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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众将齐来恭贺叶飘零道:“曹操奔走,乃天灭之也。今日起兵追袭,一战汉室可定也。”叶飘零道:“吾正欲曹操远去,何必追赶,其人用兵彷佛孙吴,纵退必有后备。兵法云归师休遏,穷寇莫追,正应此时也。况曹操挟持百万城民,吾若追之,使其尽陷战火也。”司马懿道:“主公纵然不欲获取曹操,亦当以一军断其中路,救护景泰陛下返回。”
叶飘零道:“景泰僭居帝位多年,乃是汉之逆臣,救之何益?吾素敬曹操虽然奸诈,亦不愧绝世英雄也。今番落败,乃天数人心所见,非战之罪也。”乃令人详探,回报夏侯憞夏侯渊两路断后,埋伏山谷之间,只待追兵到来。众皆曰:“国公真神算也。”
唯司马懿退,叶归尘来见,摆下宴席,归尘道:“父亲不追景泰,他日必称尊位,吾为世子,战战兢兢,诚恐有负天下所望。将军世之奇才,吾固所知,日后还盼将军多多眷顾。”司马懿不安道:“吾不过一小小降将,日后还需世子提携才是。”心下微惊:“此子有如此心计,逐流虽然睿智,犹不及也。”叶归尘与之谈笑许久方才辞去。
于是叶飘零引军飞奔洛阳,王朗、李伏已降,叶飘零传令先闭城门,留住剩余百姓,约束乱民,各自安居乐业。一干百姓未及随曹操而走,本已乱成一团,这时见到叶飘零青巾绿锦,佩玉垂腰,短剑负背,称在诸班雄纠纠虎将之中,更是文质彬彬,不过一书生之象,并不似平日里听到杀人魔王一般,渐渐安定。
叶飘零抚众已毕,来到皇宫之中,但见那洛阳宫舍宏伟,金壁辉煌。叶飘零大喜,即日迁入宫中,但见雕栏壁画,玉宇琼楼,无一不是天上之物,岂得人间观之?曹操行走匆忙,虽然多所搜刮,仍是多有奇珍异宝未及带走,珠光宝气,充塞天地之间。手携慕容秋水,面受杨柳轻风,身周尚有诸多宫女未散,佳丽环拜于地,当真是襟怀大畅,忍不住道:“今番方遂平生之志也。”喜悦之情动于颜色。
慕容秋水见他欣喜,也甚是开心,道:“曹操失了洛阳,大势已去,我料天下不日可得了。”叶飘零拾起地上散落金耳坠一副,在银盆中洗净,给慕容秋水戴上,一边道:“秋水,我明白你的意思,届时功成身退,你我啸傲人间,终日吟诗作赋,饮酒唱歌,岂不快哉?”慕容秋水道:“总是你记得才好。”
叶飘零道:“秋水,我知你无意功名,为了我而甘愿抛头露面于民众群里,临机决胜于两阵之间,虽深得民心,却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你的话我怎会忘记?”扶着慕容秋水站在墙边吕氏镜前,如今年华渐老,已非当日那豆蔻青春的少女之身,然而在叶飘零眼中,依然掩不了国色天香之色。又逢寝宫之内,昏灯如豆,暖室如春,无一不动人心魄。叶飘零起身微末,自小有争天下之心,素来未享荣华富贵,今日来到这人间仙境,顿时将什么天下苍生,皆抛九霄云外,壮志英名,尽数付与东流,于是日游宝殿,夜卧深宫,翡翠衾中,屡试海棠春雨,鸳鸯枕上,漫飘桂雨奇香。休惜纵横四海,终为声色所迷,只问人间之乐,几过此时此刻?
