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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怎么又……”宇文皓轩收了缰绳,银电便缓了速度。心疼的为她拂去眼角的晶莹,轻蹙着眉,无奈的道:“你真是与其他女子不同,竟叫我越发难以舍弃,只有流泪的时候才更像是个女子,常时倔强的不输男子!”
“你不知道吗?医书有云:适当的流泪是可以缓释压力的!”莫菲雨顺势仰头看他一眼调皮的一笑,忽而将脸埋得更深。
宇文皓轩温柔的抬手抚着她的头,语气轻柔而又不容人拒绝的道:“一切有我在。”
莫菲雨轻轻点了下头。
快至醉林楼时,宇文皓轩先行下了马,继而伸手温柔的抱她下来,这次莫菲雨倒没有拒绝他,任他轻柔的抱着下了马,脸上溢满幸福的红晕。
进了厅堂,早已打烊。只见冯竖在柜上做账,算盘噼啪作响,显然即便她暂时离开,醉林楼的生意也不会受太多影响,见他们并肩进来,莫菲雨也没有戴着面具,冯竖意味深长的与在一旁端杯自饮的冯谦相视一笑,便不再做声。
一路上,几位忙着清扫的小厮掩嘴偷笑,见她凛冽的目光投射过来,赶忙敛声道句:“书玉姑娘好!”
莫菲雨也不多加盘问,迅速的向着自己房间走去,宇文皓轩在后边跟着。
房内早已经亮了烛火,朦胧而又飘忽。这是莫菲雨来到这个时空以后所养成的习惯,每逢黑夜即便她不曾回到房内,也会吩咐周围的人早早为她点亮烛火,只有烛光摇曳时她才会觉得生活是真实的,而非梦里虚无。
“都是你,怎不提醒我戴上面具?这样倒好,被他们看到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毁我名誉!”莫菲雨气恼的白了宇文皓轩一眼。
“你不是个在意别人如何评说的人。”宇文皓轩露齿一笑,睨着她一脸的怒气,平静如水淡淡的一答。
这个时代女子被套上了三从四德的枷锁,若是在现代虽说这个时间正是夜生活的开始,但是在这里若是随男子出去便会被冠上不雅的名号。不觉气恼的瞪他一眼,“可哪里还有快至夜半女子还与男子偷偷出去的!”莫菲雨也懒得瞧他,负气的坐在桌前,随手倒了杯茶。
“不过我倒是巴不得他们传出去,这样我心里才会心安!”宇文皓轩一脸坏笑的望着她,接着迅速来到她身前坐定,一把抢过那杯凉茶一饮而尽,见她气恼的伸手过来抢夺,又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你这身子不适合饮凉茶,为何总这般不听话!”
莫菲雨盯着他因气恼而蹙在一起的剑眉,眼珠转了转,忽然抑不住的轻笑起来,“我可没那般娇气,也没那么在意别人如何说辞,只不过不想因此毁了醉林楼的牌子罢了!你倒是那般气恼作何?”
烛火之下,她斜斜的挑眉笑看他如何作答,抬眸处滢澈星光点点,唇间隐着淡淡狡黠的笑,如同一只调皮狡猾的小狐,就只那样不言不语静静的看着他。
宇文皓轩忽然心中一阵悸动,瞬间伸手将她一把拖入怀中,双手有力的一环,越发抱得紧了似要将她揉进体内,定定道:“救出钏儿和我回大兴,不要拒绝我。”没有半些商量的口气,宇文皓轩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瞬间传入耳中,莫菲雨听来却并不觉得唐突。身子轻轻一颤,抬眸含情的默默望着他,只轻声说了句:“嗯。”
门外响起阵阵轻轻的敲门声,得了应承冯竖托着饭菜推门进来,身后冯谦手上托着厚厚的几本书籍。
见莫菲雨不解的望向那堆书,冯竖赶忙上前低声道:“圣主,此乃圣雪族几大护法所书的日常札记,内有关于圣雪族的人事变更以及其他重要诸事,对圣主了解圣雪族建制有极大帮助,另有圣雪族藏书两部,还请圣主有时间翻阅看看。”
莫菲雨看着那堆在书桌上厚厚的几本书,按了按额角,无奈的道:“好吧。”随即又想起今日入宫前交他去安排的事情,淡声询问:“送给楚云诺的拜帖可有送到?”
