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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跟着他们匆忙上路了。
也许是跑得太快,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处荒山时,一根车轴突然断了,车子停在半道上,动不了了。已经是大下午了,又是荒郊野外的,路上已经没了人烟,根本就不可能再另外拦辆马车。请牢本站四址刚删T灯B~口
雷迅蹲在车轮边,飞快的琢磨着如何就近取材,尽快把车修好。
“公子,你骑马带崔医女回去吧。奴婢暂且留在这里。公子稍后再派人来接奴婢就行。”阿绿着急的在一边出着主意。
雷迅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
崔医女抬头张望了天色,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啊。阿绿姑娘,用不了两个时辰,天就黑了。你一个姑娘家,万一从林子里跑出来个什么野物,那太危险了。”
“没事的。反正也没有多远的路了,骑马的话,一个多时辰就能打来回。姑娘那边可耽搁不起。”阿绿一边说,一边已经从车厢里替崔医女把包裹取了出来。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雷迅起身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密林,点点头同意了。他麻利的解下马,把崔医女扶上马,回过头来叮嘱阿绿:“你自己要小心,就在车上等我,千万不要乱跑。我很快就回来接你。”
阿绿把包裹递给崔医女,给了两人一个灿烂的笑脸,挥挥手说:“知道了。放心好了,这条路,我已经来回走过好几次了,熟着呢。救人要紧,你们快点走吧。”
雷迅跨上马,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次,这才打马飞奔。
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阿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双大眼睛怯怯的往两边黑黝黝的密林里瞄了瞄。
上次奉黄夫人的命令来接崔医女的时候,听车夫大叔说这林子里时常有狼群出没。想起这话,阿绿背上发麻,打了个冷战,提起长裙飞快的跳上了车厢。
等雷迅飞马把崔医女带到草庐的时候,小弟已经在竹林外把眼睛都望穿了。一见他们来了,远远的就迎了上去,嘴里嚷嚷着:“快快快,大嫂在内院呢。”
他下学回来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他一个半大小子在里面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主动请缨守在竹阵入口接人。
马刚一停住,不等雷迅跳下马,小弟已经把癫得七荤八素、脸色苍白的崔医女从他身后扶了下来,紧接着,一手夺过包裹,一手拉了人一溜烟的跑。
雷迅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偏西,但还算早。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大步走了进去。不去了解一下里面的情况,他放不下心。
崔医女应该已经进了产房。
小弟站在诸葛亮身边,抓耳挠腮。
诸葛亮则像尊石像一样面向房门立在屋檐下,一动不动。
黄夫人脸色煞白,使劲绞着双手,紧张的在临时产房门口踱来踱去。
屋子里传来一阵阵黄婆婆和田婶的打气声。可是,听不到黄硕的声音。
“情况怎么样了?”雷迅心口一阵阵紧缩,苦着嘴问黄夫人。
黄夫人停住脚步,张张嘴,准备说点什么。
这时,“吱呀“一声,产房的门开了一条缝。陈菁手里拿着一个褐色的小粗布包,满头大汗的侧着身从屋里出来了。
“怎么了?”诸葛亮第一时间迎子上去。
交出手里的小包,陈菁吩咐道:“崔医女给的药,要马上煎服。”
小弟抢先接过药包,连声说道:“我去,我去。”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黄夫人和雷迅也先后围了上来,异口同声的揪着心问道:“怎么样了?要生了吗?”