却说众将尚在营中,只待主公安定城中之事,便下是否袭取长安之令,哪知连日来皆不见主公身影,各自疑虑。清儿便与安宁,齐入宫来,呼执事问曰:“主上安在?”执事道:“尚卧青宵阁中,与夫人未起。”安宁怒道:“昔日飘零与我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那一日不是闻鸡起舞,夜半方息?岂能日到中天,尚且眷恋床弟之间!”拔剑在手,便往青宵阁而来。
清儿劝阻不住,只得跟在后边。此时叶飘零正与慕容秋水临台远眺,一众宫女,环坐台周,琴瑟交相诉国土,琵琶一曲唱江山。见安宁来到,叶飘零回过身来,满面春风道:“孤正欲召唤卿等入宫共享富贵,不想倒是安宁最明我意。”安宁却须发皆张,按剑道:“飘零,汝欲杀尽荆楚将士乡民,就请下手!”叶飘零奇道:“何出此言!”唰的一下,安宁亮出宝剑,瞠目喝道:“方今天下三分,战乱未定,神器无踪,乾坤倒置,正是百废待举,危急存亡之际,飘零你竟贪恋富贵,不思进取,他年玩物丧志,耳目皆迷,二十载基业眼看不保,江南生灵百姓危在旦夕,吾今日若不杀汝,天下人心必变!”说着挥剑便刺叶飘零。
叶飘零连忙闪过,清儿上前抱住安宁。叶飘零叱道:“安宁何出此言!此间道理,孤岂不知之?放下宝剑,汝暂回营,孤打理宫中琐事完毕,自思天下大事。卿可先使王朗、李伏召集尚隐匿洛阳城中的汉室旧臣,早回大殿,共议国家之事。”清儿惊魂方定,拉住安宁,泣道:“飘零请以我等为念,勿忘天下苍生,早作决断,免使众将生怨。”
叶飘零道:“人不信我,难道清儿你也以为我是玩物丧志之人么?”清儿垂首道:“飘零,是清儿多言,请你心里不要见怪。”拉了安宁离去。
可是当安宁等召集了汉室旧臣来到朝阳殿上,叶飘零依旧未出,只激得安宁击鼓鸣钟,恨声不决。清儿道:“安宁勿噪,汝前日不以情动之,只是威吓逼迫,飘零岂能听汝?今欲使飘零远离声色之所,非归尘不可。”便寻归尘,不想归尘早入凤凰楼来,拜在叶飘零膝前,泣道:“方今天下三分,战乱未定,神器无踪,乾坤倒置,正是百废待举,危急存亡之际,父亲竟贪恋富贵,不思进取,他年玩物丧志,耳目皆迷,二十载基业眼看不保,江南生灵百姓危在旦夕……”
话未说完,叶飘零勃然大怒道:“汝欲效汝家安叔叔,意图杀父耶?”归尘道:“归尘岂有欺天之胆,行杀父禽兽之行?怎奈他日社稷倾颓,孩儿与众将皆死敌国之手,莫若今日自决,尚可留得全尸!”站起身来,后退数步,拔剑便要自刎。
叶飘零大惊,飞步上前,一掌横劈,归尘闷哼一声摔出,宝剑脱手。叶飘零夺了宝剑,怒道:“汝为小儿,何处学来寻死觅活之举?”楼中闪入逐流,伏地泣道:“父亲,归尘哥哥道父亲再不出殿议事,恐众心解散,不得不出此下策,请父亲明察。”
慕容秋水道:“正是儿胜母亲,飘零,我亦久有此意,只是未得良机。吾等孩儿皆为栋梁之材,飘零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愿早定天下,托与基业。吾等功成身退,岂不快哉?”逐流、归尘又上前,抱足下跪。叶飘零道:“秋水之言是也,吾几乎误了国家大事!可见声色犬马,害人不浅!”
于是领了夫人儿子,先见诸臣痛责自己失察之误,又拜谢安宁道:“非安宁之言,吾已成千古罪人矣!”不说君臣同心,叶飘零下令:“将宫门尽皆封住,任何闲人不得轻入。凡宫女侍臣,愿去者赏银还乡。”众将凛然遵令,撤出皇宫。
叶飘零上书献帝,恭请还驾东都,重兴汉室。诸葛亮大惊道:“叶飘零今入洛阳,财物不取,妇女不幸,志不在小,恐非扶汉之人。今又搬请陛下还都,乃欲挟燕土也!”这正是:同盟一旦大功就,引出官渡会群雄。毕竟诸葛亮如何应付,还是下回分解。
第八十九回 交邓郎旗升汉室 会官渡饮马黄河
只说了叶飘零进驻洛阳,上书献帝曰:“臣荆公大汉大司马领司隶校蔚襄阳侯叶飘零俯首三呼陛下万岁:臣自江陵深受国恩,誓以死报。后于洛阳,虽未亲受衣带之诏,亦与刘皇叔共有讨曹之志。今仗陛下洪福,顺天意人心,曹操屡败,洛阳重归汉室,中原皆受福荫。闻为臣者,不为一己私名,当尽股肱之力,竭忠贞之心,将其剩勇,再追穷寇,不敢沽名,空效霸王。愿陛下不辞圣驾,重幸东都,挽回神器,则关东义士群相奋勇,海内生灵尽数归心,佞贼可灭,汉室可兴,此祖宗幸甚,社稷幸甚!”
