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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宜冰这么快便有知音人了,四公主,幸好你先下手为强!”凤墨涵说道。
“噗!”凤楚辛笑喷了汤,步青澜眼急手快,一把揽住凤墨涵闪避三尺,那汤才未落在凤墨涵身上。
“大世子,虽然墨涵长得像朵花儿,可你也没必要用这么贵重的汤来浇灌她啊!”步青澜笑道。
凤墨涵微笑着,食指突然伸到他的脸上,顺着眉梢划下,步青澜一惊,没有动弹,身体有些僵硬。
“那天宜春不是让咱们咏芙蓉吗?我现在想到了一句:芙蓉如面柳如眉,”一挑眼,她笑瞪着步青澜,“好一朵芙蓉花啊!”
步青澜醒悟过来,羞红着脸要找她算帐时,凤墨涵早已先一步躲到了凤楚辛背后:“哥哥救我!”
凤楚辛见步青澜被凤墨涵戏耍,开心得哈哈大笑,挡在了前面,与步青澜过了几招,两人功夫只在伯仲之间,步青澜也奈何她不得。
酒保傻呆呆地看着这行为迥异却俊美异常的几人,一时忘了言语,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正待要再问,帘子被人掀开了,一个女子的先人而进:“叼扰各位了,听到刚才之曲,本人心甚喜之,故起了结交之心,请问是哪位公子所唱,此曲何人所作?”
凤楚辛一听声音,脸色一变,喊道:“三妹!”
掀帘而入的凤金安一见几人,也是一惊,不过很快便又换上了原先那带着些慵懒的笑容:“大哥,六妹,没想到你们也在此!”
步子一跨,她便冲着凤元恩跪了下来:“微臣见过四公主,七皇子!”这一跪倒把凤墨涵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跪过,虽然面前这两人是她的堂姐堂兄,但他们更是月国的公主皇子,他们是主,而自个儿是臣。
“三妹妹请起!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凤元恩虚虚一抬手,凤金安站起身来,再与崔家姐弟互相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四公主与家兄都在一处,早知道咱们就并作一桌了,倒叫金安隔墙听曲,听得心痒痒,这曲子听着新鲜,不知是何人所作?”
凤金安还是不忘曲子之事,连连追问。凤墨涵知道这个三姐是个曲中高手,这京城流行的艳词妙曲,倒有一半出自她的手中,另一半则是她那个未来夫郎荣慕枫,这两人若是成了一家,那可真是珠联璧合,再恰当不过!
她知道凤金安并无恶意,哥哥还摆了她一道,害她被禁足了好一段日子,若不是她外祖母去求情,恐怕这会儿还关在家中呢,可是凤墨涵对她就是喜欢不起来,不似和长瑗长波他们,似乎隔了那么一层,她想,也许是因为她有人不招人待见的父亲吧,童正君雀占鸠巢,虽说是皇上的旨意,但那位置是他占了,尽管父亲不说,可凤墨涵看得出他的不甘心!
曲子是凤墨涵提供的,她不说话,大家也都不便说,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
“怎么?”凤金安微微一挑眉,“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各位?”
“不是不是!”凤元恩笑了笑,看向凤墨涵,示意她开口。
“三妹来的很是时候!”凤楚辛说,“曲子是七皇弟作的,三妹既然喜欢,让他谱了给你便是。”
步青澜张了张口,凤墨涵站在他和凤楚辛中间,手从背后伸出,在他身上戳了一下,那嘴只得合上。
“这曲子虽然简单,不过听起来还不错,就劳烦七皇子了!”凤金安说道,她不是白痴,看得出来几人似乎并不喜她在场,微笑着道别而去。
“唉,你为什么说是我作的,明明是……”步青澜拐了凤楚辛一下,眼光瞟向凤墨涵。
“还记得那句‘怜君庭下木芙蓉,袅袅纤枝淡淡红’吗?”凤楚辛问他。
“记得,怎么了?”
