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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哈哈一笑,道:“果然是剑神,名不虚传,厉害厉害。”
“你若不想死,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老者道:“其实我该感谢你的。顾老大在派内无人喜欢,偏偏左护法对他暧昧。我警告多次,她亦不听。她本就该死的。但我没想到啊,她居然连你一招都接不住。果然是个没用的女人。”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院外一阵狂浪的笑声,一道白影在院外的排排黑影间来去。
那道白影如白色的风竟然来去自如,飘然无踪迹,快到只有衣服的白影,没有具体的轮廓。
“无影无踪的轻功!”
来如魅影,去如鬼风,来去难寻踪?
“无影无踪神功?”那老者背过身看着那道飘然落地的白影,道:“南山长老许久不见了,自从贵派弄丢我巫族的白玉瓶,你们便一直蛇形鼠迹潜藏不已。今日竟然主动现身。”
我心里一惊,南山教怎么也来了。
南山教乃是邪教,虽然没有做过祸害江湖的事,但是邪教行事素来难知根底,谁知他于我是敌是友。
所以难免带着警惕看着他。
他这才转过身,哈哈笑起来。
我看清了他的面容墨发高高挽起,鬓边一缕白发垂下,一张方形脸,轮廓刚毅,两挑长眉飞入鬓,一双眼睛如电光一般地看向那老者。
“点苍叔叔,咱们真的是好久不见啊。”南山教那长老一袭白衣垂下,因这血光漫天剑阵的缘故,风侵不进来,唯有这老者的白发因为真气的缘故而微微飘动。
南山教长老手中白扇子一挥,笑道:“记得当初我潜入你们巫族,去偷看阿狸,你们也使了这么个剑阵对付我,那剑阵里一阵风也没有,过不上三个时辰就闷的我难以呼吸。幸亏,阿狸心软,放了我。”
白发老者冷笑一声:“那孽徒居然把白玉瓶给了你,自从她给了你我教圣物,我就直接废了她的功夫,将她囚禁在地下。”
“可是你也够狠心的啊,我以那吃里扒外的孽徒的性命相要挟,也不见你南山教归还白玉瓶啊。”
南山教长老挥挥白扇子,看向白发老者道:“那白玉瓶究竟有何神奇之处,我与师兄弟们研讨了一个月都没参破玄机。不过,点苍叔叔你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不显老,想来你们巫族必然不可以常理夺之。”
南山教那长老又笑道:“点苍叔叔,我们南山教有圣女叛逃的消息你也早有耳闻吧。那圣女背叛我南山教,还偷走了白玉瓶,与刀客门纠缠不清,如今,我抓到了那叛徒了,连白玉瓶一并搜到了。”
什么,厨娘被他抓了?
唉,真是多事之秋啊。
“我如今把白玉瓶还给你,你将阿狸放了,让她与我回南山教可好?”
南山教长老自袖子拿出一方瓶子,那瓶子白净如琉璃,如月下白海棠般。
我看的熟悉,那白玉瓶正是厨娘接了事,剁了人肉包子之前,用来盛放人血的。
她说,人血与人魂魄相连,这样,可以用白玉瓶渡死人的魂魄,让人早入轮回,免得化为恶鬼来找她。
这白玉瓶原来竟然是巫族的圣物,被巫族的叫阿狸的女子送给了南山教长老啊。
又被厨娘偷了走。
我在一旁听了觉得甚为复杂。
武林各门派之间的恩恩怨怨果然复杂,还好我没有急于入世。
老者冷笑道:“白玉瓶给我,我自然成全你和那孽徒。”
南山长老闻言轻笑,手腕一转,扇子一阖,道:“点苍叔叔,你老高深莫测,我至今都不知道你到底长我几岁,你说的话,我哪里敢信呢?除非·····”
“除非什么?”老者笑道:“快些说吧,别耽误了本教主办正事。”
教主!
