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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全斐真只有两个,卡卡知道,其中一只就挂在卡奥斯王的真皮表袋里。那家伙经常拿出来向外国客人炫耀,还不止一次的对他说“卡卡,你要是叫我一声 ‘爹’,这宝贝就送给你……”
赌徒们发出低沉的叹息,所有的眼睛全被那价值连城的宝物吸引。就算把整座酒馆卖掉,也换不来一根表针吧……
卡卡讶异的瞥了JOKE先生一眼,那家伙泰然自若,怎么看都像正常人。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卡卡立刻感受到K排山倒海的力量,经由紧贴的掌心侵入手臂。
他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犹如一块锋利的礁石,把K潮水般的攻势劈成水花和泡沫。
他们的手肘搁在桌面一道粉笔线上,胳膊朝上伸直,两只手紧握着。双方都竭力将对方的手使劲朝下压到桌面上。
当比赛持续到十分钟时,赌徒们变得激动起来。更多的人加入到赌博中来,人们举着烛台轮流打量卡卡和K的面孔,仿佛在寻找胜利或失败的预兆,然后把钱币哗啦哗啦的倒在桌子上。
酒店老板把一枚银币押在卡卡面前,因为这位美少年大方的享用了三倍昂贵的“血腥玛丽”。他理应投桃报李,此举赢得了一阵叹息,赌徒们用只有赌徒才懂得欣赏的赞赏目光投射到老板脸上。
手掌负伤的胖子也挤过来,从腰带上外侧的暗袋里扣下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慨然丢在卡卡面前。推开大声惊呼的赌徒,他挤到卡卡身旁,贴着他的耳朵大吼:“干了他!妈的!你准行!”
“干”与“他”连用,这实在让卡卡哭笑不得。可他却不得不承认,该形容无比贴切。
对于人们的激动,K付之以轻蔑的冷笑。人们总是期待奇迹出现,这种愚蠢的情绪,他在角斗场见得多了。为了让观众和卡卡接受现实,K又加了两分力,肱三头肌猛地膨胀起来,皮背心被爆发力撑出密密麻麻的裂缝。
卡卡也不甘示弱。他把一道真气输入右手,不但顶住了K的攻势,还逐步展开了反击。
一小时后,K开始流汗,丑陋的面孔更显狰狞。
“酒!”他猛的一锤桌子,各色钱币都恐惶的跳起来,哗啦呼啦尖叫。
侍者立刻送来最烈的玉米酒,K一饮而尽。猛地摔碎酒杯,他大吼一声,手肘因骤然因增加的压力陷进枣木桌面,原本占尽优势的卡卡在他的疯狂反击下不得不转入防守。
两只紧握的手掌,再次与桌面垂直。
左手捻着老板递来的“血腥玛丽”,卡卡冲着K冷笑。笑得他毛骨悚然。
又过了一个小时。K的指甲缝里渗出血来,喉头剧烈抽动,眼神阴晴不定。卡卡脸色苍白,嘴角却仍挂着微笑。他们都凝视着对方的瞳孔,心里盘算着同样的事: 这场艰苦的角逐,到底还他妈的要熬多久。
观众们也被他们的对抗感染,酒馆陷入了沉默的泥淖。人们粗重的呼吸和怀表单调的嘀哒声,仿佛一头潜伏在地层深处的巨大猛兽,正通过火山口向着地表世界发出仇恨的咆哮。
当比赛持续到三小时十五分钟时,那只白金怀表突然响起来。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沉寂,等大家把惊讶的目光从表上收回来时,比赛已经结束。
K输了。
欢呼和咒骂轰然大作,酒馆恢复了喧嚣。
松开痉挛的右手,卡卡沉吟不语。他发现K并没用全力。虽然他确信自己能够战胜K,可身为视荣誉为生命的“黑郁金香骑士”,他仍觉得自己在这场不公正的比赛中蒙受了侮辱。直到大家吵着分钱时,他才想起那张门票。
“哪有什么门票?”K站起身来,不屑的摘下手套。“角斗士的死斗表演,光凭腕力就能赢到?少做梦了!”
“你……骗子!”卡卡气的说不出话来。
“站住!”他一把抓住了K的手腕。K缓缓转过身来,满脸杀气,眼神凌厉如刀。
“啊哈哈哈~~嗨,老弟!听我说一句。” JOKE先生笑嘻嘻的走过来拉架。
“你给我小心点!” K恶狠狠的瞪了卡卡一眼,恭顺的退到JOKE先生身后。
卡卡刚想答话,JOKE先生把他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说:“别发火啦。不就是门票马?我给你!”
“你有门票?”卡卡怀疑这老疯子又在说笑话。
“当然!” JOKE先生把打开那只白金怀表的表盖,一张檀香木名片儿精确的弹到卡卡掌心。
卡卡低头一看,名片上赫然写着“雅尔哈康俱乐部主席 Mr JOKE”,登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很吃惊?不是早就对你说过?我是角斗场老板、亚马逊城首富呀!”Mr JOKE哈哈笑道。
“谢谢您的好意。可是……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平白无故的……”
“什么叫平白无故?你不是请我喝酒了吗?有空儿到我的俱乐部来玩儿吧。”JOKE先生拍拍卡卡的肩膀,和蔼的说:“再见,好孩子,我喜欢你。”
披上大衣,他冲卡卡点了下头,转身离开酒馆。K紧随其后,护送他登上马车。等卡卡追出门外,马车已经消失在长街尽头。
第五章 力
卡卡冒雨飞奔,总算在子夜钟声响起前赶回了旅馆。
卧室内静悄悄,血腥玛丽好梦正酣。卡卡蹑手蹑脚的脱下外衣,刚在椅子上坐下,那女人霍得坐起来。缓缓扭过头来,尚未恢复清明的蓝眼睛杀气腾腾。
“啊,玛丽小姐!” 卡卡见事不妙,忙解释道:“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你喝醉了,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起了歹心?”
