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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时候,人的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第六章 超级神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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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未时左右,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薛枫终于脱掉围裙可以休息会了。今天来吃饭的特别多,从早上开始一直忙到现在,农家乐饭馆就他这一个大厨,差点没把他累趴下。
他坐在门前一块青石上,眼望着饭馆通往大杨庄里的道路,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自己一个历史与汉语言文学的双料硕士,居然沦落到整天与柴米油盐打交道的地步。
远远地,尘土飞扬,两匹枣红马奔驰过来。
两名头戴方形皂角帽、身着棕红色衙役服官差模样的人,翻身下马。其中一个年纪略长的大声喊道:“薛枫何在?”
薛枫一惊,急忙站起身,上前,“在下就是”。
两人打量了薛枫几眼,“我等乃龙门县公差,今奉县令大人之命,前来传你去县衙问话。”
“这,请问两位官差老爷,不知县令大人传唤在下有何事情?”薛枫犹疑着,心里嘀咕,自己来到唐朝,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怎么就招惹上官府了。民不与官斗,尤其是在王权至上的古代,学历史出身的他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废话少说,到了县衙自会知晓。走!”两名衙役不由分说,就往薛枫的脖子上套上了铁索。
张大和李三吃惊地奔出饭馆门口,薛杨氏也从后院赶来过来。薛枫勉强一笑,挥挥手,“母亲,你们看好饭馆,我去去就来。”
两名衙役翻身上马,慢慢前行,而薛枫,两手捧着沉甸甸的铁索,快步跟在后面。大约一个时辰,两名衙役带着精疲力竭的薛枫走进了龙门县城。
这是一座不大的县城。城墙高约十几米,城门只有一个,向东而开。穿过城内一条宽约三丈的街道,薛枫一边打量着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和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边跟着衙役的马行进着。
不一会来到了龙门县衙。衙前是一块颇大的空场,门口竖立着两个石狮子。衙门左侧,贴墙悬着一面红色的鼓,右侧,是一排漆成红色的木架子。门的正上方,横挂一块牌匾,上书:公正廉明,四个金色大字。
年长的衙役下马,走上台阶,擂起了鼓。接着,便拖着薛枫走进衙门,走过一条窄窄的小道,迎面是一间宽阔的大厅。薛枫明白,这大概就是唐朝县令处理政务的大堂了。
唐朝的县官,虽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但处理的却是一县之事:农桑、税赋、徭役、救灾、司法、兴学等,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官位虽低但权力极大,在一个县内,不管什么事情,他说了就算。
大堂两边,已经站立着两排表情严肃的衙役,中央靠墙的位置,有一个长方形的、两边椭圆下翻的红色条案。案后,高座着一个头戴黑色乌纱帽、身穿绿色官袍的中年男子。
“跪下!”两边的衙役齐声喊道。
薛枫眉头暗暗一皱,但还是双膝跪地。
“台下所跪何人?”中年县令啪地一拍惊堂木。
“在下薛枫,大杨庄薛杨氏之子。”薛枫一边沉着应答,一边暗自冷笑,这古人就是迂腐,明知自己是薛枫,仍然这么问上一句。
“你可知,本县因何传你前来?”
“小民不知,请大人明示。”
“近日,本县不少商贾患上一种怪病,个个卧床不起。而他们,发病之日恰恰无一例外都是刚从你的饭馆吃饭回来。本县接到家属报案,因此拘你前来问个明白。”中年县令缓缓说道。
薛枫恍然。原来,是怀疑自己的饭菜有问题。他仰起头,“大人,薛枫开饭馆是为了谋生,来者全是衣食父母,小民不可能自毁财源,此其一;小民的饭菜精工细做,就连碗筷都定时用煮沸的汤水消毒,干净卫生不会有丝毫问题,此其二。所以,大人所言商贾患病与小民无关。”
“你倒是伶牙俐齿,挺会狡辩。那么,我问你:他们何以从你的饭馆吃饭回家就发病不起?几个人或许是巧合,全部如此,你又做何解释?”县令站起身,眼中放射着咄咄逼人的寒光。
“这小民就不知了。”薛枫轻轻摇了摇头。
“啪!”县令又是一拍惊堂木,“是不是你在饭菜中投毒,快从实招来!”
“小民冤枉哪。”薛枫哭笑不得,这唐朝人咋这么一根筋啊,难道就凭这一点就要给自己扣上一顶投毒的罪名?
想到这里,他大声说道:“大人,本朝一向‘严明法制,一断以律’,大人没有任何证据,就推定小民投毒,请问符合大唐律法吗?”
县令一愣。他在龙门县为官数年,断案大大小小不下千起,还从来没遇到这样能言善辨且还知晓律法的老百姓。“哦?你怎知本县没有证据?”他再次站起身来,两眼死死盯着下面跪着的薛枫。
“那么,请大人出示证据。”薛枫昂然不惧,缓缓应道。他之所以敢如此公然在大堂之上与县令“辩论”,是因为他知道,唐朝初年,唐太宗李世民吸取了隋朝暴政灭亡的教训,严令各级地方官依法施政,政治环境和社会环境相当宽松。
“这……”县令哑然不语。他哪有什么证据,他不过是根据“线索”进行的“有罪推定”而已。
看着县令被自己问倒,薛枫不禁有些得意。但接着,他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这是在王权时代,权力超越一切,面对自己的质问,权力会翻脸的。
果然,县令瞬间便变了颜色,厉声喝道:“大胆刁民,胆敢如此以下犯上、诡辩欺官,本县以此就可治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
两边的衙役个个原地敲打着手中黑红相间的刑棍,口中发出低沉的示威之声。
薛枫呆了一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听惊堂木一响,县令大喝一声:“来人哪,将此刁民押入牢房,等候处置,退堂!”说完,县令看了一眼满脸愕然的薛枫,拂袖而去。
上来两个衙役,拽起地上的薛枫,拖着他向大堂外的牢房走去。牢房在整个县衙外衙的西侧,是一排打通了的木石结构的平房。进入牢内,中间是一条狭窄的巷道,两边是木栅栏隔开的一间间牢房,大部分空着,只有少数几间牢房内半躺着几个蓬头垢面的男子,目光呆滞地望着被衙役连拖带推进来的薛枫。
打开最里面的一间牢门,两个衙役恶狠狠地将薛枫推了进去,口中嘟囔着:该死的刁民!
