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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迟慕 (全本)作者:草木葱 txt-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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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怕,在天下人面前,落得个不义不孝的名声?”罗擎云一脸成竹在胸的表情。

自罗逸茗被抬进太子府后,当时丧母的姬翌一直由她在照顾。先帝驾崩前,已将罗氏女立为皇后,乃是继任新君的嫡母。即便元睿帝对他们母子俩心怀忌惮,但在情理上,道义上,他都无法明目张胆地对罗家动手。更何况,此次曹淳兄妹牵涉的,是十多年前的旧事。

惊讶地望侄儿,罗炯不掩脸上的异色。

不知不觉中,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比他还精于算计了?二哥之前,还说这孩子性格太拧,学不会拐弯。没想到今时今日,他竟然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式了。

想起还躺在病榻上的兄长,罗炯眼眶微湿,走过来拍了拍侄儿的肩膀,说不出一句话。

罗擎云朝叔父拱了拱手,道:“若是衙门里来人问话,请叔父务必将爹爹当时无奈的苦衷,解释得明明白白。”

“这个我省得,十多年来,你爹爹被这事压得够苦了,希望回到南边后,能找到神医治好他。”罗炯叹了一口气。

没过几日,薛斌偷偷派人从宫里传来消息,说曹淳那厮,果然攀咬出镇国公罗燧来了。说他在国丧期间,奸污自己的妹子,后来被他要挟被迫娶了曹氏。

可薛斌从崔璋藏身之处,搜出来的卷宗显示:曹氏曾卖身为奴,伺候过一家大户里的少爷,被善妒的主母灌了绝育药。是靖王党的人安排这两兄妹,接近镇国公的。还帮他们设了局,坑害对先帝有拥立之功的勋贵大臣。想来以至要挟镇国公府,为靖王党反扑留下后路。

位于皇城东安门不远处,有一处青砖灰瓦的官衙,从外头看极不打眼,可里面的布局与普通衙门却是不同,愈往里头走,愈会让人感到毛发树立,不寒而栗。待走到最里面,来人就会发现,原来有间阴暗的牢狱坐落在那里。若有人打开地下的通道,就会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夹杂着各种难闻的腐烂气息,迎面扑来。

此时,诏狱最里面关押重刑犯人的牢房里死寂一片。

坐在审判官位置上的三名男子,盯对面那人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待对方表演完毕后,薛斌和俞彰相视对望了一眼,心里各有计较。

在这样的六只眼睛的注视下,曹淳心里惴惴不安久矣。

上面安排的那人在他跟前被人捅死后,曹淳以为这世上,知道他底细的,又少了一位。后来,他竟惊喜地发现,确实没人指示他们,再做这做那了。仿佛靖王的人从未出现过他们兄妹生命中一样。后来,他听到风声,又有几家人被端掉了。

过了一年多,都没人再找上他们,曹淳彻底放了心。再也没人知晓他兄妹俩的过往了。上回他妹子发烧说胡话,唬得他再都不敢登罗府的大门。后来,听说妹妹一直在养病,罗家好似没什么动作。他心里以为,对方到底还是顾忌他手中“把柄”的。

自此以后,他反而平静下来,安慰自己道,一个病人说的呓语,是作不得呈案证供的。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薛斌说出来的话,让他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第三百六十章流放

“罗世子反告你们兄妹,勾结靖王党羽,暗中给他父亲下药——在镇国公昏迷之际,窃取罗家祖传世袭凭证‘孝玉’。恰逢国丧之期,当时有定北侯一门夺爵,你们以此为威胁,逼迫国公爷娶令妹过门的。”

这番话仿若一道惊雷,在曹淳头顶霹雳炸开,让他脚下一个不稳,顿时瘫软在地。

“而且,罗擎风也非罗家子嗣。是靖王党收买了大内里御医,乘罗国公急赴边关迎战之机,偷梁换柱抱来的。”俞彰又加了一把火,将他的老底,一字一顿地揭了出来。

曹淳还在做困兽之斗,连连辩解道:“千万别听他胡言,如今罗国公口不能言,那小子当年才六岁。哪知道里面的详情……我要见陛下……陛下一定会为臣做主的。”

“你要见陛下作甚?”大理寺范大人拍起了惊堂木。

“不是的,小人有重要情报,面呈圣上……”曹淳犹不死心,仍在作垂死前的挣扎。

薛斌不由地腹诽道:还说不是靖王党?

