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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啊!”费日将一颗花生米抛入口中后,说:“那个花花公子的肚肠千转百绕,谁知道还有什么货色?特别是那一夜长谈后,我是自愧不如啊!”
不见得吧!多情怯肚子里嘀咕了一声,心想,你费日那晚跟人家谈得那叫一个火热,我看也是一丘之貉吧!
这一点,倒是多情怯高估了费日,费日因为有地球几千年的文化和现代文明沉淀,在境界和见识上高出华慕斌一筹,华慕斌才甘心为费日所用。但说到处世经验、机智谋略和在暗地里能调动的资源,费日都远远及不上华慕斌。
“法王费日在统一芙蓉大陆进程中,有四不如,即谋不如华慕斌,直不如万古城,义不如龙近水,巧不如蓝足有,但这四者却都甘心为其所用,这不得不说是费日人格魅力的成功。”后世成功学专家卡布耐基在他的《人性的魅点》中的评价,颇为历史学家们所认同。
讲古老爹自信地环视全场,见大家都露出倾听的神色,对自己的开场白满意地一笑,说:“我们万通茶楼之所以敢在永嘉城一开四家,就是因为自信两点,一是茶点引人,本茶楼专门推出一种‘叶茶’,汤色黄绿,色高香远,让人有出尘逸世的感觉,而且所配的点心也莫不是新奇绝妙,让人赞不绝口。还有一点,就是我们万通茶楼的新闻。举凡芙蓉大陆,各国大事的起因经过,内幕花絮都会由我们播报员向各位一一道来。我们身边之事,如永嘉城的大小事宜,只要各位感兴趣的,我们也会向您做一个播报。此外,我们还不定期地邀请大家所关注的人士,来就关心的话题做专题讨论……”
这时,场下统座的一位老头起哄似地大叫:“讲古小子,别做广告了!有什么实在的内容快说,否则,叔公可没工夫陪你胡扯!”
讲古老爹望统座一看,就见一花白胡子,脸色润红,眼光中闪着一点顽童般狡狭的老人,正在那里嚷嚷。讲古老爹不由打心底泛起一丝苦笑,谁也不知道这老人多大年龄了!只记得五十年前讲古老爹二十多岁的时候,他老人家已是这付模样。整天出入酒楼,装神弄鬼,骗点外乡人的酒菜吃吃。但不管怎么样,老人的年龄大家都以为实在是高,出于礼貌,见面都称一声“叔公”。
当然,也有人怀疑这位叔公是位隐世高人!但就讲古老爹看来,这位叔公隐世倒有,那是因为实在是没有谁活得跟他一样长,年轻人又受不了他的臭脾气,弄到最后没人理他,只能孤家寡人,“大隐”隐于市了!高人?还真没见过这样子的高人,什么淡泊恬静,什么仙风道高,什么思深智远,这位叔公统统不沾边,平时有事没事,就好个抬杠吹牛,讲古老爹在西集市说书时的胡扯能力倒有大半是被这位叔公的抬杠给逼出来的。
叔公见讲古老爹一脸的苦笑,不由地兴奋异常,大声叫道:“既然你说永嘉城的新闻都知道,那么我问你,昨天西集市聚财大街3号王寡妇家的那条小肥狗是谁偷的?”
讲古老爹一愣,苦笑着说:“叔公!我说过,我这里只是播报新闻,不负责解答听众的提问。”
“王寡妇家的那条小肥狗被偷,算不算永嘉城的新闻?”
“叔公,我要播报的新闻要跟大家的生活有关,是大伙儿想知道的消息。王寡妇家的狗被偷也算新闻,但一来跟大伙儿生活关系不大,二来关注的人也不多啊!”
“谁说关系不大?王寡妇守寡,靠的就是这条狗看门,事关淳朴民风的建设,怎么会与大伙儿生活关系不大?还有,堂堂的永嘉城居然会有这么没良心的小贼,这不仅是永嘉城市民之耻,还是一件市政治安的大事!怎么会无关?最后,最起码,永嘉城年纪最大,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你叔公我就在关注此事,怎么能说没人关注?”