牢门重重地关拢,衙役扬长而去。剩下薛枫站在阴暗简陋的牢房里发呆。
第七章 超级神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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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夏季,但牢房里阴风阵阵,让薛枫感到有些寒意。
除了地上有一堆潮湿发霉的稻草之外,牢内一无所有。总不能老这样站着呀,薛枫叹息一声,皱着眉头坐在了稻草上,半靠着墙壁。心里潮水翻滚,没一会,他昏睡过去。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薛枫睁眼一看,似乎已经过了一夜。进来时是接近傍晚时分,现在天色大亮了。
一个青年衙役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踢了牢门一下,衙役喊道:“起来!奉县令大人之命,放你回家!”
薛枫霍地站起,又惊又喜:“衙役大哥,放我回去?”
“不错。大人说了,昨晚又出现几例怪病患者,此事与你无关。”
“谢谢县令大人,谢谢衙役大哥!”薛枫走出牢门,跟在衙役后面向外走去。
走出县衙的一瞬间,薛枫猛然回头看了一眼“公正廉明”的巨大牌匾,心想:“人治”的古代社会,权力大于律法,谈何公正廉明?
抬脚向城门的方向行去。他抬头看了下天,此刻大概是早上8点时分,太阳初升,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走了大约一刻钟左右。街道的右侧,一座门庭高大的府第门口,围着一大群人,声音嘈杂。薛枫好奇地挤进人群,原来,门口贴着一纸榜文——
小女湘兰,年方二八,近日突患怪病。日腹泻数十次,水米不能进,进则呕吐而出,体热而昏迷,生命垂危,求医多人皆束手无策。今急告过路诸君,如有能医小女此病者,酬谢黄金千两。
旁边传来众人的议论声:这柳家的小姐,可是花容月貌啊,可惜,离死不远了。听说,本县有不少人都得了这种怪病,县内的大夫看了都只会干瞪眼。
薛枫哑然一笑,这症状看上去像是霍乱——由病菌引发的烈性肠道传染病啊!怎么,唐朝人不能治这种病?怪了,史书记载,活了百岁的药王孙思邈入峨眉山炼“太一神精丹”,专治霍乱等传染病。现在是贞观18年也就是公元645年,应该正是孙思邈生活的年代啊!他越想越迷糊,心想,看来这史书记载也未必全是真实的啊,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
黄金千两,这可是天量的财富。自己在唐朝开一辈子饭馆,恐怕也赚不了这么多钱。薛枫有些心动,他能治。他脑袋里装着一个现代医学教授的医学知识,治疗一个对现代人已经攻克了的传染病,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他挤到前面,抬手揭下了榜文。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数十双眼睛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一个身着青色宽袍、头包黑色幞头的青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深深一揖:“请问先生,您可能治我家小姐的怪病?”
薛枫笑了笑,点点头。男子大喜过望,急忙肃手请薛枫入府。
进得府去,薛枫方才知道古人诗句里“豪门深似海”的真正含义。府第为五进院落结构,院落与院落之间有一道宽大的弧形门洞相连,院落中间或建鱼塘或建亭台或栽种青竹花卉,东西两侧,各有两排房屋。
沿着脚下青石铺就的小径,薛枫感慨万千地跟在男子后面向里行去。从第一重院落到第五重院落,他发现,越往里,建筑和房屋布局越是精美细致。
第五重院落。正北的方向,有一座大厅。进内,里面陈设华美。男子躬身:“先生暂且请坐,我去请我家老爷。”
薛枫点点头,坐在一旁的红木座椅上,打量着厅里的摆设。随处可见的唐三彩瓷器和文人字画,昭示着主人非同一般的富贵。
一个头戴黑色逍遥冠、身着黑色长袖束身长袍的中年男子,疾步从厅外走了进来。略停,扫了大刺刺坐在那里的薛枫一眼,满脸堆笑,“小可柳进南,先生贵姓大名?”
“在下姓薛名枫,见过柳员外。”薛枫轻飘飘站起身,学着唐朝人的样子还了柳进南一礼。
“薛先生,你能治小女的病吗?”柳进南的脸上浮现出焦虑之色。
“如果柳员外榜文上所言之症状属实,在下应当能治。救人如救火,请带我去看看病人。”薛枫拱了拱手。
“如此有劳先生,请随我来。”柳进南转身向外行去,院落东侧,最里处,一间房屋前,数名丫鬟正侍立在那里。
进得门去,古色古香的木制床榻上,粉红色的丝绸薄被下,一个面容憔悴的少女紧闭双眼,眼窝凹陷,两颊内陷,昏迷不醒。薛枫吃了一惊,这不是买他首饰的那个少女吗?
霍乱,分为寒霍乱、热霍乱及干霍乱三种。薛枫知道,按照次女的症状判断,她患的是寒霍乱,已经处在严重的脱水期,再不救治,就会有生命危险。
薛枫想到这里,却立马出了一身冷汗,愣在当场!自己光想着那千两黄金了,却忘了这是在唐朝,根本没有现代西医却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