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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拂过,吹起香腮一缕秀发,亦吹来几缕好闻的檀香。
咦?檀香?
俏鼻子动了动,阿离后知后觉地回头,顺着轻纱白衣一直往上,直至撞入那双似笑非笑的丹凤某。
“早啊。”
见到来人丝毫不意外,连眼睛也没眨一下,打完招呼,立即转过头,无事人似的恢复方才的姿势与神态。
还早?
白衣男子明显愣了下,漂亮的眼眸快速闪过一抹好笑与玩味,打量一下坐在地上的她,又抬头望了望万里晴空。
也是,今日确实是早了些。
这还得拜宫中那两位所赐呢!想起宫中水深火热的那两位,凤眼与嘴角的笑意渐深。
“早。”逸笑一声,抚了抚衣裳,坐至她身边,偏首静静地不动声色地欣赏起她精致如玉的五官。
嗯,远看赏心,近看更悦目……
清水远眸,杨柳细腰,白梅暗香巧盈袖,气质清媚无双,这出众潋滟的脸容注定生来就是令男人神魂颠倒为之折服的。
才看完一场好戏,现在就有美人作陪,那是一件多么让人心花怒放的事情,只是,不知何事使得美人如此烦恼,竟然愁眉不展。
啧啧,心痛死他了。
“在想什么?”白衣男子难得体贴地问。
美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没回应他。
或是终于感觉到他真诚热切的注视,微微转过头来,对上他友善的笑意,失神的表情竟是微微一呆。
今日的欧阳术依旧一袭白衣淡雅出尘,长发垂肩,衬着金色的发冠与发带,丰神朗朗,面目如画,只是……
那个感觉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眼眸,嘴角蕴含的邪劲与销魂绝非昨日散发出来的那种纯粹的俊逸之美。
见美女看着自己失神,虽然稍嫌呆泄的目光里找不到一丝丝名唤惊艳的心悸,欧阳术还是被虚荣取乐了,百转柔肠,眼波流转秋波横溢,回望美女,凤眸里渐渐兴起几分耐人寻味。
嘿,看样子美人似乎认得他呢,可是,他们之前见过吗?见过的话为何他对她却没有印象。
内心的思索停顿了下。
难道——
南宁王其人(6)
——“那个破烂的欧阳府,朕劝你还是少去为妙!”
——“放了她,以后——本王但凭差遣。”
凤眼微眯,总算想通了某些事情,欧阳术笑得如同阳光底下闪闪发光的坏狐狸,既眩了人眼目又好不怀好意。
“你在笑什么?”
阿离睇着他,狐疑地眨眨眼,总觉得今日的欧阳术神经兮兮的,看人的眼光就好像她前世的那些所谓的地产经纪,每看见一块地皮,都忍不住估价,而从他专业的眼光可以判断,她正是那块待估的不动产地皮。
欧阳术笑得更加畜生无害,冷不防凑近她,在她粉脸上呵气,看她脸蛋泛起红潮,咯咯笑了一阵,才稍稍挪开就要亲上她的脸,不答反问,“那你方才又在想什么?”
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又有种你的回答对他很重要的错觉,阿离转头又看了他一眼,他手掌玩弄垂在肩膀的黑发,嘴角嚼着怪不正经的笑,凤眸一瞬也不曾离开过她的脸。
静默了一阵,阿离忍不住问,“欧阳术,你今天怎么了?”
嘿嘿,果然是认识的,凤眼闪过一抹精光,速度太快,阿离还没捕捉到经已稍纵即逝。
“我怎么了?”
“怪怪的……”
“怎么会怪呢?”又不是同一个人,之前那个是冒牌货,他才是真金不换的欧阳术。
阿离仔细打量他好几眼,“比平时风骚很多。”很公正的语气。
噗!欧阳术在心里喷血,从小达到获得的评价不外如是英俊潇洒出尘飘逸玉树临风丰度翩翩,怎么到她这头却成了风骚呢?看来她还没见识过真正的风骚啊。
脸色凝结,旋即展颜,“那是你错觉吧。”
心里头悄悄打起个主意,或许,他应该带她去见识见识何为风骚。
美人审美眼光有点偏差,除此之外,不得不承认,她的直觉真准,以前在皇宫捉弄那些没用的奴才,他俩都是调换这身份来玩的,现在偶然对调,仍没有哪一个奴才能区分出他们来。
“哎……”阿离突然不说话。
“怎么了?”语气关切,当然,参杂八成的八卦成分。
“我想我那个远房亲戚了。”
“哦?”
别小看一个哦字,用在适当的时候,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收获,例如,现在,吊高且拖长了哦字的尾音,阿离以为他忘记了,提醒,“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吗?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就剩下一个远房亲戚,跟你回这里之前,我一直托他照顾,想想,这么长时间没跟他联系过,不知道他怎样。”
南宁王其人(7)
远房亲戚,应该是……
“啊!”
也请千万别小看这个啊字!用在适当的地方,它比哦字收到更意想不到的收获。像现在,阿离以为他想起来了,一个短促的啊字使得她心里头一个感概,忍不住又说了更多。
“你说他会不会找我?”
“会。”
“那他有没有找我?”
“有。”都找到皇帝面前去了。
啧啧,自古红颜多祸水,谁会想到当初打死不离亲兄弟的二人今日竟为了一个祸水而反目成仇?
