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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
不会吧。
不过,想想也有可能。
以前坐公共汽车时候就试过睡过站。
抬头,一个不慎掉入他含笑的眼。
“离儿。”
“嗯?”
“以后你想要什么,要做什么,直接告诉我一声就好。”
“嗯。”
“只要是你吩咐,我都会乖乖做的。”
“嗯。”
“你又做不来欺善的事情……”
“……嗯。”
“如果你嫌支使我买冰糖葫芦桂花糕不够,可以再支使我买其他东西……”
难道——
“……嗯。”
“我只听离儿一人的,好不好?”
“好。”
“你说去东就去东,去西就去西,你说菜是咸的就是咸的,酸的就是酸的,只要你说,不论对错,我都附和,好不好?”
啊!盲从啊!这就是她想要的盲从米主啊!
可是为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好啊。”
“那以后不要为难人家店小二了。”
“?”
“离儿不像我,离儿做完坏事会心虚,会内疚啊……”
三条竖线。
果然早就察觉了,怪不得还帮着她捉弄店小二啊,“喂!”攥紧拳头,作恼羞成怒状。
头顶的脸散发出光彩夺目的辉芒,四道视线在半空对上,阿离移不开眼睛,含在嘴里的警告活生生吞回肚子。
神秘人(16)
呵呵!
他俯下脸,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额头时,一抹担忧掠过眉宇,速度太快,阿离没来得及看清,只听闻耳畔一句呢喃,“离儿,动作利索点,有什么要带走的都收拾好,过两天我们就离开。”
要搬走?
“哦。”
想起他之前曾提及过此事,阿离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住了这么久的地方,就算给了心理准备说要离开,还是肯定会不舍得的。
须臾。
他放开她。
“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些时候再来找你,你先自己看看王府里面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你想要哪个丫鬟跟着,便记下她们的名字。”
“知道。”阿离点头表示听明白。
易仲出去。
阿离开始在房内溜达,摸摸东摸摸西。
这个花瓶看起来很古董的样子,一定很值钱吧?
这个玉枕更不用说,单看它表面那一颗颗磨得光滑的玉石,应该也值不少吧?
哎,还有这箱子里面的玩意,一看全是造工精致的宝贝,抱心头肉那样抱起它们,实在难以割舍,件件都是钱啊!
……
……
最后。
剩下阿离满脸纠结站在房子中央,全部都带走行不行啊?
……
……
就在阿离为了行装的选择而感到左右为难之时,某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正因为挽留不到小仲安王而万分难做。
书房内。
看也不看跪地不起的人,易仲不冷不淡地说,“李公公,本王念在你过去曾经服侍过先王,且我俩总算主仆一场,虽然时间短暂,但亦相处愉快的份上,才答应接见你。如今本王去意已决,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王爷!老奴不敢逼王爷。”李公公盯着易仲满脸悲阕,“可是眼看着王爷明明是有情之人,念先王眷顾,念老奴侍候,为何要做无情之事,不念念与皇上的兄弟情谊?王爷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一离开,意味着什么!”
再见欧阳术(1)
易仲横了李公公一眼,侧过脸,漫不经心地翻起手上的书卷。
上次读到哪里呢?
嘴上敷衍着,“兵符都交出了,你们还想从本王身上得到什么?”
李公公脸色发白,嘴唇抖动,“王爷,您应该知道先王临终前留下三道密旨,其中一道就是要王爷永远保存兵符,倘若王爷退还兵符,当即皇帝就得……”
退位二字,他几番咬牙,说不出口。
“王爷,罪不及黎民百姓啊。”双手重叠,高高举起橙黄的兵符,李公公抖着声音请求,“老奴恳求王爷收回兵符。”
兵符高举在头顶,李公公垂头跪在地上,僵硬地挺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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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全部都带走吧。”
阿离琢磨着。
身后一声幽幽的叹息,“不好。”
未觉有何不妥的阿离直觉反问,“什么不好?”
“带的东西多了,上路麻烦。”
“你懂什么!这些东西都很——”
咦?
转身。
眼前男子一袭耀眼的胜雪白衣,侧过头撑住坚毅的下巴,一双丹凤眼脉脉含情睇着她,颇带几分仙姿逍遥自在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逸笑一声,“不识得了?”
阿离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人,先是一怔,心底涌出止不住的惊喜,三步跨上前,拉了拉他的手臂,左看右看,高呼,“欧阳术!”
语毕,像做错事般赶紧以手掩嘴,鬼鬼祟祟四下望望,还好窗门紧关,还是不放心,朝他做出个谨慎的动作,谨慎地藏好人至屏风后,若无其事地探头瞄了瞄窗外门外,没发现任何异常,才放下心返回身。
“你怎么找来的?”最近王爷府增加了许多侍卫,他怎么还进得来。
凤眼一暗,“不想看见我?”
