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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庞统又来主帐献计道:“孔明困守城中,急切难下,倘拖延日久,曹操必有异心,吾有一计,可决漳河之水,倒灌城中,不数日燕汉可灭也。”叶飘零道:“孤大军到处,不扰民间丝毫,水火之计,贻害苍生,吾不用之。”
忽有八卦飞报:“于路擒一客商,自称要见大王。”叶飘零请见,但见那人神情潇洒,相貌清奇,虽在军帐之中,仍然从容不迫。叶飘零知是贤士,当下以礼相待,问是何人。那人道:“吾乃颖川胡昭,字孔明,闻大王乃是当世英雄,特来投奔。”叶飘零大喜道:“君如此见爱,必有教益与孤!”
胡昭道:“大王欲燕降乎?灭乎?”叶飘零道:“孤欲聚海内之智士共成万世之功,降者为上。”胡昭道:“此事易耳,孔明虽受托孤之重,亦怜四海之民。可驱近内百姓来此,置于城门之下,胁迫燕汉君臣投降,此杨盆夺青州之计也。”叶飘零笑道:“只闻”用武以救民‘,岂有“扰民为用武’之理!愿贤士不必试探。”
胡昭拍案而起道:“吾以诚心相投,岂有试探之理!大王勿疑,早行此计,燕汉可降也!”叶飘零道:“孤纵横天下二十年,誓解生灵战乱之苦,此意早已书告天下,故四方英雄,闻风而附,孤有今日,亦有大半为百姓之功,岂可妄加苦难于其身乎?此计不可用之。”胡昭道:“大王此言乃腐儒迂腐之论也。四海乡民,欲罢刀兵久矣!大王需早日快刀斩乱麻,燕汉一定,半壁江山就此清平,多少百姓皆免战乱,纵舍区区几条性命,何足道哉,所谓行非常之事而立非常之功是也。昔高祖乃是乡野流氓,光武为穷荒小辈,能得天下,莫不杀人如麻,威加四海,岂有荆王如此顾虑重重者,非英雄也!”
叶飘零虎目圆睁道:“百姓乃立业之本,君王衣食父母,为子弃父,不为子也。况汝献此计,暗与倭狗相合,孤虽不肖,敢与倭狗等同乎!孤与汝话不投机,不足为汝主也。汝可速去,另投明主,孤自当观汝奇才,如何无敌四海!”胡昭道:“不听良言,取败之道也。可笑荆王专好仁义虚幻之事,沽名钓誉,百无一用,吾窃为虑之!吾当引去,尚有良言相劝,请君听我一歌。”拊掌歌曰:“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叶飘零喝道:“安有此理,孤亦有一曲,可明孤志,非汝辈所知也。”乃歌曰:“男儿不在杀人多,杀得人多是狂魔。尔辈亦有高堂在,倘杀尔母又如何?
手无寸铁亦屠戮,千万亡灵无归处。江山积得尸身满,天地幽魂向谁诉?
敢道此人有英风,苍天无眼亦不容。屠杀民众匹夫勇,救助生灵真英雄。
泯灭人情犹可道,牲畜何须自夸耀!无耻当在心中耻,无知故为丈夫笑。
君不见,一统江山是秦皇,顷刻焚烧在阿房。
君不见,拔山举鼎号霸王,何如自刎在乌江!
男儿当效刘关张,唯凭义气走四方。功业不成仁义在,千载永留侠骨香。
今日为君歌一曲,君当细耳详:遇弱我不欺,遇强我愈强。
古来勇将已无数,大名谁及关云长?生平不斩下马将,刀前未有一卒亡。
非无血气胸间绕,犹存傲骨在心房。除暴安良不手软,云长方谓真流氓。
天下人为天下死,知恩不报是小强。冷笑尔辈无知竖子敢效风流才俊妄语胡行作佯狂!“
歌到此时,叶飘零双掌击案,帐中虎案断为两截,尘土纷飞。叶飘零更不转头,挥手道:“将此人乱棒打出,永不复用!”左右齐应,将胡昭赶出大帐。胡昭甚是不忿,暗想:“叶飘零必然久攻邺城不下,曹操自当趁虚而入,恐一方之力,难破关银屏,吾可往南蛮,激其出兵,与曹操共击荆土,断绝叶飘零之根本,以雪今日羞辱之恨!”
