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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封了王了,怎么还是这般随意?”我轻声的问,眸中,一滴泪,静静坠落,落在他的手上,唇,轻轻颤抖,笑容凄冷:“被人家瞧见你这失仪的样子,可不关我事。”清泪如珠,一颗颗,不可抑止。
“灵儿。”他凝望着我,笑,仿若哭,手,却终于松开。
长恭一把攥紧我的手,道:“木兰,我们走。”说罢,他拉着我,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他甚至未向木杆大汗告退,就这样拉着我,大步走出了金帐。身后,宇文宪被燕都伸臂拦住,绿眸深邃,若有所思。
一路上,长恭一言不发,唯有背影,泄露了他心中的愤懑。
痴痴然随他回到驿所,却发现,自己满脸皆是泪水。结结巴巴解释道,“我,只是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所以伤心……”
“不准再想着他。”
“不准再想宇文邕,不准再想宇文宪,不准再想宇文家的任何人。”
长恭的声音里有隐隐怒意,他双手一带,将我紧搂入怀,“哪怕是伤心,也不允许。”
这一夜,他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一次次狠狠的吻,带有惩罚的掠夺,仿佛要深入到我的内心,所以,不管不顾的侵入,直至,弄痛了我。
正文 第293章:偏爱 5
终于在黎明时分沉沉睡去,直到被帐外清脆的笑声吵醒,才发现,天,完全亮了,长恭已经不在帐中。当我起身穿衣时,才发现身子,布满了密集的吻痕,如雪地里,盛放的,紫色花朵。
起身掀开帐帘,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在初升朝阳的光晕里,一顶顶洁白的毡帐,星罗棋布,点缀着绿色的草原,勤劳的突厥女人们已经开始在帐外挤奶,喂食,开始一天的劳作,而骠悍的男子,骑马挥鞭,赶着羊群马群离家放牧,他们高声唱着嘹亮悠扬的古老牧曲,听得一只牧羊犬亦竖起了耳朵,却在主人的吆喝声中,汪汪叫着飞奔追去,转眼,又调皮的与同伴扑倒在碧莹莹的草地上,欢跳嘻闹。
我伸臂舒展,深深呼吸这带着碧草清香的空气,却在望到长恭之后,笑,凝结唇边。
长恭正站在不远处,他的身边,还有一位美丽窈窕的少女,一袭红衣,笑声如铃,此时,她手执马鞭,莹洁的手,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大宛马,而长恭的座骑‘焰风’亦在身旁,一红一白两匹骏马,皆矫健俊美,极具风姿。她与长恭一齐轻抚马鬃,似乎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于是,她那轻脆的笑声再次扬起。
“木兰。”长恭望见了我,向我招手。
阿史那公主转过身来,笑道:“木将军,你可真懒,睡到此时才起身!我都来了好一会了。”
我笑着走过去,长恭拉过我的手,自然的替我绾起鬂角一丝乱发,柔声道:“见你睡得沉,所以没叫醒你。”我脸微红,望向阿史那公主,所幸她懵懂天真,却笑问我道:“木将军,昨晚我跳的舞好看吗?”
我赞道:“公主的舞技赢得满堂喝彩,自然是极好的!”阿史那公主面露得色,满脸骄傲,道:“那是母后教的,你是没见过我母后跳舞,那才叫真正的好看呢。”
我颌首点头,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木兰虽然无缘得见王后一舞,但是,透过公主的舞姿,亦能够心生联翩浮想了!”
“那支舞,”阿史那公主抿嘴一笑,她望着长恭,道:“昨晚那支舞,我是献给兰陵王的!”朝阳轻柔,映着阿史那公主红扑扑的双颊,如蔷薇一般美好,她笑望着长恭,美丽的脸庞熠熠生辉,明亮灵动的双眸,流露出少女的痴恋。
这对美丽而毫不掩饰的瞳眸,让同样身为女子的我,轻易的明白了。
正文 第294章:偏爱 6
远处,传来了嘹亮欢快的歌声,数百名打着赤膊的突厥男子,正沿着高低起伏的草丘,拉着一车车圆木往东边逶迤而去,旋转起伏的长调,古老欢快的歌声,夹杂着草原沁人心脾的青草香气,令人心旷神怡。尽管听不懂他们在唱些什么,这豪爽、粗犷的歌声所传达的快乐,却仍然将我深深感染。
“他们是去筑高台,再过三天,就是五月初八了,这是我们突厥族人祭祀天神的日子。”
阿史那公主美眸璨灿,闪烁着兴奋光芒,道:“我们突厥人崇拜天神腾格里,认为天地万物,甚至妻儿子女,皆是腾格里所赐予。每年的五月初八,东南西北四面可汗,还有各部首领,以及散落在草原各处的突厥族人,都将聚集在都斤山下的高台旁。那一天,我的父王将亲上高台,率领所有族人,望日出东方而拜,感谢腾格里赐于我们的一切。”
原来如此。
公主继续道:“那一天,不仅是祭天的日子,还是草原上最盛大的节日,草原上所有的未婚男子,将齐聚在都斤山下,进行最激烈的赛马比赛,而获得最后胜利的骑士,可以自由的向他所心仪的未婚女子求婚,在腾格里的庇佑与注视下,那位幸运的女子,将获得腾格里所给予的终生幸福。”
我好奇的问道:“若是那女子不愿意嫁呢?”
