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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又滚了下来!
我变得好爱哭!我酸酸地想,内心强烈地感到内疚,感到对不起,可是话却说不出口!
等到他出去,我艰难地吐出一口气,坐了起来。
不能这么下去,自己还有十几天可以活呢,怎么可以这样颓废地生活,没有一丝建树?!至少,要为芬芳尽最后一丝的力量。
拉开绷带,往自己敷过药的伤口一看,已经差不多结疤了!我拿出那套飘逸的古装绸衣,迅速换上,再轻拉开门,往阳台走去,腾身飞离。
夜晚的天空,是那样的漆黑无垠,凉风习习,像轻纱拂面,让人神怡心畅,俯瞰着底下点点灯火,我无声一笑,不由好玩地旋了旋身,在一栋栋高楼大厦的顶层飞来飞去,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施展这种神乎奇迹的轻身之技,现在我的虽然能力失去十之八九,可比起小说里面描写的武林高手也不遑多让,已经够我办我想办的事了。
可是东陵堂在哪里我好像不知道……呃,我没有问清楚,没有考虑清楚就这样出来了,我愣在一栋大厦顶,呆住了!好像个笨蛋一样。皱了皱眉,我仔细想了想,是不是张大哥或纳兰或是谁有说过……没有!怎么办,难道要无功而返?
蓦地,我想起了我和颜露被绑的那间废弃仓库,那里会不会是东陵堂的地方?那天我在车上是清醒的,大约的地点我还记得……就去那里看看。
有事做我的精神还是很好的,一想到这里,我立即抓紧时间,飞快地移动身子,寻找着自己认识的地标。
就算废弃仓库不是在东陵堂的所在地相信亦不遥远,我就像只忙碌的蜜蜂飞过来又飞过去,虽然辛苦,却不觉疲累。
这里是市郊,说实在的,独门独户地方比芬芳世界有限公司还要宽敞自在,只不知怎地,我总感到这里阴森森的,有邪气。不过镶在门柱上“广州东陵堂精细化工有限公司”几个大字给我带来了几分喜悦。
踏破铁鞋,终于让我找到。
不对!
才腾身进去,我立即感到一阵压力向我立身处挤来,内心一阵翻涌气闷,我吃了一惊,举头四顾,心里大感诧异,这家公司里头一草一木,一砖一石的摆放竟然大有文章,很有古阵九阴离魂的味道,只是威力和效果差了很多。尽管如此,普通人一但擅闯进入,仍会被四周的阵法引动而感到心闷神昏,进而不知不觉地昏迷。
我定了定神,对自己曾刻苦学过奇门八卦而感到庆幸,只是这东陵堂怎么会有人懂得这个?真是邪门,不但有会武术底子的手下,还会有懂得布阵的能人?他们到底是做生意的公司还是什么怪异组织?
我小心地找到生门,走出了阵心。一面觉得困惑,一面又觉得,有点高兴。如果东陵堂有人懂得这些(虽然只是皮毛)但肯定在中国,在别的地方也有人懂得这些东西,说不定还更高深更厉害,如此说来,还是有可能有像我这样特异的人存在的,那么我的病说不定还有的救,只要我能幸运地找到那些高人。
唉,要是我能早些知道就好了。
我振了振神,拐过生产车间,找到办公大楼,才要踏进大门忽又想到电视上常演的,一般要防人偷偷进入的地方一定有监视器和红外线照射——我抽出约两丈长的丝带(以备不时之需),瞧清楚了监视器的位置,凭着自己的感应,身子如影般频闪,这种速度,就算被监视器照到也看不出来吧?!我有些暗笑,有些得意,有些刺激,幽灵般地来到了二楼。
“总经理办公室?看来就是这里了。”
这个门倒是很容易就可以打开,这么想着,我轻轻推开被我震松了锁的门板,一道红光,像只放大了十几倍的手电筒飞射而来,我侧身一闪,恰恰躲过,好险!那是什么东西?
静待了半晌,见没什么动静,我缓缓往房内一窥,只见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个形状古怪的东西,它有点像是紫檀木做的,一寸来宽的圆形框,框里头连着一个半坐人像,双手比着奇怪的姿势撑住圆框,仔细一看,那圆框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纹路,那人面目狞狰,目深颧突口大张,黑黝黝的口好像黑渊地狱般,似要将人吸了进去。我扫了扫四周,再没什么奇怪的东西,难道刚才那道光柱是它发出来的?
上面好像是字?我疑惑地走近,细瞧那圆形框上的纹路确有字的模样,我被这件古怪的东西吸引住,不知不觉竟站在它面前好一会儿,直到推敲出了上面的字句。
“无上法外恶,无上法内尊;恶尽除,尊则道。”
我蹙着眉,什么意思?思索了半晌毫无所得,不禁放弃。
也许是某种宗教的宣传口号吧,我猜着,深觉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室里挂着这样的东西有点不伦不类,不过想想,人家香港或台湾好像就很流行在家里或公司里摆神像祭拜。奇怪归奇怪,政府还是提倡宗教自由的,这种事情伦不到我来大放厥词!不小心瞄到了窗外的天色,我惊叫,“怎么天快亮了?不行,得找找看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一道红色光柱在我所料未及的情况下射在我胸口上,仿佛被洞穿了口心,恶心欲吐的感觉仿佛地狱恶鬼近身,脑里诸魔狞鬼百态幻生,而自己就在里面不住地翻滚……倒退了一步,我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眼睛不能置信地盯着依旧静挂在墙的怪物,耳旁似乎听到了来自遥远处飘渺的狂笑。
这个东陵堂问题果然不小,整个邪魔歪道的行径和风气。
倔强地擦了擦嘴角,我快速检查了屋子里的东西,终于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一叠资料,以为是什么东西,翻开一看却是什么无上尊教的宣传教义之类的资料,还有一张,这一张比较奇怪,我大略浏览了一下,竟是无上尊教发给东陵堂的命令单,上面写着要东陵堂在三年内成为香精香料行业的霸主,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知名企业,成为无上尊教发展的重要经济来源……宏扬无上法则,成就法尊大业……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想了想,把它抽了出来,找到了复印机,复印了一张,然后尽量把所有的东西都恢复成原样,悄悄地离开东陵堂。
原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去,没想到才进了屋就被抓包。
纳兰白和张峻山两人正脸色铁青地在客厅里等着我。
互相瞪视了半天(其实就他们瞪我),我见他们没有开口的意愿,心想,也许他们是练功练呆了,根本不会注意我的存在——我惴惴然挪着步子向自己房里走去,完了!房门开着,他们一定是看到我不在所以才大张旗鼓地在客厅里等着我倦鸟归巢、自投罗网。“说说看,你晚上不睡觉,跑出去做什么?”果然!
