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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在怀中,我抬眼看他一脸的释然,微笑着冲我点点头。好似吃了定心丸,本来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就放松了,无意识的回给胤禩一个笑容。
说话间,人群里冲出十几个人,听着噼里啪啦的缠斗声。没几下儿,那几个人就被摆平了,侍卫们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胤禩拉着我的手走近,那大汉瞧见我们俩过来了,仍是不服,嘴里脏话连篇肮脏不堪。一个侍卫上去给了他一巴掌,“大胆!”那大汉冷哼一声,“你们可知爷上面的人是谁?!那可是京边的大官儿!说出来吓死你们!”
胤禩不怒反笑,“你倒是吓吓看,看吓不吓的死?”听着胤禩的话中有话,我倒是没底起来。周围这么多人瞧着,这要是他一会儿子说出背后的大人物,胤禩势必要也要露些底牌来压倒他。可是这么一来,事情不就闹大了?这个大人物的背后一定还有大人物,而这个最后的大人物,又不知是哪个党派的了。一牵十,十牵百,胤禩必定与那个大人物的梁子又深了一层。现在朝堂动荡、局势不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说这事儿归根结底不是我们的错儿,可若是追究起来胤禩估计也会被牵扯出什么不是来。
我真是的,没事儿出来瞎逛什么?!逛就罢了,看什么热闹?!看热闹就罢了,还学人家雪中送炭?!雪中送炭就罢了,送完了还不走人,管的哪门子闲事?!这回又给胤禩捅了篓子,如漪你个大麻烦!
正当我在那儿责怪自己,就听胤禩笑了几声,“原来是凌普家的。看来凌普这内务府总管还真是作大发了,家里的人也跟着硬气起来了。哼!凌普见了我都得只会一声八爷,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称爷!”本是满不在乎的语气,可出自胤禩的口中却像是在宣判,下一妙你将会被凌迟一样恐怖。
那大汉闻言脸色煞白,手颤抖的指着胤禩,嘴里喃喃自语,“八八……八……”
胤禩冲我温和的笑着,抬手抚摸着我的脸庞,视线也落在我的面颊上,“这次算是给你张个记性,不是什么你都可以摸的。来人!”
“爷!”一个侍卫近身候命。胤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把他送回凌大人府上,告诉凌普,这人眼光不错。还有,爷很欣赏他那只右手。”那侍卫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那大汉的手,“嗻!奴才明白。”随后便压着早已吓傻的几个人走了。
“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其余的几个侍卫趋散了人群。我懵懂的眨眨眼睛,不懂胤禩刚刚的意思,他怎么还夸那个恶霸?!
“丫头。”胤禩突然唤我,我一愣抬眼他已恢复了往常的笑容。“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胤禩说着牵着我的手,朝那个小乞丐走去。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肯定是刚才太混乱了,光想着自己了把他给看丢了。
最后我和胤禩帮那个孩子葬了母亲,胤禩又找了户好人家,把他送了去。那孩子说他从没名字,要我们赏个名儿。我瞧他手背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随口叫了个小黑,胤禩说那就叫小黑。我笑着说这名字不雅,可是小黑却很喜欢,说是就叫这个了,穷人家都说烂名好养活,而且我再见他时只要瞧他手上的胎记,便可记得他是小黑了。我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临走时,胤禩还不忘嘱咐小黑要努力,人活着一定要对得起自己。小黑感动的跪下给我们磕头,说是等他以后长大了,一定要报答我们。我跟胤禩相视一笑……
