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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又是一阵紧似一阵剧烈地咳嗽。
慧慧在旁边不停地轻轻帮她拍着后背。
渐渐地,夫人的剧烈咳嗽总算是慢慢地暂时止住了。
夫人就着慧慧的手喝了几口水,微微地喘了一口气,望着王玥跟钱婉儿地方向,轻轻地对慧慧说道:“她们两个估计让吓坏了,你去把她俩叫出来吧,咳咳,记住,要轻轻地,可别吓着她们。”
慧慧嗔怪地瞧了夫人一眼,柔声低语道:“夫人,奴婢还是先扶你回屋里躺着吧。”
夫人闭着眼睛轻摇了摇头。
两人相斥了一会儿。
慧慧有点生气的埋怨道:“夫人,你现在病着,姑息你的身体要紧的啊。”
夫人微张开眼瞧了瞧慧慧,挣扎着就想要起来。
慧慧忙安抚地一叠声说道:“奴婢去,奴婢这就去。”说着眼中“扑簌簌”地就落下泪来。
她擦着眼睛快步来到王玥跟钱婉儿的桌子下面蹲下,声音哽咽地轻轻叫道:“婉儿小姐,玥玥,你们出来吧,来,我拉着你们。”说着,两只手就伸向她们。
钱婉儿一手抓着慧慧的手,一手捂住她的小心口,嘴里喃喃地说道:“慧慧姐姐,刚刚好可怕哦。”
慧慧眼中含泪,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王玥抓着慧慧的手,随着钱婉儿也钻出了桌子。
慧慧牵着她们两人的小手,轻轻地快步回到夫人身边。
夫人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瞧向她们,见她们两个都好好的,这才放下提着的心。
她强撑着身子,微微笑着虚弱地慢慢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慧慧极其担心地望着她。
钱婉儿乖巧地说道:“夫人,放心吧,我们没事。”
夫人的眼睛又询问地瞧向王玥,里面满是喜悦。
王玥看地一愣,心里一阵疑惑,忙胡乱地点了几下头。
突然,夫人猛得一咬牙,声音急促地说道:“慧慧,快,把我手里分开的黑丝线拿走,装小瓶子里放好,别弄丢了。”
钱婉儿让唬地在地上蹦了一个高,紧紧地攥着王玥的小手。
王玥忙凝神运目盯向夫人手心里抓得东西。
两根丝线正在夫人的手心里打架,一根纯黑色的,一根淡红色的,不停地翻滚,一会儿拧巴在一起,一会儿又全然分开,斗得是不亦乐乎。
王玥第一次见到丝线能如此打架,瞪大了眼睛,惊奇地望着。
慧慧一直细心地瞧着夫人的脸色。
忽然,夫人眼睛猛地一睁,瞪得大大的。
慧慧的手就快速地向着夫人手中的黑丝线抓来,一击即中,扯着黑丝线离开了夫人手中的淡红丝线。
不一会儿,淡红丝线在夫人的手中消失了。
王玥这才醒过神来,忍不住瞪向慧慧手中的黑丝线。
慧慧手上忽然多了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她把黑丝线塞到里边,迅速地盖上了瓶盖,又打了一个法决,这才罢手,松了一口气。
夫人瞧着王玥瞪得圆圆的眼睛,轻轻地咳嗽了几声,笑着解释道:“这个黑丝线就是禁锢林阿福记忆的神丝。”
