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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涵一时又看得呆了,上官暖玉一看紫涵模样,脸登时一红,便要拂袖而去。
“朕本欲为你二人介绍,看来你二人应是已然相识,倒让朕省了事。”
紫涵猛地回过神来,不由得满面赤红,讷讷不能成言,心下懊恼,果然色不迷人人自迷,想自己原也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美少女一枚,现在竟成了典型的花痴,竟是每一次见到上官暖玉都要出糗!
女皇却心下暗喜,皇室子女大多早熟,想自己当年十二岁便已识男女情事,而涵儿却因久病缠绵,将成年,还对此懵懂不通,玉儿本就是指给涵儿的正君,原本担心涵儿回复了神智,会嫌弃玉儿男生女相、容貌寝陋,此时看来,涵儿好似并不讨厌玉儿。
一时众人轻笑。
紫涵抬头一看,原来自己被笛声所引,不知何时已步入亭中。大家已然就坐,女皇身侧是父后夏雨萧,紧邻父后尚有空位,贤良淑德四妃及紫帆哥哥,紫萱紫苏及两位陌生女子已然就坐。皇后自紫涵出现便把全部精神放在了紫涵身上,此时不由笑道:“涵儿,过来父后这儿。”
紫涵微微一笑,举步上前,自嘲:“‘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是那笛声让人沉醉,暖玉哥哥的笛音实在是太过美妙无比。”
“太女先有‘直挂云帆济沧海,乘风破浪会有时’之妙语,又有‘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之佳句,真是字字珠玑,令人回味无穷。”说话的是坐于帆哥哥身边的女子,这女子看岁数有二十七八,身材颀长,面目儒雅可亲。
“涵儿,这是你帆哥哥的妻主清风,也是我西陵国的第一才女呢。”皇上笑着道。
紫涵忙起身,“原来是嫂嫂,涵儿不知,多有失礼。”
女子也忙回礼,“皇上莫要说笑了,今后,这第一才女之称怕要给太女殿下抢去了。”
“皇儿,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本朝之柱石威远大将军上官炫,也是你叔叔的良人。你久在深宫,当也听得威远大将军之名。”女皇又指着上官暖玉身旁中年女子道。
紫涵定睛瞧去,该女子竟有180公分高,方脸阔鼻,写满刚直不阿之气。
紫涵看了不由顿生好感,拱手说道:“‘但有威远将军在,不教云岚度锦江’(锦江是西陵云岚两国分界),早闻将军大名,有将军在一日相信我西陵国定可江山永固。”
上官炫极为豪爽,不由哈哈大笑:“太女过奖,我辈既为军人,自当卫国安民,但是‘不教云岚度锦江’一句,我很是喜欢。”
女皇又指向刚才吹笛的公子笑道:“这是你的表哥上官暖玉,你们俩应该早已相识。只可怜你叔叔早逝,只留下你这位哥哥。”
“暖玉哥哥定是音乐奇才,小妹少不得请哥哥多多赐教了。”
“太女多礼,是暖玉献丑了。”
“哈哈哈,都入座吧,今天我们一家人只论亲情不论君臣。”
女皇一声令下,宫侍便流水一样穿梭,端来各种精致的菜肴,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看的人眼花缭乱。
这一席饭竟吃了一个多时辰。饭席撤去,女皇带了一后四妃及上官炫先行离开。说是省的大家拘束,让年轻人自己在一块轻松。
紫帆早拉了紫涵在一旁,问紫涵身体可还好,让人送的补药可都喝了,紫涵恍然,心说怎么每天早上都雷打不动的有人端来中药,真是苦不堪言,却原来是紫帆哥哥的心意,不由心中大是感动,“哥哥,我很强壮的,你看我虽长得瘦,可是很有力气的。”说完一把把紫帆抱了起来,唬得紫帆连连惊叫,清风在一旁直叫:“轻些,轻些,看吓着你哥哥了。”
紫苏笑着嗔道:“姐姐好了,却又顽皮了。”紫萱却在一边跳着脚喊:“我也要,我也要,姐姐也要抱我!”紫涵便又抱起紫萱,惹得紫萱哈哈笑个不停。
