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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没法过了-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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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殊陡然回神,又去看司马霆,忽而扫到人群中一双眸子,清清幽幽地看着她,如同等候猎物的猎人。

    那张脸藏在厚厚的风帽下面,根本看不清,只是眸光犀利,分外熟悉。谢殊一下想起什么,大声道:“是秦国余孽安珩!保护殿下!”

    司马霆被她这声大喊弄得一愣,沐白已经接过车夫手中缰绳,驾车横冲过来,挡在他车马之前,禁军立即趁机调转方向,往宫廷方向而去。

    他探出身朝后望来,谢殊的车舆已经被伪装成百姓的刺客围住,护卫们奋战不止。

    刺客居然出奇的多,而且分明是冲着谢殊一个人来的。街上一片混乱,片刻人就跑空了。所幸此地紧靠乌衣巷,谢家很快收到消息,谢冉亲自带着人赶了过来,远处已有禁军赶来支援。

    谢殊的那些护卫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对方虽然来势汹汹,却始终没占到便宜,反而损失惨重。照这样下去,这群人迟早会失败,可他们竟像是不要命一般,即使只剩几人,也仍旧不管不顾地朝谢殊杀去。

    谢冉骑在马上,贴着道旁,紧紧盯着车舆的动静,手紧揪着缰绳,仿佛又回到了宁州战场那次。

    风雪卷起了帘子,他看见车中谢殊平静的脸,瘦削苍白,竟然生出心疼来。

    位高权重又如何?到了这地步,终究是众矢之的。

    终于有一名刺客寻得空当跳上了车辕,谢冉惊骇之下脱口唤了一声:“丞相!”

    谢殊抬眼看过来,面无表情,却叫人看出哀戚来,她忽而伸手,将挡在身前的护卫推出了车外。

    帘子落下,剑刺了进去,再收回时,鲜血淋漓。

    谢冉呆住了,一下从马上跌了下来,匍匐在地,浑身颤抖。

 ☆、八九章

    都城城门尽落;禁军开始严密搜查安珩行踪。司马霖得知消息后派了十数名御医前往相府为丞相医治,却都被丞相拒之门外。

    司马霆比所有谢家人到的都早;并没有在厅中就座;在谢殊房外来回踱了踱步子,气闷道:“丞相这是干什么?不想活了?”

    “殿下请别误会,公子向来只习惯由府上的钟大夫医治。”沐白红着眼睛说了一句,转身进了房间。

    司马霆忽然记起当初为了此事卫屹之还特地赶去宫中接走了谢殊,这才信了。

    很快谢家亲信官员便闻风而来,全都聚集在前庭。

    沐白在房中待了许久才出来;眼中泪光盈盈,藏也藏不住;先吩咐下人将他们请来院中;而后转头对司马霆行礼道:“公子已到弥留之际;请会稽王回去,说今日她已尽了身为臣子的本分,只希望殿下即位后勤政爱民,她便能含笑九泉了。”

    司马霆闻言暗暗皱眉。

    他并不愿看到这个结果,谢殊当着百姓的面保护了他的安危,若因此殒命,待他即位后就是天大的功臣,想推都推不掉。他还等着羽翼丰满再与她交锋,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输了,背着这样的人情债,以后再想打压谢家定然会落人口舌,举步维艰。

    怎么会这样呢?他看了看房门,防卫那么严密,几乎不可能行刺成功,她却中了招,实在让人想不通。

    “丞相还有没有说什么?”

    “没了。”

    司马霆不禁诧异,她明明占着功劳,到了这种时候,为何不趁机提出由谁接任自己来做丞相呢?

