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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墨梅迎了上来,面上似有难意,端视了身后的宇文皓轩好几眼,才小声说:“冯二爷他受伤了,似乎还很严重,此时正在房内!”
闻言莫菲雨与宇文皓轩互相对视一眼,吩咐道:“你先去将药箱拿来,一会儿我自会去探望诊治。”随手倒茶对宇文皓轩道:“还请王爷先在此处等候片刻,我且去去就来。”
宇文皓轩急忙道:“你不怕他会对你不利?”
接过墨梅手中药箱,摆了摆手,见墨梅退下,莫菲雨才道:“依王爷身手,即便隔着几十里怕也会立时赶来,况且我既回来便自然有了应对之策。”
刚走至廊外,便听冯谦在房内大声咒骂:“竟拿灵玉来压我!这样的奸细怎配握有灵玉!”
“小心隔墙有耳!”冯竖小心的道。
“啊!”冯谦大声一叫,似乎冯竖正在为冯谦治伤,莫菲雨轻叩房门,“冯二哥!”
门应声而开,房内的两人皆回头定定的望着她,冯竖起身恭敬的道:“雨兄可算是回来了。”
冯谦的眼眸恨恨之意颇重,故意将头拧往别处,“不必惺惺作态!我这右臂即便烂掉也不用你来为我诊治!”
“那自然好,作为奸细我巴不得你那胳膊烂掉,最好是处处都坏掉!那样的话我就大可放心的随意掌控圣雪族的族人了,管你是生是死,男的送宫里做太监,女的送宫里做宫女,管他什么深仇大恨,只要我这奸细看着开心便好!”莫菲雨笑睨着冯谦,心中暗忖:就不信你会不恼怒!
“你——”冯谦手上握力,可以听到骨头的“咯咯”声,冯竖上前道:“还请雨兄先为吾弟诊治。”
包扎完后,莫菲雨嘱咐道:“近来不可以沾水,忌食辛辣!”
见冯谦已无大碍,冯竖拱手道:“多谢!”
“举手之劳!”莫菲雨摇头笑着走出了房门。
先下楼为宇文皓轩安排了客房,接着又四下巡视了一番,她才上楼,沏好了热茶静静坐着,好似等人一般。不多时房门轻叩,正是冯竖。“这么晚来打搅雨兄,实在不好意思!”
“如何不好意思?想来冯兄已经先前来过一回了!这里正好有壶好茶,不如坐下说。”莫菲雨笑道。
“雨兄这话何意?”冯竖眼中闪过一抹即逝的警惕,“刚才吾弟伤着回来,我倒是来过一回。”
情知冯竖有意与她打马虎眼,她面上有些不悦,“冯二哥今日要去刺杀谁想来冯兄心知肚明,明人不说暗话,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既然话已说到此处,那在下倒想知道雨兄是何人?你与楚云璃又是何种关系?令妹书玉现又在何处?你手中的圣雪灵玉又作何解释?”冯竖一口气连问四问,气势夺人。
第二卷 江湖篇 第09章 心理战
“冯兄的问题如此多,要先答哪个?”莫菲雨故意激他,浅啜一口茶,手上把玩着所谓的灵玉,眸光却停在杯中的几片慢慢下落的茶叶上。
冯竖凝着灵玉,形似状似,淡绿的柔光微拢出一抹神秘,的确是灵玉。但见莫菲雨如此不恭面上稍有些不悦,却又刻意隐忍,神色凝重对她抱拳道:“虽然雨兄于我有救命恩情,但我也还是要冒昧问一句你手中灵玉从何而来?”
冯谦受命蓉贵妃刺杀楚云璃,中间究竟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眸光未移,慢慢的思索着,而后回答:“自小便在身旁。”
“那么可否叫令妹出来一见?”