想单独觐见圣上,无非凭他巧舌如簧的本事,蛊惑圣上对他从轻发落。让君臣相忌,可不就跟前段日子崔逆暗害大皇子,想嫁祸罗家,挑拨君臣关系的手法,如出一辙

幸亏,凌霄早就料到这一点,提前将遗失“孝玉”的事,向圣上请过罪了。

“哟嗬咱们几个还不够格审你不成?要不要帮你把沈大人追回来,让他到圣上跟前替你求情啊?”俞彰阴阳怪气地刺道,嘴角边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曹淳这才意识到,情势脱离了他的掌控,事情并没有朝他预料的方向发展。

沈阁老致仕之前,曾给他提过忠告:说若想逃过此劫,就得在君臣关系上多做文章。六王爷渐渐大了,而大皇子才刚进五岁。这种情况,为君者没有不忌惮的他兄弟的。若拿捏得当,或许可以求得一线生机。

只是没想到,沈阁老返乡回家,圣上头一个就拿他开了刀。

想到这里,曹淳的汗滴止不住地向下流淌。

对面三人见他还不肯招认,相互对视了一眼。只见大理寺的范大人,向牢房门口大喝一声:“把人带进来吧”

不一会,果然有一群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曹淳忍不住抬头望了过去,他妹妹曹氏被人带了进来。对方身上衣裳褴褛,脚步凌乱,被人推搡着进了囚室,整个人几乎是跌跌撞撞进屋的。

“沁儿,你怎么也……”看见妹妹,曹淳挣扎着就要起来。

许久未见过兄长,曹氏本该兴奋的,只是这场面实在……不适合他们共叙亲情。

范大人将惊堂木一拍,朝她喝斥道:“见到你兄长了,现在该把要招都招了吧?”

一听这话,曹淳不由得大惊失色,朝前面几个男人质问道:“要她招认何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望了一眼薛斌,俞彰扯了扯嘴角,语含讥讽,望着他喃喃道,“儿子是不是她生的,能不知道?你这蒙谁呢?看来,曹大人是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啊来人,伺候曹大人上刑具”

没过多久,这座平日里人迹罕至的官衙,从里面隐约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到黄昏时分,一行人带着侍卫从里面出来了。一位身着绯红袍服的中年官员,点头哈腰地,将两名武将送出衙门门口。他们正是俞薛二人——天子身边的近臣。

跨上坐骑,俞彰一脸得意地朝薛斌夸耀道:“怎么样?我不早就说过吗?诏狱里也得引进,咱们暗部独创的逼供手段。你瞧,还没弄几下,他们就招了。连伙同姓沈的干的那些糟心事,也一并挖了出来。这下,圣上应该满意了吧?”

薛斌点了点头,附和道:“未曾想到凌霄运气还不错。到行宫的路上,都能有如此收获。不仅为陛下捕获了乱党,立了一大功。无意中也给自家解决了个大毒瘤。”

“谁说不是啊?”俞彰一脸同情地提起罗擎云,“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何当初镇国公硬要逼他娶曹氏女。也得亏他反应迅捷,每次都让人逃过了……最可气的是,这人娶了位美娇娘回去,好运到连孩子都是成双成对地生,一回生俩个一年时间就赶到我前头了……”

薛斌听了这话,知道眼前此公肚子里酸虫又犯了,忙替好友打了圆场:“可不?那家伙小时候吃的苦太多,现在转运了运气好得让人妒忌。要不,咱们到他府上打秋风去,好好敲诈敲诈几幅画回来”

