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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平的车前。那中年人就一脸献媚的笑容道:“王县长,你过来怎么也不让赵科长给我们打个招呼呢,弄得我们有些措手不及。”说完脸上还僵持着笑容,等待王云平的指示。
王云平根本无视他的献媚,虎着脸道:“这又不是检查工作,干嘛要给你们打招呼呢。”又训责道:“周全,我说你们尉南乡党委、政府是不是一天到晚没事干,眼睛就盯着领导转啊。过去赵学东和付部长在这里的时候,也不像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啊。你们就不会像他们学习学习,多干点实事吗?”这位周全显然是尉南乡的党组书记。
付颖现在已经是沂南市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了,王云平自然不好直呼其名。赵学东也荣任西王镇党委书记,算是往前走了一步。
一听王云平的训责,周全就点头如鸡吃小米一样,是是是地应答,黑青色的脸膛上就更增加了一层红晕,看上去更加难看了。这位周全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从脸色发青的程度明显能看出来是肾阳不足的表现,估计也是把大好时光、精气神儿都交给了风月女子,落得个皮囊腐朽。
“王县长批评的是。”身后的年轻人见周全已经难以应付了,只好顶了上来,给王云平解释道:“乡里这段时间正在搞农田水利建设,周书记是不主张我们过来打扰王县长的。是我觉得,万一有刁民,拦车告状,胡搅蛮缠,我们在场的话,也好有个应对措施。”
站在一旁的原小生听了之后,也不由有些惊叹这位应该是尉南乡新任乡长的家伙,口齿之利索,应变能力之强,仅仅用短短的两句话,就开脱了两个罪责,一是告诉王云平乡里这段时间乡里并不是闲的没事干,而是搞农田水利建设,当然是不是真的,暂且不论;二是将周全的责任完全拦在了自己的身上。当然这位乡长也不是傻子,不会平白无故地替周全顶缸受罪。
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他这个乡长跟周全这个党组书记在乡里一块公事,很多地方都要受到周全的牵制,平时自然难免产生一些摩擦和矛盾,将周全的责任顶下来,起码能给下面人造成一个书记、乡长很团结的假象,避免别人利用书记和乡长之间的矛盾钻空子,也为以后更好的开展工作创造了一个更加和谐的氛围。
再则,如果乡长和书记两个人争着受过,那么王云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此一言,可以说是一举三得啊。
第244章外公家外婆误会上()
第244章外公家外婆误会上
不过这位乡长也是病急乱投医、临时抱佛脚,明显是在胡说八道,如有乡民告状,早在孙一民来的时候就告状了,何须非要找县长告状,老百姓虽然对体制里的情况不甚了然,也不会不知道县委书记要比县长的级别高。再就是这位乡长张嘴就是刁民,让原小生对他的印象也大打了折扣,忍不住想要给他点颜色。
“这位领导。”原小生笑眯眯地走上前,插话道,“你是咱们尉南乡的乡长吧。敢问贵姓?”原小生一直在汽车的另一边站着,下车的时候也没有故意往王云平跟前凑,毕竟已经不是人家的秘书了,没必要做那种狐假虎威的勾当。刚才王云平训话的时候,原小生又跟乡里的其他人点头打了一遍招呼,所以这个时候的位置,正好从周全和这位乡长的身后走了出来,显得有些唐突。
那位乡长就不禁愣了一下,眼睛把原小生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原小生是和王云平一块来的,看那样子,如果不是王云平在跟前的话,肯定要给原小生点颜色看看了,不过还是口气和蔼道:“不敢,姓马,马英杰。”说着眼睛继续在原小生的身上打量着问道:“你是这个村的吗?你是怎么跑过来的?”显然村里主要路口已经被乡里派人给封锁了。由此估算,孙一民等县里的一些重要领导来的时候,肯定也是依葫芦画瓢。长期以往,村里的老百姓还真没办法生活了。
原小生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客气道:“我不是这个村里的,我是湾子乡副乡长,我叫原小生。”
原小生虽说的稀松平常,却让这位马乡长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在尉南乡政府没有人不知道原小生,不过马英杰跟原小生却未曾谋面,难怪不认识,停顿了大概两三秒钟的样子,急忙伸手,硬生生地将原小生的手拉过去,使劲的摇晃着,用无比亲切的口气道:“原来是原乡长啊,久仰久仰。你跟王县长一块过来的吧?”将王云平也给凉在一遍,没完没了道:“我来尉南乡之后,就听说你的大名,你可是咱们尉南乡的骄傲啊。还给王县长当过秘书。有时间了就常回来看看。我可听说你们湾子乡那边”
马英杰还要继续说,却被原小生摆了摆手给制止了,一本正经道:“马乡长谬赞了,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接着话锋一转,继续道:“我就是土生土长的尉南乡人,我听外公说,尉南乡自古刁民就很多,不过那时候大家都是为了生计,被逼无奈。我小时候听我外公说,他当年还当过土匪哩。”
此言一出,马英杰的脸马上窘的跟蒙了层大红不一样,哼唧了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哪里能听不出来,这是原小生在有意找他的刺,怪他刚才口无遮拦说害怕刁民拦车的事情。
那位周书记见马英杰也败下阵来,急忙上前解围道:“原乡长,迎接可不是那个意思。你的外公怎么能算是刁民呢。他老人家可是老革命。再说了,现在也不能跟那个年月比,那个时候还把xx党叫成的x匪哩。”
这两个家伙双簧演的还相当不错,一个有了麻烦,另一个马上顶上,配合的也算是相当默契了,不过察其行,观其色,应该也不是什么好鸟。当然原小生也只不过是随口调侃,不可能真把这二位闹的下不来台,那就不好看了。毕竟王云平今天也在场,也就哈哈一笑道:“周书记说的是。”转身对王云平道:“王县长,我们进村吧。”
