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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改口道:“老先生身体如此硬朗,肯定能长命百岁。”
老先生似乎并不以为然,轻哼了一声,道:“这天下能长命百岁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就连这条老街,也避免不了它寿终正寝的那一天,何况我们芸芸众生呢。”随即呵呵笑着,又看了原小生一眼道:“看你眉宇间的气质,可不是一般人啊。如果老朽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政府的人吧。”
这时老人的孙女小雪也已经把东西收拾完了,靠在老人的身旁,听老人和原小生说话,一听爷爷此言,脸上的表情马上震惊了起来,却没有插嘴。
原小生知道再隐瞒下去,就有些不大礼貌了,就淡然一笑道:“老先生真是火眼金睛,我是咱们条山新来的副县长,我叫原小生,敢问老先生贵姓?”
老人又伸手撸了撸山羊胡,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却站起来道:“老朽不知道县长大人光临,实在冒犯,望请赎罪。”说着又给原小生抱了抱拳,接着道:“老朽姓齐,单名一个玄字。”又转身给原小生介绍道:“这是我的孙女齐雪怡,刚才说话猛撞,还望原县长不要跟她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原小生也急忙站起来,双手托了老人的手,正要谦虚两句,却感觉一股暗劲,绵绵向自己双手压了过来。原小生马上意识到,这位齐老先生,绝不是泛泛之辈,这是体会到自己也有点手段,故意用暗劲试探,马上提气用劲,将老人的抱起来的双手托在了空中。
老人哈哈笑了起来道:“真想到,原县长竟有如此手段,实在让老朽佩服!”原小生也谦虚道:“老先生这把年纪,有这样的身体,也不易啊。”说着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嗣后齐老先生一直问原小生师从何人之类的话,原小生的心思却不在这里,应答了几句,便把话题往临山街的拆迁工作上引,对此,这位齐老先生一直避而不答,原小生问的紧了,才含蓄道:“其实刚才小雪所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要把整个临山街全部拆迁了,所造成的损失可以说是无法挽回的。”说着有笑了笑道:“当然了,我想你们政府既然要拆迁,肯定是经过慎重研究和考虑的。改革发展,就是要除旧布新嘛。老街毕竟已经是老古董了,只能说对于研究历史有一定的价值和意义,对条山的发展却是一个障碍。更何况,在当下这种寸土寸金年代,临山街几乎占去了条山县城三分之一的土地,对于条山县长的扩大和发展也不利。该拆迁还是要拆迁的。只是街坊们都在这儿住了好多年了,有点故土难离,闹点情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希望你们政府能够理解理解。”
齐老先生对原小生显然并不信任,说话就显得非常谨慎,几乎每句话都在斟自酌句,尽量不说跟政府对着干的话。
然而从齐老先生的口气中,原小生也能听出来,对于临山街的拆迁,他是持反对态度的,并不希望看到已经这条已经具有三百多年历史的街道,在条山县就此消失。这也是一种对历史负责的态度。
第383章改老城小生出招上()
第383章改老城小生出招上
在条山混了几天闲日子,陈立东终于找原小生谈话了。陈立东找原小生谈话的时间是在一个礼拜天的早上,好像是陈立东忙了一大堆的公务之后,忽然想起了条山还有这么一号没有安排具体工作的副县长一样,一见面,陈立东的脸上就堆着歉意的笑容,道:“小原县长,这段时间工作太忙,差点不你的事儿给忘了。把你叫过来,就是想先跟你通通气。你有什么想法,就说说吧。”
陈立东说完,把面前的文件一推,靠在大班椅里,一副微笑的面孔看着原小生,并没有具体说把原小生什么给忘了,或许是人,或许是工作的事儿,或许两者全部忘掉了,
市委对下辖县市区的干部有提名权,但也不能直接干预分工,涉及到分工问题,一般情况下,还要尊重县里的意思。陈立东深谙此道,一直拖着也是一种玩弄权术的手段。到了陈立东这个位置上,不会懂点权术是混不下去的。陈立东或许还有另外一种意思,就是想先冷一冷这位在河湾县风头正劲的乡镇党组书记,让原小生明白,在条山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他陈立东说了算,以此提醒原小生别站错了队,别以为自己是市里派来的干部,就有什么了不起的。
原小生在靠近陈立东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通过这些天对条山的了解,原小生发现陈立东这个县长干的也确实不怎么样,未免对他产生了几分轻视的意思,这些天又被他玩弄了一阵子,心里就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儿。当然,就算是有什么火儿,也绝不能发泄出来。
毕竟自己现在对条山的情况还是一片朦胧,还没有真正看清楚谁是自己的同盟,谁是自己的敌人。就连马文杰这个人,也都非常微妙,并不能简单地分类。这种情况下,谨慎和忍耐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小原县长有什么想法就大胆说出来,不要有什么顾虑,我这个人你是了解的,是个直性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对于市里此次对你的工作安排,确实让我有些为难,但是为难归为难,工作还是要搞的嘛。前几天樊凡同志建议,把城建工作单列出来,让你主抓这方面工作。我考虑了考虑,觉得樊凡同志的建议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你的意思呢?”陈立东始终保持着很高的姿态的,看上去也比较平易近人,只是他那硕大的脑袋,和一头的根根竖起的头发,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就像是一只发狠的恶狗一样,虽然趴伏在那里,却已经做好了随时扑上去,咬人两口的准备。
