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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正好!”轩辕点了点头。
“看!”柔水突然低声惊呼,指向山壁间的裂缝。
“叶帝!”叶皇刹那之间呆住了,他看见了叶帝,一个活生生完整的叶帝,不仅仅是叶帝,在他的身边还有两个身穿怪异铠甲的人物,犹如两只铁铸的异兽。
火舌竟然自动分开,给叶帝和那两个铠甲怪人让开一条大道。
叶帝行入山谷之中,便悠悠转身,信手一挥,一道亮彩直撞向神门秘址的裂缝。
“轰……”又是一阵山摇地动般的巨响,那整个山壁顿时四分五裂,化成千万块巨大的岩石溃塌而下。在山壁溃塌的同时,千万道五彩的豪光自石头裂隙之间射上天空,随着石块的进裂,五彩豪光更亮更耀眼,异象也同时出现在五彩豪光所照射的天顶。
五彩豪光竟在天顶凝出了一个巨大耀眼的先天八卦图,卦图几乎遮掩了整个釜山之顶。
叶帝竟在坍塌的崖壁之前一动不动,所有砸向他头顶的巨石全都化成了碎末四散而去,居然没有一丝尘土沾上他的身,而那燃烧的强烈火焰也被乱石压灭许多。
轩辕诸人只看得呆住了,哪还记得去对付刑天和风骚?他们不仅仅惊于这狂野暴烈的气势,也为这异象给镇住了。
那倾塌的山壁之下五彩豪光成柱,仿佛是来自深不可测的地底,光柱牵连着天空那浮动变幻的先天八卦图,如同一只怪异而硕大无比的蘑茹。
“滋滋……”五彩卦象每一条卦线都闪烁着电火,仿佛要将整个釜山包裹于其中。
“不好,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轩辕一看那先天八卦图,骇然道。
“轰……”卦象中的一道电火直击向远处的一座山头,那山头竟应电火而炸裂,石木全都化为火光乱飞。
叶皇和青天诸人的脸色也变了,这电火的威力竟是如此强大。要是击在他们这里,那他们是否能够抗拒呢?
“快走!”轩辕想也未想,他似乎已经预感到可能会出现什么后果。
“伏羲小儿,来吧!我要向你证明,天地万物只有我蚩尤才配主罕……哈哈哈哈……呵……”一阵刺耳的怪笑竟自叶帝的口中传出。
叶帝便像一个丧心病狂的魔物,双手齐张,竟射出两道暗黑色的气旋,直撞向悬于天顶的先天八卦图。
“轰……轰——滋……滋……”先天卦象一阵浮动,无数的电芒直射向叶帝,也有一些散落于附近的山头之上。
天地一下子变得无比混乱,火头四起,石木狂溅,山崩地裂。
电火击在叶帝身边,他竟如同没事人一般放声狂笑,同时推出两道乌色光柱,撞向天空中卦象与地面相接的五彩光柱。
“轰……轰……”电火如雨点一般落下。
轩辕诸人狼狈逃窜,他们所立的谷顶已经是千疮百孔,崩塌倾陷,若非他们见机得早,只怕会坠入谷中。所幸大部分电火是集中在叶帝的身边,但叶帝身边的两名铠甲怪人挥舞着一对奇异的兵刃,竟将电火全部接纳、击散,这确实令轩辕诸人惊骇不已。
叶帝果然已与蚩尤魔魂融为一体,这是轩辕和叶皇最不想发生的事情,但事实却不可逆违地发生了。
叶帝已不再是昔日的叶帝,他已经拥有了无可比拟的力量,这或许便是有关于神门最大的秘密。开启神门者,将可统领众神!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当一个人拥有了魔帝蚩尤的力量后,他自然拥有统领众神的力量。这是丝毫不用置疑的。
龙歌众人之所以仓皇而逃,是因为他们也发现自己来迟了,叶帝已早一步捷足先登,使其愿望落空。
而蚩尤重生,怨气积压了数百年自然是大开杀戒,这群自认是超级高手的人,在蚩尤的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抑或是因为神门之中本身就蕴藏着外人无法明了的力量,当蚩尤重生后,或是因谁触动了其中的机关,使得神门秘境之中释放出了一股毁灭性的力量,这才让刑天诸人仓皇逃出。
以刑天的武功,自然不应该比蚩尤相差太多,但蚩尤在神门秘境之中伏藏了数百年,对其中的一切自是熟悉不过,岂是刑天可比……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没有谁能够真正地证实这个推断的正确性。
轩辕更是不会知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进过神门秘境,甚至连里面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或许,这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悲哀。当然,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因为神门秘址已毁,这将永远成为过去。
事买上,还有许多事情是外人所难以明白的,比如,叶帝是如何找到神门秘址的?叶帝又是如何开启神门的?没有河图洛书的帮助,不可能有人能开启得了神门,因为河图洛书才是真正开启神门的钥匙,如果是这样,那叶帝又是如何得到河图洛书的呢?
