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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行军攻心为上,山越全民皆兵,带甲十万,纵能灭之,吾等亦当大伤元气,吾此次南征,不欲兵临山越,只在本土之上交战,先以力服山越大王,随后结为盟好,南方无忧,方可趁势北上。彼不背反,吾意足矣,此等贫瘠之乡,得之何益?”众将拜服不提。
叶飘零又来安抚女兵,道:“征战凶险,有劳姐妹们亲历患难,飘零之罪也。今番汝等已见识战阵之险,有欲罢战还乡者,可支取纹银十两,各自回家。”女儿军尽数泣道:“吾等虽为女儿之身,焉能如此无义?”叶飘零劝谕再三,引去者不足一千,皆为重伤残病之人。这正是:女儿亦有英雄意,负义枉称大丈夫。毕竟女儿能否建功,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 叶飘零连设伏兵 山越王屡遭擒获
叶飘零麾下众将闻令大怒:“蛮夷无礼,如此凌辱百姓?主公实不该纵之,致教百姓有今日之祸。”叶飘零暗叹:“当世之人,何以如此草菅人命?”深感荡平天下之必要,于是领大军来取新吴,每日前来搦战,皆被乱箭射回。
众将无计,空自发怒。叶飘零退回寨中,大宴众将,酒足饭饱之际,忽然道:“如今山越已经丧胆,不敢出战,军事无忧矣。眼见夏日将至,吾欲与慕容将军往庐山一行,走访高士,顺便取避暑药来此。”此令一下,众将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半晌太史慈道:“主公,大军在外,主帅出游,恐军心涣散,倘若山越乘势来攻,我军死无葬身之地也。”叶飘零仰天大笑,指着席间众将道:“诸位皆天下虎狼之将,谅山越区区夷族,鄙陋无文,愚鲁不通,安能敌此间如此无敌上将乎?”
吴兰道:“主公醉了,请勿轻言,免扰军心。”叶飘零大笑道:“区区几杯,何足言醉?吾往庐山,正为众军解暑,以壮军心也。”司马道:“主公欲取解暑药,但一小将足矣,何必主公与慕容将军亲去?”叶飘零道:“吾亲自前往,更显爱军之心,有何不可?山越诸军,闻我色变,焉敢乘势来攻?吾意已决,众卿勿复多言。”
司马大急,也不顾君臣之礼,于席下悄用脚尖去踩慕容秋水。慕容秋水回过头来,望着他一笑,司马低声道:“主公醉了胡言,夫人请速相劝,勿惹出大事来。”慕容秋水亦低声道:“吾等行军南征,已有数月,我与主公终日忙碌,既山越胆裂,不敢来攻,不趁此时出外游玩,更待何时?一旦回到秣陵,每日里又是商议北伐,又是巡城开垦,再也没有空暇了。”司马大异道:“将军乃是巾帼英雄,如何说出此等言语?大事休矣。”
叶飘零醉眼朦胧道:“司马司马,与秋水悄悄说甚?”司马心知其中有异,便不言语,太史慈却退出席来,私与众将道:“主公欲出外游玩,我等只有关闭营门,好生防备,抓紧巡逻,但愿山越勿要趁势来攻。”却有黄忠出来传令道:“主公有令,白日营门不许关闭,晚上不准打开,违令者斩。”
太史慈大急道:“汉升将军,主公如此颠三倒四,汝为何不进言相劝?”黄忠道:“主公向有分寸,号令谁敢不从?”于是众将虽然不满,眼睁睁看着叶飘零与慕容秋水携手并骑,往东北去了。这正是:数载英明服众将,一朝昏乱起疑心。毕竟庐山之行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 几番诱敌多权变 一阵比拼少计谋
却说叶飘零与慕容秋水两骑径往庐山,北眺长江,波涛汹涌,南望鄱阳,巨浪滔天。携手驻足汉阳峰顶,狂风扑面,衣带飞飘,满目里峰峦起伏,山势连绵,更有无数流泉飞瀑,悬挂成川。两人均觉襟怀大畅,叶飘零更遥想那依山伴水之处,营寨星罗棋布,无数英雄豪杰穿梭来去,更有红颜少女嬉笑其中,乱世之间,人才辈出,真中华史上之幸,民间百姓之悲也,挥鞭指点江山,一时不自禁痴了。
忽然慕容秋水在他耳边道:“飘零,我知你来庐山,必然有计。但有一事,我却始终不能通解。”叶飘零道:“何事?”“那日你说有法使我们女儿军勇力不让须眉,却是何策?我潜心思索,始终不能想通能有何法。”
叶飘零笑道:“体力强弱,天生使然,非人力可以左右,然可助之器械,为虎添翼也。”慕容秋水道:“器械?器械何来?”
