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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她,心中的难过是那么地分明,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既然她都不介意,他何必介意。正如她所说,人生不过百年光景,与其去想那么多,不如相爱的人好好相守,哪一天眼一闭,这辈子就过去了,千万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凭心而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好。
“其实红卿这样的男子,如果让他与人共侍一妻,才是对他的亵渎,他也应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完完整整的爱情!”
“可是你们的孩子……”步青澜犹豫道。
“孩子……”凤墨涵脑海中浮现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形象,她笑了笑,“是他的孩儿,他自会好好教他。”
大牢里,凤金麟死死地盯着凤墨涵,向来温和的脸孔被仇恨扭曲得有些骇人。
“我努力这么多年,所有的一切都败在你的手上,你是我命中的克星,青澜被你抢走了,皇位也被你抢走了……”
“你错了,本来不是你的东西,又怎么谈得上抢!”凤墨涵说道,“若青澜是你的,就算我抢也没有用,是你的你不珍惜,怨不得别人。”
“我的?什么又是我的?这辈子我活得太辛苦,从小就什么都做到最好,读书比别人用功,练剑比别人专心,别人花十分的功夫,我花二十分,可是母皇从来不会高看我一眼,我也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也是她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凤元初那个胆小鬼轻易就能得到一切,而我努力了也得不到……”
“荣慕枫!”凤墨涵轻声说出了这个名字,“无尘公子,本来人如其名,如仙临世,不惹尘埃,你却为了一己之私,将他推落凡尘,为了你,他的手上沾了鲜血,沾了污秽。为了你,他连自己也可以赔进去,属于你的,你不好好珍惜,总想着不属于你的。或许你不相信,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不是那么狠,那么无情,我曾想过,以你的能力,来当这天下之主最合适,我对皇位本无心,现在却不得不暂时做着这个皇帝。”
“说得好听,你以为我会信吗?”凤金麟冷笑道,“你纵然做了皇帝又如何,青澜这辈子不会给你生下一儿半女,红卿的身子早被我玩弄过,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凤墨涵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要是觉得这样心里好受些,你尽管说,我不介意。其实我不在乎青澜能不能生孩子,我爱的是他这个人,娶的是他这个人,不是生育工具,如果生子如你,我倒宁愿一辈子没孩子。至于红卿,他视他为友,其他的不会改变什么。”
凤金麟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神情很是不屑:“你以为一切由得了你,你是皇帝。”
“既然我是皇帝,当然一切我说了算,这点不用你操心,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做不到。不过这一切你都看不到了。”凤墨涵示意左右,内侍举着托盘走过来,盘中是一个镏金酒壶,小巧的酒盏是纯黄金打造,里面盛着绿盈盈的一杯酒,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香味记得吗?这梅花酿还是你送我的梅花制成的,用的水也是那年的雪水……”
凤金麟脸色惨白,眼珠瞪在酒杯上:“难为你还记得!若是早知今日……”
“不必感怀,二公主早点喝了这酒,重新做人吧,来世的日子必定比现在好过。”
凤金麟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两行热泪顺着腮边潸然而下,全身都在痛,痛得她面如白纸,气若游丝。恍惚之间,看到荣慕枫来到了身旁,紧紧握着她的手,他的眼里只有她,他叫着她的小名:“阿麟!”
童年的时候,年龄相近的两人总在一起玩耍,她记起了在荷花池旁,曾经答应过他将来长大了娶他做夫郎,那时候她还小,还不知道步青澜不是她的亲弟弟,还没有爱上步青澜。
“慕枫,如果有下辈子,我宁愿不生在皇家,只做一个平凡人,如果……如果到时候你还会遇到我,你可还会爱我?”她颤抖着手,忍痛去抚摸那清俊的眉眼,摸到了一脸的潮湿。
“会,下辈子,我与你做对平凡夫妻……”
这好像是梦,这又不是梦,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一些,却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你带她走吧,从今日起,这世上再无凤金麟此人。三日后她就会苏醒,醒过来后将会忘记过去的一切,不过慢慢的教导,她会恢复成正常人。”
“谢谢你答应我放她一条生路!”
“怎么说你也是红卿的弟弟,我看在他的份上,何况你虽是为一己之私,却也算是帮了我大忙,如果不是你拖住皇太君,没让后党进入宫中,我也不会那么顺利。”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可是她一直都在骗我,她骗了我无数次,我就骗她一次。忘记一切也好,我们从头开始。”
“明日我会对外宣布二公主的死讯,而你……就算你殉情好了,让世人都知道你们是一对,荣家那里我自会告之你姐姐,真相你也不必说了,要走,就走得干干净净,别拖泥带水,否则你还得成为我三姐夫呢。”
“好,一切依你。”荣慕枫抱起凤金麟,走到门口又顿住,“请转告红卿,我替我父亲说声对不起,是我们父子欠了他。”
“这话你若见到他,自己对他说吧,他早已离去。”
荣慕枫愣了一下,迈步离去。王德顺领着他出了宫门,凤金麟被一件披风从头到尾盖住,他也用风帽遮住了大半张脸,没有人知道出宫的两人是什么人,反正有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王公公领着,无人过问。走的是侧门,宫外停了一辆普通的马车,荣慕枫小心翼翼地将凤金麟放在车下睡好,坐到前头,亲自驾了马车离去,他很顺利地出了京城,一路上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半个月后,太女将自己吊在了房梁上,三公主拔剑自刎。凤墨涵来到太上皇的床前,慢条斯理地将这些消息一一告诉了她。记得初闻她与步青澜大婚,这个老女人脸都气歪了。
“你蛇蝎心肠,如何配得上澜儿!”她骂着,恨不得起身掐住她的脖子,可是身不由己。
“过奖过奖,比起您来,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凤墨涵含笑说道,“虎毒不食子,你的儿女却是因你而死,一个个都是这样。“记得六皇子吗?是你怕漆贵君泄露了真相,所以令人在她的菜里下了毒,结果害死了你自己的儿子,你把一切都推在皇元君身上,可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想我死的,其实是你吧,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女儿,你只是想要证明静亲王是否与齐思洛是否有染,于是拿我做了棋子,你是个极端自私的人,是你的东西,便不许人碰,即便是男人也一样。静亲王是你的亲妹妹,你们骨子里其实有着相似的基因,她也怀疑我不是她的女儿,因此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你们都盼着凤墨涵死,又都怕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都挺矛盾的,只不过你硬下心肠到底,也许想着女儿众多,死一个也无所谓吧。静亲王却是心软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出手相救,她后来看到凤墨涵的惨妆,一直都后悔自责,本质上她还是个善良的人,她对我说过,不管我是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这辈子她认定是,就是!”