献帝得书,便问丞相诸葛孔明。诸葛亮大惊道:“叶飘零直入豫、司,不急攻长安者,必为合力攻取并州,届时吾等西进之路全盘断绝,可知其早有龙骧天下之志,虎视当朝之心,此番又生挟天子以召四方之意,为祸不小,吾当亲与会之,以观动静。”献帝大惊道:“丞相乃国之中梁,叶飘零既如此猖獗,丞相如何能亲入虎穴?”
孔明道:“臣非不自惜之人也。叶飘零素有沽名钓誉之好,既自诩汉臣,必不肯以诡谲之道害臣。虽在虎穴,臣安若泰山。陛下只管下诏,休要念臣。”献帝闻言,便将诏书发到洛阳,曰:“卿屡耀雄狮,剿除国贼,功盖寰宇,千古留名。迁都大事,海内震动,当徐徐行之,不可促就。今遣丞相,诸葛孔明,劳师慰众,暂代朕身告示天下,以彰卿之大功。”孔明随后披鹤氅,戴纶巾,令马超先取并州,魏延出壶关攻取上党,自提一旅之师屯于廷津,邀叶飘零四月十五会师官渡,共庆大功。
却说叶飘零在洛阳,重赏众将与汉室老臣,又于洛阳城中大摆万民宴,众百姓方去了逃亡之心。归尘却领了一众小儿四处田猎。正是春和日丽之际,野兽出没,众小儿弓箭到处,应弦而获,獐子、野兔,不计其数,因此人人兴高采烈,策马追行,越奔越远,深入嵩山之中。
夕阳西下,归尘道:“天色已晚,我等可速速返回。”众小儿轰然答应,跟随归尘出山,忽闻一声虎啸,地动山摇,众人相顾失色。归尘笑道:“今番若能擒虎而回,父亲与诸位叔叔必然欣喜。各位弟妹可觉劳累?”众小儿齐道:“打虎去,打虎去!”于是簇拥归尘循声转过山坳,一场奇景闪现众人眼前。
但见一堆树枝在山顶依山势结成一阵,中有一童,挥鞭呼唤,约束群羊在阵内排布成圈,头角向外,抵御一只猛虎仰头攻击。犬吠声声,两只牧羊犬于羊群中时隐时现,乘隙相攻,那虎虽然猛恶,却始终进不了羊圈。众小儿但觉眼界大开。归尘见羊群终是危急,拔剑道:“大家一起上,先射死老虎!”
逐流当先,弯弓射去,正中那虎项颈,那虎痛得一声大吼,猛跃起来,硬须竖起,回头望见一干小儿冲来,当即扑上,劲风涌起,众小儿乱箭齐发,直往那虎头上、颈上、腰间射去。困兽吃痛,更是凶猛,恶狠狠张开血口,奋起獠牙,便往归尘扑来。归尘急走,逐流飞身下马,挡在虎前,银枪捅入虎口,那虎力往前冲,逐流被撞了开去,安清已到,砍刀狠狠斩在那虎腰胯之上。
那虎连连受伤,便将虎尾竖起,横扫而来。安清扯不出刀,被打中背部,一个踉跄,急松手跃开。但见得那牧羊童子一声呼啸,双犬齐出,咬住猛虎两只后腿。逐流终于拔出银枪,闪过一旁,那虎猛地腾空而起,众小儿呼声一声,长矛、短枪、羽箭齐往那虎身上招呼而去,那虎坠下地来,猛啸两声,翻滚几下,终于气绝。
众小儿震得耳鼓齐鸣,头晕目眩,好容易醒过神来,幸得各人受伤皆不甚重。归尘安慰了一番众兄弟,上前来见牧羊童子,拱手道:“这位兄弟,高姓大名?”那童子道:“小弟姓邓,名艾,表字……字……士载,本义……义阳人也,因父母双亡,被卖到此间为奴。”归尘道:“邓兄弟倚仗山势,驱羊为阵,力抗猛虎,深明兵法之要,敢问师从何家?”邓艾道:“儿戏……儿戏之事,岂能当真?我在此牧羊数载,若非群羊……与我……我相交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