    沐白吸吸鼻子,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封,走到谢瑄跟前:“这是公子吩咐的话,属下写了下来,留给瑄公子。”

    谢瑄恭敬跪下,双手接了过来。

    沐白又交代了其他谢家人一些话,句句都是自责,说得在场的人神色哀伤,连硬汉一般的谢运都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话都交代完,沐白转身要回房,忽然被人扯住衣袖,转头看去,是脸色苍白的谢冉。

    “我要见丞相。”

    “冉公子请回吧,公子说了,她想安静地走,只吩咐属下交代几句话,谁也不想见。”

    谢冉迫近一步:“我一定要见她!”

    沐白朝左右使了个眼色,立即有护卫上前扶住谢冉,他趁机挣开了胳膊。谢冉看着他身后紧紧闭合的房门,踉跄后退,被光福扶住才停下。

    她是故意的,眼睁睁让自己看着她送死,到死也不给他答案,到死也不肯原谅他,甚至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见他……

    “表哥!”桓廷小跑着过来,身上大氅都歪了半边,到了门边,也顾不上对司马霆行礼,一把拖住沐白就问:“表哥怎么样了?”

    沐白垂头不语。

    桓廷急了:“到底怎么了?说啊!”

    房门被拉开,钟大夫走了出来,衣摆上还沾着血渍。大家立即将目光投向他,他站定脚步,低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桓廷手里的东西落到了地上,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沐白帮他捡了起来,原来是边疆快报。

    元宁二年冬,丞相薨。

    大雪落了好几层,密密实实地阻了道路,回都的路程显得漫长而遥远。

    天光微亮,城门守兵就看见远处有行军踪迹,忙打起精神,两匹快马疾驰到了城楼下。

    “开门!”一人高喊了一声,手中高高举起令牌来。

    守兵举着火把照了又照,看不分明,那人似乎急了,喝骂道:“武陵王在此,还不开门,是想死吗!”

    守兵有些怀疑,拿不定主意,这时有士兵慌忙跑上城楼来,一路高喊:“快开门!不长眼力的,的确是武陵王回都了!”

    其他人一听,哪敢耽搁,连忙启开城门。

    几乎是同时,快马就冲了进来。

    一直到了相府大门前,天已亮透。卫屹之翻身下马,揭去风帽,迎着纷纷雪花看向门口的白纸灯笼,一时几乎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苻玄从大门口走回来道:“管家开门了,郡王进去吧。”

    卫屹之走入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灵堂。有谢家人彻夜守灵,到现在仍旧哭声不止,哀婉凄苦,如这数九寒天。

    桓廷也在,最先看到枯站着的卫屹之,红肿着眼睛走过来,流着眼泪道:“对不住仲卿,若我早点送到消息,说不定表哥还能撑一撑。听说他是自己推开护卫的,一定是因为得知了你的死讯才……”

    卫屹之竖手打断他,身体微倾捂住胸口。苻玄连忙去扶他:“郡王节哀,您还有伤在身。”

    “武陵王!”沐白冲了过来,扑通跪倒在地,流下泪来:“您总算回来了,公子正等着您接她走呢。”

    卫屹之喉间干涩发痛,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来:“什么?”

    “公子遗言交代,身后不入祖坟,生于荆州,葬于荆州。她说武陵王若能平安归来,就由您亲自送她回去选址安葬。”

    卫屹之抬眼望向停放棺椁的灵堂,原先揪在心口的钝疼竟像是消散了,一切都成了虚无:“我想见一见她。”

    沐白站起身来:“武陵王请随我来。”

    楚连收拾好东西,最后望了一眼谢殊居住的院落,转身朝相府后门走去。

    以往觉得自己击筑再高妙,如意却听不明白,便是格格不入。现在她死了,他孤身待在这偌大的相府,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格格不入。

    花园里一截松柏的枝头残雪落了下来,正砸在他背后的筑上。楚连将它解下,走进那座谢殊常坐的凉亭,握节在手,击了一曲。

    还是曾经在吐谷浑宫廷时为她谱的曲子,曲停时早已泪满衣襟。他死死揪着弦,几乎要将之扯断,直到眼前出现一双精致的靴子。

    “先生这是做什么?”谢瑄从他手中接过筑,“丞相生前不止一次嘱咐过,先生是丞相的恩人,要我好好照顾您。以后先生就跟着我,我一定会好好侍奉您,让您一生衣食无忧。”