讲古老爹晃了晃开始有点发胀的脑袋,说:“这样吧!叔公,等我报完新闻后,我重设法给你解答,好吗?”
叔公可找着机会了,怎么会轻易放过,继续说:“做人做事都一样,以小能见大,以小能知大。如果你们连这么个身边的小问题都解决不了,尽讲一些天边的事,又谁知道是真是假,你该不会是只跟我们吹吹玉瓯真羿两国交战的真实内幕吧!”
讲古老爹看了看手中的《万通报道》,脸上浮起一种古怪的神情,说:“还真让叔公说对了,本期万通报道的最重点内容,就是玉瓯真羿两国交战,割让永嘉城的内幕!”
叔公一脸的不屑,说:“反正也没当事人在场,你爱怎么吹就怎么吹吧!反正你以前讲《张惊蜀百战定星国》、《傅别林决死沙场》,也都是一半的道听途说,一半的吹牛撒谎,也没人找你算账。”
费日在楼上,悠然的插嘴说:“不管是真是假,我们拿着《万通报道》留待以后查证便是!老人家,不如先让我们讲古老爹把新闻读完怎么样?”
叔公闻言,大怒说:“谁知道你小子是不是和那讲古小子是一伙的?一唱一和,当我老人家不知道吗?”
费日不置可否,继续慢吞吞地说:“如果讲古老爹真的能说出昨天西集市聚财大街3号王寡妇家的那条小肥狗是谁偷的,我倒怀疑你和他是一伙的,借此来说明自己新闻的真实程度。”
叔公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楼上大叫:“叔公我别的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跟人串通做戏。再说了,要串通做戏,我找谁不好?就是找永嘉城有名的四不公子华慕斌,也起码比讲古小子品味强!”
费日心中一动,也不再接口。倒是叔公好象不过瘾似地,从楼下的统座登登登跑到二楼,大叫:“刚才是哪个小子跟我接话?”
第十八章 闲扯八卦
费日一敲杯子,淡淡地说:“是在下!”
“是你?”叔公看着费日的眼神不由一亮,又是一变,一腔的气好象马上消了一样,忙打揖说:“这位公子祥光罩顶,目蕴华彩,人中笔挺,五岳均衡,真乃是人中之龙啊!再加上额头日月丘丰满,耳后虬龙筋暗伏,在朝帝王相,在江湖霸王相也!”
这时,一位熟悉叔公的茶客叫了一句说:“叔公!今天万通茶楼是免费供应茶水和茶点,你的这一套就不用拿出来了吧!”
在认识叔公的人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声中,叔公的脸色没起半点变化,仍是热心的朝费日走来,口中说着:“但公子的印堂在红光中,略带有一缕黑气,恐怕最好略有小灾。好在……”
“好在有你叔公在,只要交钱,包你事事逢凶化吉,处处遇难呈祥,总而言之,能让阁下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又一位茶客逗笑似地将叔公平常的套词给接了下来:“如果那位朋友再请你换个高级酒楼,那到时候说不定能还红鸾星动,早生贵子!”
叔公嘿嘿笑了两声,双眼直盯着费日,不料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将靠楼梯口的一张桌子撞到。坐这张桌子边的是一位面色阴沉的汉子,满身风尘,像是从外地刚进城的。见叔公从身边斜扑过去时,不但不扶,还往嘴里丢了颗瓜子,一嗑,将瓜子心吸入口中,瓜子壳分成两瓣,注满真气,直朝叔公腰间的“笑腰”、“曲俞”两穴喷去。
多情怯见状,似慢实快地手指连点,将瓜子壳在空中击为粉末,然后顺势摆出个邀请的姿势,对叔公说:“老人家如果有兴趣,不妨过来一起喝茶聊天。楼下讲古老爹的新闻的确精彩,老人家可别光顾着抬杠而错过了好节目。”
叔公还不知道自己已逃过一劫,见多情怯来扶,快活地说:“还是读书人知书达礼。不是我说,现在真的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有的人看起来也是一副人样,可就是不知道什么是敬礼尊贤,还巴不得老人家早点含笑九泉。如果知道子孙都是这样的货色,我看会死不暝目啊!”
