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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自己现在还有退路吗?退一步,退到哪儿呢?跟原小生讲和,确实是一个万全之策,可是这个和又该怎么讲呢?自己一个堂堂县委书记,总不能向一个毛头小子低三下四吧。不管这个毛头小子的背后到底是谁,自己都不能这样
“樊书记,让她们再给你上一盘腰果吧?”王云利见樊凡半天不说话,一直在吃腰果,小心翼翼地弯腰问了一句,又嬉皮笑脸道:“樊书记今天腕上是不是有活动啊?”
腰果这个东西对人体到底有多大的进益,虽说有一些科学数据,但是真正的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谁也说不清楚。只是樊凡好这一口,而且每次都是在晚上有活动的时候,会大量地进食,每次大概都要两盘的量。王云利是樊凡的贴身侍卫,或者叫丫鬟,对于樊凡的这一点嗜好和习惯还是非常清楚的。
“嗯?”王云利冷不防问了这么一句,樊凡似乎并没有听清楚,口气似乎有些不大高兴:“你说什么?”
王云利赶忙赔了个笑脸,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王云利了解樊凡的脾气,樊凡要是高兴了,说什么都没关系,但要是不高兴了,说什么都会不高兴,特别是涉及到这种比较敏感的话题。你能说人家一个县委书记养情人吗?不能,绝对不能!即便是养了,也只能说是领导感情丰富。或者说,领导也需要减压。领导也是人嘛,减压的方式自然跟大多数人一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自然会给男人更多的慰藉。就算是让领导一时忘记繁杂头疼的工作,也是对领导的一种人性关怀啊。
“王局长,你坐,你坐,别一直站着嘛。我叫你是过来吃饭的,又不是让你过来当丫鬟的,你站在那里算怎么回事。来来来。”樊凡一边说一边象征性地拉了一下身旁的椅子。
王云利急忙侧身坐了下来,依然陪着笑脸,拿起筷子,看了一下樊凡。樊凡看上去非常和蔼,王云利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樊凡用筷子指了一下满桌子的菜肴,接着道:“吃吧,吃吧,我都给你说了,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觉得好长时间没有和你一块吃过饭了,想和你吃顿饭。没什么好拘束的嘛。”
这样的话,樊凡说过吗?没有,起码王云利没有听见。王云利只记得自己进门后,樊凡的第一句话是让他出去避一避。
说实在话,每一次樊凡召见王云利的时候,王云利都做好了这样的思想准备。当时,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完全是多余的,但他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可是当樊凡真正让他出去避一避的时候,他却真的不愿意。
避一避这三个字说出来轻松,而对于王云利自己而言就意味着,条山,包括樊凡和陈立东身上的一大摊子事儿,自己要一个人顶下来了。从此以后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改名换姓,远走他乡,跟老婆孩子永远不能再相见。
“满月最近还好吧?”樊凡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王云利点了点头,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满月是王云利的结发妻子,比王云利小三岁,是樊凡一手提拔起来的县文明办主任。只是,王云利非常清楚,妻子的提拔其实跟自己的关系并不是很大,反倒是自己的提拔跟妻子有一定的关系。
当年,樊凡之所以一下子把自己从财政局副局长的位置上调到城建局任局长,多少有些安慰他的意思。这一点,王云利心里非常清楚。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王云利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觉得也只能认命。既然认命了,就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有在妻子满月面前提过一句,只当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在面子上多少还好过一些。
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痛,就是扎在心里的一把利刃,即便是不拔出来,也会血流不止。从那个时候开始,王云利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不再跟妻子满月同床,而樊凡在跟满月明铺暗盖了半年之后,也渐渐失去了对满月的兴趣,另觅了新欢。
满月便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弃妇,逐渐变得脾气暴躁,连精神都有些失常了,两口子的日子过的也就不怎么太平了。满月有事没事就骂王云利是个窝囊废,其中的怨恨不言自明。把一腔的怨愤都发泄到了王云利的头上。
王云利也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干脆在外面找了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私下里养了起来,过起了自己的太平日子。满月去闹了几次,也没有闹出什么结果。
“还行吧。”王云利含糊回答了一句。其实满月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已经跟一个神经病没有什么区别了。四十岁刚出头的年龄,跟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没有什么区别了,目光痴呆、穿戴邋遢,连头发也变成了花白色,根本找不到丝毫当年条山一枝花的影子。
第403章龙虎斗招招阴险3()
第403章龙虎斗招招阴险3
“那就好,那就好”樊凡喃喃自语,略微点了点头,却一直低头享受自己面前的腰果。显然樊凡这一问,并不是关心自己曾经的情人,王云利的老婆。他是想告诉王云利,你老婆现在已经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即便是走,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当然王云利还有一个正在省城上大学的女儿,只是王云利的这个女儿,可能是因为母亲的事情,跟王云利一直不和,就连上大学也没有要王云利的一分钱,一直勤工俭学,在省城艰难地维持。王云利去过几次,把大把大把的钞票送到女儿手中,又被倔强的女儿给退了回来。
时间一长,连王云利对这个女儿都有些死心了。他觉得自己和女儿之间的那道鸿沟已经不可逾越了,也就渐渐淡了下来。
想到这些,王云利心中忽然冲上一股难以压抑的悲苍,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急忙压抑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干笑了一声道:“樊书记,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走,比较合适呢?”