我心里一惊,巫族的教主居然亲自出山?巫族教主一直都是巫族最神秘的存在,就连每两年一次的武林正派大会盟他都从来不参加,今天居然亲自出山。
一定不是因为怕他的属下败给我而亲自加持,一定是为了那本书,可那本书记载的是朝廷的治理策略,他一个江湖帮派要了做什么。
“啊嘿嘿,除非,你先给我印鉴和巫族地下密室机关谱图,让我先去巫族救出阿狸,否则,我是断断不肯交出白玉瓶的。”南山长老把玩着手里的白玉瓶将白玉瓶在掌间颠来倒去地玩弄着。
老者点点头,道:“也好也好。谅你一个邪教还不敢跟我玩心眼儿。这是我的掌教印鉴,乃以精铁制成,拿去吧。”
一块纯银色印鉴直直地飞向了南山长老,这长老手腕一翻,白扇子如牡丹花一般地在黑红夜色里绽开。
那纯铁印鉴被白扇子接住,南山长老随即捏了捏那印鉴笑道:“你可别哄骗我。要是这是假的,我一去你们南山,就被你的教众以冒充教主的罪名抓住咋办?”
“我这印鉴乃当阳山纯铁打造,天下独一无二,岂可伪冒!”
“是吗?当阳纯铁只有一块,被大楚国国命匠师拿去造了九柄剑,剩下的边角料做了一块印鉴,没想到落到了你手里了啊。”南山教长老把玩着那印鉴道:“恕我眼拙,我分不清这印鉴是否纯铁,但一般的铁一定经不住我的掌力。我且试试,你要是骗我,这白玉瓶我立刻摔碎!”
南山长老一运内劲,那印鉴果然分毫不动,忽然他大叫一声:“啊!我的手,好痛!”
“啊哈哈!啊哈哈!”老者道:“我这印鉴神奇之处就在这里,这乃大楚国匠打造,纯铁之内含有机关,倘有人以内力相逼,便必然触动机关,印鉴上下分开,冒出毒刺。”
南山长老冷笑一声:“你可真毒啊!这白玉瓶你休想要了!”
”那阿狸就要被我活活打死了!“
”卑鄙!“
老者大笑,”本教主卑鄙?没用的人才会对强者说卑鄙!况且,本教主怎及你为立功而勾引本教年仅十三岁不谙世事的圣女呢!“
南山长老闻言飞身离去,”想要白玉瓶,你最好亲自带着阿狸来找我,我在南山恭迎大驾!“
话音落,一道白影如风般冲破血红剑阵离去。
第102章 一敌四()
南山长老离去,白发老者悠然转身,斜眼看我,冷笑道:“小后生,我可怜你修成如今精纯的一身剑气实属不易,要是你交出那书,我立刻放了你徒弟。如何?”
我举起剑,剑光微动,我道:“出招吧!”
老者轻轻笑了,”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你们年轻人啊,总是这样的,待会儿不敌我们,可别后悔啊。“
“生死乃世间常事,无需后悔。你们谁先来?”
