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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逼我的,看我法宝!”天邪子再次后退几步,右手从怀里猛的抽出,在其手中,多出了一物,那是一块令牌。
在这令牌被他拿出的刹那,天邪子的神色有了傲然,拿着令牌,向着老者一晃。
“大胆小娃,你可知晓此物是什么!”
随着天寒子的一声大喝,那紫袍老者脚步蓦然停顿下来,他望着天邪子手里的令牌,这令牌通体紫黑,散发出精纯的寒气,看起来不似作假,且在天寒宗,也无人敢作假……
尤其是想到天邪子的辈分,老者神色渐渐有了剧烈的变化,时而阴沉,时而憋屈,时而无奈,种种表情融合在一起,化作了复杂的长叹。
他双手抱拳,向着天邪子深深一拜。
“弟子淂隆子,拜见宗主令,持令者,如宗主亲临,弟子自然认得。”
“哼,非逼得我老人家拿出这块令牌,告诉你,当年这第九峰就是被我老人家用这令牌抢来的,你师傅没和你说?
罢了罢了,看来你也不是你师傅的得意弟子,不然这么重要的大事,岂能不告诉你,我看你也挺可怜的,这样吧,随随便便送来个几百万石币就可以了,我不计较你冒犯之罪。”天邪子抬头挺胸,狂傲的开口。
紫袍老者呼吸有了急促,脸上渐渐起了青筋,但看了一眼天邪子手中的令牌,却是生生的忍下,向着天邪子一抱拳。
“弟子遵命。”他说完,立刻转身,化作一道长虹疾驰,瞬间就离开了第九峰,他怕自己走的慢了,会真的无法压制心头那股憋屈之感。
此刻的他终于明白了,为何第九峰平日里很少看到同辈中人前去,尤其是那几个峰主之人,大都会选择绕开第九峰,而他淂隆子平日里很少关注其他事情,尽管是天寒宗强者,且还是第二峰之人,可他毕竟不是第二峰峰主,且常年留在天寒大部,这些年才渐渐居住在了这里。
在他离开第九峰的同一时间,盘膝坐在平台上的苏铭,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第二卷 风起天寒 第229章 血月乌山图!
在苏铭睁开眼的一瞬间,他的双目露出明亮的光芒,那光芒这是一刹就化为如常,与此同时,苏铭身体上那些积累的厚厚雪花,也在此刻无声无息的自行飘起,弥漫在苏铭的身体外,缓缓地旋转着。
二师兄坐在一旁,脸上带着微笑,凝神望着。
此时此刻,山顶上神色带着得意,将那令牌收好的天邪子,也似有察觉,看向了苏铭,只不过在他看向苏铭的一瞬,他看起来与之前大为不同,脸上慢慢有了威严。
与此同时,洞府内的虎子,也是走出了洞府,站在外面,看向了山腰处平台的方向。
在这第九峰下方冰层盆地内的,如今也有一道目光,似凝望而来。
苏铭睁着眼,但他的目中却是一片平静,那种静,与其以往的冷静不同,而是一种心神的不动,一种即便是山崩地裂在前,而心不其丝毫波纹的静。
让他能做到如此静心的,是他眼前所望的这些雪花,它们在旋转飘舞间,随着苏铭的右手缓缓抬起,立刻向着其右手凝聚而来,化作了一支冰雪之笔。
此笔被苏铭拿着,在身前的虚空一挥。
几笔勾勒,笔尖所过之处,有残雪漂浮停留,使得苏铭挥笔间,在他前方的虚空,以空为画布,画出了一座山。
那山的线条,由残雪组成,漂浮在半空,看似寻常,但若是凝神观望的久了,便会有种栩栩如生之感。
在画下这座山时,苏铭的心是静的,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静,一种在离开了乌山后,一直不曾出现在他心中的平静。
在这种平静下,他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后,还坐着二师兄,不知道在远处,还有虎子的目光,不知道在那山峰内部的盆地里,大师兄的关切以及那山峰顶部,穿着白衫的苍老。
他的全部精神,都凝聚在了右手的笔中,凝聚在了那残雪的遗留与他心里此刻最想画出的一幕。
这一刻的他,没有入定,但却更似入定,没有闭目进入那奇异的状态,可却更似在那状态的深处,不愿自拔。