不过,这张魅惑众生的脸确实教人垂涎,连他……看多几眼都忍不住沉迷。
再对望,与阿离的眼眸在半空对视上了。
霹雳啪啦,摩擦出无形的火花四射。
欧阳术凤眼一弯,以倾倒众生的笑容来敛住突然绽放的光华,正在怀念米主的人神经迟钝,没有警觉异样,敢情觉得他在哄她,顺着他的话闷闷不乐地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被问话的人微怔,旋即又笑,没想到美人是个如此反复的人呢!不错不错,凡事经过反复推敲,才能愈加接近真相。
嘿嘿,看来,美人也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哟!
“你觉得他会不会找你吗?”
偏头,“会。”
“那你觉得他有没有找你?”
再偏头,“有。”
“这不就结了!连你自己都觉得他会找你,而且正在找你,何况是区区在下我?”都怪美人偏头的神情太诱人了,害得他忘记了要怜香惜玉,手指关节一个不能自控,主动敲上了她可爱的头颅。
阿离捂住头呼痛,却没还击,两只眼睛亮亮的,明显被答案取悦到了,“你猜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
见不惯她凌虐自己的头皮,他倾身向前,手掌一个用力,阿离上半个身子顺势伏到他结实的胸腔上,欧阳术一只手抓住她两只小手,滑腻冰凉的感觉塞满掌心,莫名就不愿放开了,另一只手取代她两只手原先的位置,替她细细地揉揉。
鼻尖萦绕着幽淡的檀香味,阿离尚未从忡怔中反应过来,他的气息,热热的,浅浅的,似有似无的包围着她,头顶的皮肤松松紧紧,一张一弛,心头有股暖流划过,这种感觉好熟悉,却又怪怪的,好像很久之前也试过。
会是谁?
事实不容她想下去。
因为——
眼前的欧阳术比之前任何时刻任何人都更让她觉得心悸与亲切。
南宁王其人(8)
“你想他找到你吗?”
欧阳术的声音传来,阿离本能要抬起头,却被他手掌的力道不温不火地摁住,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对着他的胸襟沉默。
“怎么了?”
她久久不语,使得他放松手掌的力道。
阿离如愿地抬起脸,却见身旁的人一脸真诚。
心不知被用力扯了下。
不痛,但是被牵扯的感觉很真实。
来不及考究,又听闻他问了一遍,“你想他找到你吗?”
想吗?
脑袋成浆糊状,阿离很矛盾。
凭心而论,易仲对她是很好的,他容忍她,迁就她,疼爱她,甚至犯了错,也不会体罚她,只是,如果她想他找到她的话,为什么当初自己迷了路,碰上欧阳术,就选择相信直觉跟他走呢?
(阿离:有没有搞错!为什么我会无缘无故跟个陌生人回家??老大:我也不知道。阿离恼:不是你写的吗??老大颤:就是自己写的,才不敢相信啊,当初我怎么就安排这么无厘头的剧情呢?啊啊啊啊啊啊!阿离面对观众:老大又抽风了!大家自觉跳过那些不爽的片段即可。)
可是,如果说,不想吗?
她此刻又确确实实在想念易仲。
将她的犹豫不决全部收入眼内,欧阳术提议,“既然回答不出来,不如等到你想清楚那日再告诉我答案吧?”
“好。”也只能这样了。
阿离松口气,却怎样也开心不起来。
欧阳术瞄她两眼,突然嗤一声笑,成功引起阿离注意后,笑眯眯地提议,“既然一时三刻想不出答案,不如我们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闻言,阿离的脸果然不负所望很应景地回复光彩,“有意义的事?”
欧阳术觉得有趣,嘴角忍不住翘弯。
就说嘛,美人本该这样快乐不知忧愁的表情才对,刚才那副恹恹的神色实在有损她的美貌。
本来就是不能一心二用的人,负面情绪一下子被有意义三个字打得烟消云散,阿离抓住他的手臂,狗腿地摇曳,连自己也没感觉出来这样主动的动作有多亲昵。
“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欧阳术不着痕迹地瞟了眼握住自己手臂的柔荑,眼底笑意暖洋洋地,犹如他即将说出口的话,诱惑至极:
“离家出走。”
暧昧的开始(1)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阿离默然片刻,“你要赶我走?”
欧阳术挑眉,“何出此言?”
“你当初把我从街上带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我认不得回家的路,才跟你回来的,本来就离了家的人,你还要我离家出走,这不是赶我走吗?”
原来是这样,她误会了,“何不问问谁跟你一起离家出走?”
“谁?”
“我。”
“你?”阿离惊呼。
欧阳术看着她,骤然之间,笑容黯淡下去,“听你的语气,难道之前以为我要赶你走?”顿了下,背对着她,瘦削的身子迎风站得陡直,衣诀萧萧,玉脸往侧,以冷若冰霜的眼角扫过她,“我欧阳术在你眼中是这样落井下石见死不救的小人?”
他生气了?
阿离急忙摆摆手否认,“怎么会呢怎么会呢?”站起来,怕他一个不快走人,又赶紧拽紧他手臂。
“解释就是掩饰。”叹气。
“我不是要掩饰!你听我说,真的,我真的很感激你,要不是你将我从街道捡回来,想我人生路不熟,简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好遇见你,好心的带我来欧阳府,又供穿又供吃,又没要求过我做活,真的很谢谢你。”
原来如此。
欧阳术大概明白过来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