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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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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飘零苦笑道:“此祸乃是人为,恐祈天无用。”书生上前道:“安定人心,非此不可。”一言点醒叶飘零,忙问书生姓名,书生道:“某复姓司马,无名。”叶飘零道:“不知与水镜先生如何称呼?”司马道:“乃吾叔也。”叶飘零大喜道:“令叔天下高士,吾早闻其名。君如此高才,不辱令叔之名也。”封司马为主簿文书,命司马主持祈天大典不提。随后下令飞报江陵,大开城门,凡无病者,愿去愿留一概自定,同时也命人祭天安民。
  又数日,清儿传书报来:尊主公之意,民间田土,概不侵犯。但大军占据各处城寨,所带粮草已尽,荆南粮草,迟迟不到,襄阳一带所送军粮,兵不敢用,问主公如何定夺。此报顿令襄阳震动,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叶飘零咬牙道:“事到如今,只有拼了。”慕容秋水问如何拼了。叶飘零站起道:“立即传令,着清儿于夏口将敢死队三千进取庐江,夺取城池,开仓解粮,救济诸军!”慕容秋水大惊,一转眼珠道:“三千人取城,可是要假作患病,惊走守城兵将?”叶飘零道:“正是。”慕容秋水道:“可明明患病,尚且占领城池,如此庐江百姓必然惊惶。”叶飘零道:“无妨,事急从权,吾料清儿必有安民之策。就算不能安民,事关大局,那也是无奈之事。”
  夏口清儿接令,便于军中招募三千敢死之士,饱餐一顿,进逼庐江而来。因上次取城,周泰被清儿射成重伤,尚在会稽疗养,刘表本欲教安宁守城,蔡瑁却暗进谗言,因此改令黄祖担任。这时见清儿引数千兵逼近,哈哈大笑,亲引五千兵下城应战,命副将于城头射箭助阵。
  却见清儿大喝一声,众兵士各执钢刀,在自己手臂上一划,举刀荷荷大呼:“吾等皆染病矣,黄祖小儿,上前领死!”钢刀带血,冲向黄祖军。黄祖见此情状,只吓得肝胆欲裂,慌令回城。又有一彪人马,将羽箭尽皆沾血,射向城头。于是庐江守将齐退,清儿领军一拥而上,夺了城池,传令开仓,解粮十万石送往各处。
  众百姓听说病军入城,尽皆慌乱。清儿于城中各处贴告示曰:“右将军、汉楚亭侯叶飘零告庐江良民:既受圣上之命,当动天兵,剿灭乱党。刘表既封荆州刺史,当谨守荆州,造福生民,何以妄动干戈,自领江东,不服王化,妄自尊大,已怀割据之名,更添谋反之实,罪不容诛。今令陆军大都督,威东将军张清儿,领三千壮士,假借患病之名,巧驱贼党,收服庐江。众民当归附汉室,静待封赏。凡骚动不安、谣言惑众者,禀明圣上,定斩无赦!”
  众百姓见到榜文,这才安定。讯息报到秣陵,刘表大惊:“叶飘零夺了庐江,必来攻取秣陵,如之奈何!”文武官中闪出安宁,伏地道:“主公勿忧,臣请得一万人马,必复庐江。”刘表大喜,正要下令,闪出蔡瑁,进言曰:“主公,安宁原为叶飘零异姓兄弟,忽然至此,已足疑忌,万不可付之兵权。”
  安宁大怒,道:“主公,若是信不过臣,臣便领本部校刀手五百,走马取城,如若不能,请斩于帐下。”刘表喜道:“卿如此勇烈,吾能有何疑?与你五千兵马,速去取城,事成后官封威西将军,庐江都督,以拒荆襄之众。”安宁叩谢,点起水军二千,马军二千,步兵一千,往庐江而来。
