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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窝在里面做什么?”纳兰白不知什么时候打开门正站在门口望着我们,眼光灼灼地瞄着我龟缩着往里移的动作。
张峻山苦笑着摊了下手。“你这个未婚妻不愿意出来。”
“将她扛出来就好了,跟她罗唆那么多。”他撇了敝唇,大踏步朝我们走来。
我急得直摁电梯里的键,紧张,紧张得要命!比高考还令人难以面对。“你不要过来!都是你不好,不早告诉我,我、我紧张啊……让我再准备一下,一下就好了……”
“再让你准备多久你都会这样。”他威胁地眯了下眼,黑眸飘出点点寒光,刀剑般射向我不听使唤的手。“你好胆再摁啊。”
纳兰白一踏进电梯,张峻山他们全都溜了出去,看着他果真将我扛上肩膀,气势惊人地反身走进屋。
“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你、你再不放我下来……我、我求你好不好……恶人,我不嫁你了——哎哟!”他竟然打我屁股,听到宁青和张峻山他们的窃笑,我郁闷气怒地抡起小手捶打他的背后,满面羞红地叫道:“我不要嫁给你了,哎哟!”又打了一下,我快脑充血了,整个脑袋一片模糊,只知道挣扎。
“少白,你——”屋子里的低声笑语一下子全静了下来,我猛然一惊,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完了!他的家人在里面!虽然看不到,但是感觉有很多人、很杂的气息……
“采灵,奶奶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娇蛮的一面啊?”晕,奶奶也在?!到底有多少人呀,我欲哭无泪,小手拧了纳兰白一下,小声道:“你快放我下来呀。”
“那你说,你还嫁不嫁我?”他高大的身子就立在那儿,动也不动地任人参观着,声音紧绷。
“嫁啦嫁啦。”我羞窘欲死,语音轻颤,“我,我快不行了。”要哭了,好惨,为什么会这样?!
他双手扶着我的腰,将我举放到地上,低垂的小脸正对着他的胸前。他揽着我,闷哼了一声,道:“深吸口气,不要紧的。”
我心绪紊乱,脑袋晕晕糊糊的,直觉地按他的说话,深吸了一口气,窝在他的怀里,耳鼻尽是他温暖安全的男性气息,心这才缓缓地放了下来。
“本来想找你一起去接机的,可是找不到你的人所以干脆一个人去了。”他低声说道,唇轻擦过我的耳际,灼热的气息吹拂着那里,一股悸颤的酥麻窜过我的脊骨,我浑身微微一震,轻推了推他,“你可以放开我了。”
镇定,镇定,镇定……我又推了他一下,这么多人在看,他干嘛抱得这么紧,这么久?“我已经好了。”
他顿了顿,才松开手,让我转过身,手臂还环着我的腰。
无声地深吸了口气,我抬起流霞春花似的小脸,绽出一抹笑颜,眼眸羞涩地扫过端坐在屋里的众人,感受到他们似笑非笑里满含好奇的眼神,脸更晕更热了,真的好想找个地洞躲着不出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父亲母亲,这位是我哥哥,纳兰紫……”
“伯父伯母、大哥,你们好。”尽管听纳兰白描述过他们,还是不如见面来得震憾。纳兰白的父亲纳兰森剑眉朗眉,脸如刀刻,不但脸形比纳兰白来得男性,连身形也较为健壮,但身上那股东方人特有的雍容儒雅的贵气,却如出一辙。他的母亲那兰蓉,容貌秀丽精致,身材却颇为娇小,气质也娇柔娴雅,看起来才三十多岁般。再看向久仰大名的纳兰紫,我呆了呆,他面容深峻,黑发紫眸,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领袖般的威势,一看就知道是混血儿,俊美神秘,养尊处优,若单论外型,纳兰白是比他不上的。