“老夫人不要急,崔医女说嫂夫人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不过还要过一些时候才能生。”陈菁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转身进了屋。房门再一次关闭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黄夫人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碎碎的念道着。
诸葛亮紧绷着的脸总算稍稍放松了一些。
雷迅放下心来,想起还要去接阿绿,轻轻的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好言安慰了几句,便匆匆的走了。
尽管雷迅一路上是策马狂奔,但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天还是已经完全黑了。
漆黑的夜里,老远就能看到前面有一堆熊熊燃烧着的篝火。被遗弃的车厢孤伶伶的停在原地,车上的蓝底白花粗布帘在晚风中轻轻飘荡。
“阿绿!阿绿!”雷迅衣背尽湿,跳下马,冲到车门前,一把掀起车帘。
阿绿不在!车内空无一人。
人去哪里了?雷迅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着急的围着车厢转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也没有血迹!两旁的密林像两道高高的屏障,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就只有此起彼伏的虫儿在鸣叫。
凉风吹过,汗湿的衣裳贴在后背上,冷冰冰的,雷迅不禁打了个寒战。心里闪过一丝不祥,两手拢在嘴边呈喇叭状,他步履轻浮,踉踉跄跄的对着两旁的密林颤声呼唤:“阿绿~,阿绿~”阿绿,求求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第五十一章 水到渠成
“公子,奴婢在这儿哪。”阿绿抱着一大把枯枝,笑呤呤的出现在雷迅的背后。晚风吹乱了她的长发,衣带飘飘,月白色的襦裙微扬,宛若一支吐蕊绽放的深谷幽兰。
先前拾来的柴火快要用光了,所以,阿绿壮着胆子去旁边的林子里捡了一会儿柴火。不想,回来时,竟看到了雷迅急得团团转,有如火烧上了房,她心里乐开了花。
雷迅转过身来,怔了一下,旋即粗鲁的打掉她手里的柴火,一把拽过她,上上下下打了量一番,见毫发无损,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又看她笑靥如花,心中大窘,头脑一热,埋怨的话便脱口而出:“你做什么去了?不是让你不要乱跑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知道我刚刚有多担心你吗?”
“奴婢……”阿绿被他扑天盖地而来的狮吼功震蒙了,正要解释,突然,心中似有一道流星划过,红着脸,怯生生的问道,“公子,你很担心我?”
雷迅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紧紧的攥着阿绿的两只胳膊呢!正要松开,却碰上了她那对如宝石般流光溢彩的黑眸。心头一震,泛起道道涟漪,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将她深深刻在了心里,不可磨灭。
轻吁一口气,雷迅将她轻揽入怀,软声说道:“傻阿绿,刚才真的差点把我吓死了。”心里暗庆:老天保佑,幸好什么事也没有。要不,错过了太阳,又将错过月亮。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错过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阿绿耳边响起了黄硕的话,热泪盈眶,幸福的把脸贴在他滚烫的胸脯上。啊,他的心跳是那样的铿锵有力。
“走,我们回家去。”灭掉篝火,雷迅体贴的把阿绿扶上马,又从后面搂着她,共乘一骑,马蹄轻扬,双双把家还。
身后,半个月亮爬上了薄纱一般的黑密林,洒下一路醉人的银辉。
等他俩回到草庐时,月已中天。
内院,灯火通明。江大牛带着青松把每个角落都点了一枝火把。为了确保及时的热水供应,他还干脆在院子里生了一堆火,就地烧水。小弟自发的成了儿童团长,带着青松和秋姑打水、抱柴,忙得不可开交。
黄硕还在生产中。产房里时不时的传来她的呻吟和稳婆们的鼓励。
诸葛亮和黄夫人都是老样子,紧张兮兮的,一个成了门神,一个客串巡逻卫兵。
江大嫂张罗了一大桌饭菜,摆在院子中间。可是,众人集体翘首眼巴巴的望着产房,心肝揪成一团,根本没有人还有那个胃口过来动一筷子。
阿绿用手试了一下饭菜,早就凉了,于是,红着脸悄声对雷迅说:“公子稍等,奴婢去热饭菜。”她猜想雷迅此刻一定饿得慌。因为在路上,她不止一次听到他的肚子“咕咕”叫。
雷迅跑来跑去的,体能消耗很大,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听了这话,想到阿绿也没有吃晚饭,便拉了她的手,压着嗓子说:“算了,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厨房随意吃口热乎的吧。”
阿绿的脸红得都能滴血了。两人手拉着手,悄悄的溜了下去。
而黄硕喝掉了一大碗的催产汤药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发作了,阵痛越来越密集,一次强过一次。如此的折腾,已经过去三个多时辰了,好像还没有到头。她平生最怕痛了。最近的几次阵痛更是折腾得她死去活来。每次阵痛过后,她就大汗涔涔,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着猪哥。哼,等生了孩子,第一件事就是要咬死他!
