是子爱的那个男人,这一箭双雕之计,实在是用得好!
寅在十二时中排名第三,其实她的真正实力不止如此,早在十年前,她的能力就已经超过了子和阿丑,如今甚至可能在老K之上。老K知道凭寅的聪明和“晶”赋予她的能力,在地上没有人能取得了她的性命,所以给她找了这么一处好地方。当初安“晶”的时候,蔡教授说过,这个东西是从外星取来的材质,地球上没有东西能毁灭它,让寅死在这么深的地底,既可以让“晶”深埋地心毁灭一切证据,又可以轻易达成他的目的。寅时常为自己的迟钝而后悔,既然看了阿丑的信,却没有想到防备老K,想想自己来真是傻,谁家的核基地会建在地心深处!
只是千算万算,老K算不过老天,他绝对想不到寅的灵魂不死,竟然穿破了时空之门,到了这个名为月的女尊国,最为奇怪的是,“晶”竟然吸附在她的魂魄上,一起到了这个时空,附在了这个新的身体上,而且因为有了它的存在,太医们曾经诊断她会变成一个傻子。她成了凤墨涵,当然一开始来时她不明白太医们说的是什么,所以没有如他们的愿成为傻子,她只是听不懂这里的话,还有就是懒,懒得理不相干的人,懒得动手,可惜有了太医的话在先,这就成了傻子的征兆。
想明白了前尘往事,她很珍惜现在的生命,尽管这个生命也不会持久,但能活一天是一天,看得到蔚蓝的天,喝得到清甜的水,闻得到空气中的花香,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想想自己以前杀过那么多的人,她很后悔,不管那些人是不是恶人,他们的命是造物主赐予的,不该由她来剥夺,所以现在看到静亲王府竟然有这样草菅人命的事发生,她做不到无动于衷,况且对象还是她刚刚死去那个大姐的三位夫郎!
凤墨涵还没说话,那个少年郎就挣脱了抓着他的两个仆妇,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六郡主六郡主救我救我大郡主没碰过我我不想死两位哥哥也是好人请你救救他们他们也不想死的求求你了六郡主只要你愿意就能救我们……”
少年正是她之前在灵堂见过的那棵嫩草。凤墨涵默然,她再怎么强,以前会的语言很多,母语、几门外语、各地方言,那是有老师教的,可初到这地界儿就跟到了外星没两样,两耳探八方,愣是一句不懂,更不敢开口怕露了馅给人当成怪物烧了,只有装哑巴,暗地里慢慢从头学起。
所幸因为伤了,静亲王恩准她去了别院休养,那里人又不多,除了齐思洛、凤楚辛,就是十来个下人,平常也听不到多少言语,还好齐思洛没放弃这个被认为是傻子的女儿,从头开始亲自教她识字。凤墨涵无比庆幸“晶”跟着她来了,否则对着月国这种虽然长得蛮像中国字,却堪称外星文的文字,她非被折磨得精神错乱不可。等“晶”慢慢适应了这个身体后,她的记忆力开始恢复,经过了这八九年,语言关算是通过了,只差没实践。
少年郎这一串堪比连珠的话说出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在头脑中将他刚才说的话从头复习了一遍,进行断句后才明白了意思。
凤墨涵看了少年一眼,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恐怕吓得不轻,居然说话都不带标点的,说一句救我不就完了么,哪来那么多废话!于是乎,不由自主地翻了翻白眼。少年却误会了,以为凤墨涵不救他,跪着往前两步,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腿,像抱着根救命稻草。
“成何体统!来人啊,把江萧颍给我拖下去。”杨统领察颜观色,也以为凤墨涵不愿插手,冷笑着挥手叫人。
凤墨涵皱起眉,对秋华使了个眼色,上前来拖江萧颍的两名仆妇被秋华当胸一掌扫过,噔噔噔地往后退了三大步。这个叫江萧颍的少年惊喜地仰头看着凤墨涵,嘴唇哆嗦着,放开了她,两手撑在地上,用力地磕起了响头。凤墨涵急忙拉起他来,头上已经磕起了一个大包,那起先令凤墨涵惊艳的脸如今又肿又红,颊上还有几道划痕,正渗着血,一看就是指甲刮伤的。
看来女人不管到了哪里,再如何尊贵,指甲都是一项利器。凤墨涵对着这张概比猪头的脸,不禁失笑,举起手来,就着衣袖为少年擦去了额上的血和眼角的泪,看了看下半张脸,伸手一捞,将秋华腰间所系的汗巾拉了下来,递了过去。她穿的是新做的素白衣裳,很中她的意,若是沾了这小子满是血迹眼泪鼻涕的脸,实在是怕以后洗不干净。
那笑容虽然一闪而逝,却似一缕春风吹进了江萧颍的心间,他愣愣地看着面前稍嫌文弱的女子,被她擦过的眼眶一热,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凤墨涵心下暗叹,若是曹公穿越到了这月国,不知还说得出那句女儿是水做的骨肉不?
