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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轻松的状况下,他们就决定了几项大事。看来比高中的棒球部长选择参加新人战的出场选手还要简单。事实上,对他们四人而言,似乎也没有更多的意义了。“
“温菲尔德的财政基础很弱。在这两年间必须给他十亿单位的援助吧?”
“无所谓。不管是狗或马,既然要养,当然就得给他们饲料。”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咖啡送来了。仆人恭恭敬敬地退下之后,四人又开始继续刚才当话题。
他们必须不只让日本人知道,更要告诉全世界的人,只喜好破坏和杀戮,是一种绝对的邪恶象征:对人类的社会和文明而言,都是一种不容许其存在的敌人。
就世界的支配权而言;这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呢!
四个男人——拥有洛克福德,玛丽关,缨龙。都彭这几个姓氏的四个男人暂时沉静在弥漫着咖啡香的室内温馨的气氛中。没有一个人吸烟。烟虽然是他们的商品,却不是他们的嗜好品。明明知道有害还加以吸食而伤害自己的呼吸器官的人,没有驱动世界的资格。不久之后,一个思虑很深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如果汤生没有夸大其词的话Μ那么,龙堂兄弟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被日本人给逐出祖国了吧……”
“你认为会有干涉吗!”
“以我们的能力是没有办法掌握这种事的。可是,就算我们优虑也没有用。我们没有办法控制的事,以他的程度应该可以处理吧!”
窗外并列着让人感受到历史的沉重和建筑美术:的端正性的街景。如果说世界资本主义的心脏部分是纽约的话Μ那么,头脑部分就是这个美丽的小都市了。位于瑞士联邦中央的苏黎世光从人口来看,连东京的一区都比不上。
支配整个西方世界的四大财阀“四姐妹”,被称为RMM。联合的巨大共同体的首脑们厌恶寒暖差异极大,充满噪音的纽约,因而把办公室座落于这清净空气和凉爽气候的都市。而这个西方世界真正的首都就位于阿尔卑斯山中。
这一年夏天,差一点就让东京破灭的“凶恶四人组”住在由苏黎世往东,用人类的脚步要走上二千万步之远的地方。在行政上。是属于日本国东京都中野区。附近有一个叫哲学堂的公园Μ建造这座公园的人是一个有名的佛教哲学学者,他为了打破老旧的迷信而进行妖怪和幽灵的研究,被称为“妖怪博士”。
再往东南方前行,有一个也曾出现在江户小说中的圆顶型建筑物。这个建筑物叫野方给水塔,在建筑界方面非常有名。
龙堂家就位于绿色植物还很多,每户人家都留有树篱芭和树木的安静住宅的一角。从目前的住宅情况来说,他们的庭院算是很宽了,室内也颇大的。四个兄弟就住在这里。
长兄始23岁,本来是一个教师,现在却正在失业中。二哥续是19岁的大学生,三弟终是15岁的高中生,小弟余则还是一个13岁的国中生。八月的某一天,这一天是新宿新都心因为深红色的龙出现而罩在一片火海中的那一夜过后的36小时,他们聚集在赵居室的沙发上,凝神地看着电视。他们看到的影像和大君们在苏黎世看到的差不了多少。不同的是,画面上还配上了日文的兴奋解说。
“……各位,龙是实在的生物。龙这种一般人认为是虚幻的怪物是实际存在的。唉这真是一个可怕的事实!龙该说是一种凶暴,破坏欲的象征!是人类的敌人。”老三终若有所感地哺哺说道。
“是吗!原来我们是人类的敌人哪。”
“真是意外的事实。”老么余重重地点了点头。
“以前我们的生存方式错了。今后要改过自新,好好地当人类的敌人。”
“具体的作法呢!”
“先把东京铁塔和国会议事堂给破坏掉。然后踩平首相官郏之后,光是对东京情有独钟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们也得对大贩和名古屋做一些服务……”“可是,这么一来,和我们前天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什么不同了啊!”
“哦,是吗?果然还是宿命唉我们在无意识当中完成了身为人类敌人的义务。真是充满悲剧的血腥业障唉。”
“什么悲剧,安静听报导。”始戳着终的头骂道。
老二续白哲而优美的脸上带着不知道是苦笑或者自嘲的淡淡波动沉默着。其实,让新都心陷入一片火海的红龙就是他。
头被戳的终对长兄抗议:“可是,外面也去不得啊,只好躲在家里胡说八道啊!”
“去租录影带回来吧。这样就可以出去了。”
“那我们一起去吧!余。”
“嗯,可是,始哥哥,如果茉理姐姐带午餐来的话Μ要留下我们的份哦!”
在一阵骚动中,两个少年朝着玄关跑出去。虽然是跑着,可是,他们的身形轻盈得就像没有体重一样,连答答的声音也没有,十足龙堂兄弟的表现。
“哎!他们就算不变成龙形,也会把整个东京都烧成焦土。真像是披着小孩外皮的氢弹唉”有着一张无与伦此美丽容貌的弟弟听到兄长这么说,徽微地笑了笑。
“根据电视和报纸的报导,流放活动氢弹的运动似乎正快速地兴起呢!我们该怎么应对呢!”