“我老年人,郁郁寡欢,招数不多。可只要一出招便天地变色,所以我的大护法先来,免得我一掌拍死你,我的护法没得玩。”
他身后尚有两名带黑色薄面纱的女子,两名女子皆是黑衣红裙,领口现出艳红色内衣,装饰打扮皆是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所持的剑和所配发簪不同。一持青蛇剑,发簪乃是青蛇盘曲样式,另一持白蛇剑,发簪乃是白蛇盘曲式样。
持青蛇剑的女子慢慢自老者身后走出来,看着我冷笑,道:”这是我第一次认真杀一个教外之人,说出你的遗愿吧。“
”现在的女子都这般狂妄吗?“我不禁摇了摇头,举起剑道:”那就试试吧。”
女子轻笑着走出来,剑刃微动,轻响盈盈,剑尖红芒微颤,仿佛毒蛇吐信,她右手举剑,左手轻轻抚上剑身,两指夹着剑刃,自剑尾缓缓推至剑尖。
如同人上吊前缅怀地看着白绫,那目光一寸寸地滑过,似乎沉浸其中。
忽然她两指一弹,“铮”地一声,剑刃一晃,右手一转,那剑便直直地向我刺来。
她的剑来得很快,比方才的女郎都快,且向我的左肩刺来。
这剑势来得又快又稳,我左肩侧避,料也难避开,反给她斜削我肩的机会,故而我右手持剑挡住她的剑势。
“铮”地一声,她的剑打上了我的寒冰剑,那剑上力道甚强,寒冰剑抵过。
青蛇剑上的内力再次增强,向我的寒冰剑抵进一分。
剑招一般,但内力深厚,实在是厉害。
没想到她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一份之后更有一份。
我运起内劲,向她的内力之势抵挡而去,两两相碰,我的乃是纯净之内劲,至刚至阳至清至纯。
而她的内劲则是至阴至柔至浊至怨。
两种截然相反的内劲碰撞,一时之间,红白之气相交贯穿,甚至剑刃上都有怨气与清气隐隐跃动。
两股气息相撞,那股怨煞之气当真是极端可怕。
“我这柄剑乃怨气所化,每天都有生灵死在这把剑下,直到怨气足够,我便封存此剑,今日特别为你开锋!”
“荣幸之至!”
我曾见过刑场上怨毒的咒骂,见过下葬时阴暗的煞气。
但像她剑上这种怨毒之深的感觉,还是投一次,仿佛那不是一柄剑,而是一个贮藏了怨气的魔盒。
里面有长发委地,面色黑暗的怨毒女人,有阴森森的长指甲,有撩呖的悲嚎。
我不禁心神一乱,随即很快镇定下来,对待至邪,须以至刚之气镇杀之,免得,祸乱人间。
原本我想着巫族不需招惹,现在才觉得,世上竟有如此阴毒的剑术,必须镇杀之,免得,害人。
思及此,心里一阵正气扬起,如同黑暗里一轮白光照彻黑暗。
但这白光不会坠落。
我心念扬起,内劲大增,不去理会那邪气,白光猛地一陡,照彻了红芒。
“不愧是剑神啊,这都没能杀了你。”
“姑娘,你的剑术太过阴毒了,还是多多积德吧。”我道。
“一样是江湖中人,何必如此假仁假义。”
她剑芒一闪,黑色纱衣随着内劲而飘动,内劲使得她脸上薄纱缓缓飘动,现出一张白嫩如玉的脸来。
这样美的人,却练如此歹毒的功夫,当真是可惜了啊。
巫族的人轻功都很高超,这女子借着轻功腾空而起,剑光舞动,在红色血球光芒下,那一道道黑红色剑芒如同如同一条条有了灵性和生命的长条游鱼,围绕着她,将她黑色的衣裙围绕住。
这招,是你死我活的招式。
那一道道的煞气围绕着她。
巫族的招式就是这样的,用煞气为利器,剑只是虚招,最实招的是煞气。
煞气侵体,最是可怕。
剑招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妖煞血腥的怨气。
煞气围绕着她,将她紧紧围绕,将她的剑势淹没。
这样一来,便不知道她的剑是从何处来了。
在高高的天空,她像一株黑色的铁树,被重重围绕的红赤虫包住。
很快这一树红赤虫便像我这里一团攻来。
一团红芒怨气中压根感受不到剑势要指向我的那个地方,唯有躲避。
当你确定了敌人是谁,而又不确定敌人会怎样攻击你的时候,你最好躲避一下。
我侧身闪避,脚步移动,那红芒追着我而来。
像是一片滚动灼烧的云霞。
既然逃不开,那就直接动手吧。
我边闪避,边暗中算计距离,然后到了距离,折身拔剑,运足内劲,一道惊天白芒自我手中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