“令妹自小行事孤僻,恐怕不能。”见招拆招倒要看看冯竖还会问些什么。
“那雨兄从何而来?医术又是谁人教习?”冯竖此时语气更重,眼内闪过一抹痛。
“自来处来,至于我这一身医术是自小修得,后天又研习了《毒医》。”莫菲雨所说句句属实,并非有意隐瞒什么。
冯竖眼波一沉:“既有灵玉,又知《毒医》,想必你……”
一道寒光掠过,莫菲雨只觉眼前袭来阵阵寒意,一柄软剑压上颈上。
但是她却并不惊讶,神情淡定。冯竖握剑的手微抖,沉声道:“小公主一出世便夭折,此事圣雪族上下皆知。你必定不会是圣雅公主遗孤,而书玉是否真有其人你我心知肚明,那么另外一种可能便是你是狗皇上的人!”
冷剑深深抵在颈上,带着摄人的冰冷杀气沿着肌肤慢慢扩散,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
莫菲雨并没有反抗,无谓的反抗有时反倒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心底寒意滋生,却依然镇定自若,秀眉轻扬,凤目锐光灼灼,眸底寒光凛冽,凝住冯竖。
对视片刻,方用她的纤指搭上冯竖的剑,轻一用力,将其推开几分,血便顺着锋利的剑锋缓慢流淌下来,滴落成一朵朵妖冶殷红的花。随即抬手一扯头上的纶巾,一头秀发沿肩泄下,烛火下晕着一层精致的光。
冯竖已是目瞪口呆,翩翩公子变身俏佳人!这一变化快的有些出人意料,叫他一时还难以接受。但是既然是女儿家又为何面戴面具?
褪去面具后,莫菲雨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冯竖和那柄只要她略微一动便会划破喉咙的利剑,剑身此刻在烛火的映照下越发耀目,映着烛火摇曳如一泓秋水,冷并寒。
“若我是女子呢?”淡漠的一问如薄雾,虽淡却萦绕久久。
不愧是经久江湖,冯竖褪去面上的惊愕只是一瞬之间,此时已恢复如常。心中不觉暗暗惊叹,从未见过有人在此种情况下还依然能如此冷静,这些时日他本就对莫菲雨的为人处事、经营之道颇为欣赏,此时更是另眼相看,说道:“你我还是共事者,我自然不会轻易与你动手。”
莫菲雨不觉笑的有些惺惺然,她这双手唯一握过的便是仿制的手术刀,如今你若要动手,哪里是你的对手?
冯竖收起了手上软剑,莫菲雨可以明显察觉出他情绪的些微波动,听到他问:“你真的是当年的圣婴?”
莫菲雨没有正面回答,只问道:“你以为灵玉怎么会在我手中?我又是如何得见《毒医》?”
冯竖语气中不由带着些难以抑制的激动却又带着一丝疑惑:“这不可能,当年小公主一诞下便夭折了,这是伺候公主的侍女说的。”
“那你又如何得知她没有说谎?”莫菲雨重新坐回桌前,淡淡一笑。
冯竖转眸一思,随即后退一步,手掠长衫单膝拜倒:“天佑我圣雪族,圣雪族天部护法圣天拜见公主。”彼时又道:“还请公主恕罪!”
莫菲雨没想到他会突然行此大礼,伸手扶他:“这是做什么?”
冯竖道:“对臣来说,找寻灵玉是分内之事,想不到今日竟真的盼到了。既然公主手握灵玉,便受得起属下这一拜!”
却在此时听得门外轻微的响动,冯竖立时警觉的低喝一声:“谁!”
莫菲雨以为来人大抵会是宇文皓轩,但是门被大力推开的时候,却是冯谦。想来应该是在门外偷听了许久,面上敛着怒意,或许是因为所用力气之大牵连了右臂上的伤口,此时吃力的说道:“大哥,她……今晚本是要去为楚云璃传信……还寻了帮手。”
冯谦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随即黯然,那个神秘人的剑确实比他的快。
听闻冯竖不免疑惑说道:“这也正是我想问的,既然公主初时便知自己的身份,又为何要向他传信?”
莫菲雨说道:“若不是你们如此行事,我也不愿意插手此事,既与皇家有深仇大恨,却又为何要为蓉贵妃做事?”
