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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鹤摸了摸屁股苦笑:“嗯,还好,你那一下扔得真够凶的。”
“不把你拉出来你就死定了,你又没有护体真气,被咬上一口就该去见阎王了。”屠非说。
“是啊,太危险了,下次别乱跑。”左清晏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
仙鹤也觉得自己给别人添了麻烦,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鼻子下的血迹还没擦干净,看起来怪可怜的。
屠非走上前去捏起袖子在仙鹤的鼻子下擦了起来,半干的血迹抹开了就是红红的一片,容子桀递了一瓶水给他。
仙鹤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屠非在他脸上擦来擦去,粗糙的布料蹭在脸上的感觉有点毛糙,但是看到屠非那种严肃得不容人辩说的表情仙鹤又说不出反对的话来,只得默默等他擦完。
“下次别乱跑了。”屠非淡淡说道。
仙鹤闷不做声点了点头。
“阿呆你干嘛?”左清晏看着自己的宠物跑进丧尸堆里开始啃丧尸,莫名觉得压力有点大。好好的肉不吃还喜欢吃腐肉,这家伙的品味太奇怪了。
“挖晶核吧。”容子桀给每人分了一把匕首,分到屠非的时候被他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扫了一眼。
“房租。”容子桀提醒道。
屠非默默接过匕首去挖晶核了。
欠债压力大啊。
“你们先挖,我去办公区看看有没有相应的资料,如果有四层的区域地图就更好了。”容子桀说。
“单独行动当心被丧尸当肉啃了。”左清晏“好心”提醒道。
容子桀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拉起左清晏一起走了。
“喂喂喂,我还要挖晶核呢。”
“雇主最大,你乖乖听话就行。”容子桀冷冷道。
“好吧,至少让我带上阿呆啊……”
阿呆似乎“听”到了主人的声音,从丧尸堆里冒出了脑袋,一扭一扭地追了上去。
“阿呆好像变聪明了啊。”仙鹤愣愣地说。
“快挖吧。”屠非熟练地撬开丧尸的脑壳将晶核装进袋子里,血淋淋的一片,搅拌着脑浆和不明的黄褐物质,看起来格外恶心。
仙鹤也挖了起来,一边嘀咕:“喂,你说万一遇上有晕血症的人岂不是天天都要晕一晕?”
“晕血症?那是什么?”屠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仙鹤嫌恶地别过脸:“一个两个都和时代脱节,真没趣。”
回应他的是屠非茫然的眼神。
办公区
六十?办公区
容子桀和左清晏通过了闸门进入了办公区,整个办公区一片杂乱,桌子上的资料零零散散洒落在地上,上面沾满了褐色的干涸血迹,椅子文具和书架翻到在地,零散的资料满地都是。
丧尸刚才齐齐涌到了通道口,现在这里一只丧尸都没有了。
容子桀随手捡起一张资料纸,上面是一款枪械的性能测试报告中的某一页。
“武器库在哪?”容子桀忽然冒出一句。
正在到处闲晃东张西望的左清晏回过头瞄了他一眼:“武器库?放大刀长枪宝剑的地方吗?正好,给屠非找把趁手的剑去。”
“……他最趁手的那把就在祝鹤鸣手里,你不如劝祝鹤鸣直接还给他。”容子桀没好气地说,“而且我说的武器库绝对不是冷兵器储藏间,一般人用冷兵器和丧尸近身战……呵,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一抬头他就看到左清晏拿着匕首在墙壁上乱涂。
“你干嘛?”容子桀不解地问道。
左清晏划下最后一笔,指着墙壁上硕大的“死”字说道:“这么写。容容啊,我说你别每天想着赚钱赚钱,有空多看看书,长见识的。”
容子桀麻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崩坏的神情,他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按捺下甩刀子的冲动深吸了口气,大步向下一道闸门走去。
按下闸门开关,铁门拉启,容子桀手持沙漠之鹰凝神戒备。走廊里静悄悄的,丝毫没有动静。
忽然觉察到脚边动静的容子桀低头一看,阿呆蹲在他脚边探头探脑地往走廊里爬。
“走廊里有东西?”容子桀问左清晏。
左清晏翻遍了所有了桌子没发现吃的,怏怏地来到了容子桀身边。
“可能是闻到人味了吧。”深知宠物脾性的左清晏漫不经心地说道。
阿呆往前扭动着爬行,贴在墙壁上完全无视地球引力。又是一道闸门,阿呆在门前傻乎乎地呆滞了很久,久到容子桀准备上前去按按钮了,突然阿呆似乎醒悟了,伸出绿茸茸的藤蔓在按钮上一按——闸门拉启,露出更深处的走廊。
“天哪,植物竟然有智商,它会根据具体情况判断事件,模仿别人的动作来解决问题,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容子桀惊叹地看着这株不讨人喜欢的食人花,
左清晏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每次我说‘开饭’的时候这家伙都会屁颠屁颠地扭过来爬到桌子上,就差端个饭碗敲一敲了,你都没看到吗?”