反反复复折腾了N次后,终于,崔医女见产道已经完全打开了,便指导田婶从后面半扶起了黄硕,自己则双手平摊,有节奏的压挤她的腹部。
“吸气、呼气、用力……”田婶手把手的教着她调节呼吸。
人生人,吓死人。这架式可比先前那会儿更凶险。陈菁在一旁吓得是手软脚软、小脸蜡白,只会机械的跟着田婶喊号子:“吸气、呼气、用力……”
“夫人,加把劲,已经能看到头了。”黄婆婆兴奋的在她身下给她鼓劲。
还有个屁力!长发早已尽湿,身上没有一缕干纱,黄硕累到虚脱,气喘如牛,心里哀叹:这是啥人品啊!被门夹坏头了吧,竟然跑到纯自然生产的古代来生孩子!自作孽啊。早知道说什么也要拉个妇产科医生一起穿越了。
崔医女见了,不慌不忙的从针盒里抽出一根寸余长的银针,在黄硕的腹部一口气扎了好几针。
很快,下身沉坠坠的挤得难受,黄硕被痛昏了头,“啊”的一声大吼,双手用力紧抓着田婶的胳膊。
与此同时,田婶也是“啊”的一声惨叫。原来,黄硕的指甲刚刚竟生生的掐进了她的肉里,鲜红的血珠子立马渗了出来。呜呜呜,以后替人接生一定不再捋上袖子啦。
突然,一股暖流自下身汹涌而出,啊,轻松了。黄硕舒服得晕了过去,隐约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婴儿马力十足的哭啼……
黄夫人在外面听到了这声嘹亮的啼哭,喜上眉梢,当即转过身去,冲东方连连作揖,激动的碎碎念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不料,身后猛然传来了小弟的惊呼:“大哥,大哥!”
黄夫人又急忙转过来,一看,乐歪了!她那个初为人父的女婿竟生生的晕倒在小弟身上!幸好小弟也有他齐肩高了,并且够强壮。要不,兄弟俩一定会摔得很难看。
这孩子!黄夫人光顾捂嘴偷乐了。
“先生,先生。”江大牛忍住笑,放下手中的热水,扶过诸葛亮,使劲的掐着他的人中。
诸葛亮眨巴眨巴眼睛,慢慢的醒转过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劈头盖脸的连声询问:“娘子呢?娘子呢?”
雷迅和阿绿听到了婴儿的哭啼声,先后一溜小跑,从厨房赶了过来。
“莫急,莫急。我去帮先生打探打探。”江大嫂乐呵呵的闪身进了产房。阿绿紧跟其后。
小弟、秋姑和青松个个猴急得脖子伸得老长,兴奋的嚷个不停。
“生了,生了。恭喜老夫人!恭喜先生!夫人生了一个漂亮姑娘!”很快,黄婆婆抱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襁褓从里面出来了。
小弟等人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啊,宝宝好小呢!”
“呀,皱巴巴的!”
“嗯,要哭了,要哭了……假哭,一滴眼泪也没有!”
“让开,让开,让阿婆看看。”黄夫人不满的挤了进去,抱过了放开嗓子嚎哭的宝宝,“哟,比她娘那会儿可漂亮多了。宝宝啊,我是你阿婆呢。”
嘿嘿,房门大开!诸葛亮乘机溜进了产房。还没等他冲到卧榻边,里面的一大串女人连连尖声惊呼:“呀,先生你怎么进来了?”
“出去,出去!”
……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里面不止一台戏的份额!可怜的诸葛亮连老婆的边都没挨上就被这群凶巴巴的女人连推带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