再见欧阳术(2)
急忙摆手否认,“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想找你许久了,可是……”
易仲寸步不移地陪在身边,想也找不着,看了看欧阳术,觉得没必要提到这事,自动省略后半句话,直接跳到另一个话题上,“我的意思是外面这么多侍卫,你怎么避开他们的耳目进来的?”
“原来是担心我……”欧阳术勾起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望着她眼色渐暖,“飒儿放心,凭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听闻这个不陌生的称呼,阿离眼皮子不自觉跳了下。
“……还是叫我阿离吧。”
愣住,如画的眉目明显沾上不高兴的情绪,“飒儿不喜欢我喊你做飒儿?”
嘴角抽搐,除非真傻,不然谁会喜欢,“你多读几次?”
“飒儿,飒儿,飒儿。”连读三次,逐渐领悟过来,不悦的凤眸恢复了些笑意,“呵呵,从小就你心眼多,好好的名字被你一说,倒像成了傻儿了。”
顿了下,又为难起来,“可是这个名字是颜姨费尽心思给你取的,不能不叫啊……”
眼看阿离一张脸沉下去,他善解人意地提议,“不如欧阳哥哥以后就叫你阿飒好了,阿飒阿飒,这个名字虽然没有飒儿听起来柔美,可是多了丝大美人的韵味,叫起来亦朗朗上口。”
说罢,把纸扇搁到桌上,拉近她,认认真真端详几下,才笑道,“呵呵!我的阿飒人长得这么好看,本来就是配什么名字都好。”
阿飒阿飒听起来跟叫阿莎阿莎差不多,想起前世的娱乐新闻,心里万幸,还好她不是叫宫离娇。
人家经已让步,她不好再反对,“你喜欢就好。”
又喃喃念了几遍她的新称呼,欧阳术满意地颔颔首,目光扫视凌乱的房间,“要搬家么?”
再见欧阳术(3)
阿离“嗯”一声。
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闻他问,“你想跟他走?”
他脸色变化太快。
阿离嗫嚅,“我……”
是的二字含在嘴里久久说不出去,不知为何,总有种他不会喜欢听见肯定答复的直觉,他的注视太过专注,而她在他这样专注的注视下,竟然好像看见了如流星般稍纵即逝的受伤。
“回答不出来也无碍。”
他笑,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松开对她的掌控,微微侧过脸,仿佛她的答案对他来说真的无关重要。
她垂着头,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他,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似有似无地瞟过她一眼,“本来打算看看你日子过得怎样?”再有意无意环视一圈四周,“不过,看来是我多虑了,他对你的确照顾有加。”
照顾有加四字听入耳内讽刺无比,阿离滞住。
只见他凤目一转,指着房间角落一幅明显被主人废置了的书卷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阿离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当即脸充血。
“哪里?哦,那个啊,没什么,不要的东西而已……”机灵地移开几步,尽量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摆出个蒙娜丽莎式的奸笑,哦!不!是微笑。
哦?
挑眉,凤眼里开始充斥着兴味,瞄了瞄心虚得可疑的她,再扫了扫角落不起眼的卷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房间里大大小小的摆设都价值连成,想必她不瞎也看出来了,才会在挑选行装上犹豫不决,试问一个连花瓶都不放过的人会丢弃不碍地方的画轴?
嚼着穆棱两可的笑,欧阳术走过去捡起。
打开。
是一副……画?
见他走过去,阿离意识不妙地“呀”了声,再眼睁睁见他打开画轴,以研究的态度揣摩画卷,然后求证似的目光投向自己,无声地询问:是画?
那一刻,阿离恨不得从地上找出个窟窿,好让自己钻进去。
再见欧阳术(4)
见她直笑不语。
他当她不好意思,又补充道,“你不记得没关系,哥哥将记得的都告诉你,……”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话,换上一脸苦笑,“不过,估计现在还不到我俩叙旧时候。”
为什么?
阿离偏头。
还没来得及问原因,门被人推开。
外面,站在满脸阴沉的易仲,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神色慌张且白皙秀丽的中年男子,惊诧的视线先是对上阿离,在看清阿离身边的男子的时候,瞬时瞪得铜铃般大。
“南、南、南宁……?”王怎么会在这里?皇上他知道吗?
相较他的慌张冒失,易仲显得冷静多了,俊雅的脸颜带着冷冽的气息,嗤笑,“南宁王,既然来到本王地方,为何不经通传?”
南宁王?
欧阳术是南宁王?
南宁王不应该是一个白发苍苍胡子长长的老头子吗?
闻言,阿离转过脸,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疑惑地打量着欧阳术,企图从他脸上找出几分印象中南宁王的影子,后者缓缓放下笔,脸色无异,侧过头,温和的视线与阿离在半空对视,嘴角勾起的苦笑更加明显,“是欧阳哥哥不好,对阿飒隐瞒了真实身份,可是哥哥是有苦衷的,阿飒会怪哥哥吗?”
不会。
阿离摇首。
没注意到看见她摇首时,易仲的脸色一下子沉到了黑压压的谷底。
“离儿,过来。”
看见她和欧阳术站在一起,心里就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易仲蹙着眉头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