这边众人闻叶飘零作歌,尽皆流涕动容,唯庞统问叶飘零道:“大王之歌,慷慨激越,甚是动情,唯有一处,甚为深奥,统虽百思,终不得解,不知何谓小强是也?”叶飘零道:“小强者,蟑螂也,吾等家乡俚语,倒教士元见笑了。”庞统道:“此名甚奇,不知语出何典?”
叶飘零笑道:“此民智也。也不知源自何时何地,或曰孔夫子奔走六国,不为所重,颠沛流离之际,见蟑螂不惧风雨,不惧饥荒,活得潇洒自如,夫子自承不及,不觉愧而呼曰:”小强小强,汝何安康!‘。姑妄言之,或许此即因由也。“庞统拜服道:”大王博学,人所难及。“
叶飘零大笑,半晌想起一事道:“方才思及士元决水之计,孤可稍加变换,而收立威迫降之效。”庞统问如何变更,叶飘零便说出一番话来,庞统称善不已。这正是:不用金戈不用兵,悄然一纸大功成。毕竟叶飘零有何计策,还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回 诸葛亮智消水患 叶飘零义服燕民
上回说到叶飘零十万大军将邺城围得水泄不通,飞鸟不透,只是孔明乃是何许高人,虽然病倒,神智尚存,安排调度,众将尽皆忠心护主,一一凛遵号令,叶飘零屡加攻城,终是难破。刘禅深信相父返回,邺城从此无忧,自在书房舞文弄墨,吟诗饮酒,更无丝毫忧虑之色,只教太医好生替孔明治病。
于是庞统便献水淹之计,叶飘零道:“当日云长兄水淹七军,固然威震华夏,然而黄河泛滥,万民遭殃,终于惹得天怒人怨,民心大失,因此当孙权暗袭青州之后,四方生灵尽皆反关投孙,以致盖世之功,于峰颠悄然而逝,更坏了云长一生为国为民之名。是知以奸取天下者必失于奸,以暴平天下者必毁于暴,虐民者必为民虐,利民者得利于民,孤平生征战,不用水火。然燕汉不降,此间僵局难解,孤当另用一计,加以威迫,倘若能成,大事谐矣。”
当下令一军各执锹钯往城门外挖掘壕沟,一军顶住藤牌挡格乱箭,一军环护附近地方孔明趁势出城相攻。守城小卒奔入相府告曰:“荆军于四处门外挖壕,不知何意!”孔明大惊道:“此必欲引漳水而灌邺城,可怜汉业将亡也!”不觉血吐衾中。众人慌忙奔近,孔明摇手道:“不碍事,众人勿慌。可扶我往城头一观。”众人一齐拜倒道:“丞相贵体欠安,当在府中静养。”
孔明道:“吾若不往观之,如何能御此等毒计!纵死九泉,不能见昭烈之面矣,速扶我去!”小卒只得推四轮车来到,关兴在左,张苞在右,二将拥孔明缓缓来到城头。虽是初夏,孔明却感轻风徐至,扑面生寒,极目而望,但见荆军营寨密密麻麻,遍布数十里方圆,一眼望不到后营何在,手在四轮车上一撑,被关张二人扶着站起,不觉头晕目眩,胸闷气短。城头数千将士望见丞相抱病出巡,一齐伏下,齐声哀告道:“丞相保重,丞相保重啊!”告到后来,尽皆泪下,风声凛凛,微夹呜咽之声。
孔明令诸卒站起。又见城下有大纛移出,华盖之下,端坐两人,左边叶飘零,右边慕容秋水,身周八千青州死士相护,闻得城头喧扰,当即出阵。孔明正自赞叹,已闻叶飘零挥鞭说道:“丞相,燕汉将亡,实乃天意,非人谋可以御之。愿丞相体谅天心民意,早献此城,孤愿以师礼事之,共灭曹贼,扫平四夷,建立千秋万代之业,教天下乡民,皆为兄弟,海外同胞,亦结金兰,永世通好,四方团结,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岂不美哉!”