不能动弹的太上皇惊愕地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她注意到了凤墨涵语句中的漏洞。
她笑了笑,告诉了太上皇事实:“你在奇怪我为什么直呼父母之名,连凤墨涵也是么?实话告诉你,凤墨涵早在十年前就死了。眼睛别睁那么大,你不信么?这么说吧,这个身体是凤墨涵,但灵魂却不是了,所以断了的经脉会恢复,还学会了武功,还会这么多阴谋诡计。”
月皇惊怖地看着她,活像看到了鬼。
“所以说巫祝说的没错,月国三代而亡!今天来告诉你,我要将月国改了国名,以后就叫齐国了。
“再告诉你一件事,凤墨涵本身也不是你的女儿,甚至她都不姓凤,我那个伟大的父亲很厉害,她为了报复凤氏,生下了我,利用我来引起你们两姐妹的战争,对了,多亏了静亲王的安排,我的成功,得她助力不少。
“你想问为什么她不亲自夺位,是吗?因为她知道我比她聪明,而且她是真的爱我的父亲,她真的实践了诺言,待我如亲生,于是我也一样视她如母。我们家的姐妹感情很好,非常团结,只会互相帮助,不像你的女儿们恨不得对方死。
“想知道我母亲是谁?这个问题很容易就猜得到,梦绮,她是我父亲的贴身侍卫,爱了我父亲一辈子,可惜却碰上了一个天底下最无情的人,与她生女,只为设局。否则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巧留下医书给我,那可是她的传家宝,还有楚辛哥哥教会我武功,都无人过问。楚辛哥哥倒是你的儿子,可是你还不如静亲王,所以他也不会记得你的,你们这一家子,骨子里其实都很冷血,这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这叫遗传,你懂吗?不懂吧,这是我们那里的话,基因也是这个意思,就是说老子是什么样,儿子便会什么样。”
月皇听到凤楚辛的名字,眼中滚出了泪水,她哑声说道:“辛儿若是知道你不是他妹妹,必定不会放过你。”
“哥,她说你不会放过我!”凤墨涵朝着外面叫了一声。
月皇一惊,侧头看去,凤楚辛抱着剑,从阴影里闪现:“涵儿就是我的妹妹,我只有这一个妹妹。”他说,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凤墨涵。
“听到了吧,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凤墨涵说。
“辛儿,别被这妖女迷了神智,杀……杀了她,朕封你为王,月国兄上第一位男性王,如何?”
“这招不顶用,我不想当皇帝,让哥哥来当,历史上第一位男性皇帝呢,他都不干。”凤墨涵摊了摊手。
“涵儿,我们回去吧,我出来得久了,青澜做的饭菜该凉了。”凤楚辛皱了皱眉头。当洛蓝雪将一切告诉他的时候,他就说过,不管如何,凤墨涵就是凤墨涵,是那个明明痛得要死,还会冲着他笑的小妹妹,是他永远的妹妹。不过因为如此,他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之前会对她产生不一样的感情,原来这个灵魂真的不是他的妹妹,可惜身体却是。
月皇全身抽搐:“天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子不子,女不女……”
凤墨涵带着怜悯的目光看向她:“还有啊,明日我父亲就要进宫了,他会来看你,为了不吓到他老人家,从今天起您老不能说话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带青澜来看你的,我们很恩爱,你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将他养大了,为了谢谢你,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死。”
她手中有一枚细针,一边说话,一边刺向月皇的穴位,很快这位曾经风云一时的皇帝就只能张嘴,再吐不出半句话。身旁的哑奴看到了,眼中流下一行泪水,面容却似很开心,因此扭曲出一种奇怪的形状来。
“还有很多事要告诉你的,反正有的是时间,咱们下次再聊,比如沈轻飞啊,清月教啊,藏宝图啊什么的,您等着,要是我太久不来觉得寂寞,那就冲着哑奴啊啊好了,我想她会明白你的意思。”凤墨涵冲哑奴比了个手势,她连连点头。
兄妹俩出了这个华丽的牢房,凤墨涵长舒了一口气。
“哥,我是不是很残忍?”
凤楚辛摇了摇头。
“蓝雪和我,都是孤儿。我们从小经历过残酷的训练,比你练武要苦百倍……”她喃喃地回忆过去,脸上隐忍着痛苦。
凤楚辛轻轻搂她入怀:“过去了,都过去了!”她靠在他的怀中,觉得很安心,凤楚辛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像她还在是个孩子。过了好一会儿,他问道:“蓝雪说过,你和她都喜欢一个师兄……”
“她是说教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