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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姬霜犹豫着,终于还是开口:“我也不是你的亲姐姐,我是曹操的女儿。”
姬轩凝视着她的双眼,良久,才微笑道:“姐姐,记不记得当年在古松居时,你曾问过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问我,假如我们不是亲姐弟的话,我会如何。”
“嗯,好象是有这么回事。”
“我当时就说了,就算不是亲姐弟,我仍然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唔……”
“如今,我还是这一句,一辈子都要跟你在一起。”
“对了,我记得了,当时我还说,倘若不是亲姐弟,一辈子在一起,那成何体统……”
她说到这,想起当年姬轩所说的下一句话,不禁蓦然住了嘴,脸也飞快红了起来。
姬轩亦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因为当年,他脱口就说:
我们可以做夫妻啊!
当年的玩笑话,多年后事过境迁,却令两人脸都红得发烫。
树林里非常安静,两人走着走着,已不知不觉来到江畔,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平静无波的江水里映出来是另一个月亮,四周除了虫鸣,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无。
两人在江畔的石头上坐下,不知过了多久,姬霜才打破沉默:“对了,咱们今晚抓些鱼回去吧?”
姬轩大声叫好,两人便嘻嘻哈哈的卷起裤管,要空手下水抓鱼,以他们此时的武功造诣,这自然不成问题。姬霜抢先跳下水,将水面上的月亮踩成了片片碎波。
“前几天都吃鸡肉兔肉,正好换换口味。”姬轩跟着也跳下水。
“话说回来,幸亏有你每日出来打猎,有些野味吃,否则要我跟着华陀和老蔡他们吃那油炸水蛭,可就要了我的命。”姬霜边找鱼边道。
“呃……”
“这两个大夫真是怪人,什么不好吃,偏要去吃那可怕到极点的水蛭,虽说油炸过后还挺香,但想起它生前的模样,谁还咽得下去?”
姬轩笑道:“仔细想想,那也不算什么,当年被蔡瑁追杀,困在蜘蛛洞中时,连蜘蛛肉,我也是吃过的。”
姬霜仔细看看他,叹道:“我和你这几年聚少离多,这吃蜘蛛肉的奇遇,竟没能陪你一起经历,以后咱们可别再分开了。”
姬轩听得,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叫道:“姐姐……”
“什么事?”
“等你伤势好了,咱们一起回古松居,别再理会江湖上这些事了。”
“这怎么行,至少也要先杀了司马懿那恶贼!”
“那……等报了仇之后呢?”
“嗯……”
这晚两人回小屋时,共抓了三十几条大鱼,隔天四个人吃不完,还分送给其它的大夫。
转眼又过了两日,这日正午,华陀为姬霜把完脉,笑道:“好,你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功力也恢复了九成九,现在,该是你们报答我的时候了。”
姬轩忙道:“请大夫吩咐,只要我们办得到,必定全力以赴。”
“好!”华陀一拍手:“第一,就是把我救出这个鬼地方,莫名其妙被曹操抓来充当军医,真是气死我也。”
“那有什么问题?”姬霜道:“别说这里只有几百人驻守,就算是有几万人,我们也能把你救出去。”
“好,那么第二,就是……”
“还有第二?”姬霜有些不满。
“那当然,你以为你的小命只值这点价钱?”华陀一副理所当然的道:“把我救出去之后,还要护送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姬轩问道。
“这你们不必问,”华陀又不耐烦了:“总之到时我会带路就是。”说完,往后一躺,又呼呼睡着了。
“啧!”姬霜道:“真是个会敲诈人的家伙。”
姬轩笑道:“别看华陀先生平常这样心不在焉的,其实他的医技当真是出神入化呢。”
“没错,”老蔡在一旁也出声了:“这点,我老头子可以保证,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从未见过医术比他好的人。”
姬轩待要答话,突然听见屋外起了一阵骚动:“喂!快来人,开始打仗了,有伤兵来了。”
华陀当即翻身坐起,四个人面面相觑,老蔡连忙起身开门,四人一起向外望去。
只见一众士兵正七手八脚的从一艘小船上把受伤的曹军搬下来,岸边已经有好几名大夫开始在做止血和包扎。
“终于……终于开始大规模会战了。”老蔡的声音有些儿颤抖。
“啧!”华陀道:“本来还想睡个午觉再逃走,现在看起来,是一刻也不能再多待的了。喂,咱们走吧。”
姬轩点点头,转向老蔡:“老先生,咱们一起逃吧。”
“不,”老蔡道:“我是个大夫,我要留下来帮助受伤的人。”
“这不妥当吧?”姬霜劝道:“留在此处,无法预知会有什么危险,况且你本来就是被强押进来当军医的不是吗?”
老蔡的语气变得坚定:“既来之,则安之,一个学医术的人,不帮助受伤者要做什么呢?”
姬轩姬霜见他如此意决,都感愕然。华陀却道:“人各有志,我若是左右无事,说不定也会留下来救人,不过实在是有要事在身,老蔡,你自己保重。”这大概是他至今说过最正经的一句话了。
行了不知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黑点,再往前去,慢慢清晰可见那似乎是一座宫殿式建筑,层叠而上的塔式宫殿耸立在无边无界的冰原中,显得神秘而诡异,看来那便是华陀的目的地了。
不久便到达,狗车停在宫殿门口,早已有四名身穿白色皮衣的执剑守卫靠上来。姬轩往后一望,心道:“这座宫殿建在此处,真是没有任何来袭的敌人能逃得过守卫的眼睛。”
却听得一名守卫喝道:“你们是谁?来天若宫圣地有何事?”
