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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登上帝位,皇上就成了他的名字,连额娘都改称他为皇儿,弘历这个名字再无人敢叫。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被称为皇上,他有时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叫皇上的人偶,而不是一个真正的人,否则,他怎么会没有名字呢?
没想到,这个名字从她的口里吐出,带着怜惜与柔情,一刹那,他找回了自己。
他低头抚慰地吻了吻她,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你叫朕什么?”
“皇上,我……”激情消退,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叫一次。
“再叫一次。”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那样的称呼似乎将自己和他摆到了对等的位置,但这只是错觉而已,再叫下去,只怕自己有时会忘了他的身份。她不想。她愿意一直恪守着他与她是皇帝与侍女的关系。
她不敢放肆自己去爱,因为爱一个人,就是放下自己一切的伪装,解除所有的武装,将最柔嫩的那块心头肉展现给他。也许,他会是伸手轻轻抚慰的那个人,也许他会是手执利刃插上一刀的人。
她从不是一个冒险的人,她不会拿出自己的真心去冒险。
“不,朕要你再叫一次。”
“皇上,那是大不敬的。”
“那你为何刚才又敢叫?”
“因为奴婢痛极口不择言。”
乾隆不语了,手上却开始动作。
他从她的唇亲到她的面颊,轻咬着她的耳珠,惹起她轻轻的颤抖,又吻到她润白的肩头,故意用硬硬的胡须刮着她娇嫩的肌肤。她缩着身子躲避着他的攻击,突然他一把抓住她:“别动!让朕看看。”
他将她转过身来,凝视着那片洁白无瑕的雪背,手指不禁轻轻触摸。
“居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这些天来,他一直不让自己看她的背,因为他记得当初她背上的伤疤是如何的狰狞恐怖,他怕自己一看,就会愧疚得再无勇气去占有她,毕竟他曾经给她那么多的伤害。
青依背对着他,感觉他温暖的手指在自己背上轻轻滑动,酥酥^痒痒的,忍不住扭动了一□子。
“怎么了?我背上有什么吗?”
“你见过自己身上的疤痕吗?”
“见过,在铜镜里隐约看见过。”
“那那些疤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因为在背上,我也没有太多理会。”
“你有没有用过一些祛疤的药?”以他那日所见,怎样的祛疤灵药应该都无法恢复到现在这样的程度。
“没有。”
“你在木兰围场被熊抓伤的地方,多久才没有疤痕?”
“大概半个月到一个月吧。怎么了?”
“没什么……朕很喜欢。”感谢上苍,她是这么特殊。
她可怕的预言能力,她不变的少女容貌,她从不留疤的体质,她偶尔古怪的想法……她身上有太多他解不开的谜,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她会为自己好。也许她就是他失去孝贤之后上天送给他的礼物。
他捧着那片雪背落下密密匝匝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失望了吧?我也很无奈,写《我不是花木兰》时正好和谐君当道,所有的激情都只能写到关灯拉帘,舌吻都不能写。我之前写的几个算不上肉的章节也要修改。于是,从此以后,到写肉时我心里就发怵,总怕领牌锁文。——也许,这就是心理上被太监了。我能写的不多,亲们自己发挥想象吧……(@^_^@)~
粉饰
他的热唇,他的短须,让她背部的肌肤变得极为敏感起来。尤其是当他短短的、硬硬的胡须扎着她时,她全身都要泛起鸡皮疙瘩了。
又热又湿的吻一路往下,沿着她的脊椎一直到达她无法忍受的部位。
她又羞又恼地推开他的头,他便报复性地在她润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一双大掌毫不客气地伸到前面搓揉着。力道有些大,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娇又粘,好像不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一样,便吃惊地闭紧了双唇。太羞人了!