冯竖解释道:“刺杀楚云璃是圣雪族地部接手的任务,不久前蓉贵妃亲信曾出宫亲自代为传话要黄金万两直取楚云璃项上人头。”
“黄金万两!”莫菲雨不觉咋舌道:“他如何值这么大的本钱。”
冯竖道:“莫说万两黄金,即便再多十倍,想那蓉贵妃也自然乐意。楚云璃五岁习武,十岁便能连战五人而不受任何伤害,十五岁熟读兵法领兵以来,先后斩兵杀将退避外来侵略无数,可谓骁勇!当世唯大兴轩王爷可与之抗衡,但是自三年前他便似乎全然变了一副模样,柔若弱柳,无奈将兵权交给了二皇子楚云祈,虽说楚云祈也是勇猛却到底不及他半分。”
莫菲雨轻嗤一声,不屑道:“难怪他会说目标不在楚云铎,竟没想到是一群背地里玩阴谋的小人。”稍后又道:“可是前些日子大兴大败。”
“轩王爷必不会如此便败,必有隐情。”冯竖道。
冯谦见莫菲雨无意中提及神秘人,问道:“公主可与这神秘人有渊源?”
莫菲雨笑道:“他?与我颇有渊源,你也莫气,你确实敌不过他!而他似乎也不能坐视你们刺杀楚云璃!”
“这便有些难办了。”冯竖沉思一会儿道:“地部接了的任务,是不会轻易罢手的。除非能证明您的公主身份,若是如此便可令他们放弃行动。”说罢望向莫菲雨。
算了算了,莫菲雨想,闲事也管了,浑水也趟了,难道现在还能撂挑子走人不成?怕是你想撂,别人也未必能同意。
“那么……要怎样证明?”莫菲雨望向冯竖。
第二卷 江湖篇 第10章 雾里花
“圣雪族公主拥有世上至纯之血,除可以驱毒,且百毒不侵,但是这种罕世之血只有嫡出公主拥有且不常见,圣雅公主便是其中之一。”说到此处瞅见莫菲雨面上似有沉色,冯竖微一顿,“公主可是不舒服?”
“没有,继续说。”关于血液一说,她的确听叶苏山提起过,此番再听冯竖提起,如何能不惊讶万分,好在在这个时空呆的久了,这心里的承受能力也与日增强。
“公主握有灵玉之时可曾觉出一股温润凉意?”的确她握着灵玉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若那凉意在时刻提醒着她遥远的一些事情,但是当她想要去看的真切的时候却又如雾里看花一般遥远不真实,而最让她困惑的是秦少游从何得来?见莫菲雨点头,冯竖接着道:“这乃灵玉第一奇,第二奇的是灵玉噬血,但凡血液至纯便可为其所噬。”
瞥眼那桌上静静躺着的发着淡绿光芒的灵玉,莫菲雨顿时一惊,“莫不是这灵玉乃邪物?”
冯竖与冯谦相视一笑,“圣雪族光明正大,如何会有妖邪之物!这灵玉是为了验证公主身份所用。唯有灵玉才可辨出圣雪族九大护法不惜性命所要保护的公主,也就是我圣雪族日后的圣主。”
“那么若要证明身份便是要滴血于灵玉?”莫菲雨定定的问,“那我现在一试如何?”
“这——”冯竖轻捋胡须,沉思片刻,“试血需得进入圣雪族圣洞,若公主有意为楚云璃解危需得明日便动身,若是再拖怕是难以阻止地部行动。而另外一点最为重要的是,就算验血成功,也不能叫族人信服,还得‘银狐’认可才行。”
“银狐?”莫菲雨奇怪的一问,心下腹诽,不曾想这圣雪族竟有如此异于他国之处,但是为何这幽国国书上不曾有关于圣雪族的任何一点记载?“那是什么东西?”
冯竖大笑,对莫菲雨解释道:“银狐是圣物灵兽,自圣雅公主甍后一直封存于圣洞内,自古若得族人信服需得银狐认可才行。”
还有此等事情,莫菲雨心想,这的确很奇怪,究竟是何东西,一个灵玉不够还要再多一个银狐?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么便带我去瞧瞧吧。”莫菲雨潇洒的笑着,而后笑容一敛扭头看向冯谦:“蓉贵妃若再派出亲信你知道要如何办!”
冯谦撑着身子斜靠在椅中:“这事我自会小心谨慎。”又看了莫菲雨一眼:“你既是公主定是谋略过人,蓉贵妃身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我怕会因此连累醉林楼,公主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