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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夏侯渊出兵,立即退走。如此数番,夏侯渊求战不得,扎营又不稳,直气得忿恨满胸,却又无可奈何。
这日泠苞又来,将西营鹿角尽皆损坏。夏侯渊大怒,不及着盔,领了数百散兵纵马便出,誓捉泠苞。遥望得泠苞引千余兵士急退,夏侯渊一拍马便追,高声叫道:“泠苞小贼,有种勿逃!”泠苞抱头道:“妙才将军已退,众兄弟与我速速逃命为要!”
夏侯渊大笑,紧紧赶上,绕过一座土山,忽然山上一声暴喝:“义阳魏文长在此!”一骑有如闪电,从山上冲下,正是魏延,圆睁电眼,高举大刀,直往夏侯渊冲来。这正是:谁言将帅曾不睦?一文一武各建功。毕竟夏侯渊性命如何,还是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回 夏侯雪力敌张飞 诸葛亮计败伯济
已道夏侯渊恃勇轻出,抢修鹿角,因恨泠苞不时前来骚扰,于是引数百兵士追出数十里,忽遭魏延突袭,一柄长刀当头砍来。眼见夏侯渊便要丧命,忽然马蹄声起,弓弦响处,一箭激射而来。魏延舞刀格开,一将已到,舍死奋力,敌住魏延。夏侯渊方才梦醒向前,合力来攻魏延。魏延偷袭失利,急拍马而走。救夏侯渊之人,郭淮部将孙礼是也。却是郭淮在上党,闻得诸葛亮扎营不战,终日只是骚扰,大惊道:“孔明知都督性刚,故行此计。都督危矣!”急命孙礼速往晋阳,劝诫夏侯渊不可轻装临阵,孙礼来到,夏侯已出,急急赶来,救了夏侯渊,不敢恋战,夺路便走。
诸葛亮却已袭取了夏侯渊大寨,降兵数千,获取辎重无数,闻得夏侯渊逃走,不由得叹道:“吾毕竟所学不全,未能总揽全局,倘使一将隔断晋阳来路,今日夏侯必然难逃杀身之祸。”刘备道:“今夏侯渊已经大败,吾军获利极多,此皆先生之功也,夏侯一勇之夫,性命何足道哉!”诸葛亮道:“战果为诸将努力所得,非独吾之能也。”众将闻言,尽皆喜悦。
夏侯渊败退入城,忽报郭淮来到。夏侯渊道:“伯济不在上党谨守,来晋阳作甚?”郭淮道:“因见贼兵势大,吾特来助都督一臂之力。”夏侯渊忿忿道:“诸葛村夫偶以诡计胜吾一场,并不曾伤吾根本,何须伯济挂虑。看吾明日再去搦战,不能斩将,誓不回还!”郭淮道:“张飞魏延皆有万夫不当之勇,都督三军主帅,只宜寻觅战机,一举破敌,不可强逞武力。”夏侯渊道:“人皆惧张飞,独吾不惧。”
于是郭淮苦劝不住,眼看夏侯渊又点五千兵马出城搦战。诸葛亮闻得郭淮已到,仰面笑道:“郭淮多智,晋阳克日可下也。”众将不解请问。诸葛亮道:“稍后自知,不必多问,今可如此如此。”
众将大笑,军士来报夏侯渊搦战。张飞性起道:“军师虽然有计,何如吾先去斩其其首,岂不痛快!”急提蛇矛上马,冲出营寨,望见夏侯渊金盔银甲,立于门旗之下耀武扬威,于是双腿一夹叫道:“小夏休走,识得燕人张翼德否!”
