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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其实人类本身也是一部复杂的感情机器,与之相比,卡卡这部人偶机器太简单了。打个比方──他不过是只兔子,平时很安静很老实,你喂他吃胡萝卜,他就对你好,你不理他,他就吃草,你要是欺负他,他就逃跑,你要是追的他无处可逃,他就跳起来咬你。如此而已。^_^
以上是从情感和心理方面分析,至于道德方面,我还不好断言,不管怎样,卡卡还是有是非观念的,和有奶便是娘的一般人(偶)不同。就此打住,否则又离题千里了。:)
第十章 两个人的斗技场
下雨了。她无处藏身。她已经在荒岛上流浪了三天,期间只吃了几枚浆果,半根草茎。她一直在找卡卡,她才不相信他会真的抛下她。
她饥寒交迫,难过的想自杀。她远眺亚马逊港口方向,海天一色,细雨茫茫。都在这混沌的冷雨中,一切模糊不清,没有温暖,也没有通往温暖的方向。她的心沈到绝望的谷底,这时,身后响起沙沙的脚步声。
“卡卡!”她回头,她惊喜,她看着他迎着风雨来到自己身边。她飞奔过去,伸开手臂。她想拥抱他,可他却举起了军刀。寒光闪过那刹那,她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冷酷。无血无泪的人偶的冷酷。
“我死了……”她无力的跪倒,仿佛全身的骨头全被那绝情的一刀砍断。她看见自己的血模糊的自己的眼睛,她头痛欲裂,她甚至听见了军刀切进头骨的摩擦声。她想大哭。却哭不出。
“记住,下次是刀刃!”卡卡从她额头上拔出军刀。锯齿交错的刀背被她的血染成亮红色,然后被雨水冲淡,顺着刀锋滑落草丛。
血腥玛丽愤怒的跳起来。血肉模糊的额头布满深浅不一的锯齿伤痕,疼得她头晕目眩,几乎昏倒。
“畜生!”她拔出军刀,疯了似的冲向卡卡。
“你他妈!”她恨死他了。她以为他会拥抱她,会吻她,会安慰她,可他却一刀砍破了她的头。她悲愤欲绝。
他冷静的闪开刀锋,顺势夺过军刀。她不甘心失败,怒火烧红了她的眼,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听,只想杀掉他……这个让自己心碎的男人!卡卡把这暴走的女人当成野兽,毫不留情的揍她,用她父亲的拳法。
“追幻影!”一记左冲拳结结实实击中了她的胸口。右肘接踵而至,撞的她松开军刀,呻吟着蹲下,而卡卡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侧身前冲,凶猛的左勾拳迎接了她下压的颔骨。
“操你妈的……你真打呀?!”她爬起来,吐了口血,凶猛的扑上来。卡卡后退半步,精确的闪开军刀,闪电般踢出一脚,重重抽在她胯下。
血腥玛丽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卡卡,痛得冷汗淋漓而下。任何有点儿人性的战士,都不会对女人用这种下流的撩阴脚。
“畜……生……”她倒吸了口冷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置若罔闻,飞起一脚,靴尖阴险的嵌入血腥玛丽的左太阳穴。眼前一黑,血腥玛丽当场背过气去。还没等完全恢复神智,又被他一记前冲侧踢揣中胸口,飞出十米开外,一头摔进烂泥坑。
“这就是真正的‘三朵梅’。”卡卡走到她身前,冷漠的问,“学会了?”