这提议正合俞彰的心思,两人一拍马尾,朝城西的镇国公府就进发了。

此次,元睿帝将曹淳的案子定为重例。专门派了大理寺卿,他的亲信大臣范纬亲自审理。还派他表弟韩国公俞彰和心腹薛斌陪同会审。

其实他也就是想做出一个姿态来,给几位追随他左右的臣下们,吃一颗定心丸。罗擎云当年,从他还未被立为储君时起,就一直为他们所用。勤恳努力,忠诚可靠。于情于理,这次他都该给罗家一次悔过的机会。

如今朝廷上,各方势力均已解散,罗擎云以带亲人求医为籍口,及时请求要隐退。此等状况下,正是他表现王者气度的机会。没道理他不抓住这场合,给自己树立一个仁君睿帝的形象。

是以,他也没亲自接见曹淳,而是把案件直接丢给三位亲信。让他们秘密审理,尽快结案,在年底前给罗府一个回音。

供出罗家,曹淳本打算以此讨好元睿帝,来个戴罪立功的。可是没想到,从头到尾,他连个觐见的请求都没人递上去。

亲家沈潜曾跟他说过,对比先帝爷的隐忍纵容等待时机,圣上好像更加急进,谢阁老最后未夺情留下来,就是最好的明证。看来,陛下还是颇为忌惮罗家的。那么,他的机会来了。

在陛下大局里面,他犯的那些小错,还真算不得什么对此,曹淳深信不已。

原以为沈潜会提前急流勇退,全因逼死儿子未婚妻的事,最后闹得满城风雨,让他们父子没脸面再留在京里为官。审讯那位叫什么玉的,当时若遮掩得严实一点。说不定沈家,根本勿需早早地离去。

故此,他才会想着孤注一掷,最后赌上一把。想一跃成为元睿帝制约外戚的首选棋子,没曾想到……

当年,靠靖王党暗藏的势力相助,曹淳进入官场,从一名小小书令史,混成如今位高权重的三品大员。他自认为升官发财的秘诀,就是如何让成一颗有用的棋子——在各方势力博弈中,利用向方的欲望,达成自己的目标。从而赚尽好处。

入官场近二十年,能游刃有余行走于各大官员之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虽有人不耻他为人,说他善于钻营,只会溜须拍马,是根墙头草。可事实证明,这绝招让他虽身处荆棘险境,往往都能全身而退,到后面还越混越好了。若不是沈首辅突然隐退,一切不会到如今这地步。

曹淳兄妹,招供后不久,就分别被关进诏狱找男女囚室。没过一会儿,曹府里的安氏,还有他们几个儿女媳妇,也一并投了进来。顿时,诏狱最里面的那几间囚室,人满为患。哭天抢地的声音、咒骂之声不绝于耳。

兄妹俩还没来得及诉说,这段时间各自发生的变故。谁曾想,一旁的曹安氏凉凉地开了口。

“哭什么哭?像自己受多大委屈似的。”望着小姑子,曹安氏一脸不屑,“老人常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你们兄妹俩。也不去撒泡尿照照自个,就这种货色,还想掌控镇国公府。还痴心妄想当国舅爷的家……”

旁边她未出阁的小女儿劝道:“母亲,到这种时候,咱们应该同舟共济,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处?”

安氏不依,继续指那头的曹淳骂道:“老娘当初就是悬梁自尽,也好过进你们曹家门的。这些年来,茜儿跟着她脑筋不清楚的姑母厮混,连带我在娘家姐妹跟前,都抬不起头来。可怜我那女儿,被你们这对贪心的兄妹,害了一辈子。”

说着说着,安氏就扑了过来,跟曹氏厮打起来。

对面囚室的曹淳见到,朝妻子怒喝道:“你有何资格说沁儿,若不是你当初想当未来国公爷的丈母娘。能走到这一步吗?”

安氏闻言,指着曹淳破口大骂:“沈家的事呢?卖女儿一次不打紧,又来了第二次。若不是你逼着她嫁到沈家,能招来今日之祸?最没用的男人,就是你这种。整日里还老鼠爬称钩——自己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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