往哪儿走呢?王云利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年他攀上樊凡这棵大树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考虑过有一天要跑路。然而,如果自己现在不走,还能有什么出路呢?把樊凡抖出来,或许会减轻自己的罪过。不过即便是从宽处理,自己这些年至少也拿了一百多万,起码要判十五年以上。
自己今年已经47岁了,再过十五年,自己已是垂暮之年了,这一辈也就毁了。更何况樊凡会这样轻易让自己把他抖出去吗。樊凡是什么人?常言道,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樊凡马上倒台,也会做最后一搏。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跟他对着干,樊凡必要跟自己拼个鱼死网破,到时候,自己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樊凡一直没有抬头看王云利一眼,不过听了王云利这句话后,好像放心了一样,将筷子放下来,抬头看着王云利道:“云利啊,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也不应该让你走这一步。可现在的情况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嘛。”
樊凡说着站在起来,在王云利的肩膀上拍了拍,走到窗前,目视窗外,半天才道:“当然了,我只是提前给你打个招呼,现在还现在还不至于嘛。”说着话,樊凡转脸看着王云利,嘴角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沉地笑容。
中午回到办公室,樊凡本想马上给原小生打个电话,探一探虚实,电话拿起来后,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无异于向这位毛头小子投降示好,更何况,万一原小生只是虚张声势,自己岂不是中了这家伙的圈套,又一想干脆把电话拨给了县长陈立东。
“老陈吗?我是樊凡,你现在有时间吗?”樊凡的口气比任何时候都异常客气。
电话那头马上传来陈立东粗壮却而友好的声音:“是樊书记啊,你有什么指示吗,我马上过去。”
打这个电话,对樊凡而言多少有些漫无目的,好像只是为了不给原小生打电话,就把电话打给了陈立东,却并没有让陈立东过来的意思。当然,如果这个时候,陈立东能够表现出来合作的话,也不是什么坏事。
陈立东比樊凡来条山相对晚两年,可以说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以前跟樊凡搭班子的县长叫余成家,是个比较温顺的县长,一天只知道埋头工作,并没有过多的想法,樊凡有什么指示就去不折不扣地执行,确实让樊凡过了两年舒心日子。
可这个余成家干了没有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调到省组织部任职去了,还是正处级干部,算是平调。余成家走后,关于条山新县长的问题,市委也征求过樊凡的意见。樊凡当时的意思是想把沂水县的常务副县长李明水还调过来,跟自己搭班子。
原因就是樊凡在沂水任县长的时候,跟李明水搭过班子。李明水这个人跟余成家有一拼,都是只知道埋头搞工作,没什么想法。本来已经跟当时的市委书记兰沧海说好了。不想小王庄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市里的人事情况有了很大的变动,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掌握在了一个毛头小子王清华的手中,派下来的县长自然不可能按照他的意愿来了,就给他派了陈立东这个愣头青。
陈立东一来条山就处处跟自己对着干,几乎没让自己过一天好日子,政府工作陈立东一手抓也就算了,可是连县委这边的工作,陈立东也要过问,就有些太过分了。陈立东虽说是县委副书记,可那也不过是权利平衡的虚职。陈立东不可能不清楚。可陈立东偏偏有事没事在县委这边插一杠子,不仅让樊凡,就是让县委的几个部长也觉得极不舒服。
而且每次县里的人事变动,陈立东都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硬要把自己的人往某些重要的部门塞。
所以这些年,两个人的明争暗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当然,也因为这个原因,县里的工作一直开展不下去,樊凡说往东,陈立东偏要说往西,樊凡在常委会上提出来要在条山搞一个苗木集散市场,陈立东就百般阻挠,说出一大堆条山不适合搞这个市场的理由。
要不是原小生的突然空降,现在两个人的斗争恐怕还在继续。
现在陈立东主动提出来要过来,起码说明陈立东也意识到了条山危机的存在,也意识到,原小生这小子给他带来的威胁。
樊凡略微沉默了一下,道:“好吧,你手头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过来一趟吧。”
樊凡说完,把话筒沉沉地压在了话机上,同时,眉头也缓缓拧起了一个疙瘩。
原小生是个祸害,可陈立东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更何况,陈立东之所以现在愿意跟自己合作,并非发自内心的臣服,而是危难时刻的临时让步,一旦把原小生从条山赶走了,陈立东又将会是塞在自己喉咙里的苍蝇啊。
政治斗争必须深谋远虑,要不然,一旦错失良机,将会遗害无穷。想到这里,樊凡捏住拳头,重重地捶打在了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就在这时,县委办主任晋稳国推开半扇门,站在了门口却没有进来,又用手轻轻地在门上敲了敲,一副殷勤的微笑看着樊凡。
晋稳国这个毛病让樊凡非常反感,但是作为县委办主任,樊凡又不好把话说的太重了,就向晋稳国招了招手,示意晋稳国进来的同时道:“稳国,你以后进来就不要敲门了,讲究这个客套没意思嘛。”伸手一划在沙发上指了一下,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