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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学敏可以抓起来枪毙,但是这些腐败分子却一时难以抓完抓净,更不能抓了就毙。这才是当下我们改革发展中遇到的最严峻的问题。”
齐如雪咬着嘴唇勉强笑了一下,在原小生的脸上瞟了一眼,道:“怪不得你这么年轻就能当副县长,你的看法总是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总是能从一个点上的问题,考虑到整个面上的问题。”
原小生笑了笑道:“并不是我的看法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党中央也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只是一时没有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也就没有大面积地动。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像陈立东这些贪官污吏,在我们这个体制里肯定不会再有立足之地。”
齐如雪点了点头,又歪着脑袋笑问道:“不过我还是听说在你们体制里一句顺口溜,叫领导干部摆摆拉拉,一般干部拖拖沓沓,是不是这样的啊?”
原小生想了想,觉得齐如雪的这个问题还真不是那么好回答的,说是肯定不行,说不是似乎也不对。现在的一些干部一旦走上领导岗位,哪怕就是芝麻大点的副科级干部,也开始摆谱了,一些具体的工作从来不沾手,完全交给下面的人去干。下面的人因为不了解情况,出了错误,他们又把责任全部推卸到下面干活的干事身上。有事没事,凑在一起就是互相吹捧,胡侃乱说一通,一天的就晃过去了。
而下面的一般干部,因为干了活的要挨骂,不干活的反倒落个清闲自在,而且评先评优,跟干不干活也没多大关系,只要跟领导搞好关系,就是一年不上一次班也照样拿优秀评先进。时间长了,干活的自然也就学聪明了,领导吩咐下来的事情能拖就拖,反正就那么回事,只要不出大乱子就行。即便是出了乱子,也只能说是你领导罩不住,跟自己的工作没有一分钱关系。所以齐如雪所言基本属实。
原小生却并不想跟齐如雪说这些,看了一下表,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然一会南素琴肯定要等着急了,便站起来道:“如雪,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齐如雪却用坐着没动,刚才已经活泛了一些的目光,又露出了一丝的哀怨,看着原小生道:“这么快就走啊?你就不能不能多待一会吗?”说着又低下了头,开始摆弄自己的衣角。
如果不是南素琴的突然造访,大年三十有这么一位如梦如幻的女人陪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齐如雪的美是一种脱俗,给人一种如仙如魂的感觉,好像她根本不可能存在在这个世上,只是我们眼前的一个幻想而已。然而,她又是非常真实的,有着让人痛惜的人生经历,有雪白的肌肤,有一双略带些郁郁的眼睛。
“我还是走吧。一会齐老头回来了不好。”原小生找了一个别的理由。现在是年三十晚上,齐云肯定要在今天晚上赶回来的。
齐如雪的眼睛似乎失望到了极点,但又不能说出来,却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不应该打扰你的生活。但我还是忍不住本来我刚才是不打算给你打电话的。但还是没有忍住。”
齐如雪说着话,眼泪竟不由自主流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在下巴处拧成一个泪珠,然后重重地摔碎在地板上。
看着哭的像泪人一样的齐如雪,原小生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了,只好重新坐下来道:“那好吧,我再坐一会。”
齐如雪倒不乐意了道:“你还是走吧。既然你的心已经不在这儿了,人留下来有什么用。你走吧。”齐如雪重复了一遍。
这让原小生觉得去留两难,站起来却无法抬腿,但又不能坐下来。好像中了定身的魔咒一样,只好站在原地搓了搓手道:“如雪,要不这样吧。过几天,等这阵子忙完了,我带你出去逛逛,你看好不好?”
原小生也不过是随口一说,齐如雪却当真了,猛然站起来,擦了眼角的泪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原小生虽后悔不迭,但也不能出尔反尔,只好勉强点头道:“当然,不过必须等我忙完这阵子之后再说。你看好不好?”
忙完这阵子是忙什么呢?也只能等南素琴走了再说了。齐如雪虽有过一段不光彩的人生经历,但她毫无疑问是个好女孩。原小生心里这么想着,越觉得有些亏欠了。
从忘仙阁出来,走在茫茫大雪之中,看着街边的万家灯火,原小生突然有种失落的无所适从的感觉。好像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出了老街,原小生也没有打的,就一路往复园走,一路看这条山的新年新气象。其实说是新年新气象,真正的新气象并不在这花花绿绿的大街上,而是在老百姓的家里。所以越是年夜的时候,大街上反倒显得越发冷清了。这也许就是一些地方官员喜欢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搞一派热闹红火景象的原因吧。毕竟他们的时间不能由他们自己来安排,想和家人团结也不是说团聚就能团聚的。就像现在原小生这样,本来打算回家的,因为一场大雪阻断了去路,也就只能滞留他乡了。
当然好在还有个未婚的情人陪伴,也能减去不少寂寞。
然而这个年,却没让原小生连一分钟也没有消停下来。随之而来的一二七大火,不仅烧毁了原小生和南素琴的燕儿梦,烧毁了条山干部的仕途梦,更烧死了活生生的十七条人命。
回到复园,南素琴也没有问原小生干什么去了,就腻歪了过来,双臂吊在原小生的脖子上,说待在家里实在太闷了,让原小生带她出去逛逛。原小生因为是刚从外面回来,比南素琴更了解大街上的情况,就劝解道:“你还在家里待着吧。家里好歹还有电视看,有我可以让你虐待,到了大街上,恐怕连只老鼠都找不到。”
南素琴不相信说,大年三十,大街上怎么会没有人呢。非要让原小生带她出去。原小生实在不愿意出去,只好道:“我给你说实话吧,大街上除了那一帮一帮的年轻人之外真没人了。你要去自己去,我是不去。”
南素琴定在那里愣了一会,翘起一根手指指着原小生道:“你刚才说什么,不是说没有人吗。你难道不是年轻人吗?年轻人不逛大街,难道你让老头老太太大晚上的没事干在大街上溜达吗?”