等我们回到府中,收到了一份意外的礼物。一个大红色的锦盒包装的很华丽,奴才们说是凌普派人送给胤禩的,说他日一定登门谢罪。我很好奇里面是什么,可胤禩却拉着我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看。我不高兴的撅起嘴巴,胤禩无奈的笑了笑,示意奴才们打开来给我瞧。我满是欣喜的伸长了脖子,可盒子刚打开,我便被里面的东西吓的三魂丢了七魄,大叫一声扑到胤禩怀里大哭。
胤禩拍我的后背,轻笑着,“早说了不让你瞧,你非不听。”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抬头瞪他,“我怎么知道是那东西嘛!” 胤禩心疼的吻了吻我的眼,将我搂在怀中,“是我不好,我不过想逗逗你,谁知把你吓成这样。”想起刚才看到的血腥的画面,声音还是有点颤抖,“那……那只手是……” 胤禩顿了下,手背缓缓滑过我的面颊,“我家清儿,只有我可以碰。”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刚才好似那个大汉想碰我的脸,然后胤禩又说很欣赏他那只手?!咝!原来胤禩是暗示凌普,砍了那人的……
虽说是维护我,可是还是觉得胤禩做的有点过于……
不久后胤禩正好抓到凌普的把柄,查到他贪污巨款,抄了他的家。可又怕人提起他跟凌普曾有过结,所以特意做的很低调,让人看来胤禩做的已经很宽容了,实乃大度。可谁料康熙却反咬一口,说胤禩只是图增虚名,有意加害于太子云云。嗨!终是给胤禩惹了麻烦……
“怎了?”胤禩问着。我摇摇头看了看杯子里的铜钱儿,想着不知小黑怎样了。嗨!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没有饭吃呢?乞丐、银子、银子、乞……我突然反应过来,咣的将杯子放在几子上,“你当我是卖唱的啊?!” 胤禩哧的笑了出来,“才反应过来,你还真是……”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气儿不打一处儿来,指着他的鼻子,“你想说什么?!” 胤禩耸耸肩,“我只是觉得好心没好报罢了。瞧你唱得那么辛苦,寻思着给你点儿鼓励,人家可是特意跑出去,拿一锭银子跟下人们换来得这枚铜钱。好心好意的让你亲身体验一把,谁知你还不领情。”我火气腾的窜到脑门儿,瞧他一脸不痛不痒的样子,真是疯了!拿起铜钱塞他他手里,“留着买糖吃去吧你!”
哧的笑出声来。胤禩揉了揉我的头发,“丫头,想什么呢又?”我笑了下,“没想到这铜钱你还留着呢,我不是叫你买糖吃么?” 胤禩只是一笑,没有回答。
我叹了叹气,“老公。”
“嗯?”胤禩轻吻我的额头,笑着。
“人家想吃糖,就是外面带酥皮儿的那种。” 胤禩顿了下没有回答。“老公?”我抬眼看他。胤禩坏坏一笑,“你要得糖没有,不过有别的糖你吃不吃?”
“吃!哪儿呢?”我兴奋的四处张望。胤禩捏着我得下巴扳过我的脸,唇角勾出一个绝美的笑,“这儿呢。”下一妙,唇已被胤禩重重地覆上。
倚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动情。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终于和胤禩走到了一起。每每想到他以前经历的苦,背负的压力我就好心疼,好想将他拥在我怀中,抚平他所有的创伤。我好悔,悔我没能早到他身边,没能陪他走过最低落的日子……他笑容背后的悲伤,又有谁能懂?他从来都只对我笑,可他笑得越浓我心里却越痛。胤禩,我要你学会作你自己,最起码在我面前,收起你的伪装。不要怕,不要胆怯,让我为你疗伤。如若我的能力不够帮你医治,那么至少也要让我跟你一起痛……
第54章 相知
倚在窗边,望着窗外黑色的夜空中只有稀疏的几颗星。冷风吹来轻易打透了淡薄的衣衫,我不设防的打了个寒战,正寻思着要不要关窗,却突然肩头一热。回头瞧胤禩为我披上衣服,我没言语只是与他相视一笑,径自转回头来瞧着夜空。胤禩也未开口,从后环上我,五指与我交握,脸贴上我的。我贪婪的又往他怀里缩了缩,脸不停的磨蹭着他的,引得胤禩一阵轻笑,“调皮。”胤禩呵斥着,一个吻轻轻的落在我的颊上。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他臂膀的牢固,吸取他身上的温度。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好,看上去是这样的美满,我的幸福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不自觉的将胤禩的手攥的老紧。胤禩似察觉我的恐惧,唇轻轻磨蹭着我的耳垂儿,“怎了?是不是冷了?”我叹息着摇摇头,“不是冷,是怕。” 胤禩轻笑着,“你也有怕?”我点点头,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眉头微微皱起,“我怕,我怕我们过得太幸福了。”
