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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眼皮,本想假寐一会儿等那些人走后再醒,不料竟被雨柯这死丫头识破了,她一个劲儿地抓着她的手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你个没良心,躺了这么久才醒,真是吓死我了!”
床边站着念琛和陆炎的助理,她并不想这么快就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只好将她的手拽到被底轻轻掐了一把,哪想雨柯反应更大了,她还以为简柚疼得不能自己了。
她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你怎么了,是不是还疼?你别动,我这就叫医生来看看……”
简柚当时心里那个怨啊,近十年的好友连这点默契都没有,枉费她一番心思了,算了,还是睁眼吧,早晚都要面对现实的嘛。
她佯装翻了下身,然后才缓缓地睁开眼,那一刻,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念琛那张似怒非怒、似惧非惧的脸。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眼神夹杂着不安和歉疚?
他绕开雨柯,径自走到床前,离她更近了一步。
然后,他做出了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他居然握住了简柚的手!
“你没事吧?”
声音干涩地几乎丧失了平日里的骄傲,简柚呆呆地望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要抽出手,可是念琛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握得更紧了。手掌浑厚软糯带着男性特有的温度,就那么紧紧地握着她,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霸道而专注。
雨柯露出一个欣然喜悦的笑,显然她已经把震惊化为了接受,而陆炎的助理杨小姐却惊讶地吓傻了眼,在剧组陆导对简柚的优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难道他们还没有确立关系?又或者说眼前这人才是她的男朋友?
她轻咳了几声,掩饰尴尬:“简小姐既然醒了,我这就告诉陆导。”
雨柯也识相地点点头,简柚还来不及挽留就这样看着她俩走了出去,可怜现在她只能和念琛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话。
“你,你捏疼我了。”
她忍不住申诉一声,念琛适才减小了力度,但他仍没有放手的意思,简柚羞红脸颊的同时也着急了:“庄念琛你想干什么啊……”
念琛并不惊讶于她的表现,反而关怀倍切地又问了句:“真的好些了吗?要是疼的话也不要忍着。”
简柚左看右看都觉得怪怪的,她虽然不幸被机器砸伤了一回,但脑袋却清醒的很,到底是她出现问题了还是念琛出现问题了呢?
没等她发问,念琛就冗自解释起来:“夏菲昨天去美国陪朋友过生日,我就是去送送她,没别的意思。”
不说这个倒好,一说这个简柚心里就跟翻了醋坛子似的,左右不是滋味,但听过缘由后,这份酸涩中竟演变成甜蜜。她嘴硬了会儿,心里却开心得不得了:“知道了,你不用再解释了。”
可惜她脑袋才被砸到并没想到念琛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只偷偷地在心里窃喜着。
脑袋上缠着几层厚厚的绷带,其中裹挟的疼痛还让简柚有些吃不消,没过一会儿她便睡着了,睡梦中的她像只安逸的小猫,很惹人怜爱,念琛忍不住抚了抚她的面庞,然后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将她的双手轻放了进去。
陆炎晚上赶到的时候病房里的简柚正在和她的朋友雨柯说话,他本想进去打个招呼的,身后有人叫住了他,是念琛,他半倚在墙壁,颀长的身材被光影拉成一道长线,表情淡淡地,有别于以往见到他的感觉。
他二人找了拐角处谈话,医院来来往往人很多,尽管二人风姿非凡,但这里的人好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大惊小怪。
念琛停在一道墙壁前面,墙身被刷成雪一样的颜色,上面印着几道刻痕,看起来与这纯净的墙面格格不入。他的前脚抵着墙角,摩挲了一会儿后才转身开口。
“你说想照顾简柚,不是真的吧。”
他眼眸深深,翻涌出琥珀一样的颜色,很仔细的又问了一遍:“我希望你是在开玩笑。”
陆炎从口袋里伸出右手,突然探向念琛的衣襟,以一种好笑又挑衅的语气说着:“从以前开始你就是这样,自负地以为一切都该是你的。我陆炎之所以跟你做朋友,确实是因为欣赏你这一点。但是你别搞错了,我有时也非常讨厌你这种势在必得的样子。”
“那就试试。”
“庄念琛,我本来不大能接受你……所谓的‘重生’,但你一而再的表现出以前的样子却让我不得不信服。但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真的很讨厌吗?而且最近你一直在做令我讨厌的事。”
念琛似笑非笑,没有半点示弱:“那只能怪你遇人不淑。”他甩开他的手,同样撂下狠话,“只是这次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我喜欢的,我不会轻易放弃。”
第一次,他为了女人跟自己的兄弟过不去,但这次他没有后悔,他的人生已错过第一次,他不想再错过第二次。爱情里不允许退让,只允许争取。
“公平竞争,我陆炎奉陪到底!”
陆炎并不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人,念琛的脾气他了解,但凡他想得到的,他总有办法攥在手里,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他们看起来惺惺相惜,可强者之于强者总有相互较量的意味。以前没有过,是因为没有遇到共同目标,现在有了,当然要竞争一把。
谁叫他这个孤家寡人,不知在何时已动了凡心呢。他不想再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流泪,这是触犯他底线的事情。
周围吵吵闹闹,两人不欢而散后心情更不言而喻。念琛在简柚门外守了一夜,而陆炎,则是在外面的车子里看着楼上的灯光静坐了一宿。
这场战争,于看不见的硝烟中,正式拉开帷幕。
夏菲于三日后的一个午后到来,那时念琛和雨柯已经回去了,空荡荡的病房只剩下简柚一个,她呆坐在床上,手中捧着本杂志心不在焉半天,直到夏菲唤她她才冷不丁地抬起头。
她还是和那天走时一样靓丽,韩式双排扣的时尚风衣半敞着,里面露出半边白色蕾丝对襟的衬衫,一头乌黑的发遮住了一小半妆容,一道烈焰红唇使得原本清纯可人的她顿时变得妩媚动人。
原来她也会涂这么艳丽的颜色!