“造化……造画……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山顶上,天邪子的身上找不到半点之前面对那紫袍老者时的滑稽,而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睿智,望着目光里他的第四个弟子。
“老大明悟的,是造哗,所以他闭关,从喧闹中遁入安静,化去所有之后,剩余下来的,便是其本心,所以,他修的是造化之音。”
“老二明悟的,是造花,以花草之造,化作一双造化之手,掌握了生死。”
“老三明悟的,则是造化这个字的本身,如梦入梦,便是造化……”
“我没想到,老四这个孩子,明悟出的,竟是第四种变化……造画……”天邪子喃喃,目光有了明亮。
平台上,苏铭望着自己画出的山,右手的笔还在一划一划的勾勒,渐渐地,那山出现了五峰,乌山,被他画了出来。
在这乌山画出的瞬间,他的脸上,山纹隐现,与其似有辉映,使得苏铭在不知晓中,体内的修为出现了运转的迹象。
苏铭手中拿着的冰雪之笔,于此山画完的一瞬向下猛的划出了一道长痕,那长痕触目惊心,如一把利剑般,透出了一股惊天的杀机。
这杀机一出,立刻让山顶的天邪子神色蓦然一变。
与此同时,那始终关注苏铭的二师兄,也同样神色有了凝重,在远处洞府外的虎子,也是如此。
还有那闭关的大师兄,于察觉到这一长痕的瞬间,呼吸有了急促。
“好强的煞气!!”
苏铭对于这一切没有察觉,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本心,在这平静中,去造画,造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他的笔,于长痕尽头一顿,渐渐地,勾勒出了在他的身上,蛮纹中的乌山部落,那一草一木,一屋一舍,慢慢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那虚空中,与他的蛮纹辉映起来。
他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手中的笔,在勾勒出了整个乌山部落后,停顿了下来。
他面前的这幅虚空之画里,有山有景,有草右木,屋舍连成一片,有栅栏存在,组成了一副看起来似完整的部落之图。
与他的蛮纹,一模一样。
但苏铭的手,却是依旧抬起,只是顿住了,仿佛他不知晓,下一笔该如何去画,他的双目依旧平静,但在那平静的深处,却是起了迷茫。
时间流逝,许久,许久。
“造哗、造花、造画、造化……皆是无中生有……静中有惊,镜中有境……小师弟,我觉得,这幅画里面,还缺了一些什么……”二师兄柔和的话语,在苏铭的耳边轻柔的回荡。
苏铭沉默,渐渐地天色有了黯淡,天空上出现了一轮月,那月光洒落大地,泛起的银芒,让人看后会有冷意。
在这夜里,第九峰无人睡眠,都在凝望这苏铭,他们知道,这一天,对苏铭来说将是极为重要,尤其是如今他显然是找到了自己的静心之法,但却依旧还有些迷茫,并不全面。
这个时候,对苏铭来说,很关键。
或许第九峰外的天寒宗之人,明白这一点的很少,但在第九峰上,他们所修的与旁人不同,知晓这入门的第一次悟,有多么的重要。
直至天空从漆黑慢慢变化,天边重新有了明亮,天空的月也要隐去,只有一个虚影存在之时,苏铭停顿了许久的右手,蓦然间,动了!
在他右手动的刹那,山顶上的天邪子,立刻神色极为凝重,二师兄,三师兄,还有那闭关的大师兄,全部如此。
他们看着苏铭的右手在一动之下,拿着笔,赫然在其面前那副虚空为布的乌山部图上,画出了一个圆。
这个圆,很简单,一笔可成,但就是这么简单地一笔,用了苏铭整整一夜的时间,此刻画下的刹那,苏铭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的脸上,在乌山纹之旁,此刻同样有一个圆,渐渐地浮现出来。
与此同时,苏铭的身体内修为,轰然运转,瞬间就到了极致,隐隐的,已然达到了开尘初期的巅峰,似再迈出一步,就可踏入开尘中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副苏铭身前的被他画出的画幕上,那个圆散发出了夺目的光芒,这光芒,是红色的,那圆似在燃烧,化作了月!