似乎了解到她的羞恼,他发出一阵轻笑。
转过她的头来,吻她的双唇,诱哄她张开菱唇,但她固执地摆脱他的纠缠。
他也不勉强,只是一双大手四处游走,到处点火,让她自顾不暇。在他的手里,她像是一只被雨水打湿了翅膀的蝴蝶,无力抵挡侵袭,只有不断地轻颤。
防也防不住,挡也挡不了。她羞恼得几乎想要哭出来。他为何要如此折磨人呢?
似乎知道她已经到了忍受的边沿,他不再戏弄她。一把将她翻过身来,在她的惊呼声里发动第二次进攻。
犹如在惊涛骇浪里行舟,他的身躯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唯有紧紧地抓住他的两肩,手指紧抠,在他身上留下道道指甲痕,但正在亢奋之中的他没有任何的痛感,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带给她更多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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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身震动,御舟开动了。
乾隆醒来,看见一缕晨曦从半开的窗户里射进来。昨晚他居然忘了关窗,他也很少这么迟才醒来。
看看还在自己臂弯里沉睡的人儿,他不由得泛起宠溺的微笑。昨晚可是累坏了她。初承雨露,又碰上自己不断索要,真是难为了她。
不过她的脾气也是倔,后来说什么都不肯再叫他的名字,只有在情乱情迷时被他诱哄着再呼唤了一声。
他在她睡得红扑扑的脸颊上香了香。
“依依,该起了!”
青依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看见还搂着自己的乾隆,霎时回神,满面红潮,手慌脚忙地爬起来。
“皇上恕罪,奴婢马上给你更衣。”
“依依,朕说过了,不要再朕面前奴婢长奴婢短的,朕不喜欢。”
“好,我知道了。”啊,她的衣服啊,全在地上啊,让她怎么办呢?
乾隆看着她的窘状勾起了嘴角。
“不急,今天朕自己更衣,你自己整理好自己吧。”
他起身,拿起衣裳往自己身上穿,眼睛却望着青依,看她怎么办。
青依用棉被遮着自己的胸口,但两条雪白的胳膊就露在被子外,在晨光里如美玉生辉,肩头、锁骨处却有自己昨夜留下的点点青紫的吻痕。他觉得自己的下腹一紧,便又走近,重新将她压回床上。
“皇上……时间不早了……”青依挣扎着。
他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啃咬了几下,无奈地起身,将地上的衣衫都捡起来放在床上,她连忙抓过,藏在被子后穿上。
乾隆穿戴好,呼唤门外的叶蓁、采萧进来服侍梳洗,青依连忙跳下床,但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便双腿发软,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叶蓁二人急忙过来搀扶她。
“你没事吧?”
乾隆急忙叫道:“快宣太医!”
青依闭着眼睛,觉得自己头晕得厉害。
叶蓁和采萧扶她在椅子上坐下,太医奔上前为她诊脉。
“柳常在本来身子虚弱,气血不足,近日过于疲累,加之晚间受凉了,所以才会感觉头晕目眩,四肢乏力,开剂补药,好好调理一下,症状就会消失了。”
乾隆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他清了清喉咙:“那采萧和叶蓁,你们就扶青依回房休息吧。”
又走出舱门,叫来负责御舟指挥的官员,吩咐道:“朕昨晚睡得不好,今日御舟就慢慢行驶吧,
平稳些,让朕好好休息休息。”
青依回到自己的房间,服了太医开的药,发了一些汗,舒服许多。便叫采萧打开窗户,坐靠在床上,一边看沿岸风景,一边闲聊。
“这次南巡规模只有首次的一半,但随行的王公大臣、宫妃侍臣也有一千多人,大伙儿都说生在万岁爷的时代,是九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前圣祖爷的时候虽然也有多次南巡,但那时轻车简从,哪有现在如此风光?”
“一千多人?这吃的,用的,每日要花费多少啊?”
“那是,不过现在国库充裕,几年才一次的南巡,应该也不成问题,而且这些事情万岁爷自然会度量,哪需要我们这些奴才操心啊?我们只要办好万岁爷吩咐的事差事就好。”
“听说,这南巡的花费一部分来自国库,一部分来自各地富商大户的捐助?”