    楚连泪流不止,呐呐无言。如意兑现了苟富贵勿相忘的诺言,他却终其一生也没能与她相认。

    前秦国丞相安珩刻意散布武陵王身死的假消息,又借机刺杀了丞相,罪大恶极。但他凭一己之力,几百秦国死士和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就让晋国差点连损两位大员,又岂是泛泛之辈,到现在也没能被捕。

    北方各国都有心用他,可惜如今武陵王成功逃脱,他的联兵政策失败,谁还敢再保他,反而将责任都推在了他头上。

    茫茫深山里,安珩紫衣如新,扶着树干遥望北方许久,敛衽下拜,磕了几个头,起身时却忽而吐出口血来。

    一路逃亡,重伤在身,天下之大,无容身之处,被捕只是早晚的事,但他根本不后悔。

    “身为人臣,忠君爱国,我安珩无愧先帝提拔,无愧天地。”他抹去嘴角血迹,由身后死士扶着站起来,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际,凄凄一笑:“只可惜这天下已经不是我期望的模样,谢殊,你倒是看得透,居然先一步走了……”

    建康大雪十数日不断,愈发惹得世人对丞相离世大发感慨。元宁帝赐丞相谥号德懿侯,年关之前,武陵王亲自扶棺出都,前往荆州。

    司马霆赶来城门口相送,挽着卫屹之的手臂苦苦相留:“听说仲卿哥哥去完荆州就回武陵了?你何必一定要留在封地,安葬完谢相便回来不好吗?”

    卫屹之拍拍他的手背:“殿下放心,我已调集兵马拱卫都城,殿下可安心即位。至于回都一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仲卿哥哥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扶持有功,待我称帝,自当重用你,你还是回来的好啊。”

    “殿下好意我心领了,朝中能人辈出,也不差我一人,何况我留在封地,也照样可以效忠殿下。”

    司马霆苦劝无果,忍不住叹了口气:“仲卿哥哥是为了丞相吧,他为救我而死,是我对不住你。但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长留封地啊,何苦如此痴情?”

    “殿下还不到时候,以后兴许会懂。”卫屹之垂下眼,顿了顿又道:“殿下若真觉得对不住我,我倒是一事有要求殿下成全。”

    “仲卿哥哥请说。”

    卫屹之拱手道:“我想请殿下保证,有生之年,让我保留着兵马大权。”

    司马霆对他这么明显地提出权势要求很是意外,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仲卿哥哥是最有资格统领兵马的人,我答应你。”

    卫屹之行了一礼,告辞启程。

    街上大雪早已被清扫干净,森森禁军列于两旁。送灵队伍庞大肃穆,却没有一个谢家人。

    “公子,回去吧。”光福将披风按在谢冉肩上,怕他被人认出来,又掀起风帽给他戴好。

    谢冉的眼神定定地落在那运送灵柩的车驾上,脸色白得胜过周围的雪,嘴角却轻轻浮出笑来:“她受了两年病痛折磨,如今得以解脱,我该高兴才是。”

    光福连声称是。

    他又开口,语气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谁:“不要对任何人说我来送过她。”

    “恭送丞相!”前方队伍开道,平民百姓与左右禁军都下跪送行,呼声震天。

    卫屹之白衣素服,雪花落了一头一脸,他翻身上马,抬手抚了抚棺椁,低着头眉目温柔,天地都静默下来。

    两旁哭声不绝,只要想到那棺椁里沉睡着的人,女子们便已芳心尽碎,泪湿罗帕。

    坊间传闻连皇后都伤心落泪,太傅醉酒谢知音,谢家族长一病不起……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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