“……我以为它嗅到了饭菜的味道。”
“植物有嗅觉吗?”
“这个……”
“让你多看看书,别每天想着赚钱赚钱的,人家都说头发长见识短,我看你的头发也不长啊。”左清晏语重心长道。
忍无可忍的容子桀终于出声反抗了:“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左清晏已经追着阿呆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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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个,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仙鹤轻点着晶核,总共一百二十个,真是一笔大收入。
“屠非,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多灵石啊。”仙鹤看着满袋子的丧尸晶核感叹灵石数量的稀缺。
屠非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沉默不语。
“我们什么时候去一趟灵华门吧,好歹是我待过的地方,总也熟悉一点,或许能找到点灵石也说不定,就是太沧丘陵有点远。”仙鹤倒水给自己洗手,一边对屠非说道。
屠非还是紧盯着天花板,就好像那里写着高深莫测的功法,深深地吸引着他。
“你到底在看什么?”几次三番被无视的仙鹤不悦地问道。
“有东西。”屠非低声道,眼神一下子警惕了起来,桃木剑紧握在手,一脸戒备。
“通风管道而已,难道丧尸会爬通风管?哈哈哈,这一点都不好笑嘛。”仙鹤干笑了两声,人却往屠非身后挪去。
通风管口是铁质的通风窗,黑洞洞的,完全看不出内部的情况,但是对于丧尸来说这也太多狭窄了些,就算能容纳下尸体也很难爬动。
“咔嚓,咔嚓……”
奇异的响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通风管内部顶撞着,空洞的金属碰撞声很规律,可是却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清晰,就好像有什么令人恐慌的东西正在接近,或许是一只爬动的丧尸,或许是一只逃窜的老鼠……又或许,是什么他们难以想象的生物。
那种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在寂静中被放大拉长,每一秒都好像被延迟了了数倍,祝鹤鸣觉得他好像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因为恐惧而压抑着的呼吸。
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贴在了他的手背上!祝鹤鸣像是被火烫到一般挣开手臂,动作几近痉挛。屠非回头看了他一眼,带着一丝疑惑。仙鹤这才注意到刚才是屠非来拉他的手。
“别怕。”屠非看出他的紧张,不由安慰道。
仙鹤战战兢兢地点点头,眼眶内有因为紧张后的突然放松而湿润起来的水汽,几乎要挂在长长的睫毛上。他忐忑地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通风窗——细小的相识蚯蚓一样的触须缠在铁栏上扭动着,它们很细小,却很密集,就好像一瞬间铁栏上长满了从湿润泥土中爬出来的蚯蚓。
“屠非!”祝鹤鸣尖叫了一声,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通风口。
屠非抬头瞄了一眼,手中木剑一挥,剑光暴起直击通风口,与此同时他拉起祝鹤鸣往旁边一跃。
通风口在爆炸中发出脆弱的呻|吟,铁栏咣当坠地,露出后面深不见底的黑暗。
那些蠕动的触须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好像刚才只是两人的一场错觉。