若说叶帝能够自凤宫之中偷出洛书,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以昔日叶帝的武功,充其量不过与一个金穗剑士相若而已,甚至还不如一个金穗剑士,别说是入宫调换东西,就是进入西宫大门都没有可能。而且,能够将洛书绘出摹本的人,绝对是凤妮身边的人,且对凤妮极为熟悉和了解,更能得凤妮的信任,叶帝自是不可能成为这个人。何况,开启神门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凤妮的洛书,更有龙歌的河图。因此,叶帝绝不可能是同得河图洛书之人。惟一的解释那便是他在那盗走河图洛书之人的手中夺得了河图洛书。
“轰……轰……”叶帝仿佛是发了疯一般,狂击那五彩光柱,虽然有强大的反击力和威力无匹的雷电不停地冲击着他的身体,但是他并没有半点退却之意。
五彩光柱在叶帝挥出的乌色气柱的冲击之下,色彩渐暗,也渐弱,而叶帝的身子也被电火击中数下,他身边两个铠甲怪人似乎有些吃不住电火的力量,疲弱下来。
叶帝所挥出的乌色气柱也不如最初那般强猛霸烈,但那毁灭破坏的气势却是有增无减。整个釜山之顶几乎已经被削平,到处崖塌坡崩,林木火起,野兽四处奔窜,死伤无数,仓皇逃命的野兽竟全都互不相侵,兔子与豺狼共奔,虎与鹿并肩而逃,仿佛这些猛兽已经戒荤吃素了,这种场景只让人看得目瞪口呆。
当然,山上的人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看这些情况,也都只顾着向山下逃命,包括龙歌这样的高手,只有少数几人站在远处的山头正观望着那新生的魔帝蚩尤与天大战。
谁都没有料到这魔君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而这些,也同样证明了伏羲八卦那接天毁地的杀伤力。
此刻蚩尤所战的仅是伏羲所布下的一个奇阵所蕴含的一种怪异力量而已,并非伏羲亲自出手。只由此可以想象,当年伏羲和蚩尤交战是何等的惊天动地,也难怪传说蚩尤与伏羲大战,苍天五日不明,周围一百里化为废墟,天降沙尘三月未绝,单看今日便可猜知当年。
不过,今日的蚩尤也非昔日之蚩尤,只不过是被蚩尤魔魂附身不久,得了一部分来自蚩尤神秘力量的叶帝,虽然他代表了蚩尤,但是却绝不能与当年的蚩尤相比。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蚩尤魔魂与叶帝完全融合之后,那才是蚩尤真正重生之日了。那时,天下谁能成为蚩尤之敌?实是没有人可以料到!