紫涵的内心一片温暖,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呀,不管以后如何,这些人,是自己一定护在肩膀下的人,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他们去。心中一热,抬头对上官暖玉笑道:“暖玉哥哥,不如你来伴奏,我给大家唱一首歌。”
上官暖玉也不搭言,只举起笛子,放置唇边。紫涵轻展歌喉,唱起了老爸最喜欢听的陈明真的《甜蜜的负担》:
也许你们已经成为我的负担
日子有你们过起来比较麻烦
担心你们曾孤单 担心你们会不安担心你们寂寞 不知怎么办
我知道让你们照顾自己并不困难
但是我还希望让日子过得更圆满
就算我已情深意乱然而情何以堪
我已习惯这种负担我的日子有你们才感到自然
就算我已情深意乱就算发现太晚我已不能没有负担
我的日子不能再回归平凡
也许你们已经成为我的负担
日子有你们过起来比较困难
时间分你们一半世界被你们独占
心里的空间全被你们占满满
甜蜜的负担
老爸,老妈,母皇,父后,哥哥,弟弟,我所有的家人,你们都是我甜蜜的负担。
烛光掩映处,听着远处传来的歌声,夏雨萧伏在云清幽的怀里,泪流满面。
小亭中,随着歌声的起伏跌宕,上官暖玉的笛声除了刚开始稍有凝滞,很快便融入了歌的意境中,独自挣扎的苦楚,对家人的珍惜,为家人打拼的艰辛,重重情义尽蕴其中,歌曲与笛声浑然天成,水□融,歌声方停,笛声便戛然而止。
月光下的上官暖玉衣袂飘飘,星眸微闭,手执横笛,轻纱一样的月辉,给他整个人笼罩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泽,更显得人俊挺不凡,刚毅之外又多了些飘逸。
那深情演绎的女子,原本就灵气逼人的灿亮眉眼更加流光溢彩,似集结了天地间所有的钟灵毓秀之气,美得让人屏息。
紫萱偎在紫苏的怀里,只觉得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温暖惬意;紫苏晶亮的大眼睛满是幸福的骄傲;紫帆则紧紧的握着清风的手,心中暗道:“妹妹,我们只会给你甜蜜,绝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你是我的妹妹,唯一的妹妹啊!”
很多年后,在场的宫人还能清晰的描绘出当晚帝后二人的绰约风姿。
说什么太女痴傻,却谁知真正的太女美的如此让人移不开眼;而因身材高大面目刚毅向来为人诟病的暖玉公子站在太女的身边,竟让人觉得无比的惬意!好像那两个人原本就应该这样站在一起!那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夜晚,也是一个只写满着幸福温暖、远离所有的腥风苦雨的夜晚!
揭秘
钱来银觉得最近蔚毓凝很是神秘,虽然知道这人也算是世家大族,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送来这么多贵重物品也着实太让人不解。
“这雪莲也是你们家库房多的堆不下的东西吗?”钱来银皱着眉头,面前是一方精美的匣子,而匣子里盛的却是武林人人人眼红的极地雪莲。
“这个,朋友送的,给了我两朵呢,”蔚毓凝老脸微红,“这不是你前儿受过伤吗,你这家伙,给你送东西,倒这么多说道。”
心里不由暗暗叫苦,傻子也猜到这里面定有什么弯弯道道,什么南海的珍珠,锦江的鲑鱼;什么上好的熊胆,极地的雪莲……这一切别说自己,西陵朝那一家王公贵族有这样大气的收藏,还不都是皇宫大内所有!
可又不敢说实话,说这是太女赐的?说这是皇上赏的?没有圣谕,谁敢多嘴?太女现在是皇上疼到心尖尖上的宝贝,太女重视的,皇上马上就会放在第一位,何况是您老,既是太女的授业恩师,又为了太女甘愿承受三刀六洞之苦!皇上现在是一听到你钱来银的名字就高兴啊!
“你先收着吧,等你想起来这是从哪儿得来的再说。”钱来银一肚子的狐疑,可无奈蔚毓凝的嘴却如同钢铁铸成,竟怎么也撬不开。
“来呀,”钱来银一声喊,外面两个女子进来,可不正是蔡二梅和郭琳两个?