“这句诗据说是咱家三妹金安的大作,在涵儿之前两日,人家就作了的,只不过有几个字不同,现在倒是改得一模一样了,我不想涵儿再被人指责抄袭别人。”凤楚辛说。
想起这事凤墨涵就郁闷,自己不会,借了唐人徐铉的一句,后来听说她走后,入厕回来的林青儿听到了,当场指责她是抄袭凤金安,原来凤金安这个才女恰巧两天前作了一首残诗,正好前两句与徐铉的这句相似,不过有几个字不同而已,林青儿说她改了姐姐的诗作充作自己的。
凤楚辛才不信,别说凤金安的诗还未问世,就算是那也只是巧合,因为他一直跟在妹妹身边,根本没见她去过金安那里,何况他相信凤墨涵的聪明,可是他说了,没人相信,凤金安也认为是凤墨涵抄了自己的诗,还笑言说自家姐妹,便说是墨涵作的也无妨。
凤墨涵自己倒是无所谓:“抄就抄罢,人家说什么你哪儿管得了那么多!”她听后说道。凤楚辛硬逼着她把那首诗续下去,要和凤金安的比一比,凤墨涵才没有那个闲功夫,拒绝了。争来争去有什么用,有那个时间,她不如多吃点云侧君做的桂花糕。
步青澜他们在宫中,倒不知有这事,崔家姐弟倒是知道的,听凤楚辛说来,尴尬地笑了笑,老实说,就连他们也认为是凤墨涵抄了金安的诗。不过这曲子是凤墨涵亲自教崔宜冰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崔宜冰这时想,其实不用剽窃他人的,凤墨涵也一定能写出好诗来!
步青澜笑道:“这么说,小寅你剽窃了别人的诗,你哥哥便要让我来剽窃你的曲,以示惩罚了?”
“你才剽窃,咱家涵儿是天下最聪明的女子,什么不会,别人剽窃她还差不多!”凤楚辛气鼓鼓地说道。
“好了好了,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你妹妹又不要做诗人,也不当官,与其理那些个浮名,不如换作浅酌低唱!来来来,宜冰再唱一曲,这回压低点声,别给隔壁听了咱们的好曲去!”凤墨涵拉了哥哥坐下,挟了菜继续吃起来。
崔宜冰清了清嗓子,清唱了一曲,她听得有滋有味。
成年与婚礼
凤元恩领兵出征后没有多久,就到了凤墨涵的生辰,她满十八岁了,意味着正式成年,可以娶亲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算倒霉还是幸运,十八岁这天正是个百年难遇的黄道吉日,不知是不是巧合,宫里给林青儿定的婚期竟是同一天。
大将军的儿子嫁给静亲王府的世女,又是皇太君亲自指的婚,这门婚事想不热闹都不行!
静亲王府从十几天前起就忙碌到现在,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专门挪了几件房出来放礼品,各式各样扎着红绸的礼盒堆成了小山,塞得屋子满满的。与婚礼的热闹相比,凤墨涵的冠礼就显得较为冷清,没有人多少人关注,收到的礼品,她一只手都能拎起来。
为了能赶上午后的吉时迎娶林青儿过门,凤墨涵的冠礼不得不早些办,一大早还在被窝中睡得香,就被父亲叫了起来,穿戴整齐,她看着镜中的身影,一身大红吉服,和那要成亲的新人打扮相似,这要是出去,没准被人错认为新娘。
童正君遣了人过来,说是忙着准备婚事,抽不出多余的人手,观礼的人就不必去了,让府里的老黄赶车送他们母子先过去宗庙,等静亲王梳洗罢过去,和族中的几位长辈一起举行一下仪式就行。
凤楚辛一听脸色就不大好看,凤墨涵是他最宝贝的妹妹,行冠礼是件大事,按往常的惯例,宗亲中有地位的人都要参加观礼,所有的长辈都应到场祝福,怎么能如此草率!
凤墨涵见他就要发火,赶紧一把将他拉住,先打发了童正君派来的人,这才说道:“哥哥,莫要生事!”
“你是王府的郡主,行冠礼是人生大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说着转向坐在一边默不吭声的齐思洛,“爹,你就忍得下这口气?他们实在是太过份了,尤其是童正君,不让人去观礼不说,这王府难道还缺下人?竟然分派那个瘸子老黄来赶车,咱们父子仨就是这么好欺负么?”