“嗯,扬州、杭州这些富庶之地,许多富商家财万贯,为了一睹万岁爷龙颜,花费再多银子也在所不惜,都搜罗奇珍异宝,只求万岁爷一顾,为了令万岁爷开心,他们还捐资修桥筑路,修葺名胜……”
“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他们也是有所获益的吧?”
“那是……”
烟花三月下扬州。春季扬州沿河两岸的风景真是十分美丽,寸寸皆可入画,若二八娇女,清新秀丽,无一处不美。
河畔杨柳,柔条依依,若倩女之秀发如云。深红浅红,桃花报春,衬白墙画框,成天然图画。偶有梨花一树,满枝雪白,春风袅袅,落英纷纷。
“江南之美,与北方大相径庭,京城的人能随圣驾游览,真是几辈子的福气。”青依慨叹。
古代交通不便,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省城,能有机会跨省旅游,谁不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对啊,这江南美景真是让人百看不厌。不过现在风大,我还是帮你将窗户关起来吧?”采萧起身去关窗。
“哎……哎!别关!”青依急忙叫道,“你看看那座房子是怎么回事?”
“哪座房子?”采萧奇怪地问。
“就是刚刚过去的那一座。”
青依爬起身,扑倒窗前,探身去看。
“天哪,那居然是画上去的……”青依目瞪口呆。
刚刚从眼前晃过去的那一座白墙黑瓦的房子,居然只有一堵墙,窗户、屋檐、房顶都是画上去的!如果不是御舟行驶的速度很慢,乍一看,还以为和其他地方一样,是一处民居。
画上去的房子!
难怪沿河的房屋看来都是如此崭新整齐,原来都统一修葺粉刷过,连原本没有房屋的地方,也砌上一堵墙,画上了房子,只为了让万岁爷感觉御舟所到之处皆富庶美丽!
好个粉饰太平!
好个粉饰出来的太平盛世!
不知道乾隆有没有发现?他发现了,他又有什么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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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御舟到达扬州城外。
扬州城的大小官员都身穿官服,伏地跪迎圣驾。扬州城的百姓都在道路两旁跪迎,乾隆步履所到之处,“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声不绝于耳。
乾隆开心地笑着,没有回头,却知道青依正跟在自己的身后。她也会为自己治下的繁华盛世而高兴吧?
他毕生最为佩服圣祖爷。圣祖爷南巡之时,行辕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这是一个帝王无上的荣耀。眼看今日的情况,与圣祖爷当年的情景不遑多让吧?
扬州知府将乾隆的御驾迎至天宁寺行宫。远看行宫金碧辉煌,琳宇嵯峨,塔楼高耸,十足皇家气象。
乾隆微微皱眉:“朕看朕首次南巡时驻跸的塔湾行宫还很不错,圣祖爷多次南下都是驻跸于彼,为何又另建一座?”
扬州知府跪地叩首,恭恭敬敬地说:“回皇上,皇上圣明,圣祖皇帝的确多次驻跸塔湾行宫,但塔湾行宫修建已久,已多次修葺,又地处偏僻,离城甚远,不宜圣驾出行。故臣等筹划许久,加之当地富户有感于皇上圣明,愿为皇上分忧解劳,纷纷踊跃捐资,大力支持另建行宫。所以才另建了这西园行宫,恭候圣驾。”
旁边几个富商打扮的人出列,跪地异口同声地说:“能为陛下效绵薄之力,是小民们的福气,为陛下效劳,草民们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乾隆呵呵一笑:“尔等平身,尔等虽为商户,但心系家国,踊跃急公,捐输报效,其心可嘉。朕特予以嘉奖,按各人本身职衔,加顶带一顶,夫人封诰命。”
进入行宫,只见行宫占地宏阔,有大殿,有寝宫,有花园,还有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