乡里的这些头头脑脑,估计早已经成为外公家的常客了,轻车熟路,带路直奔外公家的小院而去。开了院门,原小生就习惯性地冲屋里喊道:“爷爷、奶奶,我来了。”外婆闻声,早垫着一双三寸金莲,从屋里跑了出来,边往外走,边抱着没牙的嘴,呵呵笑着唉了一声,亲亲地道:“生子,你可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哪里会管身旁的王云平和乡里的干部。
外婆刚走到院子中间,就听到屋里外公用洪亮的声音冲院子里的外婆喊道:“你就是个‘脚急风’,你在家里多等一会,还怕他不进来啊。”
外婆的嘴向来也是不让人的,听外公在家里喊,就边走边回了一句道:“你个老不死的,管的倒宽。县委书记看了你两次,以为自己就是县太爷了啊。我可不像你,眼睛长在额头上,就是省委书记来了,也是我孙子最亲。”说着早跑到了原小生的跟前。
原小生急忙将外婆搀扶了,叫了一声外婆,也不能失了礼数,将身体稍微侧过一些,把王云平让出来,介绍道:“外婆,这是”
原小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外公却做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举动,松开原小生的手,将王云平的手拉了起来。这让王云平感到非常的荣幸,毕竟今天是特意来拜访的,能得到主人的如此礼遇,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头。
不过外婆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王云平崩溃致死。外婆一只手拉了王云平的手后,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顺势就向王云平的脸上摸了过去。因为外婆已经是九十岁的高龄了,身体一定程度上出现了萎缩,相比王云平几乎矮了一个头。王云平就知趣地慢慢将身体蹲了下来,抓了外婆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问候道:“奶奶,您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外婆将手从王云平的脸上拿了下来,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好着哩,好着哩。”又转身对原小生道:“姑娘长的倒是蛮俊俏的,就是年龄大了点,不过奶奶喜欢,常言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你老子要是有意见,我给他说。”说着又附耳对原小生悄声道:“我可等着抱重孙子哩!”外婆如此高龄,耳朵已经有些听不大清楚了,耳朵听不清楚的人,就老是担心别人也听不清楚,所以说话的声音自然就比较大。刚才虽说算是悄声,可还是被满院子的人都听见了。不过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来,却也实在难忍,脸像猴屁股一样,憋得通红。
像外婆这样年纪的人,等着抱重孙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况年龄大了,免不了有时候就会犯糊涂,不过也是个不小的误会。原小生知道王云平肯定不会介意,甚至不会把外婆说的话当回事,可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王云平,本想给王云平道个歉,却发现王云平那张一向跟麻将牌中的白板一样的脸,却忽然红润了起来。这让原小生本来想说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按理说,王云平的脸色是不应该有变化的,起码不应该红,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原小生心中纳闷,百思不得其解。王云平却早拉了外婆的手,往屋里走去。
乡里的干部也就到此为止了,纷纷退了出去。孙一民两次过来拜望时的教训,对他们而言,还是非常深刻的。孙一民大概天生长了一副贪官相,每次来,不管有没有带东西,都要被老爷子训。头一次,乡里的干部不明就里,也就跟着进来了,结果老爷子根本不避讳,当场就把孙一民训责了一顿。孙一民坐在外公给他的小板凳上面,低眉顺眼,跟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这样的场景全部落在了尉南乡干部的眼睛里面。
事后周全每次找孙一民汇报工作,都胡遭到孙一民一通莫名其妙的斥责。起初周全并不知道孙一民所为何事,还在苦思冥想从自身出发找问题,一会这样改正,一会那么纠错,翻来覆去几次之后,孙一民的斥责非但没减,反而更加厉害了。
还是马英杰猜测出了孙一民的心思,不过也已经迟了。以至于,此后孙一民每次来尉南乡见老爷子的时候,只要见到周全和马英杰就是一顿呵责,不管这两个倒霉蛋是否跟着自己。再后来,这两个家伙也变得聪明了,躲在暗处,以防不测。王云平过来的时候,周全又犹豫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决定过来露个面,要不然会显得不重视,哪怕是挨骂也仅此一次了。
原小生急忙紧走了两步,给外婆补充介绍道:“奶奶,这是咱们县的王县长,专程从县城里赶过来,看你和我爷爷的。”外婆好像很不以为然,脸上还是盈溢着高兴的笑容,大概也是没有听清原小生的,嘴里哦哦哦地应着,却不放王云平的手,好像真的拉了自家的外孙媳妇一样。
不过女大三抱金砖,也仅仅是大三,王云平和原小生的年龄差距,可不止是三岁。王云平今年三十七岁,原小生今年二十五岁,整整差了十二岁,四个三岁,岂能用随便套用女大三抱金砖这样的俗语。但是从外婆这个年龄来考虑这个问题,也就没有什么不妥了,外婆今年九十岁,不管是原小生还是王云平都是她的孙子辈。既然是孙子辈,结合在一起,就没什么了。
进了屋门,外公正坐在客厅的藤椅上抽旱烟,见外婆领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进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急忙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