  扎下营寨,安宁引一千步兵前来搦战。清儿在城头见是安宁,百感交集,闻报荆南三郡并庐江粮草已抵各处,当下守在城中,并不出战。安宁欲战不得,便分一千兵士去取舒城,成两面合围之势,又于舒城与庐江之间挖下陷坑,令水军尽皆退后。
  清儿听得探马回报,深感安宁自负气出走之后大有长进,虽然不惧,心下暗叹:“闻安宁出征之前已立军令状,不胜则死。清儿此生负他良多,焉能不成全他此番心计?”于是尽起城中之兵,来与安宁对阵。
  安宁见状大怒,跃马直冲清儿。清儿徒步交战,数十合间步步进逼,渐进江边。忽然四面喊声大起,水军齐到,上岸夹攻。清儿战不过安宁,剑折而走,众军皆退,败回夏口去了。安宁勇破城池,力败神翎飞将张清儿,于是威震天下,成为一代名将。清儿败回夏口,自知以私废公,实为大罪,便令报往襄阳。这正是:试看沙场饮血处,刀光剑影照柔情。欲知后事如何,毕竟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秋水私离襄阳郡 安宁威震夏口城
  只说叶飘零请神医不至,传令襄阳、江陵、江夏三郡共祭天地,祈求上苍解此劫难以安民心,又令清儿巧取庐江供应三军粮草以防外敌。刘表急令安宁将五千兵马,用诱敌埋伏计战败清儿,复取庐江。捷报传到秣陵,刘表大喜,拜安宁为威西将军,总督庐江全郡军马以拒荆襄。安宁受命,遂于庐江城中聚草屯粮,招兵买马,训练水军,伺机攻取夏口。
  这边清儿被安宁一战而败,兵退夏口,急请周瑜前来镇守,自己却来到襄阳南门之外请罪。叶飘零与襄阳城里众官共往城头,清儿于城下俯伏道:“庐江虽取复失,败回夏口,请飘零降罪!”
  叶飘零温言道:“清儿,既是安宁攻城,汝心神必然不定,如何能敌?谅此孤城,得之何喜,失之何忧!前日闻报陈登令曹豹、管亥引军两万来取樊城,汝可前往镇守,以解此危。”清儿领命去了。
  众官走下城头,慕容秋水道:“飘零,清儿轻失城池,实乃以私废公而致,众将看在眼里,此罪非小,不加责罚,恐众将不服,军心动摇。”叶飘零道:“清儿外柔内刚,若加责罚,恐受委屈。我令其守樊城,正欲教她将功折罪也。”慕容秋水点头称是。
  这日探马来报,安宁起庐江水军两万来攻夏口。叶飘零道:“公瑾足智多谋,子义英勇无敌,兴霸惯于水战,虽然兵寡,无须忧虑。”慕容秋水道:“我军五万分踞乡野,难以呼应,夏口止有五千疲惫之师,难敌安宁精熟水师,秋水请领襄阳水军五千,前往救之。”
  叶飘零摇头道:“安宁虽有武略,思虑不足,非周郎之敌,不必忧也。”慕容秋水道:“恐双方相持,安宁心中怨恨更深,秋水若去,动以旧义,尚可开解。”叶飘零道:“襄阳疫病流行,汝为疫区之人,不可出城!吾已飞檄令李通委派徐盛将长沙兵士往救,安宁虽勇,此出必然无功。”慕容秋水还要进言,叶飘零不悦,起身拂袖转入内堂去了。
  司马劝道:“主公既然计议已定,夫人所言虽是,内堂劝说可也,何必于众将之前有拂主公之意?”慕容秋水摇摇头道:“刚愎自用,如何能定天下?”自往城中巡视去了。
  众官皆散,晚间忽闻慕容秋水不得将令,私出城池,往夏口而去,扬言要单枪匹马,说回安宁。众皆失惊,叶飘零大怒:“襄阳正值紧要关头,如何不得吾令,私自出外,倘将疫病外传,吾为天下罪人矣!”令城北探马火速去追。
  却道安宁领军溯江而上,距夏口三十里依江扎下水营。周郎与甘宁计议曰:“敌众我寡,须得今晚趁夜劫营,折其锐气,然后坚守。”于是甘宁领命,点一千兵士,暗暗欺近安宁水营,一声令下,杀入其中。安宁毫无防备,被甘宁奋勇冲突,斩首数百。安宁大怒之下,竟不顾大营,只令副将将营中之兵好生与甘宁纠缠,自己奋起八千兵士上岸竟往夏口冲突而来。幸得周郎随时准备接应甘宁,夏口城中军势齐整,见安宁欺近,深恐阻了甘宁返回之路,于是令太史慈领兵两千出战,自己守城。