“获得胜利的勇士可承上天之意,他如果向自己喜欢的女子求亲,幸运的女子又怎会不愿意呢?这可是天神腾格里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拒绝。”
这时,一直沉默的长恭突然开口问道:“公主虽然订了亲,也仍是未嫁之身,如果赢了的骑士,开口向公主你求亲,你也会答应吗?”阿史那公主的脸顿时红了,她望了一眼长恭,眼波盈盈,道:“所以,兰陵王,木将军,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要来。”
我疑惑的望着长恭,长恭唇角扬起炫目的笑容,道:“好,那一天,我和木将军一定会去。”
正文 第295章:偏爱 7
我神情一变,不明白长恭话里的意思。
阿史那公主却欢欣雀跃,喜道:“兰陵王,你当真会来?”
“当真,小王绝不骗人。”
公主闻言,绽放笑靥,美丽的大眼睛扑闪着,拍掌笑道:“太好了。”她扯辔一跃上马,笑道:“我去禀告父王去,不,我还是先去告诉叔父,他昨夜与齐王喝了一夜酒,一定还酒醉未醒,我去吵醒他去。”
她坐在马上,将要走,却又勒马,小脸红扑扑的,再次道:“兰陵王,你一定要来。”
说罢,她笑着拍马而走,那匹纯白的骏马,踏绿了雪蹄,冲进了不远处的一群羊群里,羊群如炸开了锅,咩咩乱叫,公主的笑声如铃般传来。
我转身便往大帐内走去。
一个人正坐在榻上生闷气,长恭已经跟了进来,他双手撑着榻沿,好笑的望着我,“你不开心?
“没有。”我气呼呼的。
“还说没有,你的思绪,都写在脸上呢。”
我狠狠的望着他,他的那双美丽狭长的凤眸,此时,溢满了笑意,我怒道:“好,我承认,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我也会吃醋。”
“吃醋?”长恭不解。
几乎忘记,吃醋是唐朝时房玄龄悍妻闹出的典故,他自然不知道。
“就是嫉妒。”我恶狠狠的解释。
“哈。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他拉着我的双手,凑近我,轻柔的吻我,“不是恬淡的笑,而是使性子发脾气的样子,就好似现在这样,这样,我才知道,你在乎我。”
“我哪有不在乎你!”我小声的嘀咕,又怒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去参加赛马,莫非,你当真想向阿史那公主求亲?”
他笑道:“是的,我想向公主求亲,不过,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皇上。”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将公主骗回邺城?”我恍然。
“傻瓜,当然不是骗,我们原本就是北齐的求亲使者,是为皇上求亲而来。”
“但是,公主她。”我轻声道:“公主心仪的人,是你。”
“你想让我娶她?”
“不想。”我立即摇头。
“那就行了。”他黠笑,道:“公主再好,我亦不喜欢。”
“可是,这样,对公主不公平,她还那么小,那么单纯。”
“那好罢,我就娶她。”
“你敢。”我立即怒了,他却吃吃的笑,唇角一丝促狭的玩味,
又在捉弄我,我脸红如酡,“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他的吻从唇角渐渐移至细腻的雪颈,“我承认,这场迎亲战,我想速战速决,我不想再让你留在这草原上。无论是燕都,还是宇文宪,他们哪一个多看你一眼,我都恨不得剜去他们的双目。”
衣领被他拉开,他的手,轻轻摩挲着我颈间紫色的吻痕,双眸黯淡,“木兰,对不起。”
吻,轻柔的重叠在一朵朵吻痕上,最后,停留在耳畔,啮咬着我的耳垂,他轻声道,“如果可以将你揉碎,揉进我身体里去,那该多好?”
“那你想我了,怎么办?”我呢喃着。
“那就将你从身体里再拿出来。”他声音暗哑,吻灼热的落下,大手顺势滑入我衣衫内,我脸飞红霞,推阻道:“长恭,现在是白天。”
“白天又怎样?”我的抗议声,轻易的被他灼热的吻所吞没。
正文 第296章:偏爱 8
毡帐外,传来马蹄凌乱,在人声马嘶之中,侍从立于帐外禀告,“木将军,北周齐炀王来访。”
我迅速起身,长恭随后而起,他替我掩好衣衫,凤眸冷凝,问道:“他来干什么?”
“齐王说是来向木将军告别的。”
“告别?”我想了想,起身下榻,“我去见他。”
“木兰,不许。”长恭凤眸中未褪,双眉一蹙,一只手紧攥着我的手腕不放,我无奈又坐下,笑望着他,“你也在吃醋?”“你?!”他狠狠吻我,道:“我不吃齐王的醋,但,我吃他四哥的醋,翎儿,我不希望你我之间,还梗着一个宇文邕。”
我摇头道:“长恭,我与宇文邕已经缘尽,昨夜,我亦仔细想过,或许终有一天,我会再遇见他,如果该来的终究要来,那么避亦避不过,倒不如主动去面对。”
“所以,长恭,你要信我”
他终于松手,凝望着我,眸中渐渐露出温柔,点头,却又摇头,凤眸微睐,唇角的笑意扬起,“好。我答应你去见齐王,不过,不许太久。”“嗯。”我笑着点头,他于是拉着我一道起身,“正好,我要去拜访东面库头可汗,希望我回来时,你与齐王,已经叙旧完毕。”
我们双双走出帐外,只见宇文宪手扯马辔,正站在不远处,一队北周骑兵,等在更远的草地上。他望着我与长恭,眸中掠过一丝惊讶。长恭向他微微颔首后,垂首轻吻在我的发丝,辰角勾勒起一丝轻笑,在我耳畔轻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