叶飘零道:“我本后世学化学之人,莫说炼铁成钢而为军器,提取硝石而成火药,此等小术尽皆通晓,倘能找到铀矿,挥发提纯,便叫我制出个把原子弹,也未必不能也。只是奈何器具不足,仪器装备全需自制。我早令郭嘉领我所留图本,起转炉、炼精钢、造宝刀、锻利剑,与众儿女习武所用,又寻硝石、烧木炭,制雷火弹,与众儿女冲阵所用。汝再将飞刀神技尽数传与众姐妹,与众儿女临阵单挑所用,则三四年间,我女儿军可纵横天下,雄风不让须眉矣。”
慕容秋水道:“既然如此,何不推广军中,一举而定天下,早日回返现实,甚是易哉!”叶飘零摇头道:“生当此世,炼造此物非为容易,我如今带甲十余万,一时之间哪能全军齐备?况大丈夫生于世间,须得光明磊落,吾不与天下英雄斗智斗力,徒以器械取胜,非丈夫也。且大用器械,杀人立威,非吾所愿也。上古伐交,吾当以权谋,济性情压服敌心,为将之道,非在杀虐,而在御人也。”
慕容秋水道:“我观这乱世年间,奇才遍地,飘零,论到计谋权变,你未必可以稳操胜券。”叶飘零道:“我本后世无名之辈,曹操刘备却是中华史上不世之雄,关张马黄诸夏侯尽皆熊虎之将,周郎孔明奉孝智绝天下,本来就胜我多矣。但我既来此世,正好潜心观察,学遍他人之长,尽弃自己之短,假以时日,纵横四方,如何不胜?”
慕容秋水道:“你总说孔明之智如何如何,为何在这乱世之间,仍未闻他半点讯息?”叶飘零道:“按照史书,他如今已在襄阳城北隆中束发读书,寻师访友,已有一年多了。吾此次南征回去,便当前往访之,以为己助,若得孔明,会合周郎奉孝之智,何忧天下不平,曹操难胜乎!”
慕容秋水望着他胸有成竹,指挥若定的气概,心下微有恐惧之感,道:“飘零,我恐你经此一役,改变你这一生,纵回到后世,也难复昔日之你了。”叶飘零回过头来道:“这本来是一个游戏而已,你还担心我会真假不分,沉迷于此么?”慕容秋水低头不语。叶飘零拍拍他肩,道:“我此生除了娶你为妻,再无他愿,岂能贪恋虚幻荣华忘却现实,你不要枉自忧虑,一旦天下将定,你我立即便回,决不羁留于此。”
二人于庐山绝顶谈论许久,探马来报:“主公,黄将军用主公所遗之策,大破山越之兵,已擒得山越大王于豫章大营,请主公定夺。”叶飘零哈哈大笑道:“黄将军不愧世之虎将也,不负孤之重望也。”遂与慕容秋水并骑驰回豫章,哪消一日间已回到大营。
众将一齐拜伏道:“自古未闻主帅轻离重地而擒敌首之事,主公真神算也。”黄忠捋须大笑道:“主公诱敌之术不断翻新,花样层出不穷,莫道山越蛮夷不识,便是黄忠,也难辨真假也。”叶飘零大笑搀起黄忠,道:“此乃儿戏之计,若非素知山越军向来恃勇轻进,我军早大溃矣!”于是重赏太史慈与司马先前劝谏之将。
众将欣喜设宴,君臣乐成一团。叶飘零令搀上山越大王,赐以酒肉,问道:“如今心服与否?”山越大王羞惭道:“今番吾虽被擒,实因得知将军出外而不曾防备,虽为伏兵所获,仍未曾与天兵一战,如何心服?”