我不禁瞄了旁边的纳兰白一眼,虽然他现在神光内敛,但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飘逸若神的洒脱配合着他那俊雅慵懒的容貌神情,却更有晶莹如玉、玉树临风的风采。
“好好好,过来,让伯母看看。”那兰蓉微笑慈爱地朝我伸出手,将我拉到她身边坐下,“果然是清灵如仙、晶莹剔透。”她赞叹地打量着我,“怪不得谁都看不上眼的少白会为你着迷。”
“伯母才年轻漂亮呢。”我不好意思地说。
“小嘴儿真甜。”她抿着嘴笑道:“跟他在一起常被欺负吧?别担心,以后他再让你难过你就来找伯母,伯母帮你教训他。”
我只觉耳根一热,脸上粉扑扑地一阵烧烫,想到刚才那尴尬的情景,不由动了动身子,无措道:“我、我也有不对,应该先去拜见您和伯父才对。”
“千不对万不对也是那臭小子的不对,关你什么事。”纳兰森哈哈笑道:“等这边举行完婚礼还是得到波士顿一趟的,要不是少白他奶奶年老身体不宜作长途旅行,这会儿还跟我们一起来见见你这孙媳妇儿呢。”
“是啊,不光是广州和美国,老家那一边你们也要去摆些酒席,亲戚邻居也要告知一下的……”妈妈也跟着说道。
天啊,我无奈地睇了纳兰白一眼,三次,累也要累死人,早知道就偷偷公证结婚算了。
就算公证结婚也免不了摆酒席请人的,纳兰白如此般意思地回了我一眼。
“奶奶,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走到奶奶身边。
“中午的时候少白派的司机就到了,刚到这里不久。”奶奶笑着拍拍我的手,瞅了一边纳兰白的家人轻斥道:“过两天就要当新娘子的人了,怎么还到处乱跑?”
过两天?有这么快吗?哎,我最近忙得没时间去计算。
“老人家就不要说她了。”那兰蓉怜惜道:“我在路上听少白说了,采灵最近为公司忙着什么演示秀活动,一直没什么空闲时间,八成连这事也给忘了。”
“这是终身大事,怎么也能忘……”
“这要怪少白,那么繁重的工作抛给几个女孩儿家去做……”
我愕然地坐在一边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自我批评,真有点哭笑不得。爸爸妈妈不知何时与纳兰白的爸爸谈到了一起,我见爸爸谈话时神情略带拘谨,妈妈也不似平时的骄气,纳兰白的爸爸脸上微带着客气的笑意,心下稍安,不由瞅了眼纳兰白,不知什么跟他哥哥凑一边去了。
“少白,真有你的。”纳兰紫笑睨着纳兰白,瞥了一旁和宁青站一块儿亲密说话的张峻山一眼。“看来还是中国的美女多呀,如今你公司也创了,美人儿也到手了,再不久该回美国帮忙打理家里的事业了吧。”
纳兰白狡黠地回了他一笑。“你觉得我会回去吗?”
纳兰紫神色有些无奈:“你是纳兰家的嫡孙,这是你的责任。”
“别说了,你是长子,责任是你的,别想推给我。”纳兰白哂然道,“凭你的能力管理一个兰集团是绰绰有余,何苦拉我下水。”
“可是你才是纳兰家血统纯正的——”
“奶奶和我妈不会在意这个的,我也不是让你,以我的性子,叫我守着那么一个家业会闷死的,就算是这个我一手创建起来的芬芳世界有限公司我也想在上了轨道之后让峻山去管理,我想和采灵无牵无挂地环游世界做一对神仙侠侣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纳兰紫轻叹,“也罢,反正我见你一次面总会说上一次的。”
“你还真是不死心呐,”纳兰白失笑道,“不回去我每年照样有股份红利可拿,干嘛要回去做牛做马?!”