恍惚间,原小生突然才意识到,自从走上这个所谓的领导岗位后,似乎把一切都给忘了,好像连自己现在还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的身份都给忘了。
是啊,自己还很年轻很年轻,才二十六岁,如果不是提早走上这个所谓的领导岗位的话,自己这个时候或许还在做着一个又一个的青春梦。哪儿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呢。
“好吧,那本大爷今天就陪你这个疯丫头一块疯一回吧。”原小生最终还是答应了南素琴。
毕竟每个人的青春只有一次,很多青春可以做的事情,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就会淡化,继而忘却。而这部分淡化和忘却的东西,可能最终将会成为人生一个不小的空白和遗憾。
第416章殊难料县长失踪1()
第416章殊难料县长失踪1
东元109年,除夕,条山县县长陈立东突然失踪了。政府办主任、县委办副主任马新华将这个消失告诉樊凡的时候,樊凡正坐在电视机前准备观看春节联欢晚会,而樊凡的老婆则在厨房里剁饺子馅儿,菜刀和案板的碰撞,发出一阵吧吧吧的撞击声。
樊凡接起电话,听到这个消失后,脸色突然一变,半天没有说话。他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陈立东会突然消失。
马新华就在电话里请示道:“樊书记,是不是把情况给市里汇报一下?”
“给市里汇报?”樊凡重重地问了一句,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什么,半天才接着道:“你的意思是,你在给我打电话之前还没有给市里做汇报?我说马新华同志,你这是怎么回事,啊?陈县长不见了,你竟然还问我是不是给市里汇报。那我问你,你说该不该给市里汇报?”
马新华马上被问的哑口无言,急忙认错道:“樊书记,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这就给市里打电话汇报。”
樊凡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冷静道:“三件事情,首先,立即给市委市政府汇报陈县长失踪是事情;其次,马上给县公安局局长马福堂电话通知,就说是我说的,让他立即带人对陈县长失踪的事情进行秘密调查,如果走漏风声,拿他试问;第三,通知常委班子成员九点钟在县委二楼小会议室开会。明白了吗?”沉吟片刻后,樊凡接着道:“你顺便也通知一下原小生,让他也参会。”
“原副县长?”马新华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就是原副县长。”樊凡重复了一遍。
樊凡怎么也没有想到,陈立东会突然消失。根据他掌握的情况,上次市纪委找陈立东谈话完之后,虽说对陈立东过去的一些行为提出了质疑,但因为缺乏事实依据,只做了一次诫勉谈话,便让陈立东回来了。当然,通过这一点也可以充分肯定,陈立东已经做了手脚。那么陈立东怎么就会突然失踪呢?
此时,原小生正和南素琴依偎在一起,欣赏着条山大街上的雪景,往日热闹的大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在追逐嬉戏。市府街和条山街,这两条县城的主干道两旁已经被城建局用彩灯打扮的亮丽异常。南素琴的眼睛里不时闪过一丝嫉羡的目光。
电话突然响起时,原小生看了一下,还以为是马新华提前拜年的,接起电话哈哈笑了两声,正准备说两句祝福的话,却被马新华急促的声音给打断了:
“原县长,陈县长失踪了!”
“你说什么?”原小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县长失踪了。”马新华重复了一遍。
原小生定了定神,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下午,我去给陈县长家送过年用的蔬菜的时候,陈县长的老婆给我说的。”
“陈县长的老婆还说什么了?”
“陈县长的老婆说,陈县长腊月二十三从市里回来后第二天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打他手机也关机,连秘书的手机也关了机。我又去了一趟陈县长的秘书家。陈县长的秘书也不在家,也说是腊月二十四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马新华说完停顿了一下,接着把樊凡通知开会的事情说了一下,便挂了电话。
县长和县长秘书同时失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原小生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如果说陈县长畏罪潜逃的话,那么他的秘书又去了哪儿呢?总不至于跟他一块畏罪潜逃了吧。
原小生便想边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八点快四十了,也来不及细想,简单给南素琴交代了一下,让南素琴先回复园休息,自己则一路紧走往县委赶了过去。
原小生赶到县委二楼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看来马新华也是最后一点通知的自己,再看看会场的人发现除了几个常委之外,再无他人。既如此樊凡通知自己过来干什么呢?原小生心中不禁疑惑,有站在会议室外面给马新华打了个电话,直到确定就是樊凡通知自己开会,才推门走了进去。
大家显然都已经直到了陈立东失踪的消息,原小生一进门,县委副书记李天亮就直截了当地问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