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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将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他的手冷冷的好似没有温度一般,而眼睛也从刚才的灼热随着我的手从他手中挣出,又变成那一成不变地寒谭冰水。
他盯着我的眼睛,低哑着声音:“东华,你不信?”
我抖抖衣裳和他拉远距离,“陛下,有些玩笑开不得。”
若是当年我年少慕艾的时候,或许心中还会稍有窃喜,但如今我对曾经偷窥我那啥的人夫还真没兴趣。
他却也没有不知好歹地想要拦我,只是对我的背影说了一句:“帝君,早晚有一天你会想明白的。”
我不在回头,踩过他的影子拂衣而去。
太阳宫之大,三界皆知生命。我随意地穿梭于一座座宫殿之间,一个偶然,发现了一袭紫衫,简简单单的裁剪却让我心中生疑。
我厌烦了我这身上万年不变的杏黄,所以府中的小仙一个个皆是穿着淡雅,这般的紫色,飞行的速度都在告诉我这人的身份,伯邑考。
我心中虽然依旧不太舒服,但也好奇他为何放着那边的酒宴来到了我这瞎溜达。突然一个念头蹦了出来,这太阳宫当年可是他的禁脔,里面封存了他的大量宝物,难道今日他是寻着这个机会来寻宝的?
我又想到素来不喜“串门”的他,突然来我这里拜访,昔日的点点端倪如今连在一起,似乎一切都能做出解释了。
我小心的跟在他后面,见他飞向东皇宫,娴熟地打开禁制,然后走进那封闭了数万年的昔日圣地。我使了隐身术,也无声无息地跟了进去。
虽然封闭了数万年,但这宫殿却是纤尘不染,依旧带着无上威严。昔日圣人之下第一人的东皇太一便是坐在这里俯瞰三界众生的吧?
我望了一眼便继续看着伯邑考,他看也不看那悬于半空中的圣殿,我刚以为他要去寻找什么宝物,却见他突然对着四周的空气道:“帝君。”
我皱眉,今日这两人怎么都喜欢这么称呼我?本好奇他是怎么看出我的,可一想昔日的东皇或许仍有不少手段,我便释然了,现了身形。
“紫薇帝君,你今日怎有心来我这东皇宫来看看?”我依旧装作不知他的身份,却发现他神色竟有些怪异,接着才反应过来似的微微一笑:“东华,你知道了多少?”
他不待我说话,便又道:“东华,变成兔子好玩么?”
我如雷轰顶,这话对我的震撼却是更甚刚才知晓昊天那厮偷窥我……脸上顿时没了血色,方才我压根没勇气问昊天,是否知道我变成了那兔子,只是避重就轻就避出了一个天雷,如今尚未说话,这“谦谦君子”又送了一个紫府天雷,威力更胜一筹啊!
我就这般被雷的晕晕的,不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末了我选择继续避重就轻,嘴角随意扯了个弧度:“你是说当年?我一时兴起去下界瞅瞅,当时也是一时贪玩,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伯邑考望了我两眼,笑道:“没添什么麻烦,只是仅此而已?”
我郑重点头,“只是如此!”
伯邑考那张温润儒雅的脸庞突然垮了下来,“那就是我对帝君单相思了。”
……
我是在没想到,一天之内我能被连续几次打击,我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气,才皱着眉头装正经:“紫薇,你这是说的什么糊涂话?”
却不想我这放过去的梯子人家根本不屑一顾,那润润黑亮的眼睛盯着我,坚定道:“我说的,不是玩笑,更不是糊涂话。”
紫府天雷其实还不够,纯阳紫府天雷才是最高境界!
我被这雷雷的晕晕的,委实说不出话来。我这几万年顶多只有数位女仙对我抛过媚眼,唯一一个更进一步的瑶池也嫁于他人妇。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一天,便有两个大男人向我示爱,一位曾经的玉帝,一位则是现任,这又是怎么一笔糊涂账?
干咳一声,我脸颊带红地对伯邑考到:“紫薇啊,这等玩笑还是开不得的,你只是当神仙当的短,虽然这日子一天一天这样过确实没意思,虽然这日子一年一年这样过还是没意思,但是这天上的仙女也是无数,虽然瑶池新颁布了天规,但对你这堂堂帝君还是什么约束力的……”
我一口气乱七八糟地说了许多,那双黑亮润润的眸子却还那样看着我,只是泛着笑意。
我被这一眼看心中犹如二十五个小兔子在我心里挠啊挠,忍不住气道:“说吧,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丢脸与否在我此时看来已经不重要了,难道他要揭开底牌不成?
满心期待果然没有被他辜负,伯邑考一脸的深情,“如果只是这样我又怎会对你单相思?”说完便连珠炮似的对我展开了轰炸。“那我且问你,上次你夜里来我钦璇宫变成兔子在我怀里睡了一宿?你还让我给你洗澡?最后我还带着你去了广寒宫,听了那么多你就没什么疑问?”
被轰炸完,我只知我成了笑柄。我蹙眉沉思,我究竟是高估了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两任玉帝?
紫色袍子挨到了我身侧,“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所谓的因果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后土娘娘,如今的我可能早已消散于天际,连一粒浮尘都不会留下。”
我自然不质疑这话,继续默然。
“东华,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当日在广寒宫说的那句话并非虚言,转世千百次魂也好,魄也罢,早就不是当年那三魂七魄,又为何非要揪着那点不放?”
我没揪着你的魂,也没揪着你的魄,我很无辜……
“东华,你刚刚也说了,神仙寂寞,而你寂寞吗?”
我觉得敌人大大的狡猾,既然给我玩起了迂回策略,想要包抄不成?本军继续竭力抵抗:“紫薇你说笑了,这哪个神仙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万物繁华却如云烟,唯有大道永恒如一!”