“学你个头!”血腥玛丽喘着气的爬过来,抱住他的小腿,没命的咬。
“不准用牙!”他声色俱厉,毫不留情的踢她、踩她。
在角斗比赛中,咬人是犯规动作。因为只有野兽才用牙齿。角斗士与野兽唯一的区别就是不能咬人,这是他们最后的尊严。
“偏要咬!咬死你!”她才不管什么狗屁尊严,她只想尽情满足报复的快意。
血腥玛丽的野蛮遭到了更野蛮的惩罚。他往死里打她。拳头和皮靴雨点般落在她身上。她想用头撞卡卡的小腹,却不幸碰上了更为坚硬的膝盖。她再次休克。
血腥玛丽终于放弃了。她没力气再咬他,而且她不得不承认……她不可能咬死卡卡。她躺在泥塘里一动不动,只有再他的马靴踏上胸口后才本能的抽搐了一下。
“你输了!”
“我输了……”她无声无息的哭着,两眼无神,嘴巴却不肯示弱。“输了就输了,你又能把我怎样?”
“那,请付出代价吧。”
“代价?我什么也没有……”她全身湿透了,冷透了,心也冷得麻木不仁:“是不是要割下我的耳朵作为战利品?或者脱下我的裤子就地强奸?” 她凄凉的笑道。
“倒不至于。”他把脚缩回去,捡起她的军刀,掷向大海。细微的寒光在阴霾的雨幕中滑过一条亮丽的弧线,打碎海面,贱起白莲般的浪花。稍瞬即逝。
“没收武器。不反对吧?”
“反对有什么用?你不是已经那么干了?”血腥玛丽忿忿的想,“他妈的臭男人!统统是蛮不讲理的公猪!真想不到……你他妈的也不例外!”
可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已经没法继续憎恨他了。因为他已经把她抱出烂泥坑,回到他的新营地。帮她换下衣服,用洁白的毛巾和热腾腾的开水帮她洗拭每一寸肌肤。
她很满意他的温柔,陶醉其中。那个雨夜不再凄冷,他把她塞进暖和的睡袋,抱着她烤火。同时也烤把鲱鱼烤的外焦里嫩,香气扑鼻。
她撒娇,要他喂。他居然同意了,细心的剔除鱼刺,喂她吃鱼,喂她喝水。
她幸福的几乎晕倒。他却对她说,“我们现在是好朋友,明天还是敌人。你可别忘了。”
然后就一丝不苟的讲解鬼王秘法拳,他说“今天打败你的那两招,就是“追幻影”和 “三朵梅”。你那么聪明,又切身体会了威力,现在想必已经明白其中奥妙。”
她才不当回事儿哪。她发现现在的卡卡无比可爱可爱无比。她甚至爱上他了。
“我爹的拳法,当然厉害罗!不过我可不像你那么无情,往死里打人家。”
听了这话,卡卡失望的叹了口气,说:“你是这么想的?唉,那可不好。”他这么说,意思就是“看来我还是不够狠。而且,你也的确欠揍。”
她不会想的那么糟,因为她现在心中满是爱意。她想,“既然他现在不坏了,我就应该投桃报李。我可以对他稍微好一点儿。”她笑盈盈的揽住他的脖子,想说点儿体己话。可是没酒。不喝醉,她可不好意思一本正经的跟他谈情说爱呀。
她略一思索,决定这样开始。
“喂,卡卡。天气不错。”
“……凑合。”
“阳光明媚。”
“……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环境幽雅。”
“……你当我是傻瓜吗?”