而且自从原小生来到条山以后,就发现陈立东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从来不称呼樊凡为樊书记,一直都是直呼其名——樊凡同志。这让原小生觉得,在陈立东的内心里,就压根没有把樊凡放在眼里。所以他愿意听从樊凡的建议,把城建工作单列出来,让原小生抓起来,肯定不是考虑樊凡的建议,而是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只是在这种情况下,给樊凡送了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陈县长安排吧。我没有意见。”原小生淡淡地说道,同时下意识地把目光落在了陈立东面前的几张稿纸上,隐约能看见上面写着“关于临山街老城改造的方案”几个字,下面是陈立东龙飞凤舞的内容。
陈立东点了点头,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把话题扯到了临山街改造的工作上道:“对于临山街的改造工作,现在已经不是改造部改造的事情,而是如何规划、如何改造的问题。可惜马副县长对此一直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你也知道,我们条山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几乎被条山山脉环包了起来,发展空间非常有限,经过这几年的改造扩建之后,更是几乎没有什么再发展的空间了。如果不对临山街进行改造,条山想要升级城市规模,可以说就是死路一条。
这就给我们扩县建市的既定目标,造成很大的麻烦。首先一点就是城市规模上不去,就算是我们做再多的工作,把经济搞的再好也没有意义,城市面积、人口数量,这些基础环节保障不了,就根本谈不上今后的发展。
另外,城镇规模的扩建,在一定程度上也制约着我们今后的招商引资工作和整体发展。城镇没有规模,招商引资的环境就搞不起来,就不会有人愿意来投资。去年德国某跨国公司准备在我们条山建一个设备装备厂,来考察的时候,就是因为我们的城市规模上不去,人家最终放弃了投资,把厂子建到长平市去了吗。惨痛的教训告诉我们,临山街改造工作必须加紧进行,而且是越快越好。
所以,我希望你把这块工作负责起来之后,尽快采取措施,为临山街老城改造打开一个良好的局面,当然了,同时也是为你在条山工作开一个好头嘛。”
对于陈立东的这番话,原小生本想提出几个疑点,比如,为什么不能因地制宜地进行发展,把条山县城跟距离最近的王家峪镇联系起来发展,甚至可以进行连片发展。王家峪镇跟条县县城同处于公路沿线,两地相距不足十公里,是完全可以连片发展的。甚至或者干脆就把王家峪镇作为条山今后扩县建市发展的一个区来进行发展,也是完全可行的。但是这些话,原小生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原小生非常清楚,像陈立东已经在一个问题上考虑很长时间,而且明显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的一把手,想要通过一个建议或者几句话,来改变他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个面子问题。大家都知道对临山街的旧城改造,陈立东已经提出来很长时间了,如果因为自己几句话,陈立东就改变了想法,大家会怎么想?大家会认为陈立东考虑问题欠周到,还不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根本就没有执政能力,到时候陈立东丢的可能就不止是颜面的问题了,恐怕连辛辛苦苦在条山建立起来的威信,也要丧失殆尽。这对陈立东而言是绝对不划算的,而且是非常恐惧的事情。
当然对于陈立东的提议让他分管城建工作,原小生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就分块应答了下来道:“谢谢陈县长的信任,我一定会努力的。”略一沉默,接着道:“对于临山街的问题,我目前还不是很熟悉,我想先下去了解了解后,再给你汇报,你看行吗?”
原小生如此回答,可以说是滴水不漏,陈立东也不能有什么意见,就站起来,从桌子后面走出来,拉了原小生的手,脸上的微笑就越显得亲切和谐了,道:“好吧。就按你说的意思办。我这两天就跟樊凡同志商量一下,尽快把你的身份定下来。”
随即又跟一位老大哥一样,跟原小生谈了起来道:“年轻人嘛,工作上就要有一股闯进,瞻前顾后,必然成不了大器。马文杰这个人就是干什么顾虑太多,总是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结果把很多事情都给耽误了,也把自己的前程给耽误了。我非常推崇伟人的那句话:改革发展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不可能不犯错误。犯了错误也不要紧,只要我们认真总结经验,汲取教训,努力改正,相信我们的改革发展一定会取得让世界震惊的成绩。现在的事实也充分证明,伟人的话,还是非常有前瞻性的。改革发展二十多年,我们所取得的一系列举世瞩目的成绩,不都是大家逐步摸索和探索的结果吗。”
原小生嘴里是是是地应了几声,心中却想,伟人是提出来让我们摸着石头过河,但是伟人并没有让我们明明知道是错误的路线,还要继续往前走吧。
从陈立东的办公室出来,原小生思来想去,还是把电话给马文杰拨了过去,把陈立东让自己负责临山街旧城改造的事情,跟马文杰通了一下气。原小生这样做,一方面是考虑跟马文杰今后的团结问题,避免马文杰误会自己,觉得是自己在背后做小动作,抢了他的工作;另一方面也是想切切实实地跟马文杰沟通一下。
临山街的老城改造,即便是要改造,也绝不能按照陈立东先前提出的一拆了之的办法进行改造,要真那样改造的话,临山街的那些清初建筑也就全部要被毁坏,顶多剩下几处比较大的院落,但是对于保护临山街老城的整体完整性,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