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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只有你们?大师兄呢,他怎么没跟着回来?”提及暮蘅,就性急万分的水墨色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叫嚣着问道。
顾温婵的头垂的更低了,发丝散乱的垂在额前,未开口言语。
“顾温婵,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水墨色看到顾温婵的模样,心中有不好的感觉升起,不禁急着确认道。
“师傅,师姐,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顾温婵“扑腾”跪倒在地,肩膀小幅度的抽动着,双手不停的绞着衣服,心中疼痛不已。
“顾温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水墨色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带着侥幸的问道。
“师兄,他……死了。”顾温婵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将噩耗说了出来。
“什么?”
在座之人,均是无比震惊,像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般,惟独沉木,苍白着脸色,并未有太大的情感波动。
“暮蘅可是凌霄派资质最好的弟子,怎么可能轻易地被杀?”辛简掌教率先发问,虽说暮蘅心收不住,总想着往山外跑,但他早就决定将凌霄派下任掌教的位置传给他,怎么会……这么突然?
“掌教,师兄他是被魔界左护法眠歌所杀……”顾温婵低声说道。
水墨色看着顾温婵的眼神忽然充满了仇恨,她扑到顾温婵的面前,说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师兄才会死的!要不是为了救你,师兄也不会受门规责罚,更不会拖着重伤的身子去青丘找你,否则他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顾温婵任由水墨色拉扯着她的领子,来回的摇晃,即便身体再怎么疼痛,也比不上心里的伤痛来的痛彻心扉。
是的,都是因为她,若是当时她没有自作主张,将暮蘅打晕送回凌霄殿,他便不会落单,被眠歌抓了去。眠歌恨得从头至尾都只是她,暮蘅只不过替她承受了这苦难。
直到最后,她还没来得及跟暮蘅说句,对不起。
“墨色,够了。人各有命,强求不得。暮蘅命该如此,怨不得小婵。”沉木沉默良久,终于说道。
“什么天命,什么强求,凭什么大师兄就应该为了她逼上死路,他还这么年轻,若日后好好修炼,定大有作为,可是现在他没了……没了……”水墨色哭的歇斯底里,说话也断断续续。
“师弟,原本我也觉得你说的话都对,可是凌霄派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身为掌教,不能坐视不管,此事起源于顾温婵,自从她莫名其妙的来到北陵山,我凌霄派的灾祸就从未断过,如今我必须尽到我掌教的职责!”辛简也是气红了眼,也顾不得这么多外人在场,便与沉木争执不休起来。
“师兄,怎的连你也跟墨色般不懂事?”沉木的话中带着些威严。
“师弟,今日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能放任这妖女继续祸害凌霄派,来人,门规伺候!”辛简掌教大吼着说道。
顾温婵木讷的跪在原地,像是听不到周围的喧闹般,独自沉浸在对暮蘅的缅怀中,门规伺候吗?师兄,听说你为了我受了门规处罚,现在也让我尝尝当时你受的苦楚吧。
“师兄,休要冲动,我们好不容易大动干戈将小婵救回来,难道现在就要起内讧,让魔界中人看了笑话吗?”沉木连忙制止道。
“早知如此,我绝不会同意救她回来。”气昏了头的辛简掌教压根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门下弟子很快将刑具拿了上来,拳头粗细的棍子,光是看着就让人胆颤心惊,更别说它打在人身上时该有多痛了。
“掌教三思啊。”第五轻柔跪下了身,求情着说道。
“姐姐,暮蘅哥哥的死根本不关你的事,你赶紧解释啊。”染久蹲在顾温婵的耳边,着急的说道。
“行刑!”辛简丝毫不为所动,决定性的话说出口。
第185章 沈昼复活()
凌霄殿内。
辛简掌教的命令下达,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青衍,染久,沈昼身为外人,不好插手旁人派中事务。
第五轻柔求情的声音微之甚微,根本无人在意。
沉木叹了口气,求情的话才刚出口,便被辛简打断。
辛简黑着张脸,说道,“沉木,创建凌霄派以来,派中素来以你的意见为先,今日若是你还承认我是凌霄派的掌教,便听我的,否则,我立刻辞去掌教一职,从此不再踏足北陵山。”
辛简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沉木自然无从辩驳,只能作罢。
而当事人顾温婵,从头至尾,未曾说过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她也想受了这顿刑罚,好减少内心对暮蘅的负罪感。
“还愣着干什么,行刑!”辛简掌教再次怒吼道。
“遵命,掌教。”行刑的人吓了一跳,差点手抖把棍子扔了出去。在心里默默念着,若是将你打坏了,可千万不要怪到我头上,我们只是听从命令罢了。
眼看粗壮的棍子就要落在顾温婵柔弱的脊背上,忽的听到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我看谁敢!”
众人都回了头,想看看这声音的来源究竟是谁,一看不要紧,来人竟是重伤在身的隽涧太子。
一时间,众人都变得敬畏起来。
“凤阙,快起来。”隽涧快步走到顾温婵的面前,面色焦急的说道。
顾温婵木讷的抬了头,目光正与隽涧相对,一眼万年,也不过于此了。
无比熟悉的感觉,放佛已经相识了很久,嘴角已有话快要溜出,却还是未曾说出口。
“隽涧太子,你的伤还未痊愈……”沉木上前一步,说道。
“即便受再重的伤,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凤阙。”隽涧眼神锐利的扫视了下辛简,目光中的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凤阙,你的脸……”隽涧看了眼顾温婵,隐约可以透过她的面具看到血色痕迹,语气中不禁带了些肃杀,“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是不是他!”