孔明见叶飘零出阵招降,不觉眼光中又复精光闪现,扶正纶巾,轻摇羽扇,缓缓道:“君亦天下雄才,岂不知吾等大汉子民,可是投降之人?况汝平生,是忠是奸,为公为私,天下谁不知之?吾不与汝舌战,尽管攻城,此间英雄之士辈出,多受昭烈深恩,早将生死声名置之度外,汝欲辱之,寰宇之间,自有公论。”
叶飘零叹道:“孤此心自问虽然不如皎皎日月,亦无丝毫奸诈暴虐之处。试看荆土之民,尽皆分田到户,凡农耕出力者都有奖励,自此人人温饱,更无忍饥挨饿之事。学堂之中,无数奇人异士呕心沥血,培育保国之才。商贾有公平交易之风,人民有安居乐业之福,丞相焉不知之?今日天下三分,孤有其二,大业待成,刀兵将去,不过数载之事也。望丞相详察。”
孔明笑道:“真爱民之士,城外撅壕何为?”叶飘零道:“隆武不降,十万儿郎在此受苦,兵戈终不能止,孤只有快刀斩乱麻,引水淹城,丞相若怜满城性命,可早开门,共图大业。”孔明收扇道:“吾闻英雄之士,虽威武不能屈之,汝既欲沽名钓誉,以收民心,又如何出此下策!”转向众燕军道:“尔等惧水乎?”
众卒一齐伏下道:“生死寻常安足惧,万古流芳大丈夫!”孔明指城下道:“如何?有水尽管引来。”令关张推转四轮车,径自回府,叹道:“叶飘零非真欲决水,只恐吓军民以立威耳。可出榜安民,言纵有水来,吾亦有法令其退去。”诸臣领命去了。
这边叶飘零见孔明丝毫不受恐吓,乃与庞统道:“孔明真高人也,今大军在此进退两难,如何是好?”庞统道:“何不令人假扮马超之兵,突围冲入,赚开城门,大军一齐杀入,燕土就此平服也。”
叶飘零道:“孔明深知虚实之妙,恐此计瞒不过他。”慕容秋水在旁道:“胜负早定,不必急在一时。前番诸葛丞相迁兖州之民到此,因兵戈未解,一时尚未完全安顿。今日燕土地少人多,饥荒遍野,何不招兖州移民尽皆送回兖州,令阚德润赐以银两田地,以充农耕。”叶飘零大悟道:“邺城一时难破,秋水可依旧围城,吾与士元、公绩分定冀州诸郡,安抚生民,使其早归田园,安居乐业,勿以兵甲为意。此吕蒙取青州之计也。”
计议之下,叶飘零领一军,王修、武安国率青州死士随从护卫,取信都,庞统与蒋钦领一军,走平原,凌统领一军,抚恤黄河一带民众,三路而出分定冀州诸郡。临行,叶飘零嘱咐道:“大功成日,定有封赏,如今此去,乃是收冀州民心,非成功之时。大军所向,更需加倍收束军纪,不得妄杀一人。当以冀州军民作一家之人多加关照,一应花费,由孤自承担,妄取民间一物者,定斩不赦。纵然亲信长随,亦不宽饶。”庞统、凌统领命,各自引军离去。
于是竖起安民旗,三军到处,严明军纪,饥者送饭,寒者赠衣,与民秋毫无犯。叶飘零来到信都,屡屡使军士下田,助农夫耕种,凡损伤之处,尽皆赔偿。百姓箪食壶浆来谢,皆以金帛答之,巡哨相遇,更是礼数倍至,不敢丝毫疏忽。叶飘零又怜幽燕国小,十数年来征战不断,民力大损,故出榜告之,当幽燕平定之日,免赋一载,减税三年。冀州诸郡,闻风而附,因此叶飘零虽然多耗时光,却终于得成天下之基。
这日正坐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