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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你个头!”花烛泪没好气地白一眼小妖。“他把咱们当妖怪了。”就在枫林事件的第二天,小妖就成了朝廷的头号朝廷钦犯,朝廷中那位想要“朱雀令”的李丞相把枫华谷太监、李公子以及那两三百名神策军的死全推到小妖的头上,甚至派人到天策府逼李承恩交出小妖。天策府相当有气魄地当场宣布:小妖勾结花烛泪杀害天策府军师朱承恩以及数十名天策府弟子,早被天策府逐出门派,小妖的所作所为,与天策府无关。于是,通缉令散布各州县,甚至有不少武林正义之士纷纷出动要诛杀妖邪——花烛泪、小妖、陆影纱。为避免干戈,他们只好舍弃官道,翻山越岭走小路。却没想,中午还艳阳高照,下午就开始变天,这眼见着暴雨就要落下,他们在山间翻了两个时辰才终于绕出来,见到庄稼田地和人烟。
“妖怪?”小妖一扫面前这几个,花烛泪最漂亮,漂亮得不像人间的人;陆影纱是异族美女,紫眼睛、高鼻梁,一看就不像是正常的中土人,也另类;再看陆影纱面前的两个护法,从头到脚罩着大袍子,脸上还戴着金丝面罩,怎么看怎么不像人。“嗯,你们四个确实像!”她蹲到那吓得魂魄都快离体的庄稼汉面前,笑得分外可爱,说:“大叔,你别怕啊,他们是妖怪我不是。那个,我打听个事儿啊,这附近哪有客栈?”
“咚!”那汉子的白眼一翻,仰面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呃!”小妖傻眼,怎么晕倒了呢?她现在毒解了,模样也变得正常了呀,怎么还把人吓晕了?
一个时辰过后,五个被暴雨淋成落汤鸡的家伙才在村子西去十五里地处的一座小镇中找到那间仅有的客栈。
客栈里九间客房五间漏水,还有一间没漏水但被隔壁渗过的水积满了屋,在里面养鱼都成;仅的剩三间客房中还有一间被一对夫妇住了,那妇人还挺了个大肚子。剩下两间房,五个人,怎么分配都看不够。
花烛泪和陆影纱都想赶走那对夫妇,可当她们踹门进去看到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双双头一低,同时转身,一人拉左扇门,一人拉右扇门,乖乖地走出去给人家把门关上。大雨天把孕妇赶出去露宿,她们怕在这雷雨天气被雷劈。
陆影纱的左右护法主动提出睡客栈大堂,把房间让给她们三个,想让小妖和花烛泪一间,陆影纱独睡一间。陆影纱怎么乐意让小妖和花烛泪同睡一间房,当下脸色一沉,道,“堂堂明教左右护法睡客栈大堂地板,传出去让我的颜面往哪里摆?”不等花烛泪反应过来,一声令下就把两人安排进了右边的那间小客房,然后纤腰一拧,朝左边的那间大客房走去,道:“要么你们两个和我睡同一间,要么就睡客栈大堂打地铺吧。老板,烧几桶热水,送房里来。”说话间脚已经踏进了门里。
花烛泪掐指一算,她和陆影纱的功夫在伯仲之间,陆影纱有乌啼霜,她有凤凰刀,打起来胜负难分。可陆影纱身边带了两个护法,小妖不是那两个护法的对手。硬来,她们打不过陆影纱三人,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妥协,拉着小妖就往客房里走去,说:“将就住一晚吧。”荒山野岭偏僻村落,能找得到客栈就不错了。她在算计着怎么让陆影纱去睡地铺。
而陆影纱一边打量着客房里的摆置,一边也在谋算怎么让小妖睡地铺。
小妖踏进去,见到客房里仅有一张普普通通的红漆木床,顿时小嘴一撅,眼珠子一转,打定主意要把花烛泪和陆影纱一起赶去睡地铺,她要一个人睡床,不然会挤得她睡不着觉。
第七十三章·关心则乱锉谎也信
店老板也是聪明人,一听陆影纱让他烧水自然知晓是她们几人要洗澡,当即应喏一声,就跑去烧水,同时吩咐他老婆给几人送被子,再让店里的帮工把洗澡的大木桶上去。这几人虽然让雨淋得这么狼狈,可看她长相、穿着、气质都知道不是一般的人,自然得小心伺候。
三人翻山越岭地赶路,顶着烈日翻了大半天山,出一身热汗,到傍晚又被大雨浇个内外透湿,这时候有什么比洗个热水澡、吃顿热饭再躺到床上睡上一觉更舒服?