她当然不是取笑他。她只是想“曲线示爱”,从天气谈起,慢慢涉及儿女私情。可这曲线实在太长了,爱情的影子还没露面,她先睡着了。
她做了美梦。梦见她和卡卡在岛上住下,结婚。她从肚脐里生出一大把一大把的小娃娃。
实在太多了。只好每五个编成一小队,用麻绳穿起来。天气好的时候,就挂在椰子树上晒太阳。下雨了,她扯着绳子把娃娃全部收回来,然后一五一十的数。咦,少了一个!她急得手足无措,到处找,找不到。
她快急死了,然后就急醒了。睁开眼睛,山洞里空荡荡,卡卡早已不知去向。她跑出去找。青山茫茫,碧海无垠,人在山中云深处。
“我们又是敌人了。”她想起他昨天的话,难过的想哭。
血腥玛丽终于发现……无名岛并没因为她是吸血鬼遗族而特别优待,她不学会野外谋生,一样会被活活饿死!很快的,她学会了捕捉一切能吃的东西维持体力,而且熟悉了岛上的地形。她可以杀掉任何野兽作为食物,可她知道,这岛上最危险最可怕的不是野兽,是卡卡。
血腥玛丽与卡卡的第二次遭遇,是在一片乱石丘陵。
血型玛丽发现卡卡跟踪自己后,立刻躲进乱石堆,用千斤巨石给自己打造了座堡垒。心想,就算你长了翅膀,也飞不进来。之后只要卡卡一出现,她就用石头砸他,迫使他远离自己的领域。一直僵持到傍晚,他才放弃了攻进来的打算。形影相吊的走了。
血型玛丽大为得意,于是趁着夜色出去寻找食物。刚走出堡垒,她突然想到,“我怕什么呀?那家伙晚上不是要休眠吗?哎!不如……”
拿定主意后,她欢欣雀跃的去追卡卡,一路跟踪到他宿营的山岗。果然,卡卡到家后立刻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玛丽蹑手蹑脚的钻进来。刚进门,一张大网当头罩下,紧接着脚下一软,跌进了他实现挖好的陷阱。
陷阱是个葫芦形,底部很宽,半径足有6、7米,上方狭小,无处攀爬,脚下是齐腰深的烂泥塘。血型玛丽气得五内具焚,大骂卡卡“阴险狡诈,不是英雄。”一直骂到天亮,井口才出露卡卡的面孔。
“有本事就跳下来跟我决斗!胆小鬼!”血型玛丽挑衅道。
“好的。”他果然跳下来了。
“哈哈哈哈~~坏蛋!你死定了!”如此狭小的地形下,空手格斗技能发挥最大效用。而其决定性因素的,正是对战双方的力气。
卡卡会比她的力气大?当然不可能!血腥玛丽充满自信。趁卡卡没站稳脚跟,血腥玛丽猛冲上去。双手一沈,紧紧锁住他的肩膀,膝盖同时重重吻上卡卡小腹。
卡卡踉踉跄跄的后退,脚下一滑,坐倒在泥淖中。血腥玛丽一直控制着他的肩关节……他不可能在这女人远胜暴龙的力气下挣脱……趁势一个空翻,有如玩叠罗汉的戏子,从卡卡头上翻过。借着下落的力道,把他从泥浆里揪出来,摔飞出去,撞上阱壁,随后弹进泥坑。
“如何?这招‘连环套’滋味不错吧!”血腥玛丽洋洋得意的走过来。不料卡卡猛地的跳起来,一脚踢中她的小腹。
“你……”血腥玛丽瞪大眼睛,抱着小腹,痛苦的弯下腰。他已经是第二次用这种流氓招数了。
“将军锁!”卡卡飞快的跳到她面前。右手锁喉,左手揪住头发,转身,过肩摔!血腥玛丽一头扎进泥潭,吃了一嘴泥浆,登时背过气去。
等她苏醒过来,已经身在陷阱外。
“你以为力气大就很了不起吗?”他冷笑着走过来,抽出军刀,抓住她的右手,按在礁石上。
“今天要教你的,就是……力气不等于实力。”说罢,他猛地挥下军刀。刀背重重砸在血腥玛丽手腕上,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
血腥玛丽的手骨完全断了。她没命的嚎叫,哭得像只刚死了亲娘的小羊羔。惩罚还没结束。那铁石心肠的人偶仍旧毫不留情,一拳接一拳,有条不紊的揍她。专挑最软弱的部位。
当血腥玛丽第三次从昏迷中醒来,全身上下早已伤痕累累。吸血鬼的体质能保命,却不能制止疼痛。她快断气了,可她不肯屈服。抽了个冷子抓住卡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