夏侯渊大怒,便欲出战。曹纯道:“此等匹夫,何牢叔父动手!”先行出阵,张飞已到,不一合,刺曹纯下马。夏侯渊飞马便出,二将战六十合,张飞荷荷大呼,环眼圆睁,愈加猛恶。夏侯渊不觉心惊,回马便走。张飞叫道:“俺二哥乃是拖刀祖宗,小夏休在关公面前舞大刀!”策马追来。三军将士闻言绝倒,看看张飞赶上,忽然一员女将从旁赶到,高声道:“哥哥休慌,妹子来也!”却是夏侯渊之妹夏侯雪,虽然美貌,却是武勇非凡,心高要嫁宇内英雄,至于纨绔子弟,素来不在眼中,因此年已二十颇有余,尚且待自闺中。早闻张飞之名,担心兄长不及,于是出城相救。
张飞瞠目道:“哪来的野丫头?这是战场之上,非汝儿戏之所!”夏侯雪叫道:“匹夫休得胡言,吾乃夏侯婴之后,世代名家,汝山野村夫,原本不识,看枪!”张飞道:“好狠,比老张还凶!”挥矛只一格,夏侯雪双臂发麻,不敢硬碰,只把一杆长枪使得飘如飞雪,矫若游龙,将张飞罩在枪影之中。
夏侯渊回马道:“妹子休得胡闹,速回城去,这匹夫交给兄长!”舞刀从旁夹攻。张飞大笑道:“小夏原来不及妹子!”一柄蛇矛敌住二将,百合之间,张飞越战越勇。夏侯渊方信张飞武艺精强,正没奈何,城头鸣金,遂与妹子共退,但于城中谨守不提,只待刘备粮尽退兵。
张飞还营,孔明又分拨破城之计,糜夫人遗书忽到。刘备笑容顿敛,伏地大哭道:“吾二十年来漂泊四海,未有容身之所,今大事未成,夫人何故先去乎?”张飞更饮得酩酊大醉,见刘备痛哭,当下挥毫泼墨,笔走龙蛇,立成一画,正是刘备徐州初遇之糜夫人,当真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刘备见了,更是悲惶,诸葛亮劝道:“夫人临终勉力主公早灭曹贼,主公宜止悲奋力,早图大业,以慰夫人在天之灵。”
刘备方才止泪,号令诸军依计行事。却道夏侯渊在城中,深责妹子轻易出战。兄妹间正在口角,忽然探马来报:“刘备麾下淳于琼押解粮草数十万石,屯于阳曲。”夏侯雪道:“哥哥,敌兵粮草已到,短期难解重围,如何是好?”
郭淮在旁道:“既是淳于琼解粮,吾等或许可以转危为安。”夏侯渊道:“如何?”郭淮道:“吾深知淳于琼,此人嗜酒如命,昔年在袁绍处,屡屡贪杯误事,孔明用之解粮,当真百密一疏也,并州安危,当在此一举。”
夏侯渊敛容敬道:“前番不听伯济之言,以致兵败,今日伯济若然有计,尚请不吝赐教。”郭淮道:“彼军粮草翻越太行山而来,搬运甚是艰难,倘若阳曲粮草失却,必然回兵。今可选精兵诈称故人韩猛已降刘备,奉军师之命前来护粮,乘间烧其粮草辎重,则彼军不日必乱,届时乘势掩杀,必获全功。”
夏侯渊大喜道:“谁敢前往阳曲?”夏侯雪道:“妹子愿往。”夏侯渊道:“此去深入敌人重地,汝女孩儿家怎能前往?”夏侯雪昂然道:“既是危难之事,我宗室不来担当,莫非使众将军担当?”夏侯渊敛然道:“吾妹所言甚是,今可点五千精兵前往。”于是自与郭淮引军虚战孔明,夏侯雪点了五千精兵,打着刘备旗号,往阳曲而来。一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夏侯雪皆称自家兵马,通行无阻。来到阳曲,淳于琼接入。夏侯雪道:“吾乃韩猛之妻夏氏,今日弃暗投明,奉军师之命,先使吾等前来相助护粮。”
当下进献美酒十坛。淳于琼大笑道:“自家兄弟,嫂嫂何必客气!”遂命摆宴,先饮三碗,又来敬夏侯雪。夏侯雪略饮一杯道:“量浅不能再进,将军自便。”话音未落,忽然头晕目眩,栽倒在地。淳于琼喝一声:“拿下!”左右齐出,将晋阳兵士尽皆绑缚。众军皆降。
淳于琼押解粮草退出阳曲,下令举火,顿时夜空一片通明。夏侯渊于晋阳见得,喜道:“吾妹已经得手。今刘备必然前往救粮,吾等可乘势去夺大营!”于是杀奔刘备营墙而来,遥望得营旗虚扎,寨内无声,于是冲入寨中,却是一座空营,军备器械皆已搬走,心知中计,方欲退出,火箭齐到,烧着帐维。火光中一将大喝而来,正张飞也。