简柚暗暗歆羡了番,这烈焰般的红艳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好的,但夏菲就做到了,她不仅驾驭了它,更能临驾之上生出半分净纯半分魅惑之感。
夏菲放下水果后把保温桶打开,一股纯正的鱼香之气从里面传来,是黑鱼豆腐汤,面上浮着几抹葱绿,看起来十分美味。
“我听人说术后喝黑鱼汤有利于伤口恢复,所以带了些来,希望你不要见外。”
看不出平时冷冰冰的夏菲会煲汤来探望她,简柚既吃惊又感动,她受宠若惊地笑道:“怎么会呢,你来看我我很高兴的。”
“是嘛。我还以为你会讨厌。”她又拿出随身带来的碗勺盛了一碗递到她手边,说:“其实我那天看到你了,我是故意那么做的。”
“故意那么做的?”简柚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一下子想到机场的事,甚至忘了去接碗,“你是当着我的面故意抱他的?”
夏菲莞尔一笑,没有丝毫心虚:“对,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什么反应。”
“你……”太过分的字眼简柚并没有说出口,她知道自己的心事已被夏菲看穿,如果这时候再表现出什么的话就更加无地自容了。她不想在她面前显得低人一等。
“老实说,我从不屑跟别人抢什么东西,但这次不同了,对象是你,我很感兴趣。”
这句话可踩到简柚的雷点了,她愤怒地将推开了她的手,汤汁同时溅在两人的手臂上,但谁都没用轻举妄动。那碗汤,还被夏菲牢牢地捧在手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21.罹难的前兆
本来其乐融融的画面被夏菲这番说辞搅得糟糕透顶,两人也陷入了僵持的境地。夏菲冷笑一声后语气又恢复了原有的孤傲。
“没想到你这么不堪一击,就那么灰头土脸地走了,真是没劲。”
“你够了啊!”简柚不禁爆发出来,“所以你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吗?那样很有成就感吗?”
夏菲嘴角飘着笑,漫不经心地将汤碗放在柜子上,然后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你没意思还真是没意思,这么快就生气了,难道男人都喜欢喜怒无常的女人?真是好笑。”
简柚原本以为夏菲只是孤芳自赏似的清高,哪想到她能说出这么刻薄尖酸的话,她抚了抚胸口,尽量让那股暴戾之火压下去。
“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就是这样喜怒无常。所以现在请你移步,我这里不欢迎你……”
“啧啧啧!”夏菲绕着她的床走了几步,眼里流出一丝好笑又嘲讽的意味,“说你天真你还真是天真!被人唬住了只知道生闷气。我呢,也不逗你了,今儿是我找乐子来的,既然乐子找到了,我也就先走了。祝你早日恢复,杂志社十分需要你呢!”
她最后扬着的笑声让简柚更加羞愤难当,简柚索性一闭眼睡了过去,而那边,夏菲出门之后收起了笑容,仿佛刚刚一切从未发生过。
其实她今天刚回国就听到简柚住院的消息,本来她不打算来的,但听闻念琛在这辛勤照料了几天她就突然产生一种忧患意识。没错,她是喜欢念琛的,从第一眼开始她就被他身上那股神秘与桀骜之感吸引了。那种感觉好像另一个人,她从前暗恋过的,另一个人的感觉。
于是,熄灭三年的爱情之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她发誓,这回,她一定要找回心中所爱。她知道念琛对秋夕不一般,正巧她也出于某种目的想要靠近秋夕,是以,他们的同盟战队成立了,两人时常交换着关于秋夕的一切信息。只是这种关系只维持了一段时间,念琛的注意力便越来越往简柚身上靠,这让她既愠气又沮丧。她绝不能因为这个和他就此了断。所以,她才在机场作出那样的举动,既试探着念琛又探测着简柚。
可惜,如她所料,念琛拒绝了她,那些表白的话,在他心里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带着这个目的她匆匆赶到医院,她想看看简柚对此有什么反应。可是她想错了,即使表面上她占了上风,可心里却清楚的很。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走到医院门口,外面像是一片黑色的海洋,人多的不像话。她方走了两步,一辆银色奔驰缓缓停在眼前。车子只停一刹,但那一刹夏菲眸光一闪,看到了那个坐在驾驶室里的人。
秋夕!
尽管秋夕戴了墨镜、口罩将自己伪装了起来,但夏菲还是认出了她。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她右耳上那个独一无二的朱砂痣以及手上冷冷泛光的银白色指甲。
朱砂痣是她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银白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确定了这两点,夏菲改变了注意,她又回了医院等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没过多久,秋夕停完车后进来了,她悄悄尾随其后。直到她跟着她进了妇产科。
她完全想不到秋夕会到这里来,凭着娱记的直觉,她估摸着这事不简单,秋夕一个人偷偷摸摸过来,多半是……怀孕了!
这个猜想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努力平复心情之后静候在门口。过了十来分钟,秋夕从里面出来了,她发现她走路姿势有些东摇西晃。
怀着好奇心,她跟着她继续走进了停车场,秋夕找到自己的车后上了驾驶座,出乎意料的,她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在车中摘下口罩后小声哭泣起来。
夏菲望得有些于心不忍,她小心翼翼地从对面车中探出脑袋来,恰是这个小动作被秋夕捕捉到了。
她急急忙忙戴了口罩想要发动车子,夏菲立马跳了出来,拦在车前。
“我们需要谈谈!”夏菲如是说。
秋夕一看是上次那个让她那个狼狈而逃的娱记,一急一怒之下竟直直地撞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