乍然听见此处竟是天若宫,姬轩又惊又疑:“水镜师伯说过,天若宫本部在江东沿岸一带的山里,怎么又会在此处?”
华陀此时揭下了皮帽:“是我,快让我们进去。”
“华师叔?”四名卫士同时大叫起来:“您也来了?”
二人一听更惊,心想:“怎么华陀竟是天若宫门人?”不及细想,宫门已被打开,四名卫士中为首的一人便引三人入内。
一到殿内,当即变暖,华陀终于松了口气。姬轩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一面极大的大殿,由四根十人合抱粗的石柱支撑殿顶,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中央一个烧得旺盛的火炉,并无其它人在内。
“三位在此稍侯,葛师伯马上就出来。”带路的那名弟子恭恭敬敬的说罢,便退到门外继续守卫了。
“呼……”华陀深吸了口气:“好久没回来了,这个地方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嘛。”
“喂!”姬霜问道:“这里是天若宫?你是天若宫门人?”
华陀笑道:“正确的说,这里不算是天若宫,而是天若仙宫,而我也不算是天若宫门人,虽曾拜师,但后来改学医术,几乎不过问宫里的事了。此处乃是天若宫的圣地,不是等闲人可以来的,今日算你们两个小娃儿走运,要不是陪着我,只怕一辈子也未必有机会到这里来。”
“哼,”姬霜道:“好了不起吗?要是没有我们两人,你能活着来到这里吗?”
“啧,你这小妮子就是爱跟我争辩,你倒不想想,若是没有我,你会有命来护送我?”
姬轩听他们斗口,心中却想:“原来这里是天若宫的圣地,不是本部,这却未曾听水镜师伯说起。”
便在此时,正前方的门打开了,门内走出一个人来。那人身高约莫八尺,身着素布长袍,黑须满面,手中执着一把拂尘。
华陀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此时见到来人,却变得恭谨起来,踏上一步,便拜了下去:“葛玄师兄,师弟给您请安。”
“嗯……”那叫葛玄的看了看他,再看看姬轩和姬霜,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华师弟,这两人是谁?”
“他们是我在道上遇见的,”华陀道:“若非靠他们护送,只怕我也到不了这里。”
姬霜笑道:“你知道就好。”
葛玄不睬她,又问华陀道:“师弟,你专攻医术,武功内力都差,要到这里来着实不易,如今却冒着生命危险到来,却是为了何事?”
华陀道:“是为了水镜师兄。”
姬轩听他如此说,虽然事先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不免吃惊,心想:“原来我们碰巧遇见的这位医术通神的大夫不只是天若宫门人,而且竟然就是水镜师伯的师弟,真是太巧合了。”
正想得出神,却听得葛玄道:“你要找水镜?他大约是在十数天前到的,这会儿正在天外天,去见左慈仙祖。”
华陀失声道:“天外天?那可不妙了。”
葛玄奇道:“倒底怎么了?你为何急着要见水镜?”
“是这样的,”华陀道:“我前阵子在江东附近游荡,不巧被曹操手下的小兵抓进军营当军医,本来只想伺机逃走,没想到隔没几日,正巧在营中看见了司马懿,当时他对曹操说了一句话,令我非常在意。”
“是什么话?”
“他说了一堆话,”华陀道:“其中有一句说到水镜师兄正要前往天若宫圣地,还说他只要到了天外天,就再也回不来,碍不了他的事了。”
姬轩大惊:“司马懿不知在天外天布下了什么厉害机关,要害我水镜师伯。”
“原来如此。”葛玄道。
华陀又道:“司马懿自己在几年前进过天外天,拜见左慈仙祖取得了手谕,说起来也是名正言顺的代掌教了,却不知为何要如此做?”
“哼!”姬霜忍不住道:“那还不容易猜想吗?若是水镜师伯回不来,他就不再是代掌教,而是名正言顺的掌教啦!”说到这里,想起司马懿所做所为,不禁怒火中烧:“无论如何,绝不能让水镜师伯遇到危险。”
葛玄向姬霜打量片刻,道:“我并不知水镜是否真有生命危险,不过如果你担心,我倒是可以让你去见他。”
姬轩姬霜同时喜道:“真的?”
华陀却大吃一惊:“葛师兄,你要让他们去天外天?他们并不是本派中人啊!况且历来想要成为掌门人的本派高手,能够平安回来的尚不到三成,这两个小娃儿去了哪里还有命在?”
“我一向遵奉左慈仙祖的训示,”葛玄道:“凡事顺其自然,不用去加以勉强,就算咱们阻止他们进天外天,只怕他们还是会想尽办法硬闯的,不如就让他们去吧。”
“但是,万一他们遇到了什么凶险……”
葛玄打断他:“遇到凶险那又如何?能度过就度过了,闯不过的还是闯不过,这宇宙世间许多顺势而行的法则,不是你我可以理解跟改变的。”
华陀转向姬轩:“喂,你们千万别去,那里有四只神兽把关,若非心、技、体的修行都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是不可能活着回来的。”
“神兽?”姬霜道:“不要紧,我们会凭实力打倒他们,然后救出水镜师伯。”
葛玄道:“你看吧,阻止也没有用的。”
华陀连连跺脚,极是懊悔:“该死!早知道你们两个小娃儿跟水镜有关系,就不该带你们来的。”
“华大夫,”姬轩道:“你不也是想来救水镜师伯?这事交给我和姐姐吧,你在外面等,我们很快回来。”
“唉……”华陀道:“你们根本不知道天外天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就算回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