“已经送去了,明日就安排在空幽阁。”冯竖言毕,恭敬的退了下去。
见冯竖二人退下去,莫菲雨随手拾起一本翻了翻,“若是医书我倒还能看下去,如此枯燥乏腻的书倒是叫我如何看得完!”
“待我回房一下,回来陪你一起。”宇文皓轩柔声说完随手带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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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熙苑,楚佳茵已经睡了几个时辰,身旁的侍女有些隐隐担忧,差了人寻来叶苏山,叶苏山以银针打通穴位,只片刻功夫,便见楚佳茵昏沉的睁开了眼,待眼前渐渐清晰后,立时掀了锦被奔至园内,“浩哥哥哪里去了?”
身边侍女惊慌的赶忙追去,诺诺的道:“奴婢一进来便不见了那人踪影,见公主您在榻上睡得正沉,所以没敢叫醒您!”见楚佳茵盈着怒气的眼眸瞥到她这处,赶忙跪地磕头,“还请公主恕罪!”
楚佳茵一脸失望,望着福熙苑的大门,怅然失色的道:“终究是没留住他,恐怕我的婚事也快至了!”也不看向别处,拖着沉沉的步子回了寝宫,遣退众人望着如墨的夜空。
咏春殿内,蓉贵妃斜靠在软榻上,眼眸灼亮,尽管已快至夜半但她丝毫没有睡意,御书房内的事情早已经传到了她耳中,楚云璃先声夺人的要求仁帝削封归隐,此种举动究竟意在何处?难道他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所以才会如此吗?还有那个墨非玉,冰灵山没能得手已算她幸运,此番着她进宫不成想竟阴魂不散勾引起仁帝来了,想到此处恨恨的坐了起来。“轻舞!”
“是,娘娘有什么吩咐。”轻舞躬身跪地。
“真如那个宫女所言,是皇上自己去的雅筑宫?”蓉贵妃狐疑的斜了眼睛望着轻舞。
“听说是皇上因为西北异乱散步至雅筑宫的。”轻舞诺诺回道。
“那皇上是否有意纳她入宫?”
“这……奴婢难说,娘娘也知道那丫头机灵的很,又讨人喜欢,此番又变了身份,难免皇上不会动了恻隐之心。”轻舞小心的从旁提醒,唯怕说错了一句话便惹恼蓉贵妃,语毕又小心的偷睨一眼,见她似有所思静默不语,脸上也看不出其他什么异色,赶忙又吞吞吐吐的道:“若不是上回二爷他……恐怕现在就不会这般左右为难了,只怪那丫头魅人的功夫太高,二爷才会如此行事草率乱了分寸。”
“不过,那占星大师的预言一向准确,若非她,想那楚云璃应该此时还受着寒毒煎熬,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若那丫头当真有帝后之命,本宫自然不会将她留给别人,若她听话便留下她,若她执意违抗本宫那么就别怪本宫心狠了,到时恐怕祈儿也难以阻止!”蓉贵妃厉声吐出这些话后一段时间不再说话,软榻上歇了一会儿又吩咐道:“皇上此时应该还在御书房,安排一下,本宫要去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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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最龌龊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琉璃灯内的烛已经烧掉了大半截,灯影一隅,一直低头批阅奏章的仁帝突然怒气满腹的将一份奏折狠命掷在桌上,勃然震怒厉声呵斥:“真是一群唯利是图不安分的东西!”
静静候在后边几近昏睡的常贵听了这声厉喝,赶忙揉了揉发涩的眼偷望向桌上那份散开的奏折,心中赫然一凛,不敢多言,匆忙叩头跪地。
西北异乱,江北藩王定国侯林觉允联合其他几大藩王举兵兴事要求扩大封地,否则便欲联合几大藩王势力一举攻入京都。当年先皇将四王封地分别置于幽国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除了有分散四王力量之意外也暗含一旦幽国面临威胁时,四王可以率先举兵抵御外侵。论及几大藩王皆为世袭侯爵,四王封地又相隔较远,类似联合举兵这样的事情自幽国建国便从未有过,也难怪仁帝会如此恼羞成怒。
眼见仁帝盛怒,胸口起伏不定,常贵眼内窜上些担心,仁帝如此贤明君主兢兢业业大半生,幽国国泰民安,未曾发生过大的战乱,可如今……抬头看看天色,长叹一气,叩首劝道:“皇上,天色不早是不是先就寝,明日还要去往护国寺。”
仁帝抬起微红的眼,沉声询问:“现在几更了?”
