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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腾腾的白饭上了桌,李婉儿贤妻良母般的盛了两碗饭,浅笑着说道,“云帆哥,昨天你在外奔波了一天,也没有好好吃饭,多少你也吃点吧,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吃早饭了呢。”
“婉儿,你自己吃吧,我想去看看轻尘,她也没吃饭呢。”云帆端起了李婉儿盛好的稀饭,站起了身朝外走去。
李婉儿眼神阴狠的看着云帆的背影,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好,我倒要看看你们的爱情有多伟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轻尘姐呢,一起吧。”
“咦,这符咒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贴在轻尘的房门?”远远的,云帆便看见了贴在第五轻尘房门上的符咒,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在王府时求得高人的符咒,可以保家宅平安,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便想着贴上试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李婉儿微笑的解释道。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倒迷信了不少。”谈笑间,两人便到了第五轻尘的房间。
李婉儿看了眼正在推门而入的云帆,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轻尘,你这是怎么回事?”云帆无视了满地散落的珍珠,看着跌倒在地的第五轻尘,慌张的朝她的方向跑去。
在云帆身后的李婉儿暗自施力,毫无防备的云帆脚下踩到了几颗珍珠,脚底一滑,手中的稀饭就朝着第五轻尘的方向飞了过去。
李婉儿嘴角扬起一抹邪佞的笑,她盛的米饭大都是汤水,这要是洒了上去。
“啊。”第五轻尘痛苦的叫喊了声。
云帆以为是滚烫的稀饭伤了第五轻尘,连忙慌张的站起了身。
“云帆哥,快把凉水泼到轻尘姐的身上,那样才不会被烫伤。”李婉儿适时的在身后递上一勺凉水。
云帆想也没想,便接过了李婉儿手中的凉水,朝着第五轻尘的腿间泼了上去。
瞬间,第五轻尘原本修长的双腿变了模样,青色的鱼鳞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在干燥的地板上不停的跃动,苍白干涸的嘴唇艰难的开口,“水……水,我要水……水……”
云帆下意识的便要出门替第五轻尘接水,却被李婉儿抱了住,“云帆哥,轻尘姐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她是妖怪吗,她会不会吃了我们?婉儿好害怕。”
听闻李婉儿的话,云帆将她推了开,畏畏缩缩的走到了第五轻尘的面前,面露恐惧之色,问道,“你……你真的是妖怪?”
“相公,我不是……不是妖怪……”云帆眼中的恐惧刺痛了第五轻尘的心,她艰难的向前挪动着,焦急的说着,意图解释清楚。
哪知云帆看她靠近,竟不断往后退,还举起了手中的水舀子当武器,挡在自己的面前,颤抖着说,“你,你不要过来,有话就在那里说好了。”
第五轻尘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颗颗珍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苍白的解释着说,“我是南海的鲛人族,不是妖怪……”
云帆早就被那满地的珍珠迷惑了心智,竟然有人能够泣泪成珠,不是异类又是什么,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紧接着问道,“南海?那****与爹去南海捕鱼,却意外的遇上了百年不遇的风暴,难道是你?是你想害我们?”
“不是的,不是的,我无意伤害你们的。”第五轻尘连忙解释,可她却无法否认,那场风暴确实是她为了捉弄云帆引出来的。
“这么说,那场风暴确实跟你有关,还骗我说我爹去了对面的山上采药,实际上是你早就把他杀了,那你为什么要救我,还不知廉耻的爬上我的床。”说到这里,云帆已经有些义愤填膺了,先前即使李婉儿将事情的疑点全都说了遍,他也还是选择一如既往的相信她,谁知事实却打了他响亮的一耳光。
第五轻尘变了脸色,解释着说,“相公,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杀你爹?”
“别喊我相公,你是嗜血成性的妖怪,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那日大伯前来告知我在南海之滨看到了你,你怕他暴露你的秘密,就残忍的将他杀害,我爹恐怕也是这样死于非命,想我云帆聪明一世,却娶了杀父仇人做娘子!”说完,云帆再望向第五轻尘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云帆哥,你别气坏了身子,说不定轻尘姐这么做是有苦衷的呢。”李婉儿这时站出来,帮第五轻尘说着话。
“苦衷,有什么苦衷需要杀人,那你又何必救我,干脆连我也杀了啊。”李婉儿的一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更加激起了云帆心中的愤怒之情,说着,他拿起了桌旁的木椅,大声说道,“别以为我会感谢你先前没有杀我,现在我就要替我死去的爹和大伯报仇。”
说着,云帆便用手中的木椅重重的砸向第五轻尘的鱼尾,凄厉的喊声贯彻天空。
第五轻尘脸上的血色像被抽光了般,疼痛由鱼尾贯穿整个身体,青色的鳞片已经有大部分脱落,留下血肉模糊的筋脉,她强忍着疼痛,匍匐着向前抱住云帆的大腿,眼中闪着泪光,说道,“云帆,我真的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人都不是我杀的,都不是我,不是我……”
“别再狡辩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云帆毫不留情的将第五轻尘一脚踢开,说道,“我这就去请得道的仙人来把你收了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便被踹开,一大队穿着官服的侍卫跑了进来。
为首的捕头走到云帆的面前,拿出一张文书,说道,“状元云帆及其妻子第五轻尘,涉嫌杀人毁尸,现带回衙门听候审理。”
“捕头大哥,你们抓错人了,杀人的是她,跟我没关系。”云帆生怕被抓,连忙指着第五轻尘,说道。
“是啊,捕头大哥,不关云帆哥的事啊。”李婉儿心里咯噔了下,有种不好的感觉蔓延开来,但还是暗自安慰自己,说不定是他们搞错了呢。
“没错,这是上面发下来的公文,再多嘴小心我告你们妨碍公务。”捕头很不耐烦的说道。
李婉儿将捕头偷偷的拉往一旁,悄悄说道,“捕头大人,我可是王府的人,难道不是他向县令大人检举的吗?”