“不忍又如何?你没听见传话的人说了吗?让我们先过去,你母亲很快会赶去,她都没说什么,咱们能怎么办?”齐思洛瞟了儿子一眼,语气淡然。“你妹妹说的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我只盼着你们兄妹平平安安就好!”
凤墨涵微笑着对父亲点头称是。对她来说,行不行什么冠礼并不重要,她根本不在乎,如此一来,大家都去忙凤金安和林青儿的婚事,甚至庆幸可以简化手续,免去不少麻烦。
坐在马车上往宗庙赶时,她也不嫌老黄那辆破马车走得慢,将头靠在父亲怀中,一颠一颠的好似坐摇篮,没多会儿又想会周公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哥哥和爹爹小声地说着话,凤楚辛似乎说了一句:“涵儿不似我,她总是凤家的人,本来今天的一切,都该是她的!”
难道哥哥不是凤家人?脑海里闪过一个疑问,睡意涌来,凤墨涵懒得抬起眼皮问他,沉入了梦乡。
到了宗庙,凤楚辛才叫醒了她。本来应该由父亲引领进入宗庙的,可齐思洛只是个侍宠的身份,只有“君”才上得了凤氏的族谱,当然宗庙也就不能进,他替凤墨涵整了整衣领,慈爱地说道:“进去吧,你母亲马快,眼看已该到了。”
“嗯!”凤墨涵微笑着答应,转头问凤楚辛,“哥哥,你不进去观礼吗?”
静亲王的马车这时也到了,她跨下车来,刚好听到了凤墨涵的问话,锐利的目光一下射过来,在齐思洛脸上停留了片刻,齐思洛拉住了凤楚辛,说道:“你母亲来了,让她陪你进去吧,哥哥在这儿陪爹爹。”
爹爹一个人在这里,这仪式也不知要搞多久,没准要等上几个时辰,凤墨涵确实也不大放心。嘱咐了凤楚辛几句,不外乎让他好好保护父亲,便随了静亲王进去,以她来想,凤楚辛与其进去看那繁琐的仪式,不如呆在外面晒太阳来得自在。凤楚辛却不是那么想的,不能陪妹妹进去,看她的成年礼,他心里并不好受。
“辛儿,对不起!”齐思洛拉着儿子的手说道。
“爹,别这么说,这怎能怪你!”他摇了摇头,怅然地看着凤墨涵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
仪式由静亲王亲自主持,以前的郡主成年,听说那个皇帝姨娘都会亲自来为其加冠,为凤墨涵加冠的却是静亲王的堂姐宁王,皇帝的姐妹中,在世的也就这两位了,其他的不是死在多年前的战场上,就是近几年病死了。宁王无嗣,虽说顶了个王爷的头衔,其实早在封王之前就出了家,如今正好掌管着皇族宗庙的香火。
这个老王爷一点儿也不像个王,一对眼眸永远半睁半闭,倒像是随时在打瞌睡。她面无表情地宣读着祝辞,领着凤墨涵完成了那一大堆繁文缛节。凤墨涵在跪了几次后,心下暗暗庆幸皇帝没来,否则跪的更多!
仪式进行到一半,静亲王身边跟着的人进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意思是催促她赶紧过去,林府的花轿要进门了,新姑父要拜见家长。静亲王摆了摆手挥退了来人,继续端坐着,按程序慢慢进行下去。
凤墨涵眼光飞快地一闪,看到下面还有好几项,心头亦不耐烦,面上却显出一副深明大义的表情,正色说道:“今日是世女大婚,宫里也要来人,母亲还是先以要事为重,这边能免的礼节就免了吧。”
静亲王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转头问宁王:“难得涵儿明礼,王姐,你看可否?”
那张一直半闭着的眼忽然抬起,落在凤墨涵身上,凤墨涵见她看来,微微一笑。
宁王点了点头,将一顶向征成年的黑纱高帽戴到凤墨涵头上。凤墨涵舒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戴上这么个帽子,就标志着她成年了,从此后有了为国出力、参加祭祀的权力。
“六郡主且说说自己擅长什么?”宁王平板无波的声音响起。凤墨涵一愣,原来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