  太史慈领诺上马,领队下城,挺戟大叫:“安将军,汝自去襄阳,主公等终日思念,今日复归夏口,荆襄之幸也!”炮声响处,安宁出阵,怒道:“子义,吾今身居威西将军要职,官居君武亭侯,奉令扫荡荆襄。叶飘零轻我愚鲁,欺我暗室,誓与之不共戴天,岂能复归荆襄?今日纵然叶飘零亲至,亦当一战,岂叙旧情耶!”挺蛇矛而出,直取太史慈。
  太史慈无奈,挥戟应战。两将交马,大战百合,太史慈见安宁须发皆张,骨节迸响,面上充血,照耀夜空,不觉惊骇,挥戟扛住蛇矛正奋力时,安宁忽然大吼,军中鼓声猛起,但见蛇矛横挥,飞起一顶金盔,太史慈掉马回城,披发大怒,换过马匹,下城再斗安宁。又数十合,安宁狂舞蛇矛,挥军突进,太史慈终是胆寒,退回城去。周瑜令发动连射,城头灰瓶乱打,安宁方引军退去。
  须臾甘宁引军而回。这一战安宁虽有稍损,但夏口折兵两千,眼见难支,周瑜自知不出奇计,难以退敌,只在城中忧闷。安宁回营,聚齐牙将饮酒庆功,席上问道:“众位以为夏口能下否?”
  一将道:“将军神机妙算,英武过人,逢城必克,何虑夏口孤城乎!”安宁大笑,指着他道:“此拍马屁之词也,需罚三杯。”众将问曰:“将军,何为拍马屁?”安宁笑道:“拍击马臀,马必如沐春风,故拍马屁者,阿谀之行也。”众将方才明白,思忖拍马屁三字,均觉形容阿谀再恰当不过,而如沐春风四字,亦颇有神韵,均佩服万分,都贺道:“吾等非拍马屁也,将军奇思妙想,神鬼莫测,夏口指日必下也。”
  安宁举杯大笑,醉眼朦胧,站起道:“此次夏口,志在必得,但天下皆知吾生性鲁莽,短于思虑,若时日拖延,恐为周瑜所破。诸将倘有妙计,便请赐教,早日成功,共受封赏!”一将说道:“将军既知己知彼,何不将营寨步步推进,每日虚作纵酒为乐,故示人以鲁莽而内严防之,周瑜小儿若来偷营,吾等乘势取城,有何不可?”众将颇惊,暗道:“此君附和安将军谦逊之言,如何不知拍马屁乎?”
  安宁却喜道:“此计大妙,赏汝连饮三杯。”那将慌道:“末将不会饮酒。”安宁道:“如此奇才,焉敢不会饮乎?”众将齐道:“安将军醉了。汝便略饮何妨?”那将只得饮了。安宁大叫道:“退席散帐,明日前推五里下寨。”
  众将欲散,忽哨探来报:“将军,旗门飞来一箭,上有一书,请将军过目。”安宁乘醉接箭,展书而观,书曰:“故人苦候,何不出迎?”一见此言,酒意退了三分,安宁大骂道:“负义之人,尚有面目来见我乎?”提矛在手,冲出寨来,极目望去,一人驻马小丘之上。
  安宁回顾众将道:“且守候在此,听我一声大叫,便点三千军士,三面合围生擒来者!”众将受计,目送安宁跃马上丘,心下思忖:“自来只有四面合围,想来是安将军酒醉,不慎口误。”
  安宁来到近前,明月下那人金盔红马,背负飞刀,乌翅环上一杆长枪,正是荆襄昭信校蔚,军师中郎将慕容秋水。见安宁如约来到,下马道:“安宁别来无恙否?”安宁端坐马上,冷哼道:“凭你们还气不死我!”
  慕容秋水盯着他叹道:“安宁,时至今日,你何苦还念念不忘昔日误会?”安宁叫道:“你们聪明机智,原不把我放在眼里,人人都可以欺骗我,捉弄我,把我蒙在鼓里!可是我亲眼所见后,你们还要来愚弄我么?”慕容秋水道:“清儿妹子素来内向,心事不为人知,但与我夫君绝无私情,安宁,你难道真的想不到是你多疑了么!”安宁奇道:“夫君?”
  慕容秋水低下头去,道:“我与他已于七月二十九日在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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