又是一位难缠的老人家,别人命犯华盖或太岁,不知道我费日犯的是不是南极老人星,怎么尽跟老人们打交道。费日在心里哀叹一声,面上倒是一片纯真,对叔公说:“叫您老叔公,不知您老介不介意?”
叔公也不搭话,往多情怯那边蹭蹭,硬是把多情怯挤到一边,坐在费日的对面,先把桌上的茶点吃了个遍,又灌下去一杯茶,仰面长吁一口气说:“还是楼上好啊!比下面的死人座好多了!”
说着,瞪了一眼盯着他的伙计,指指费日,对伙计说:“看什么看?不是我自己要上来的,看清了,是这位捐过一个金元的公子请我上来的!真是的!免费就免费吧,还在楼梯口放什么捐款箱,硬是把我老人家挡在楼下!”
搞了半天,原来的愤怒和争吵都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上到二楼啊!刚才一句“华慕斌”,一句“读书人”,一句“含笑九泉”不知是别有所指呢,还是随口说来?费日对于这些想不通的问题向来的招数就是不去想,马上又把注意力从叔公身上收回,转到楼下讲古老爹所说的玉瓯、真羿之战内幕。
讲古老爹的内幕不仅是真,而且还不断地引用一些名士大将的评议,说起来一波三折,除了费日外,就连多情怯这个当事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叔公等了一会儿,见费日和多情怯根本不大搭理他,老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不由地不大高兴地说:“听什么?楼下讲古小子的吹牛有那么好听吗?”
“当然,当然”费日漫不经心地应道:“再怎么也比您老人家的麻衣神相要来得高明。”
也不知是二楼的炭火热,还是刚才的茶有效,叔公的老脸微微一红,刚巧楼下讲古老爹的话题快进入尾声了,忍不住探出头来,迁怒似地叫:“讲古小子,叔公我还想知道关于王寡妇家那条狗的事!”
这时,一个伙计急匆匆地走上台去,将一张纸条递给讲古老爹。讲古老爹一看,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抬头向叔公问:“叔公,我尊重您老人家,但今天您老人家好象是要砸我的场子噢。”
叔公怪笑一声,说:“砸你场子又怎么样?谁让你说得自己好象神通广大似的,告诉你,叔公我就不信这个邪!”
讲古老爹喷了一口烟说:“这么说,您老人家是一定要知道西集市聚财大街3号王寡妇家的小肥狗是谁偷了的?”
叔公点头说:“那当然!”
讲古老爹笑嬉嬉地将那张纸条摆在面前,开始读:“据知情人士透露,王寡妇家的那条小肥狗是正牌的永嘉土狗,出生在城西樵夫陈如松,也就是王寡妇的大哥家,在出生一个月后,被王寡妇讨过来养着看门。小肥狗在王寡妇家一共养了70天,正好符合冬令进补的百日土狗标准。”
叔公有点惊讶地说:“这你也知道,难得难得!”
讲古老爹抬头笑说:“更难得的还在后面呢。发现小肥狗失踪的时间是晚上六点,王寡妇准备关门时。最后一个看到小肥狗的是王寡妇的隔壁邻居张大婶,时间是下午五点钟左右。另外,那条小肥狗除了在家看院子之外,就喜欢跑到对面的专卖排骨面的小面摊,讨点客人吃剩的骨头。不知,这些情况还准吗?”
“准!准!准!”叔公连连点头说:“那条小肥狗是这样的!”
讲古老爹突然冒出一句,说:“接下来的东西还要读吗?”
“读!”叔公咬咬牙说:“我就不信,你还能真的知道那条小肥狗的下落不成!”
讲古老爹拿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