我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不厌其烦一次又一次。
对青华的时候说的坚定无比,对昊天可以置之不理,但是现在却为什么觉得心里有点动摇?
帝君,只羡鸳鸯不羡仙
29
“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东华,你真的没动心过吗?”
良久,我听到我自己道:“闲云为友,风月为家,这才是神仙,若想解脱唯有窥得大道,这道理我觉得太一陛下你比谁都要明白。”
盈盈水眸中并没有因此黯然,“我说过,我如今只是伯邑考。而且超脱二字若真是如此简单,你爹爹和叔叔,又为何要不惜精血造出你们两个儿子?”
我笑容微微心神稳守,坚定了意念,怎么也不能给他诱惑了去!但还是因他这句话,有些迟疑。若这圣人都是好当的,又怎么会有他们哥俩呢?
恰是这一迟疑,伯邑考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一脸柔情可感苍天。“东华……”
这厮拉着我的手不放之后,又趁我不备摸上了我的背,从肩膀到腰上,我脊椎那个一酥麻,我整个人也就晕晕乎乎了……
事后我一脸悲愤地想,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当我变成兔子的时候,他不就是爱用这招对付我的么?甚至还曾经在给我洗澡的时候,还特别体贴的帮我把那里也给清洗的干干净净……
事情的结果就是我出生大约五万岁的时候,糊里糊涂的变成了一个断袖神仙。
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含着脉脉,让我心跳也跟着加速,对此我十分奇怪,我这几万年的静修也没见躯壳有过这般动静。我侧开脑袋,但却被他制止。
“东华,你不会后悔的!”
我耳边回想着这话晕晕乎乎地回到房间,甩鞋脱衣,我便看到袖子里调出一个东西,在对我微笑……
水汪汪的黑眼睛,藕节一般的小胳膊腿,天真灿烂的笑容,于是我好像突然有点晕乎了,这,这怎么看着像敖广那只老龙?
“净玄……………………………………………………”
随着我的嚎叫声而来的净玄呆呆的看着我光着膀子赤着脚,小奶娃依旧冲我傻笑。我一首扶额,无力道:“去给本帝君看看敖广那老货走了没,没走让他来给我认领儿子!”
“帝君,龙王已经醉倒被他的侍从带走了……”
我相信我听了这话之后,脸一定能黑的和锅底一般,无力地指着那奶娃道:“你先把他抱下吧,我可带不了孩子。”
净玄上前刚要抱起小龙,谁知这多事儿的小龙居然哇哇的哭了起来,这音量丝毫不比刚才我那一嗓子低,且后劲儿更强。
净玄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能回头看我:“帝君,这怎么办?”
我蹲下身子看和那个嚎个不停的小东西,摸摸他的小龙角悲愤的问道:“咱们太阳宫有几个奶着孩子的?”
净玄同悲愤的摇头,我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难道任由他继续哭下去不成?
可那小东西居然拉起我的手指吸吮起来,我弹弹他的脑门,难道还想喝本帝君的血不成?突然灵光一闪,我道:“去把上次大师伯给我的九转金丹拿来喂他一颗,估计能让他几百年都不用吃东西。”
净玄迟疑了那么一下,“陛下,那可是九转金丹……”
我一脸惆怅地回望他:“难道你真让他叼着本帝君的手指不放么?喂完之后你打发人到龙宫,让他们来接人,有这么当爹的么?”
净玄咳了一声,我继续惆怅的看着他,难道本帝君说的不对?
“帝君,这是您将龙太子卷到袖子里忘记还给龙王的……”
嗯,顿时本帝君看着外面的朗月觉得天气十分之好,于是第一时间把手指头从小龙的手指头里抽出来,幻化了一身衣裳想到青华那儿去避避风头,万一敖广那老货酒醒了发现我忘记还给他儿子,那还不追着本帝君不放?
贻笑三界的事儿本帝君说啥都不能干。
那小龙敖烈握了握自己的手心,没了?没了!
哇哇…………………………………………………………………………
朗月悬空,本帝君卷起一阵龙嚎奔向南天。
“我说,你怎么这什么跑我这里来了?”青华泡在水池里一脸兴奋之色。
我来时的路上就曾想过要不要告诉青华我和伯邑考之间的事情,但从小到大我从没什么瞒过他,而且也不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瞒着他的必要,于是便细细的讲了一遍。
“你就这般答应了?”青华一声怒吼,黑着脸红着眼,就差三尸神跳出来向我咆哮了。
我好整以暇地瞅着面前的云镜,哎哎哎,我幻化的这身蓝色水云袖也不错么,比那讨人厌的杏黄更能尘衬出本帝君的仙家风仪。可是我还是小觑了青华的激动,直接从浴池里蹦出来,幻化了一件衣裳就揪住了我的衣领。
“恒微,你给老子解释一下!”青华咬牙,让我着实为他那牙齿但了点心。
“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这边刚拒绝了我,那边你就答应跟了那个除了一张脸什么也没有的小白脸,难道我这张脸比他的丑吗?”
我皱眉,怎么这孩子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学会淡定二字怎么写?我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手指头从我的领子上掰开,待看了那衣领惨不忍睹地皱巴样之后,一把勒住他的脖子,“你个混蛋,难道你刚刚没听我说清楚前因后果?”
青华许是没想到我偷袭,丝毫没有反应,我勒着他的脖子看着那张几乎就要和我的贴在一起的脸,捏了一把,“你都不能动摇我对大道的执着,难道你认为他就可以?”
刚说罢,就看到青华喜上眉梢的模样,我怒其不争地又训了一句,“没事的话你也少生事端,好好修行才是第一要务。帝君的尊崇又怎能比的上圣人?”
我这声叮嘱似乎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