“还没有想到这一点。”长兄很干脆地回答。
“如果状况演变到非得日本灭亡或者我们灭亡的话Μ我们要灭了日本活下来。可是,也不宜贸然行事。我们要尽可能不让人家知道我们的真面目,就算知道了,或许也还有和平共存的方法……”说完这段话Μ身高出众的哥哥用轻快的语气又加上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日本人希望和平共存的话。”
“隔壁龙堂家的兄弟似乎和平常人不一样。”花并宗彦这样想。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意。在一家规模小但有些历史的出版社编辑百科全书的花井总有这样的感觉。
某一天,他听到那两个精力充沛的弟弟唱歌的声音。
殷、周、秦汉、三国、晋
南北朝、隋、唐、五代
宋、元、明、清、中华民国
中华人民共和国
他们把历代中国的王朝和政权名号配上“你好,乌龙先生”的曲子来唱。这原本是考生之间流传着的打油歌,但是因为调子非常好,所以在年轻的一辈中很流行。
只要是七五调四行的歌,都可以灵活地配唱。“萤光”、“荒城之月”、“春在何处”、“花”、“预科练之歌”、“哈利马欧”、“我是海之子”、“绿色的微风”、“锵鱼学校”、“晚霞、朝霞”、“欢乐的女儿节”、“哦,苏珊娜”等等的歌一首接着一首,花并不禁觉得头痛了。
除此之外,用“哈利马欧”的曲子唱歌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之后还接上“中国、民国、大国唯有中国”这一段意义不明的重唱部分。这一阵子,花井似乎也被洗脑了,当他发现到自己在洗澡的时候也哼唱着这些歌的时候,不禁也红了脸。
然面,花井的夫人欣子对邻家的四兄弟却没有什么好感。她总是偷窥龙堂家的情形,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时有不满。从春天到夏天,她去探访在美国东部的名门大学就读的儿子,不过,或许是回国太快了吧?让她在日本的习惯又复活了。那天在吃午餐的时候,她又口沫横飞地大谈特谈她的看法。
“那些兄弟一定是激进派份子。不久之前Μ我怀疑他们在起居间讲些什么,没想到,竟然是在讲首相的坏话Μ还一边啥哈大笑呢。说首相无能啦腐败啦什么的。竞敢毁谤我所尊敬的首相,罪不可赦。”
“唉呀!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龙堂兄弟在家里的谈话内容呢?”
“我躲在院子里偷听的。”
“喂。这样一来就犯了非法人侵他人住宅的罪啊!被起诉的话怎么办?”
花井夫人无视于丈夫惊异的表情,继续说道。
“既然是日本人,就该尊敬日本的首相啊!竟然说首相的坏话Μ一定是激进派或外国的间谍。不久前Μ政府的人士也说过啊!因为没有国家秘密法,所以日本根本就是间谍天堂。有人躲在电线杆阴暗处,有人躲在通气孔盖下。也有人潜藏在公共厕所的天花板当中企图不利于日本。”
公共厕所有天花板吗!花井怀疑,可是,他并没有说出口。夫人盛了第三碗饭,嘴巴动得比手还快。“
“不只这样。之前的那个下雨的晚上……”
“还是在龙堂家的庭院偷听到的吗!”
“是啊!撑着伞还真辛苦哪。”
花井的脑海里浮现出潜进别人家庭院,撑着伞偷听人家谈话的妻子的姿态。花井食欲尽失,把碗和筷子放回桌上。
“你想那个时候,他们几个兄弟在干什么!”
“这一次还是在说首相的坏话吗!”
“讲哥吉拉(大恐龙)。”
“唉”
“他们用租来的录影带看以前的哥吉拉电影Μ还大呼过瘾呢?认为这是可以原谅的吗!”花井无法理解妻子感到愤怒的原因何在,他的眼睛在眼镜之后不停地眨着。
“哥吉拉的电影为什么不行?”
“哥吉拉是怪兽唉它破坏了大楼,烧毁了街、阻断了桥梁。你不知道吗?”
花井当然知道。他可没有听说过哥吉拉盖大楼,建桥梁的。妻子对着仍然满头雾水的丈夫吼着:“我是说,看这种具破坏性内容的电影而还大呼过瘾根本就是罪不可赦的!”
“可是,那只是电影唉不是现实的事情嘛!哥吉拉如果真的烧了街道的话Μ那当然是罪不前赦,可是,那只是虚构的故事啊!”
“即使是故事也不可原谅。”花井夫人大叫,唾液和饭粒对着丈夫的脸飞射而出。她睨视着满怀失望,用纸巾擦着脸的丈夫。
“虚构这种故事或看这种故事的行为,想做这种行为的思想都是不可饶恕的!就是因为想要实际让大楼被毁、桥梁被拒,才会怕那樟电影的。拍哥吉拉那种电影和看那种电影的人,一定都是具有危险思想的人。”
“大概是你太宽大了。哥吉拉所破坏的桥梁和道路是用你所支付的税金建造的呀,用你的钱建造起来的东西被破坏了,你为什么不生气?”
“因为我和你不同,我可以明白区分现实和虚构的不同所在。”花井回答一一在心里。四年以上的婚姻生活让他学到了一点——对正在生气的妻子说什么都是白费的。同时他也对自己坚强的耐性感到同情。
“不光是电影Μ小说也是。写日本灭亡、东京燃烧等情节的那些家伙心里一定想着,如果事实是这样该有多好。应该把有这种危险思想的人集合在一起,让他们坐上钓鱼船,用潜水艇击沉才对!自卫队到底在于什么!自卫队呢!”
“不要胡说八道。”连花井这么有耐性的人也不得不板起脸来责备了。
可是,他的夫人仍然若无其事地把汤从锅子里倒到茶壶中。夫人不但光对丈夫大声吼叫,她还有一项兴趣,那就是把熊熊燃着正义和爱国心的意见以匿名信的方式寄给对方。如果再遇上邮资不足的时候,收信人的不快感更不在话下了“如果你说的话是正确的,就没有必要用匿名的方式唉堂堂正正地写上自己的住址和姓名,根据某些可以证明内容的资料,好好陈述意见不就得了?”
听完丈夫的忠告,花井夫人气势逼人地回答:“说什么蠢话Α如果写上自己的住址和姓名,不就要