花烛泪也算是常年跑江湖的人,早防着包裹被打湿,包裹里的换洗衣物皆是用防水油布包的。拆开包裹,里面的衣服有些润,却还勉强能穿。她把换洗衣服备好,就见到店主和伙计抬了洗澡用的大木桶进来,并将洗澡水倒进桶里。
小妖面皮薄,一看这客房没有内室也没有屏风,什么东西都能一眼看完,当下拎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去找老板娘,要单独找一个地方洗澡。花烛泪与陆影纱倒没那么多讲究,把店老板和伙计送出去后,陆影纱把门掩上,背对花烛泪宽衣解带,褪去湿透的衣衫,裸着身子踏入木桶中……
床仅有一张,被褥却是三套。
小妖洗完澡回来,花烛泪正坐在木桶里洗澡,仰头靠在桶壁上闭目养神。
窗户敞开,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电闪雷鸣,看那势头两三个时辰内雨是不会停的。陆影纱站在窗前用毛巾擦拭头发,风吹动她单薄的衣衫,平时的妖娆阴冷气息散去,身影中倒透出几分清冷单薄来。
小妖看一眼陆影纱,再看一眼桶里面的花烛泪,视线触到花烛泪光滑雪白的肩膀立即像触电似的跳开,脸颊“刷”地红了。她暗啐一声,“不害羞!”低下头不敢再往花烛泪那边看一眼,走到床边,看到床上多出两套被褥,眼珠子一转,“嘿嘿”偷笑两声,飞快地把被子搬到边上的桌子上,然后手脚麻利地脱下外衫,踢掉靴子,“嗖嗖”两下就把自己扒得仅剩下内衫里裤,然后一头钻进被窝里,在被子下面摆出个大大的“大”字型把整张床连中间带四个角都占完了。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有点小得意地喊,“我睡了啊,地铺你们就自己动手铺一下吧。”
陆影纱和花烛泪听得动静早回过头,眨两下眼的功夫小妖就已经仰面八叉地躺到床上去了,那搬被子、脱衣服的身手直让她们叹为观止。陆影纱扫一眼小妖,再看看还在发傻的花烛泪,说道,“烛泪,今天晚上我们就委屈下睡地铺吧。”只要不让花烛泪和小妖睡到一块,她愿意屈就和花烛泪一起躺地板。
“嗯?”花烛泪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是平音,而是音调微抬。
陆影纱拭着头发,朝浴桶里的美人儿瞧去,含笑说:“难道你舍得把你的心肝宝贝踹下床?”
“我和小妖睡一起。”花烛泪睁开眼扫一眼陆影纱。当她傻啊,她和陆影纱睡一块儿,谁知道半夜三更她睡着了这紫眼怪会干些什么出格的事儿?她去和小妖挤床不好么?趁小妖睡着了还可以摸摸亲亲。
“我要一个人睡,两个人睡我睡不着。”小妖马上说,这一下不仅手脚大张,甚至伸出手臂把自己那柄长枪从床边捞过来,横在床中央抱在怀里,保护“领地”的意识相当强烈。
陆影纱看到小妖这孩子气的举动又是鄙视又是好笑,她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喊道:“哎,小妖,我忘了告诉你,我刚才怕有人和我抢床,早在床上撒了点东西。”
“什么?”小妖一下子瞪大眼睛坐了起来,跟着就感觉到背上有点痒。
“痒粉!”陆影纱的嘴角挂着轻笑,脸上的冷意散去一片春风明媚之色。
“啊!”小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这一下不仅是背上痒,脖子和手都痒,抓了两下,然后全身都开始痒了。“你妈!”她气愤地骂一声,一边挠着痒痒,一边提着枪就冒雨冲了出去。
“哈哈哈哈”陆影纱再也抑制不住,一手扶在窗台上,笑得前仆后仰。
花烛泪看看被小妖撞得大开的客房大门,淡淡地扫一眼陆影纱,继续泡着她的澡,懒洋洋地道:“被人骂‘妈’了还笑得这么开心,紫眼怪,你是头一个啊。”
陆影纱忍住笑,轻哧一声,道:“我开心,我乐意笑,怎么着?”谁叫小妖害羞来的?她在床上撒了痒粉,然后在的洗澡水里和花烛泪的洗澡水里都放了解药,小妖洗澡跑太远了,她放不着,就理所当然地省下解药,要不然她也不用撒痒粉了。她走到大木桶前,俯下身子瞅着花烛泪,问:“你打算陪小妖一起睡地板么?”