隽涧手指辛简,看着他压低了声音。
“不是的,不是的,隽涧太子,我脸上的伤是魔界左护法眠歌所伤,跟辛简掌教并无半点干系。师兄的死,我难辞其咎,受罚也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请你不要参与。”顾温婵慌乱的否认着说道。
“凤阙,我已经说过,只要我在,就决不允许有人伤害你,万年前如此,万年后仍旧如此。”隽涧坚定的说道。
望着隽涧的目光,顾温婵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未说出话来。
“辛简掌教,这……到底是罚还是不罚了?”手拿刑罚木棍的小童,尴尬的站在顾温婵的身后,畏缩隽涧迟迟不敢上前,只能询问辛简的意思。
辛简看了眼隽涧,无奈的朝小童摆了摆手,有上古神祗为顾温婵做靠山,谁敢不要命的责罚于她。
在场之人均是看出这点,都识相的闭口不言。
隽涧动作轻柔的将顾温婵扶了起来,眼神片刻不离她的脸,说道,“沉木,有些事,还是早点搞清楚的好,就让无关人等退下去吧。”
沉木了然的看了眼沈昼,摆了摆手朝门下的弟子说道,“你们全都下去。”
很快地,大殿中便只剩稀稀疏疏的几人,隽涧连眉毛都不抬一下,说道,“那个什么掌教,留在这里,我瞧着碍眼的很,让他也离开。”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震惊,抬起头来畏畏缩缩的看了眼辛简掌教气的发绿的脸,再怎么说辛简与沉木联手创立了仙界第一门派,数万年来斩妖除魔无数,也算是稍微有点名望的了。
可隽涧太子竟然如此直言不讳,指名道姓的要把他赶出去,还真真是护短记仇的。
辛简狠狠的拂了拂袖子,看了顾温婵一眼,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没办法,上神的命令又怎是他可以违抗的了的。
沉木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万儿千年前,谁个不知道凤阙上神是隽涧太子的心头肉,手中宝,便是神君也不敢惹恼了凤阙,否则隽涧太子铁定记仇许久,久到你早已忘记这件事,他却在某天突然整你下,让人重新记起。
人已走得干净,但隽涧的眼中似乎只能看得到顾温婵一人般,轻声细语的关心着她,时不时问她有没有不舒服,让顾温婵很是受宠若惊。
“隽涧太子,其实我身体真的无大碍,你无需这样关怀。”顾温婵终于忍不住了,不断后退着说道。
“凤阙啊,你现在乃是凡人之躯,比先前战神时不知脆弱了多少倍,可千万不要逞强啊,凡事有我在你身后呢。”隽涧依旧一如既往的关切,丝毫不顾忌顾温婵的尴尬。
“咳咳。”沉木也是坐不住了,眼下还是办正事来的重要吧,他上前走了步,说道,“隽涧太子,凤阙上神并未恢复前世的记忆,现在对她而言,您完完全全就是陌生人,这样关切恐怕会吓坏她的,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隽涧深深的望了顾温婵一眼,她确是不断的后退,一脸陌生的望着他,但又不敢说穿,似乎很苦恼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倒是我心急了。我只是错过了数万年,不想再继续错过下去了而已。”
“数万年的时光都过去了,隽涧太子又何必急在一时。”沈昼忽的开口说道。
隽涧回了头,看了眼沈昼,脑中细细的搜罗着回忆的画面,他问道,“当年,凤阙派去黑暗之境的将士就是你?”
沈昼忽的跪倒在地,双手抱拳,置于头前,朗声说道,“凤阙上神,隽涧太子,末将沈昼,幸不辱使命,潜伏魔族万年,如今回归神身。”
顾温婵连忙上前,将沈昼扶了起来,问道,“你是沈昼?曲倾的夫君?”
“末将正是。”沈昼简短的回答道。
“怎么可能?”顾温婵惊奇道,“沈昼不是早就在数万年的战役中灰飞烟灭了吗?怎么你如今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还成为了魔界的大祭司?”
第186章 隽涧暮蘅()
世间万物,瞬息万变,所有的事情总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发生,就比方现在,曲倾思念了数万年的夫君竟然还活着?
“这恐怕还要问你吧?”隽涧戏谑的对顾温婵说道。
顾温婵指了指自己,嘴巴大的可以塞进个鸡蛋,问道,“我?”
“隽涧太子说的没错。”沈昼看了眼隽涧,肯定的说道,“既然凤阙上神还未恢复前世的记忆,那末将便把所知统统告知。”
“洗耳恭听。”隽涧说道。
顾温婵显然还未缓过神来,难道这也是凤阙早就计划好的?
“当年,末将常年跟随上神出征,甚是仰慕上神的威名,便凭着一腔热血,在神兵中脱颖而出,出任先锋官一职。彼此,神界与魔界势均力敌,战争不断,伤亡惨重,却无法分出高下,因此,只能持续着日复一日的战争。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六界民不聊生,凤阙上神为此伤透了脑筋。”沈昼现在想起当时战争带来的伤痛,还是不禁感到后怕。
“没错,当时魔界的将军也是英勇善战,与凤阙不相上下,每日跟我一起时,也都在想破敌的良策,便连我身为神界太子,也没她那般用心,实在自愧不如啊。”隽涧附和着说道。
“后来,凤阙上神抓住了魔界派来的奸细,将他处死后,便想了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既然魔界能派来奸细,那我们神界也可以派人去魔界做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