“我们要不要乘蚩尤力竭时将之除去?”青天望了望天顶那色泽逐渐暗淡的卦象,倒抽了一口凉气,问道。
轩辕心中也有些发寒,没想到叶帝拥有了蚩尤的力量之后竟然如此可怕,如果假以时日,蚩尤魔魂与叶帝完全结合,他哪还会是蚩尤的对手?原以为蚩尤再厉害,他可以聚集众高手合战攻之,那自然有极大的胜算,但是此刻看来,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是不是要现在就除掉蚩尤呢?”轩辕心中也有些为难,如果现在除掉蚩尤的话,那他所设计好的计划将不得不作更改,未来的局面势必会是在东夷和鬼方两大势力之间挣扎,会被少昊、罗修绝等逼得喘不过气来。但如果此时不除蚩尤,他们将来能否胜得了这魔君呢?能否制约这魔君的疯狂呢?面对蚩尤眼下的力量,轩辕竟然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于是,他禁不住扭头望了望叶皇,却见叶皇的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问题。
轩辕知道叶帝与叶皇之间的感情非同一般,虽然叶帝已经不再只是叶帝,但在叶皇的眼中,却并没有什么分别,兄弟之情依然存在。
这个世间惟一一个叶帝不会伤害的人,那便是叶皇。当初,叶帝在那种环境之下犹不肯伤害叶皇,可见叶帝确实对他这个最亲的兄弟十分照顾。而叶皇也是重感情之人,如果要他去杀这最亲的兄长,他怎忍心下手?
轩辕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不必,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动手,有人比我们更担心蚩尤的存在,因此他们会比我们更着紧!”
青天一想也是,刑天诸人之所以仓皇而去,必然是因蚩尤之故。因此,他们怎会善罢甘休?定不会放过蚩尤此刻功力大耗的绝佳机会。只是青天有些不明白,何以蚩尤会对这已经对他不起约束作用的卦象大动干戈,而不惜大耗如此多的功力?难道蚩尤会不知道有众多的高手环伺在他的周围,如一群围猎猛兽的猎手,只待猛兽一疏忽,便将以最强的攻击捕获或除掉他?
当然,让人弄不懂的事情实在太多,这也便是人类为何要不断寻求发展的原因,只有拥有悬念,才会精彩。这便是世界,这便是人性。
“我蚩尤才是天地间至高无上的真主!我要得到我应得的一切……”蚩尤疯狂地高呼着,声音几乎响彻了釜山的每一个角落,便连已退至山脚之下的轩辕诸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天顶五彩的卦象终于化散而开,化成漫天的云彩悬浮于釜山的上空,煞是凄艳。但这却是代表着一个让人悲哀的结局——天地间将会再一次遭受无边的魔劫!
谁是始作蛹者?是蚩尤,还是伏羲?为何伏羲要留下河围洛书给后人开启神门呢?如果河图洛书早早地毁去,那神门不是永远都无法开启吗?蚩尤岂不是可以永远封存在釜山之腹?
也许,这是一种天命!也许,这只是一场噩梦!
但许许多多的问题却需要在这个噩梦之中解决。
轩辕心中有些无奈,有些兴奋,又有些患得患失。蚩尤的重生是他计划之中的事,蚩尤的可怕却又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是以,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拥有一种怎样的心态。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回避现实的人,该面对的,总得要面对。
蚩尤重生,将会出现一个怎样的局面呢?谁能预料?谁能知道?只怕即使是伏羲重生也无法估到将出现怎样的结果。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轩辕所要做的事便是及时作好防范,绝不能在一开始便成为蚩尤的攻击对象,否则他的所有计划将全盘打乱,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有熊内部的矛盾速战速决,那样才有更多的精力来全力对付蚩尤,以及将面临的重重危机。回到营中,所有的龙族战士都显得极度惊愕和不解,甚至有些骇然,皆因百兽竟倾山而出,不仅如此,天空之中的巨大卦象,即使百里之外也能清晰可见,山崩地裂之声也传出数十里,这种声势自然会让人惊愕和骇然,不明究竟的龙族战士怎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撤回熊城!”轩辕所下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如此,他不觉得还有必要让这群人死守在釜山之下,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