小妖睡地板能睡着?花烛泪很怀疑。那千金大小姐睡硬板床都嫌硬,你让她睡地上,她绝对愿意瞪大眼睛坐一晚上。但花烛泪一想到在弃谷的时候,顿时暗笑着摇头。“你觉得她肯睡地板么?”她清楚地记得在弃谷的时候,小妖不肯睡硬板床,睡不着觉就跑到陆影纱的房里去像木桩似的站人家床前看人家睡觉。恐怖吧?睡到迷迷糊糊,突然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床前,饶你胆大如鬼也会被这床头“鬼”吓到。
“嗯哼?”陆影纱挑眉,“随便她。”只要小妖不来抢床,她乐意把小妖当作透明。因为她知道花烛泪也不是个肯委屈自己的主,绝对不会去睡地板的。
擦拭干净头发,小妖还没有回来,陆影纱便先上床睡觉。
花烛泪待陆影纱上了床后,才慢腾腾地从就要变冷的水里出来,擦干水渍,穿好衣裳,见到小妖还没有回来,便拉开门出去,待问过老板娘后,才在后堂的澡堂里找到小妖。她将澡堂门口遮掩的帘子轻轻地挑开道缝,便见小妖背对门口立在木桶边,一边用瓢往身上泼水,一边使劲猛搓,细腻的肌肤被搓得像红透的虾子,简直快要渗出血来,背上纵横交错地布着一道道新鲜的抓痕,那道道红印落在那嫩薄的肌肤上,堪称触目惊心。花烛泪有些心疼地问:“还痒么?”见小妖把自己抓成这样,花烛泪对陆影纱顿时生起一股恼怒。
正在心里咒骂陆影纱的小妖突然听得身后的声音,惊吓地回过头,同时飞快地伸手扯过衣服把自己的身子遮住。手一碰到衣服,想到上面还沾了痒粉,又飞快地丢开。
“你啊,身上哪里我没有见过?”花烛泪放下帘子,站在澡堂外,说,“我去替你拿衣服。”幸好她不是只替小妖带了一套换洗衣服。
“好。”小妖应了声,却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幸好过来的是花烛泪,不是别人。要不然她真会提枪杀人。她把枪横在门口,面对澡堂大门口,谁敢再靠过来掀帘子,她铁定一枪戳过去。
待小妖洗褪掉几层皮后,身上终于不痒了,才从帘后伸出手去把花烛泪手里的衣服接过来。
花烛泪是知道小妖那脾气的,现在也不敢去随意招惹,她杀了朱剑秋,小妖铁定恨死她了,就怕不小心招惹上,小妖新仇旧恨和她一起算,到时候她吃不了还得兜着走。要惹到小妖暴走闹出什么事来,她还得在后面收拾烂摊子,怎么着也不划算。“今天晚上睡哪呀?”她问,心里明明已有算盘,却还是先开口问小妖的打算。
“把床抢回来,让陆影纱睡地板去。”一想到这事情小妖心里就来气,怒焰“噌噌”地往上蹿,烧得眼眸子里都冒了火来。“抢不回来就把床劈了,谁也甭想睡!”
“啊,你可别呀!”花烛泪忙哄道:“我们两个还怕欺负不过她一个么?劈了床我们睡哪呀?难道你想睡地板?”
小妖穿戴整齐才掀开帘子从澡堂里出来,她气鼓鼓地瞅着花烛泪,道:“我又没说和你睡一起!”什么叫劈了床“我们”睡哪呀?难不成花烛泪还想和她一起睡?想到在密室里的时候花烛泪对她上下齐手,小妖就想剁了花烛泪的爪子,再把花烛泪先那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