听到李婉儿是王府的人,捕头这才稍微变得和颜悦色了些,但还是傲慢的说道,“就是王老爷下的命令,务必将两名嫌犯都抓捕归案。”
李婉儿满眼不可置信,事先说好的,只抓第五轻尘,不会为难云帆,现在怎么会这样?
“带走。”捕头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轻而易举的将书生模样的云帆和毫无还手之力的第五轻尘抓了走。
“婉儿,救我,婉儿。”云帆伸出手,害怕的冲李婉儿喊道。
李婉儿看了云帆一眼,说道,“云帆哥,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回到王府,王大雷正在悠闲的喂着鸟,逗它开心,李婉儿迅速的冲上前去,夺过了他手中的鸟食,说道,“王大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都说好了,只抓第五轻尘一人,到时候你再出面救她出来,她就会归顺于你了,为什么连云帆哥也要抓?”
王大雷拍了拍手上的残渣,懒懒的抬头,说道,“李婉儿,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九姨太,竟然敢为了别的男人这样跟我说话,是想浸猪笼还是沉塘底啊?”
李婉儿变了脸色,脸上堆积出谄媚的笑容,说道,“老爷,瞧你说的,先前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帮你追到第五轻尘,您就放我跟云帆在一起,现在怎么出尔反尔了呢。”
王大雷很是享受李婉儿的奉承,说道,“我是这样说过,不过现在我改了主意,你和第五轻尘都是我的人,凭什么让那个穷小子捡了便宜,虽说你心肠歹毒,说不准背地里还给我带了绿帽子,但谁让老爷我就是喜欢你呢,以后你就留下做个侍妾吧。”
李婉儿闻得此言,犹如五雷轰顶,她现在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远离王大雷这个变态的身边,还将云帆陷入绝境,王大雷这个老狐狸,还真是够狡猾的。
第127章 鲛人之泪20()
阴暗潮湿的牢狱里,老鼠们成群结队的在人的身体上跑过。
第五轻尘被扔在地上,虚弱的无法动弹。而云帆则在她相邻牢房里的角落,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很快的,捕头便来牢房抓云帆,粗鲁的将他带了出去,说道,“起来,大人要审问你。”
云帆抱着木头牢门,眼睛中尽是惊恐,他依稀记得过去从牢房里出去的人,不是脱了层皮就是被打的皮开肉绽,“大人,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那个妖怪啊。”
第五轻尘额前散落的发丝垂下,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在听到云帆话的时候,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再次滴着血。
“少废话,你有没有罪,大人自有定夺。”捕头很不耐烦的继续拉扯着云帆,看他仍然迟迟不放手,威胁着说道,“你再不老老实实配合我,小心我把你的手臂砍下来,你也知道审问犯人时总要用点非常手段嘛。”
听了捕头的话,云帆立刻缩回了手,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真的将自己的手砍断,那是他用来写字读书的手,怎么能没了呢?
狭窄的小屋子里,上首坐着两个人,一位便是县令,还有一位,竟是那王大雷。
云帆被迫跪在两人的面前,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原来竟是王大雷在背后向他使绊子,要对付他。
“云帆,本官告你故意杀人,你可知罪?”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
“大人,我冤枉啊,上天有好生之德,从小到大,我连鸡都没杀过一只,怎么有胆量杀人啊,杀人的是第五轻尘,她是个妖怪,我爹也是遭了她的毒手……”云帆连忙为自己辩驳道,渴望县令能够秉公办事,还他清白。
“一派胡言,第五轻尘若是妖怪,岂会任由衙役将其抓获,拒不抵抗,你当本官是傻子嘛?你说你没杀人,可是案发当天,有人看到你鬼鬼祟祟搬运被害者的尸体,这你又怎么解释?”县令再次拍响了惊堂木,拿出证据想让云帆伏法。
云帆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那日是因为我看到尸体在第五轻尘的房间里,为了避免她拖累我,才将尸体移至别处,这点婉儿可以给我作证的。”
“婉儿?可是王老爷九姨太李婉儿?”县令追问道。
“正是。”云帆答道。
“王老爷,您看能够让夫人出面作证?”县令目光触及王大雷,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王某早就料到了犯人的把戏,已经将我们家小九带来了。”王大雷并未意外,反而拍了拍手。
黑暗中,李婉儿的身影出现在牢门口,向县令行了礼后低头盯着脚尖。
“婉儿,不必紧张,只消把县令大人的问题据实以告便可,有我在,没人敢为难你。”王大雷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回禀大人,案发期间,我正好借住云帆家中,那日打开第五轻尘的房门,便看见云帆与第五轻尘两人鬼鬼祟祟的藏着什么,仔细一看,竟然还有血迹,我想那便是被害者的尸体吧。”李婉儿始终低着头,不敢与云帆的目光相接。
云帆听得此言,原本充满期待的内心顿时沉了下去,便要跳起身来到李婉儿的面前问个清楚,怎奈身旁的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