“六郡主,妻主去世,其夫无所出者理应殉葬,你若是不懂规矩,可以去问问府里的长辈,现在还请郡主不要防碍属下做事。”杨统领忍着怒气,站到了凤墨涵的面前。
还真不把她这个郡主放在眼里,说话口气这么冲!凤墨涵摇了摇头,将三个男人护在身后,不让他碰。这是活生生的人命啊,江萧颖才几岁?这些人居然下得了手!没有人能比她更懂得生命的珍贵,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一个人对生命的渴望,因为她已死过一次,江萧颖和另外两个已经醒来的男人渴求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她知道他们把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自己身上,所以,不能退让!她想救的人,还没有救不了的!
毕竟凤墨涵是郡主,杨统领也不敢对她对手,双方僵持不下,就这么耗着。耗不多时,外面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童王君领着一帮子人进到了屋中,都是灵堂前头见过的,齐思洛和云侧君也来了。齐思洛看着女儿,眉间忧色愈浓,不过他却没有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童王君厉声喝道,“乐郡主明儿一早就要上路,你们怎的还磨蹭着不动手?”
初时在灵堂,凤墨涵已经见过了此人,那时两人只打了个照面她就被静亲王招呼了过去,没有细看,这时近距离一看,这人比自己的父亲可是差多了,外表顶多也就算清俊,不出声的话,看起来还有些老实。
杨统领见有了主心骨,挺直了脊梁,添油加醋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通。凤墨涵微低着头,在心中冷笑:欺我不会说话不是?有你难堪的时候!
“是这样吗?”童正君听完,偏过头来对她笑了笑,“六郡主是不常在府中,难免不知道这其中的规矩,杨统领这是在按规矩办事,是王爷交待了的,纵是王父我也不能插手,你快跟你父亲回去吧,一会儿惊动了你王爷,可就不好了!”
凤墨涵摇了摇头:“人……我要!”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在她身上,均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你……你会说话了!”童正君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要知道凤墨涵九年前出了意外后,受惊吓成了哑巴,一直就没有开过口。
“妹妹早就恢复了言语,只是说得还不是很利索,她怕人笑话,所以不大开口。”凤楚辛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对各位长辈施了一礼。他面向齐思洛说道:“请原谅,父亲,我帮妹妹一起瞒着你,也是想等她练得好些了,给你一个惊喜。”
齐思洛不可思议地看着凤墨涵,眼中有泪花在转,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只对兄妹俩点了点头。
凤墨涵没想到这个哥哥又出来趟混水了,她何时跟他说过话?简直就是弥天大谎!不过她明白凤楚辛此意,不管他知不知道凤墨涵是不是会说话了,他都得这样说,因为他不想让人以为她一直在伪装,从而给父亲和她自己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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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思洛了!”童正君冲着齐思洛笑了笑,“王府如今正伤痛于大郡主的逝去,不曾想六郡主这里倒还有这等喜事。”说话间,他的眼睛似乎在云侧君的脸上停顿了一下。云侧君低垂着眼帘,掩盖了所有的情绪,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