我听得暗笑不已,原来纳兰白的哥哥也同样奈何他不得呀,狐狸果然不是人人都当得的。不过做对环游世界的神仙侠侣这主意倒是挺不错的,怎么没听他提过?是想给我惊喜么?我不断地猜想着,也许这一阵子婚礼、演示秀等事情完成之后就可以邀游世界欣赏各地美景了——这曾经是我年少时最出自内心的期盼了,与干一番事业或出人头地、自立自强等背负着别人期望的梦想是不一样的。
原本纳兰家的人早有耳闻我厨艺的高超,想饱饱口福,只是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又没事先准备,晚餐我们只好上酒店解决了。席间,大家不断地说着彼此生活上的一些趣味小事,有时也问一些问题,大家刻意逢迎、有问有答,笑声不断,气氛倒是热闹欢快。
用餐回来后,我把家里还存有的一些自制水果茶和碧芳酒等饮料拿了出来,又端了些点心,有点不够,但已吃得众人赞不绝口,纳兰白的爸爸纳兰森还出口向我讨了一坛碧芳酒,说要带回美国喝。
那兰蓉似乎对我非常感兴趣,晚上非拉着我秉烛夜谈不可,大概是想短时间内更了解我这个未来媳妇吧。在纳兰白与他父亲不情不愿的眼光中,我也是满心无奈呀,好在那兰蓉我未来的婆婆似乎是个容易相处的人,仅管我们在生活习性上有着如此大的差别。
在我送给未来婆婆一套美容圣品后,她高兴得非叫我第二天陪她逛街——一套又一套的最新流行款式的衣服、首饰、鞋帽她毫不犹豫地拿出卡刷得一眼都不眨,我直看得手软脚软,原来这才有钱人的花钱方式,可怕的是这些东西她全都是买来送我的。早知道我不应该让她太过高兴的,我苦着脸:“伯母,这些东西我用不了的。”
“用不了,看着也好哇。”她笑着拍拍我的手。
什么话,我无声地叹气。“不如这些衣服给您穿吧。”
她笑嗔了我一眼。“胡说,我这么老了穿你的衣服像什么样?”
“可是您看起来才三十出头的模样,您不说谁知道您有多少岁,说不定走在街上还有少年追您呢。”为了摆脱这些东西,再腻味人的话我也说了。
她听得眉开眼笑,“还不是多亏了你送给我的护肤精油,你看我现在眼角的细纹不见了,肌肤也弹性柔嫩了许多……回去时你定要再给我一套好拿去送给奶奶使用……”
“好。”我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都出来这么久了……”
“也好。”她迟疑了一下,“你就要当新娘了,我不能让你太累着。”
呃?!什么意思啊,我脸有点红,脑袋忍不住要想到歪的那面去。
两天后我终于明白了她那句话的真正意思,因为当新娘真的真的需要很好的体力跟精力。
天还没亮,什么发型师造型师就把我从床上挖起来,摆弄了老半天,从头到脚,终于完成,我还没来得及瞧见自己新娘的模样有多么经典美丽就被拖出去,上了车,来到坐满了人的教堂里。
优美动听的结婚进行曲中,爸爸挽着我,缓缓走向伫在神前等着我的纳兰白。梦幻、飘逸的雪纺纱搭配着缱绻撩人的丝绸,纯净柔软而纤细的线条曲折动人地随着我的步伐款摆着,轻飘飘地好像踏在云宵,我想着,云的那一端,他看起来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紧身的白色礼服衬托得他无比的优雅贵气,那双点漆般的黑眸闪着点点温柔星光,深情醉人的凝注着我,我摒住呼吸,情不自禁地回望着他,浑然忘了其他的一切,沉浸在那美妙隽永的情感天地。
他真的好俊美好性感,我胸口涨满着一种莫名的悸动,在他温柔的眸光里,听不清神父在说什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种誓言,已经印刻在我们的眼底心上,直到他把戒指戴在我的手指上,我也帮他戴上男式戒指,他低头热烈地吻住了我。
这就是结婚么,这种感觉倒是挺不错的,在这甜美的吻里,我感受到一种圣洁的东西,洒照在我和纳兰白身上心上,一种难以言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