“回皇上,早已过了子时,皇上龙体重要。”常贵再度叩首,身后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依着多年习惯不必回头便知那人是常喜,想来又是蓉贵妃为仁帝来送夜宵了。
常喜一进御书房便见常贵跪叩在地上,仁帝眼眸因怒微红,面色赤红,不免担心的瞟了一眼地上的常贵,细声道:“皇上,蓉贵妃娘娘端着银耳燕窝羹来了御书房,此时人正候在外边,您看?”
仁帝随手一摆,眼内瞬时柔和了大半,想不到日日陪伴他到天明的竟总是她,一时心内涌上些酸楚,长叹一声。
遥遥见蓉贵妃神情安逸,眸光柔和的缓步进来,仁帝强挤出些笑意,招呼道:“蓉儿怎这么晚还不就寝?以后莫要如此了,朕若要去你咏春殿留宿自然会提前安排了人去通传。”
蓉贵妃抬起晶亮的桃花眼,语意柔和的移步上前,娇声道:“臣妾夜夜甘愿陪伴皇上左右自然不是为了讨宠,只因皇上是臣妾的夫,臣妾如此不怨亦不悔,所以还请皇上您不要这样回绝了臣妾一片诚心。”
接过她递来的羹碗,仁帝温柔的斜睨她一眼,以舌试羹,不热不凉恰到好处正是他最喜欢的温度,随后一饮而尽。于碗边看向蓉贵妃静寂无声唇角挂着柔和的浅笑,仁帝忽的拥她入怀,这幅娇颜怎么看都百媚千娇,与皇后的端庄完全不同。
原因自然在于蓉贵妃善于迎合仁帝心意,为人又实在是机警善于谋略,这些年自然越发得宠,就算有一日那些暗里龌龊的事情被人发现,想来仁帝也大抵难以相信。甚至有人曾说过“看着这后宫皇后地位牢不可摧威风八面高高在上,可真正的女主人是蓉贵妃而非皇后”这样的话,听着的确有些大不敬,不过却也说的不无道理。
只是恐怕仁帝一生都不曾知道的是在云瑶宫内每晚夜深人静之时都有一位身着金龙凤纹宫装的端庄女子遥望御书房方向,一直到御书房熄了灯,才失望的走回寝宫。虽然神情充满期盼却又安命于现状,只因那女子是一国国母,身份不允许她如蓉贵妃般热烈的表达心中的爱慕,或许便因为这认命的态度以至这些年与仁帝越发生疏。
“皇上”蓉贵妃轻轻推了仁帝一下,继而眼睛瞥到下边静静跪着的常贵与常喜,附耳道:“臣妾面皮薄的很,莫要叫他们看了臣妾笑话。”
仁帝听后微微笑了笑,大手一挥,常贵二人躬身退下。御书房内一时空寂,几乎不闻一丝声响。仁帝看的痴愣,退了妆颜的蓉贵妃头枕在他的肩头,吐气如兰此时在琉璃灯的映照下越发楚楚动人,含情的媚眼带着浓烈的挑逗向他轻眨,眼内忽然一闪。
再次抬眸,颓然一惊,好似这怀中的美娇娥瞬时变成了另一个女子,清雅淡漠,纵使他伸手去抓也永远难以抓紧握住,俯身向着那嫩如红樱的唇狠命的一吻,感受到怀中女子的颤抖才恍然彻醒。一时间仁帝心中纷乱不已,垂了眸子不再看那一脸诱人的媚颜。
蓉贵妃心中一时有些失落,眼珠轻转,收敛了表情柔声道:“既已过子时,皇上还是先就寝,臣妾就不打搅了,先行退下。”
仁帝抬眸隐去心内的波澜,轻拉住她,“朕心中乱的很,陪朕说说话。”今日雅筑宫只匆匆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