胤禩笑出声来,扳回我的身子拥我入怀,“丫头,又乱想了不是。”心头莫名的酸楚,环上胤禩的腰,紧紧的搂着他,“禩,那个位置真的对你这么重要么?”感觉胤禩身子一僵,久久未语。我也没再追问,自己心里明明知道答案,问不问又有何意?不过是于我于他徒增伤感罢了……不过问出来似也觉得畅快许多,这么多年了,这句话我从未说出口,第一是觉得没有意义,第二是不想听到他的答案,也许,我怕……
“不重要。”胤禩突然开口,我一愣,懵懂的抬眼看他。胤禩双眼盯着窗外的夜空,眉蹙的老紧,脸上已没了往日的笑容。真的不重要么?既然不重要那你又为何如此执着?心里一个个问号盘旋着,却怎么也张不开口。胤禩叹息一声,稍微舒展眉头,认真的看着我,“可是,却不能没有。”嘴巴微微开启,似了悟,感觉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终是依回他怀中,闭紧双目。我的禩,我的夫,我是否该告诉你以后的命运……
突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我诧异的从胤禩的怀里分离开来。胤禩轻拍我的后背,微笑着冲我点头,我颔首目光转移到门上,猜测着门外等着胤禩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胤禩将我安置在榻子上,径自向门口儿走去。吱呀!门应声开启,我侧头瞧见管家一脸神秘兮兮的塞了个什么东西给胤禩,他将那东西塞进袖口儿,随便吩咐了两句,管家便下去了。胤禩关上门,身形顿了一下才转身冲我微笑着走来。“什么事儿啊?”我起身,胤禩关了窗子,坐在榻子上将我抱坐在他腿上,从袖口儿里取出了刚才管家塞给他的东西给我瞧。
我拿在手里把玩着,这是个什么东西啊?从外表看来是一根牙签,一头尖尖,一头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我很好奇,就这么一个小东西管家如何这般小心?莫非有什么玄机?我上下左右来回翻看着,一会儿对着灯瞧瞧,一会儿用手抠抠。胤禩也就这么瞧着我在那儿咕哝着,好似这本就是拿来给我把玩的物件儿,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这是个什么东东啊?”我郁闷的看着手里的小东西,“东东?”胤禩奇怪的问着。我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并非是现在的用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问你这是个什么东西。” 胤禩哦了声,拿过我手里的牙签儿,从雕刻着花纹的那边,嘎崩一下掰折了。我愣了下,继续看着胤禩从中间一点点儿的取出一个小纸卷儿。
胤禩拿过那纸卷儿打开来看,上面写了几个很小很小的符号似的东西,我瞧不懂也没多瞧。好奇心全被那根牙签吸引去了,拿过那个已被胤禩掰掉一头儿的牙签,不禁感叹,这么细的牙签里面居然还可以钻出洞来!还真是够绝的了……
胤禩将看完的纸条随意卷成卷儿,放在烛台上点燃。我木讷的看着胤禩将手下垂,待纸条燃烧的差不多时才松手,丢在榻子边儿的火盆里,我没发一语,可眉头却不自觉皱的老紧。一咬牙,将自己手中的牙签儿三下两下掰了个细碎,一齐丢进了火盆儿里。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可怕,只能听见木炭燃烧时啪啪作响。大口的喘着气,好似刚出了多大的力气一般,额头上不自觉已渗出一层冷汗。
“嗯?”我愣了下,抬眼看胤禩正拿帕子帮我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我微微摇头抛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我虽看不懂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