王玥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
钱婉儿惊叹道:“夫人,你真厉害,神丝都能抓到。”
夫人瞧着她笑了笑,异常柔声细语地轻声询问道:“没吓着你们吧。”
钱婉儿迅速地点了点头,欢快地说道:“没,不怕的。”
王玥此时感到一股暖暖地热流,包裹着她的心神,细细地给她梳理起来。
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整个心神如沐浴在春风里,舒泰、安详、平静。
耳边就听到慧慧极其难过地哽咽劝道:“夫人,你要多保重啊。”
王玥忙睁开闭着的眼睛,望向夫人。
夫人捂着嘴巴轻轻地不停咳嗽着。
慧慧嗔怪地瞧了王玥跟钱婉儿一眼,担心地望着夫人难过地说道:“夫人,她们两个都没怎么着,你怎么就不知道顾惜自己的身体啊?又帮着她们梳理神丝。”
夫人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瞪了慧慧一眼,轻声地解释道:“她们两个还是小孩子,要是现在不帮她们梳理神丝,以后留下后遗症怎么办?这种情况越早处理对她们越好。”说着冲着慧慧伸出了一只手。
慧慧忙近前一步,轻轻地托住夫人朝她伸出的那只手。
夫人瞧着王玥跟钱婉儿,轻轻喃喃柔柔地说道:“一会儿让念念姐姐送你们回去啊,她马上就过来了,你们别怕。”说着扶着慧慧的手站了起来,另一只手微微一收,闪闪发光的防护罩刹那间就不见了。
这时,屋子门帘一挑,念念走了进来,她瞧着夫人,担心地低声问慧慧道:“夫人没事吧。”
慧慧微微摇了摇头,专心搀扶着夫人,慢慢低下头,没有言语。
夫人捂住胸口又是一阵紧似一阵地咳嗽,她喘息了一会儿,有气无力地看着念念低低说道;“我没事,你把她们两个送回去吧,还是昨天那个屋子,安全。”说完,就让慧慧搀扶着她向里屋走去。
小白狐寸步不离地跟着夫人,一双小眼睛却一直瞧着王玥。
王玥让它瞧地这个郁闷啊,索性低下了头,不搭理它。
小白狐低低地“唔、唔”叫了两声,走到里屋门边,扭回头,眼巴巴地瞅着王玥,迈步向她这边走了两步,又犹豫地看向屋里,甩了甩头,才不甘不愿地随着夫人走进了里屋。
念念轻轻移步,悄悄地带着她们离开了夫人的屋子,走进了她们昨天休息的屋子,边走边低低地说道:“夫人放心不下你俩的安全,你们这几天就在这个院子里住着吧,想吃什么、要什么,直接跟奴婢说好了。”说着冲着王玥跟钱婉儿微微笑了笑。
王玥抬起头望着她,一双小手的两根手指拧巴在一起,轻声地询问道:“念念姐姐,夫人,夫人没事吧。”
念念望着她笑了笑,安慰地说道:“夫人这是几十年的老毛病了,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才下床走了走,就。。。。。。”说着她低低叹了口气。
王玥吃惊地瞪大眼睛,疑惑地问道:“夫人以前都没下过床么?”
念念摸了摸她的头,轻轻笑了笑说道:“夫人身体一直不好,很少下床的,也就这几天感觉好多了,才下来走动走动,三老爷要是知道夫人能下床走动了,还不知道多高兴呢。”
一听到三老爷,王玥心里一股无名的怒火就往上窜,她忙低下头,瞥了瞥嘴巴,脸都扭巴到一起了。
钱婉儿瞧到了,乐得拍着王玥的肩膀询问道:“玥玥,你这是干吗呢?”