叶飘零道:“若吾与汝两军阵前决战一番,汝可服否?”山越大王道:“吾等虽化外之民,若武力当真不及将军,如何不服?”叶飘零道:“既如此,汝再回去,三日后各率两千军出阵,吾与汝当场比武。”山越大王大喜,叩谢而去。
回到新吴,却见山越夫人领两万蛮姑前来助战。山越大王说了连番遭擒受辱,再过两日于奉新比武决战之事。山越夫人道:“汝为男子,如何不知兵不厌诈?如今汝军已疲,交战可用我新带之军,来日我伏于旗门之内,待汝两军交战之际,吾突出阵前,以飞刀斩之,如何?”山越大王欣喜道:“如此皆赖夫人之力也。”两人计议既定,便引两千军来奉新下寨。
叶飘零听对方蛮姑出阵,便留吴兰、韩当守营,亦点起两千女儿军来奉新对阵安营。黄忠劝道:“女儿军惯于弩战,马步兵非山越敌手,如何只率女儿之军?”叶飘零笑道:“山越数十万兵士,吾等消耗不起,因此订下来日比武,正称我心。此次非是斗智斗阵,只需阵前单挑取胜,南越性直,必然心服也。”司马道:“虽然如此,亦需多加准备。”于是叶飘零令太史慈、黄忠各领一万军马出寨,倘然有变,杀出接应,若无变故,径自回营。
于是翌日两军齐出,扎下旗门,射住阵脚。炮声响处,对阵山越大王出马,但见那王头顶紫金之盔,身着黄金之甲,腰系狮蛮碧玉带,坐下卷毛赤兔马,手提丈八狼牙棒,口中荷荷大呼,相貌凶狠之极。这边叶飘零青巾扎帽,身披西川锦袍——原来叶飘零自得江东,兵多将广,以为今后不必亲临战阵,因而从此不再着甲,座下是照夜狮子马,手中是御风亮银枪,统帅临阵,兀自神态自若。
两军三通鼓响,山越大王大喝一声,狼牙棒起,砸向叶飘零,真有铺天盖地之势。叶飘零大喝道:“来得好!山越勇武,名不虚传!”提马避开,回枪刺去,两骑交马大战数十合,山越大王抵敌不住,圈马便走,叶飘零心下暗笑:“区区回马之计,焉能唬我?”策马缓追。
陡听得旗门中忽然一声轻响,一道白光直射而至,叶飘零大叫一声,急一偏头,左肩早中飞刀,伏鞍而回。山越夫人呼叱一声,从旗门中跃出,但见她:长发两边飘散,容颜秀丽,满面英风,背上插着四口飞刀,手中长枪,亦有丈八。这边女儿阵中杀出一将:长发飘在两边,满面英风,容颜秀丽,飞刀五口负于背上,手中丈八亮银枪,救回叶飘零,又与山越夫人交马。但见场中交战二人,容貌隐隐相似,打扮也一般无二,各自飞刀来去,枪影连绵。蛮姑呼喝,女儿欢呼,在两边助威。
山越大王见对阵女将武艺不在夫人之下,隐有愧色。叶飘零将要回阵,众女纷纷迎上,齐声慰问。叶飘零大笑道:“姐妹们无须担忧,区区小伤,不在话下!”右手拔出飞刀,大叫道:“山越大王,方才未分胜负,可再出阵一战!”把飞刀咬在口中,右手执枪,直冲彼阵。
山越大王见他凶悍气焰更胜自己三分,一时被吓得心惊胆颤,只得出阵迎战,又战数合,叶飘零退走,陡地回手,飞刀射出,正中山越大王左肩,山越大王欲待退回,叶飘零拍马追入阵中,擒住山越大王方回。
山越夫人苦战慕容秋水,飞刀尽被慕容秋水收去,见大王被擒,心下一慌,座下马中枪而倒。众蛮姑见此情状,焉敢不降?叶飘零笑盈盈回寨,扶起山越大王,道:“比武胜负已分,汝可心服否?”这正是:从来兵法因时变,运用之妙凭一心。毕竟南越是否心服,还是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 叶飘零义服南越 郭奉孝智算孔柚
却说叶飘零三番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