“那是什么东西?”仙鹤惊魂未定地问道。
“怪物。”屠非言简意赅地答道。
“我知道,可是……那个触须,这么多,像虫子一样。”
屠非没有回答,凝望着黑黝黝的通风口的眼神有些冷硬。怪物退缩了,屠非的那一剑让它感觉的浓重的威胁,所以它选择了逃离。四通八达的通风管道是它的主场,没人能将它揪出来。
仙鹤还有点魂不守舍,对于丧尸和怪物他还是怕的,哪像这两个修真的艺高胆大,仗着自己皮厚丧尸咬不动,他这样老实的妖精修为不高,被啃上一口就是稳死的命。
“走吧,我们去和容子桀他们会合。”屠非对祝鹤鸣伸出手,仙鹤贴在墙上战战兢兢地点点头,拉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从尸横遍地的丧尸尸体上跨了过去,还提心吊胆怕哪个没死透的突然睁开眼抓住他咬上一口。
走入办公区的时候仙鹤还回头看了一眼,黑黝黝的通风口镶嵌在天花板上,他却觉得那里就好像随时会冒出可怕的生物来……
这个研究所似乎比他们预计的还要危险啊。
误解 。。。
六十一?误解
屠非和祝鹤鸣也来到了办公区,凌乱的办公区桌椅倒伏,满地都是资料。
“那,那是什么?”仙鹤指着墙壁上硕大的“死”字,不觉颤抖了一下。雪白的墙壁上被刻上了大大的死字,上面还带了一点血迹,甚至还有一个血爪印。仙鹤几乎能想象到那个人手染鲜血面目狰狞地挣扎着在墙壁上刻字。
“死。”屠非淡定地回答。
仙鹤脑中瞬间闪过了千百个念头,也许丧尸攻入了研究所,最后被困在办公区的研究员含着悲愤绝望的心情在墙壁上刻上这么一个饱含了警示意味的字,又或许是一只智慧丧尸面对着研究员们狞笑着威胁,还在墙上刻了个死字告诫他们,不服从就是死。
被自己的想象吓得哆哆嗦嗦的仙鹤靠近了屠非去拉他的胳膊。屠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这里很安全。”屠非说。
“可是,可是这个字……”仙鹤指着字旁边的血爪印不甘地反驳。
“大概是写字的时候手按在墙壁上了。”
“丧尸的爪子也够可怕了!”仙鹤还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
“嗯?丧尸?”
“你说这个会不会是智慧丧尸威胁研究员们的时候写的?或者某个研究员在绝望下开始在墙壁上乱涂乱画?”
“……你想多了。”屠非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觉得这个大概是左清晏干的。”
仙鹤一愣:“啊?”
“他干过的奇怪的事情还少吗?也许他在教阿呆认字,你懂的。”屠非想起这家伙不久前正在努力教一株植物认字,原本平静的神情又开始扭曲。
“……嗯。”仙鹤半信半疑。
“追上去问问就知道了。”
“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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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往前走的左清晏忽然停下了脚步,还顺带了拉了拉容子桀的衣服。
“怎么了?”容子桀疑惑地问道。
“有东西,在这里。”左清晏指着天花板说道。
“什么东西?”
左清晏摸摸下巴沉吟了一声说:“很大的,会爬动,软软的,像一条蛇,但是只是一部分而已。”
容子桀听得云里雾里,思索了一下问道:“藤蔓这种的东西?”
“对对对,就是这个。”左清晏一拍手说道,“你给它来一枪吧。”
哐的一声,通风管出口忽然发出一声脆响,整个铁栏都掉了下来,几条手臂粗的褐色触手从黑黝黝的通风管里伸了出来,那触手并不是光滑的,它们的表皮还附着着蚯蚓一般的绒毛,不断左右摆动似乎在感应四周的环境。凹凸不平的触手上有着可疑的疣状突起,颜色更深,破裂的顶部还身处黄褐色的浓稠液体,不时从疣上滴落下来,碰触到地面的时候丝丝作响。
容子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