血月!
燃烧的血月!
这是苏铭当初冥想时,被他放弃掉的第一个蛮纹,此刻,在他这平静的状态下,被他画在了这张其人生的第一个画幕内。
在这血月被画下的瞬间,这画幕的气息蓦然改变,变成了血月乌山图!一股惊天的煞气,赫然从这血月乌山图内显露出来,这股煞气之浓,让苏铭身边的二师兄都神色凝重起来。
那洞府外的虎子,更是身子一哆嗦,嘀咕了几句。
至于闭关的大师兄那里,则是在沉默了半晌后,传出了一声叹息。
“第九峰,从此之后,或许不会再有平静……不过他是小师弟,仅此,足矣。”
血月乌山图的出现,让苏铭的身体在颤抖中,体内修为直接冲破了之前的极限,阵阵砰砰之声回荡苏铭身体,他的修为,直接从开尘初期,达到了开尘中期!
一次明悟,一张画幕,一笔血月,改变了苏铭的纹,也让他的修为,因此突破!
“我天邪子的徒儿,不需功法,不需神通,只去明悟静心,感悟天地的造化……”天邪子的话语,浮现在了苏铭的心神,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天邪子传授给他的是什么。
那是一条与旁人完全不同的修心之路!
他第九峰一脉所修,不是什么功法力量,不是什么神通术法,而是心!
山顶上的天邪子,此刻沉默,许久之后他缓缓地转过身,向着那片被封印的大殿走去,他的背影有些蹒跚,但脚步却是平稳。
转过身的他,没有人能看到其脸上,有一种蕴含了悲伤的坚定,存在着。
“师傅,我会给你证明,我蛮族的修行之路……是错误的!你错了,你们都错了!”
在天邪子走后,第九峰平台上苏铭前方的画幕,随着苏铭眼中的平静消散,随着其真正的苏醒过来,渐渐地重新化作了雪花,洒落开来。
“小师弟,师兄看你这里不错,想要在这平台上种些花草,你看可否?”在苏铭苏醒的一瞬,他的耳边传来了二师兄柔和的声音。
苏铭一愣,转头立刻就看到了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二师兄,连忙起身,看了看这平台上如今已然弥漫了花草。
“呃……二师兄可否给我留一个打坐的地方……”
“哦,好的,就给你留一小块地方……”二师兄眨了眨眼,温和的笑了。
“对了,在你感悟的这些天里,二师兄给你抓了一只活物,放在你三师兄那里了,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还有啊,有个很漂亮的师侄来找过你,你若有机会看到,记得帮师兄问问她身边的那个小女,叫什么名字。”
第二卷 风起天寒 第230章 不能浪费
“漂亮的师侄?”苏铭刚刚才苏醒过来,一时半会没有想到太多,听闻师侄二字,他不由的一愣。
“很漂亮,是女的。”二师兄温和一笑,点了点头。
“呃,她叫什么名字?”苏铭此刻才想到了天邪子的辈分,神色有了古怪。
“她叫做……咦,叫做什么呢……小师弟,师兄方才只注意她身边的那个小女了,至于她的名字,忘了。”二师兄挠了挠头,冥思苦想了片刻,感叹开口。
苏铭看了看眼前这个似有些迷糊的二师兄,渐渐地,一种来自体内的温暖,弥漫了他的全身。他尽管苏醒时间不长,但却清晰的记得,自己在进入他奇异的状态时,盘膝坐在这平台上时,身边是没有二师兄的。
而此刻,二师兄坐在自己的身后,苏铭想象不出对方在这里做了多久,这是一种无声的关怀,一种让苏铭感动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