“没有,”他连忙摇头,“我什么也没干……”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什么也没干!谁信?”举目四望,她很快就发现了墙壁上的污言秽语,脸色越发难看,阴阳怪气儿的说:“环境真不错哦…是不是很爽哪?”
“我真的没乱来,你不信,我也没法子!”卡卡寒着脸儿,脱下皮靴,着着摔在地板上。“反正我问心无愧。倒是你呀,连自己是否吃亏都不知道吗?”真笨。
“我……我当然没吃亏!”血腥玛丽羞得脸颊飞红,大声辨白道:“你要是真的乱来,我早就…”
“那就是无理取闹?”卡卡抢白道。
“呃……哈哈……哈哈……哎呀,人家只是开个玩笑嘛!瞧你凶的,像只便秘的公鸡。”血腥玛丽尴尬得吐出粉舌,那傻乎乎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卡卡忍俊不禁,怒气也顷刻间烟消云散。
“喂,这事也怪不得我呀,你就不会要两个房间?”
“呃……对不起,我没想到。”
“嗤~~笨!”她作咬牙切齿状,狠狠懊此卡卡一眼。
“都是我不好。”卡卡坦然承认。“其实,我的确很笨。很多事情都做的糊里糊涂……”
“哎……可别这么说,人都有胡涂的时候,你别难过哦。”见他虚心认错,血腥玛丽反倒不好意思了。翻身让出半张床,拍着枕头说:“快来睡吧。瞧你累得……”
“啊!不用不用!你自己睡吧,我一点儿也不困。”
“你还客气个屁呀!”她瞪起眼睛,气乎乎的说:“我都不怕,你怕啥?”
“你先睡,我再坐会儿……喂……你……别扯!哎……别这样……”(野蛮女人…… ~0~)
血腥玛丽单手举起卡卡,轻松的丢在床上。“晚安,小帅哥儿。” 打了个哈欠,她翻身拉上被子。三分钟后,发出香甜的鼾声。
卡卡一夜没睡好。
血腥玛丽睡相极端恐怖,一夜之间在床上尽情表演了三十六路猴儿拳。到了哎明时分,卡卡被她吵的实在没法入睡,只好用被子裹住身子,把头藏进枕头下,任她闹个天翻地覆。
刚迷糊了一阵儿,卡卡就做了缸努梦。
梦见自己漫步在午后的海滩上。阳光和煦,海面风平浪静,他信步徜徉,随手鞠起一蓬细沙。
“哎……这沙子怎么抓不起来?软绵绵的……就钟……”尚在纳闷儿,就听身后哗啦一阵水声!蓦然回头,却见一头黑豹窜出海面,恶狠狠的瞪视着自己。
一转眼,那豹子的面孔竟变成了血腥玛丽,呲着两枚小虎牙,冲他嘿嘿冷笑。卡卡吓得撒腿就跑,豹子在身后穷追不舍。他拼命的跑,没命的跑,使出吃奶的劲儿跑,可豹子却越追越近。他甚至已经闻到了海藻的清香。
“嗯?豹子?海?奇怪哦……哇~~”剧痛传来,卡卡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一张不怀好意的面孔映入眼帘。
血腥玛丽跪坐在他身旁,面带蒙娜丽莎式的微笑,右手正“温柔”的扭着他的臀部。
能让身为人偶的卡卡赶到疼痛,其“温柔”程度可想而知。
“玛丽小姐……豹……”卡卡浑浑噩噩,尚未分清她是血腥玛丽本人还是那头黑豹。
“嗨,早上好呀。小帅哥儿,昨晚睡的好吗?”
“嗨……不……是……很……好……”
“噩梦?”
“是……呀……”
“有没有……梦见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嗯?”
“沙……滩……”
血腥玛丽沉默不语,脸颊却没来由的泛起潮红。陡然收敛笑容,她破口大骂:“去你妈的沙滩,那是我的胸!”说罢蹦到卡卡背上,跳起了愤怒的芭蕾舞。
“住手啊……我才没有……”虽然这么说,卡卡还是有点心虚。那沙滩又滑又软,的确很像女人的乳房。
“还说没有?哪个混蛋摸人家……啊~那里……来着?”血腥玛丽羞气交加,大骂他 “流氓”、“色狼”、“禽兽”…(后略)
“对不起……算我错了……请原谅我吧……”卡卡快断气了。
要不是血腥玛丽在床上摸爬滚打,硬挤到他怀里来,他又怎会做出这等越轨之事?
“归根结蒂,这丫头就是我的灾星!”卡卡气乎乎的想。
“啊?你说什么?!什么叫‘算’~~你错了?”她拖着讥讽的长腔,厉声骂道: “你根本就是……大错!特错!错上加错!”
“对……我该死……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快下去吧……”卡卡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脊椎骨在喀嚓喀嚓的哭泣。
血腥玛丽还不肯罢休,“不行!今天非得阉了你,为民除害呀……”
“不行!”卡卡吓坏了。这女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用力挣扎了几下,卡卡护住下身,忿忿不平的反驳道:“你就不能稍微讲点道理吗?昨天晚上我可碰也没碰过你一下哟!要是心怀不轨,我……”
“你什么你?不准狡辩!”血腥玛丽更加气愤,滔滔不绝的说:“啊,没碰过我? 你这算什么话!我醉得不省人事,一身臭汗,衣服发馊,你居然就丢在床上不闻不问?至少也该帮我洗脸,换件衣服呀!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差劲?你,你呀,自私自利、没心没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