夏侯渊自知已落重围,只得奋力向前。二将在火光中战百十余合,夏侯渊拼力遁走。郭淮亦单骑冲出,众曹将不敢奔晋阳,齐往上党去了。张飞收得降兵五六千,又来攻取晋阳。
于是刘备收了晋阳,擒了夏侯雪,声威大震,又逢关公一路水淹七军,捷报飞传,曹魏惊动。献帝于信都,接到刘备之信,言汉室兴复有望,愿陛下暂忍数月离京之苦,便可重返东都,自是不胜感慨,便下旨令刘备进位燕王,待平了并州,即领王爵,又封诸葛亮为丞相,掌管天下兵马大元帅,赐爵武乡侯。关羽为大将军,衮州牧,领东郡太守,张飞为车骑将军,马超为镇北将军,赵云为保国将军,魏延为平西将军,大小将士,尽皆升赏,只待齐聚洛阳之日,即可各正名号。
于是自刘备以下,无论军民,无不欢呼雀跃,庆贺大功。唯诸葛亮潜心思索尽灭夏侯渊军马,早夺并州。却说那日夏侯雪被淳于琼用蒙药擒获,立下大功,然而淳于琼果然好酒之辈,退出阳曲,往投晋阳,一路又喝得醉醺醺的,见到夏侯雪肤光似雪,脸面如霞,不由得怦然心动,借着酒性将夏侯雪抱入自己帐中。
夏侯雪所中蒙药原不甚深,淳于琼之手刚刚及身,立时惊醒,急挣扎道:“你做什么?”淳于琼笑道:“你怎么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美人何必动刀动枪的,还是在这里好玩,你说呢?”说着便把嘴唇凑了过来。夏侯雪大叫道:“不要,住手!你这畜生!”
淳于琼头昏目眩,看着夏侯雪嘶声大叫,心下更骚痒难当,忽然门外脚步声起,张飞揭帘而入,叫道:“小琼,老张来了,也不进酒来献,窝在帐中作甚!”淳于琼急忙站起,讪笑道:“三将军,你怎么突然驾到?”
张飞笑道:“二哥在衮州打得于禁溃不成军,俺在这边好生寂寞,好容易攻取晋阳得了个头功,怎能不来喝上两杯?”忽然瞥眼见到夏侯雪,奇道:“你怎么把她弄到这边来了?这可是重犯军规之事。”定睛一看,夏侯雪头发散乱,衣裳不整。
淳于琼道:“三将军来得正好,这小妞皮光肉净,不如三将军就纳之为妻如何?”张飞只因心性淳朴,只道淳于琼与夏侯雪本有私交,待得听他满脸酒气说出这番话,又见夏侯雪珠泪连绵,这才发觉淳于琼原在施暴,不由得大怒,一把提起淳于琼道:“吾军替天行道,保国安民,汝竟如此人面兽心,败坏军纪,老张真错看了你!”
于是张飞怒气冲天,吩咐安顿好夏侯雪,提了淳于琼来见孔明。这正是:女儿乱世真无幸,从此去国亦离家。毕竟淳于琼生死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六回 为念当年同誓死 忍教今日独捐生
上回书说道淳于琼擒了夏侯雪,数番说降,皆被夏侯雪骂住,不觉色心暗起,欲图强暴,又被张飞阻住,大喝道:“我与兄长自破黄巾以来,立志保国安民,汝岂可恃功而骄,败坏军纪乎?”淳于琼俯伏于地,唯唯而应,旁边却有一小校,因怠慢军心曾为淳于琼责打,一直含恨在心,这时见张飞发怒,又素知张飞性如烈火,嫉恶如仇,乘便道:“三将军,淳于将军非止如此,于阳曲屯粮之际,还曾强抢民女,逼其父以军威,诱其母以富贵,军中人人皆知,只不敢多言耳。”
张飞更怒,道:“此事属实否?”淳于琼浑身颤栗,不敢作声。张飞情知是实,嘶声吼道:“汝虽为国立功,然而如此扰民,尽失天下所望。倘若吾军皆似汝一般,即便诛了国贼,得了天下,亦不过以暴易暴耳!留汝何用!”拔出腰刀,斩了淳于琼,提了首级,先回晋阳,一把将淳于琼之首掷于中军帐前。
刘备大惊,张飞直奔上前,双手压在案上,一张豹脸直逼孔明。刘备问道:“三弟,此乃何意?”张飞环眼圆睁,直瞪着孔明道:“军师,你作的好事!”孔明微闭双眼,轻摇羽扇,微微笑道:“翼德有何指教?”
张飞怒气冲天,数说了淳于琼扰民之事,余忿未歇,恨恨道:“若非军师一意孤行,强使淳于琼解粮,远离本部军马,岂敢如此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