我转过身,咕哝道:“晚上睡不着,出去走走。”
“穿这身衣服?”纳兰白冷着声嘲讽。
我吞了吞口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不合宜的装束,干脆认罪。“我去夜探东陵堂。”呵,这说法好听,是经典武侠篇里常用的名字。
张峻山勃然大怒,沉着声道:“我白天才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他们的。”
第一次见他生气,还是对我生气,我心中说不出的难过,也知道他是担心我关心我的缘故,只得软道:“对不起,没有下次了。”也没有下次了,我的功力已经耗尽,只剩下一口气在支撑着了。
气氛在僵持着,须臾纳兰白不温不火的招牌声音才悦耳地响起:“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就做这种事,我们会担心,以后不要这样。”
我讶然抬头,以为他会更生气,怎么?
“没出什么事吧,你的脸色很苍白。”张峻山浓眉拢得死紧,锐利的眼神如刀似剑,我感到避无可避,浑身仅剩的那点力量就要流失。
苍白?我抚着脸,摇了摇头,心想应该是死白吧!心里不知怎地,有空空洞洞的感觉,好像自己已经是个死人。
“采灵!!”
他们俩个抢步上前扶住了我,我闭了闭眼,“我没事。”
“不行,你脸色太差了,身子怎么这么冰……”
“我只是太累了,让我洗个澡睡个好觉就没事。”我颤着心神淡笑,把复印的那张纸拿了出来,“对了,这个给你们。”
“这是什么?”
他们对视了一眼,接过。
我把手从纳兰白温热的手里抽了出来,向房里走去,“我要补眠,不要吵我喔。”
第十二章 倾国怨伶
梦里尽是各种声音,吵得我脑筋快爆炸。
等到纳兰白面露忧色地叫醒我,才知道自己睡了一整天,又到了晚上。我怔怔地看着他,心想,自己可能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了了。
纳兰白抱住发呆的我,低声说道:“采灵,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了伤,以你的功力,不可能会这么虚弱的。”
我回抱他,眼睛发酸,好酸,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他如此聪明,我早知道瞒不了多久,他声音里隐含的痛苦、担心、焦虑,它们撞击着我易感的心房,我猛然发现,爱情可能已经来临。
还有张大哥,自己对他复杂的感情,也是那么地说不清道不明。
泪水悄悄地滴下,在这个时候,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做……
“纳兰,”我第一次这样喊他,我抱着身形微僵的他,轻声道:“去歌舞厅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呢,叫张大哥,叫颜露和雨诗她们,大家一起去好不好?”
“采灵——”他抓着我的肩想推开我,我却紧抱着他,不想他看到我的脸。
“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
我摇了摇头。
他没再说话,我也许让他难过了,但我并不想这样的,要说出来,对他们说我就要死了,是何等的困难……
“就答应你这一次,我去通知他们。”他说。“然后打起精神来。”
“谢谢。”我松开抱着他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我想洗澡。”
他摸了摸我的头低笑,“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看你将来怎么还。”
“你真是周扒皮耶。”我笑骂,就欠他一人吧,至少其他人不欠。
他走出去了,房里又只剩我一个人。
好静!就好像回到我以前一个人呆在自己小屋里听着楼下客厅里家人畅谈时的那种静,那种寂寞……我拿出衣服,静静走向浴室,等待着燃烧自己生命的最后一丝光亮。
在颜露和苏雨诗她们来之前,我们吃了饭,张峻山见我精神好了许多,也兴致特别好,他和纳兰白,一个西装革履冷毅昂然,一个休闲优雅贵气十足,看得我心跳加快,第一次觉得罪过,原来自己竟和这么英俊帅气的人生活了那么久。
“流口水了。”纳兰白敲了我一下。
“你在说你自己吗?”我躲到张峻山背后,朝他吐了吐舌。以为我没注意吗,当我出来后他们俩个都呆了好一阵。我得意地想,颜露和苏雨诗替自己挑的这套淡绿色的褶皱套裙格外地衬托出自己身上那种清冷出尘的味道,有初春的感觉,连自己看了都有心动。
“去KTV就这么值得高兴?”
张峻山把我拉了出来,“走吧,颜露她们到了。”
功力进步得很快嘛,我瞧了他们俩个,心情很好地跑在前面,“我先去找她们。”
“颜露!雨诗!”怎么她们身边还有人?
看见我站在电梯前,她们惊讶地问:“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我们吧?呵呵,接电话时他们正好跟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