“把蔚大将军这些天来送的礼品打包,都给我抬了回去。”钱来银慢声道。
“来银,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你这是干什么!”蔚毓凝很是着急。
“是吗?我们是姐妹吗?我以为是我自作多情了呢!”钱来银淡笑。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总之你要信我绝不会害了你!”
“我信得了你,却信不得你背后的送礼人!”
“还不是你那好——”猛地顿住。
“好什么?”钱来银那只完好的眼发出深思的光,难道是自己认识之人?
“好,好,当然是我这个好姐妹了!”
钱来银简直要气乐了,“二梅,郭琳,把这些东西帮蔚将军抬了出去!”
蔚毓凝慌忙拦住,这要真抬了出去,不定又会生出什么事呢。
不由怒道:“有你这么对朋友的吗?”
“是啊,有你这么对朋友的吗?”钱来银反讥。
“这些东西你先留着,等我明日来了,自会说给你听。”蔚毓凝一跺脚走了。
这都过去几天了?蔚毓凝竟接连几日都未出现。
天色已然大黑了。
外面忽然有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郭琳打开门,门外站的可不正是蔚毓凝!
“蔚将军哎,您可来了,这几天,我们老大一天要问您几遍呢。”
蔚毓凝闪身进入。
钱来银本要休息,听说蔚毓凝此时来了,知道必有原因,忙又穿戴整齐。
蔚毓凝上前一步拉了钱来银就走。
“毓凝这是要去哪里?”钱来银惊问。
“哪里?你不是要见给你送礼之人吗?”蔚毓凝一脸你反应真迟钝的模样!
钱来银真是苦笑不得,这么多年了,毓凝还是这么个急性子!
蔚毓凝拉着钱来银上了外面早已停好的一辆马车。
“将军,可以走了吗?”有侍人躬身施礼。
“嗯,走吧。”
那人躬身退后,虽是夜晚,礼仪却周到恭敬。
“咦,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钱来银调侃。
蔚毓凝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答复,一路上竟再未说一句话。
钱来银暗暗揣测,这送礼之人到底是怎生的大人物?!
马车忽然停住。蔚毓凝起身下车,钱来银也要跟上,却被蔚毓凝拦住,“我下去看看。”
片刻,马车再次启动,蔚毓凝却没再上车,只嘱咐钱来银放心前去。
钱来银不由有些忐忑,透过车窗,黑漆漆的夜色中,依稀能看见些屋角飞檐,走了这么远,竟还没到,京城中有这么大的庄园吗?!
又走了好大一会儿,车子终于在一处宫室前停下。
钱来银不由暗叹,这庄园的主子真是好家教!这么大的庄子,自己所过之处,竟无丝毫喧哗之声,连车夫这样的下等仆役,都礼仪完美的无可挑剔。
车帘被打开,“钱大人,请。”
钱来银走下车子,一处巨大的房子前站了一女一男两个人,背着光,看不清长相。
钱来银站定,刚要施礼,却被那女人上前一把拉住,“来银不要多礼,我们屋内说话。”
钱来银抬起头来,离得近了,便能感觉到女子自有一种尊贵威严的气势,细看面容,竟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不由暗暗诧异。
来到房门外,“勤政殿”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勤政殿?这个名字好像也颇为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勤政殿?”钱来银猛地倒退了一大步,那不是自己中武状元文榜眼时参拜皇上的地方吗?
又猛地抬头,灯光下,女子身着紫袍,凤眼含笑,却不怒自威,竟依稀就是自己记忆中皇上的模样!
有侍人恭恭敬敬的上了茶来,又悄无声息的蹑足退下。
又有侍者上前禀道:“皇上,蔚毓凝将军殿外侯旨。”
钱来银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惊疑不定的站在原地,自己竟是来到了皇宫,而且还是一路坐车畅通无阻的直驱勤政殿前!极度震惊之下,竟是无法做出丝毫反应。
“让她进来吧。”又扭头对钱来银道,“来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