钱婉儿的喊声把念念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她急忙低头去瞧王玥。
王玥顿时醒悟过来,嗔怪地瞪了钱婉儿一眼,装作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什么啊,脸不舒服,我做做脸部运动。”
钱婉儿向着王玥身边靠了靠,疑惑地问道:“脸部运动是什么?我也来做做。”
念念好笑地望着她们。
王玥心里嘀咕着,晕死了,忘了脸部运动不是这个世界的词儿了。
她忙转了转眼珠、挤了挤眼睛、动了动嘴巴,吸了吸鼻子,才解释道:“大小姐,看到没,这就是脸部运动。”
钱婉儿看着王玥可笑的面部表情,捂着小嘴巴笑开了。
念念本来是微笑地瞧着她们,这时候也捂住肚子乐开了。
王玥摸着头心里暗叹道,又当了一次小丑。
三个人笑闹了一会儿,钱婉儿跟王玥玩起了撑交。
念念趁空出去了,不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个针线笸箩,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走了进来。
第一卷 圈子村 第90章烦恼
第90章烦恼
钱婉儿看了看王玥,又瞧了瞧念念,忍不住低声询问道:“念念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跟夫人说,让夫人帮你出气。”
念念蓦然惊醒地慌忙擦着眼角的泪,强笑着低语道:“婉儿小姐,没,没事。”
钱婉儿歪着小脑袋瓜,眼珠转了转,不解地问道:“念念姐姐,没事你怎么哭了呢?”
念念忙赔笑地解释道:“婉儿小姐,真的没事,是奴婢在院中,眼睛里吹进了沙子,刚刚揉出来了,没事了。”说着坐在凳子上,拿起绣花的针线,低头径自绣起花来。
王玥瞅着念念,天人交战,她知道,念念肯定是为夫人的病发愁才哭的,理智告诉她不能救,情感告诉她应该救。
王玥烦恼地无言叹了口气。
钱婉儿冲着王玥摆了摆手,两个人又继续开心地玩起撑交来。
夜,姗姗地来了,树梢纹丝不动,一弯明月倒挂在枝头。
东跨院里,栀子花在皎皎月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的纯洁、清幽,花香飘飘,益发地清新、舒爽了。
王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阵阵栀子花香飘来,她不由深深地吸了几口,一股沁人心脾地香味儿,久久回荡在她胸腹间。
她闻着美妙地花香,舒舒服服迷迷糊糊地正要进入梦乡,耳边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她急忙费力地睁开困意迷蒙的眼睛一瞧。
她的枕头旁边,竟然多出了一只小白狐。
它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她。
王玥心里哀叹一声,小白狐又找来了,这觉怕是睡不好了。
她急忙闭上睡意朦胧的眼睛,装作睡着了,不去搭理小白狐。
过了好一会儿,小白狐终于沉不住气了,悄悄地弓起小身体,伸出小舌头不停地舔着王玥的小手。
王玥心里叹了口气,慢慢地缩回小手,微微睁开惺忪地睡眼,瞧着小白狐嘟囔道:“小白狐,你怎么又来了,我困死了,要睡觉啊,你别捣乱好不?”
小白狐竖起两只小前爪,不停地给她作着揖。
王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又闭上眼睛不搭理它了。
小白狐急得抓耳挠腮,上窜下跳,舔了舔她的小手,又一个劲儿不停地作着揖。
王玥心里纠结地反复念了几遍王之林让她记住的话,才轻声对小白狐低语道:“没了,真的没了,不信你来找吧。”说着她一下子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让小白狐找。
小白狐愣愣地瞅着掀开的被子,发了一会儿呆,伤心地“呜、呜”叫了两声,跳下床,蹦出了屋子。
王玥的心里也一阵阵地难过,她不知道此时如何做才是正确的,到底帮还是不帮呢?
她默默地思索着。
帮?她是三老爷的夫人,三老爷那么坏,他的夫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不帮?夫人的种种表现,都明明白白地告诉王玥,她是一个温柔典雅、纯朴仁心的人,最最重要地一点儿,夫人还好心地帮她跟钱婉儿理顺了神丝。
王玥百般纠结着,来到这里的一幕幕,如过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
自从她进入别院后,两颗高大的银杏树、相似的院落、东跨院里的栀子花,跟娘手里拿的庭院图是那么相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仅仅是巧合,未免有点太巧了吧。
尤其是今天在夫人屋里看到寒梅图中栀子花的印记、闪闪发光的防护罩,处处都透着熟悉。
还有啊,夫人四个大丫鬟的名字也透着不寻常,竟然叫思思、想想、念念、慧慧。
种种迹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